《[HP+童话]时间罅隙》无良的过客

19、第 19 章

　　再一次，哈利筋疲力竭的走进校长室。他曾经以为，杀死伏地魔，就会有一个童话般的美好结局。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一切不过是个开始。曾经，他无法面对霍格沃茨的疮痍，躲入斯内普的记忆。那给了他更大的哀恸。如今，他在分院帽的故事里寻找静谧。时隔千年，那只是故事了。
　　这一次，哈利发现，分院帽似乎有些奇怪。
　　那顶脏兮兮皱巴巴的帽子，卷着帽檐，不停的哀叹，时不时的呻/吟两声，似乎十分的痛苦。
　　“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了？”哈利关切地问。忽然，他想到了白天的决定。他低声说：“对不起，我……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会照顾好自己。”分院帽哽咽地说。
　　“那你为什么……”哈利不解，除了斯莱特林被霍格沃茨拒绝，还能有什么让一顶帽子如此的伤心？
　　“是海莲娜和巴罗。”分院帽愤怒地哭诉道，“这两个家伙！想不出新的玩法，就来折腾我这个老人家！”
　　“什么？”哈利不解地重复。
　　“啊，说了你也不懂。”分院帽不耐烦地说，“不要提他们了。你很快就能看见了。”
　　“……好的。”哈利说。
　　分院帽伸展了帽檐，说：“那么，今天讲什么呢？黛娜养儿子？哦，不不，那有什么意思呢？海莲娜哄着莱斯特叫她阿姨，莱斯特真的叫了，她却气哭了？哦，不不，背后说一位淑女的坏话太糟糕了。莱斯特血统觉醒，长出了蛇尾巴，黛娜看见之后，让萨拉查也变成人首蛇身的模样陪她玩……啊，不不不！那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应该知道的！”分院帽的声音格外的坚定。
　　“什么？”哈利茫然地说。
　　“那些事，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应该知道的。”分院帽语重心长地说。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哈利反驳道。
　　分院帽摇了摇帽尖，说：“不不不，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在我的眼中，你依旧是个小孩子。”
　　“除了霍格沃茨本身，这里还有谁比你年长吗？”哈利干巴巴地问。不得不说，和分院帽纠缠这些与时局无关的小事，哈利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忘了巴罗和海莲娜。”分院帽倚老卖老地说，“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的年长，那么，作为一个后辈，你应该听从长辈的劝告，不是吗？”
　　“……当然，先生。”哈利无奈地说。面对一顶倚老卖老的帽子，他还能说什么呢？和他争吵吗？那太幼稚了。
　　“这就对了。”分院帽一副十分欣慰的样子，说。哈利毫不怀疑，如果它有手又有胡须的话，一定会伸手捋一捋，就像传说中白胡子的先知一样。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想想，该说些什么呢？”分院帽说，“霍格沃茨招收学生如何？”
　　哈利当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在一开始的时候，霍格沃茨只收留魔法界无人照料的孩子。麻瓜出身的小巫师有一些——那些都是戈德里克外出时遇上带回来的。他们从来不曾特意寻找麻种巫师。”分院帽想了想，说，“那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寻找。”
　　“我听说，霍格沃茨有一支神奇的笔，会自动记录每一个学生，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哈利说。
　　“是的，完全正确。你不会以为那支笔一开始就有吧？”分院帽笑着说，“那个时候，还没有那支神奇的笔呢。”
　　哈利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
　　“那支笔是萨拉查和罗伊娜共同发明的，最初是为了寻找莱斯特。”分院帽说。
　　“寻找莱斯特？黛娜的儿子？他走失了吗？”哈利惊讶地说。
　　“没，他被照顾得很好。”分院帽说，“他很顽皮，觉醒了羽蛇血统之后，就彻底地成了个野孩子。等他们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彻底来不及了。他们拿他完全没辙。啊，我想你还记得，萨拉查有‘巡视领地’地习惯。哦，是的是的，黛娜就是他在‘巡视领地’的时候遇上的。”
　　哈利愣了一下，说：“是的，我记得。”
　　“自从有了黛娜，萨拉查就很少外出了。大家都忘记羽蛇还有这么一个糟糕的习惯。直到莱斯特开始‘巡视领地’。哦，他还是一个不能自保的孩子！”分院帽痛心疾首地说，“更糟糕的是，羽蛇的血统给了他极高的天赋，在各个方面。他总能找到机会，逃离人们的视线。那段时间，黛娜总是忧心忡忡。她总觉得，有一天，会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为了安慰黛娜，萨拉查发明了一支笔，当然，它找不到小巫师。凭借血脉的联系，它能找到莱斯特。这样，无论他去了哪里，黛娜都能知道。不过，很快，萨拉查就后悔了。黛娜既担心莱斯特遇到危险，又不想他失去自由——每次外出，萨拉查都有全程陪护，还不能让莱斯特发现。”
　　哈利有些呆滞。这种奶爸模式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真让人接受不良。
　　“萨拉查一度想把外出的儿子逮回来，关起来，再把那支可恶的笔毁掉。”分院帽怜悯地说，“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他不能那么做。”哈利说，“他没毁掉它，是吗？”
　　“当然，尽管他很想。”分院帽说，“那个时候，霍格沃茨远没有现在安全。时不时会有不被欢迎的外来者闯入霍格沃茨的范围。不止一次，有学生受伤，甚至更糟糕……”分院帽叹了口气，“那支笔给了罗伊娜灵感——她或许可以用这东西发现入侵者。她失败了，也成功了。她发明了一支笔，能记录一定范围内，拥有魔法的生命。这支笔的使用条件不再那么苛刻，不需要血脉的联系。相对的，它不再那么可靠，许多魔法可以影响它。在寻找麻种小巫师方面，它的效果最好。于是，他们开始思考，是否要接受麻种巫师来霍格沃茨上学。”
　　“他……我的意思是，有人反对吗？”哈利问道。他本来觉得，斯莱特林一定不会同意，就像千年来传说的那样。但是，萨拉查的妻子就是麻瓜，他还有什么立场反对呢？
　　“没有，没人反对。”分院帽飞快地说。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
　　“麻瓜我们都接受了，何况是有麻瓜血统的巫师？”戈德里克理所当然说，“让他们来吧。”
　　“我相信，他们会适应得很好，就像黛娜一样。”赫尔加微笑着说。
　　“别把那些臭烘烘的家伙和黛娜比。”萨拉查不悦地说。
　　海莲娜翻了个白眼，说：“好的，等麻种巫师来了，一定先教会他们洗澡，可以了吧？巴罗，交给你了。”
　　巴罗无奈地笑了笑，默认了海莲娜的说法。
　　“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麻种巫师会不会带坏我们的学生，鉴于，麻瓜其实是一种十分凶残的生物。”罗伊娜已有所指地说。
　　黛娜——“十分凶残”的麻瓜——无所谓地笑了笑。接下来，她的话令人惊讶。她说：“或许，这个决定过于轻率了。”很难想象，在这件事上，作为正面典型的她，竟然不是完全赞成这个决定的。
　　“为什么？”戈德里克问道。
　　“思想。他们和我们不同。那些麻种巫师大多与麻瓜生活在一起，接受教会的熏陶。”黛娜说。
　　“是的，没错。”戈德里克说，“他们被教会视为异端，东躲西藏，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送上火刑架。他们……很痛苦。”戈德里克经常外出。他是个闲不住的家伙。除了本身就是麻瓜的黛娜，这里就属他最了解那些没有魔法的生物了。
　　“真是太糟糕了。”善良的赫尔加说，“把他们接来吧。在这里，他们不会遭受来自同类的迫害，不会被烧死。”
　　罗伊娜也同意了。就算是萨拉查，也没把黛娜那个不甚明确的反对放在心上。于是，霍格沃茨即将招收麻种小巫师一事，成了定局。

