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DCEU/阿卡姆骑士游戏）镜像囚笼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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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等到布鲁斯·韦恩扶着墙壁、用不属于这个浪荡公子的矫健步伐三两步跨上台阶的时候，他意识到，那个慌里慌张、又偶尔露出一丝愤怒与忧虑的小记者，已经不见了人影。
卢瑟的厨房里乱成一团，人们在地震的余波里挣扎站稳，同时踉跄躲避开尖利的刀具。
布鲁斯眼疾手快捞起餐叉，甩过去击开一把直直坠下的剔骨刀。花花公子动作灵活，没有半丝犹豫，像是在俱乐部里使惯了飞镖。
“甜心，你怎么还不走。”韦恩一眼看见还稳稳站在楼梯上的女人——戴安娜，“被地震惊呆了吗？宝贝儿，我不会为一个连逃命都不会的女伴付钱的。——像你这样的人，在哥谭一晚上都活不下来。”
“你不必故意用言语激怒我。我会走的，就是现在。”戴安娜丝毫不在乎，直接戳破了男人狡猾的谎言，“我失望过……但我也会去看看，有没有我当真能够做到的。我会来找你，我知道有他跟着你，你不会死。到时候我和他有话要说，”戴安娜敛去了片刻前略带轻松的笑意：“——蝙蝠侠。”
这个单词她将声音放得很轻，像一缕在小巷里溜走的风。
韦恩眨了眨眼。
“我不想再重复一次，不过你是时候该走了。”他有些粗鲁的迈步往台阶上走，有点不讲理的直接挤开戴安娜的肩膀，“我很讲究时间，关于都市传说的事情我们可以等待烛光晚餐的时候再聊。——我是个哥谭人。”
一声带有包容意味的轻哼从耳边轻轻擦过，居然诡异得有些像是来自于一个历经沧桑的长者。布鲁斯全没在意。他推开宴会厅里挤挤挨挨惊慌失措的宾客们，一出宴会厅，跌跌撞撞的脚步就变了。他迈开步伐的样子完全像一个狩猎者多过庸碌无奇的人类，敏捷跨过所有坠落下来的障碍物，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要走了吗？韦恩？”
莱克斯·卢瑟不知何时来到了大门口。他撑着透明的门框、玻璃的碎渣已经在他脚下落了一地，像是感受到韦恩不太愉悦的神情，卢瑟后知后觉的加了一句，“……韦恩先生。”
“你已经知道了吧？这种距离，只可能是来自于哥谭的地震。”卢瑟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手机，神态中带着些稀奇和狂热，“你还要走？老天，你和我想象的花花公子可不太一样。你要去往那所罗门陨落的地方？要去当一个自愿的殉教者，成为那城市黑暗里的一块养分、滋养她绵延不止的贪婪？你比我想的要更加……”卢瑟想了想，蓬松的卷发随着一晃，“更加……有深度。”
“你想多了。”韦恩只这么简简单单的说，“我只是要看看我企业的损失。”
他猛力阖上车门，知道卢瑟会从这动作里推测出韦恩集团将会面临怎样毁灭性的灾难。他不在乎。
“阿尔弗雷德。”
蝙蝠侠沉声说。
除了通讯中断的杂音，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沉着脸色踩下油门，直接踩到最大。他所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哥谭大桥，而是港口。仅隔着一道海湾的距离，大都会遭受到这样的影响，可想哥谭的现况会如何。哥谭最有钱的这个人毫不在乎开着自己的豪车左图右撞，时不时鲁莽又疯狂的开足马力直接从地震造成的裂缝上飞驰而过，观察着方位，毫不停歇的前往目标地点。
幸运的是，韦恩集团常年停放的私人直升飞机还好端端的呆在港口，没有受到波及。
“快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韦恩快速瞥了一眼海面，“这种规模的地震，不可能不引起海啸。”
他说完就登上飞机，而幸免于难的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轻轻松开手。
转动起来的机翼扇动狂风，他咬着牙，终于还是大声喊了出来，“韦恩先生——！”他说，拼命挥舞着自己的工作证，“我还有个女儿！我叫——”
“我知道你的名字，理查德。”韦恩说，“我会去看看你的女儿。她会没事的。”
***
“有时候我会想，你怎么还没有绝望。”
从高空中俯瞰的时候，那影子这样说。
“哥谭已经吞没了我这样多。她怎样都填不满她的胃口，而下一次，你又有什么能够喂给她的呢？”
“我自己。”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简简单单的说。
他暂时停下飞机的高度，冷酷的审视着正在承受灾害的哥谭。
“我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从本源上来说，我们是一个人。”
蝙蝠侠说。
“而我不必说哥谭还有希望。是你自己，永远也不能摆脱她。你恨她，但是也更爱她。这是一个诅咒，因为她始终在痛苦呻吟，所以你才永远无法幸福。”
一时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两只蝙蝠都没有说话。
“不是我将更够展示希望给你。是你会自己找到它。——哥谭还在痛苦之中，蝙蝠侠又怎么能够扔下她不管？”
蝙蝠侠说完，伸手摸索着控制板下面。另一个影子没说话，像是正困在自己的梦魇里，又像是冷眼旁观。
“滴”的一声嗡鸣，隐藏的扫描仪录入了蝙蝠侠的指纹，直升机的后座于无声中诡异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哥谭特产的箱子来。
“而我们终归是一个人。”另一个蝙蝠不乏得意的指出。他开始将花花公子的皮囊脱下，套上真正属于他、属于哥谭的，暗夜骑士的战衣。
幽灵一样的那个蝙蝠侧过头来。他的眼睛在这一刻显出深沉而汹涌的颜色，像冰川密封了许多年的岩浆、滚烫着无数的痛苦与折磨，以至于能让一个斗士对自己所守护的珍宝感到绝望。他干巴巴的张了张嘴——
直升飞机的舱门被打开了。换句话说，被拽下来了。
一角鲜红的披风拂进来，紧接着是一双同样色调的红靴子。
表情阴沉的超人探进了头。这来自外太空的非人类轻而易举捏着飞机的舱门像用手指头捏着一块起司饼干，两只眼睛冒着火。
两个大蝙蝠沉默着，手指藏在披风下面，警惕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潘尼沃斯先生没事，我也用别的东西扛过去暂时堵住了蝙蝠洞的洞口，”超人怒火朝天的说，“韦恩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愚弄——”
他突然住口，咬着牙把剩下的话语咽了回去。
“愚弄——我？”
蝙蝠琢磨着，补全了最后一个单词。
而另一个影子飘了过去，仗着没有人看见，仔仔细细的对比了超人雕塑般完美的面孔。
“没错。”影子肯定道。
“喔。”蝙蝠用只有亲身走过地狱的怪物才能拥有的嗓音，低吼出超人藏匿于人群之中的名讳：“超人——克拉克·肯特。”
TBC
①设定了虽然只隔着一个海湾，但是大都会并没有像哥谭那样受到严重的地震损毁（这很不科学）。
②推荐大家都去看《无主之地》生肉9卷合刊！是9卷哦！我安利起这一部会变得没完没了，总之只用一句话安利吧！超人（对蝙蝠）：“我并不担心你能不能照顾好哥谭，我只担心你能否照顾好自己。”就是出自这一部！——怎么样，想看了咩？XD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DCEU/阿卡姆骑士游戏）镜像囚笼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