　　戈德里克几个都是很有行动力的。做出了决定，他们很快就开始工作。战斗力最强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外出寻找麻种小巫师。罗伊娜着手整理适合麻种巫师的教材。赫尔加则负责宿舍的扩建。小莱斯特还想往外跑，被黛娜扒了裤子，摁在腿上揍了一顿，老实了。
　　趁着没有旁人的时候，黛娜叫住了巴罗和海莲娜。他们正在商讨怎么教导麻种小巫师讲卫生。
　　“什么事？”海莲娜问道。
　　比起海莲娜的不客气，巴罗就恭敬多了。他先行了个礼，说：“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等那些麻种巫师来到霍格沃茨，我需要你们盯着他们。”黛娜说。
　　巴罗十分的不解。他不习惯发问，尤其是面对黛娜的时候。他点点头，服从了黛娜的要求。
　　“为什么？你先别忙着答应。”海莲娜回头瞪了巴罗一眼，说，“黛娜，你觉得那些麻种小巫师有问题？得了吧，那只是一群随时可能被绑到火刑架上的孩子而已。而且，没人知道，霍格沃茨会主动寻找麻种小巫师。”
　　“不，他们没问题。但是，他们一定会惹出麻烦。”黛娜说。
　　“哦！天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海莲娜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说，“你不喜欢魔法种族，因为他们看不起你。你不喜欢斯莱特林家族，因为他们把你当生育工具。你怎么连同样来自麻瓜界的孩子都不喜欢？啊，对了，你还把小莱斯特弄哭了。黛娜，你要和全世界为敌吗？”
　　“你想知道原因？”黛娜说，“那就去盯着那些麻种小巫师好了。”说完，黛娜转身离去。她知道，海莲娜其实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想让她做什么事，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只要挑起她的好奇心就好了。
　　“嘿！你这叫什么解释啊？”海莲娜不悦地说。她“哼”了一声，瞪向巴罗，说：“你也觉得应该盯着那些麻种小巫师？”
　　巴罗低声说：“老师她，总是有道理的……”
　　“蠢货！”海莲娜崛起嘴唇，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