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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针锋相对 ...

  •   第40章针锋相对

      阮姮赶到皋陶的京城时,她才发现,室离阁的总部,那处普通的院落,早就被卖了,现在是一家商铺。
      啧啧,看来这次,母皇是把自己的退路都切断了。没办法了!
      阮姮从皇宫正门走了进去,向禁卫军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立刻就有人通报。禁卫军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阮姮就装作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她就阔步走在了皇宫中。
      来皇宫的次数不算少,但大部分时间,阮姮走的都不是正门,不是翻墙,就是从冷宫里落地,很少光明正大的像这样,坦坦荡荡地走去见女皇,也就是阮熏。
      本来以为,阮熏一定头疼地在批奏折,谁知道,还没有走到正殿,阮姮竟然听到了丝竹之声。
      再往前走,她就看到了大红的装饰,“囍”字随处可见,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文辛炎正在那里指挥着,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了头,温和地一笑道:“你来了。”
      阮姮平静道:“我来了。”
      文辛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带路道:“先去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赶来的,累了吧?”
      阮姮点点头。
      文辛炎就是这样一个温和平易近人的君子,总是无时无刻不为对方着想,这也就是他吸引阮熏的地方吧。比起文辛炎,牧逐君则更有个性,母皇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阮姮被耀眼的红色刺痛了眼,她来到了侧殿,那里,宽敞的桌子上摆着几样菜,定睛一看,还冒着热气。
      文辛炎笑道:“知道你要来,皇上特意嘱咐我。”
      阮姮道:“皇姐有心了。”
      说着,走过去坐下来就开始动筷子。
      饭菜很合口味,不咸不淡,荤素搭配,很快,她就将这一人份的饭菜吃进了肚子里。
      一抬头,就看到了文辛炎灼灼的目光,阮姮叹气道:“普通的迷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文辛炎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道:“多有得罪。”
      阮姮擦了擦嘴角,郑重地问道:“皇姐不生我的气吧?”
      文辛炎面色柔和,缓缓地说道:“皇上自然不气,她已经习惯了。正在气头上的是师父,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都到这种程度了吗?阮姮蹙眉,扬声道:“皇姐呢?”
      “在师父那里。”
      “母皇呢?”
      文辛炎却笑而不答,阮姮撇了撇嘴,心道,罢了,我自己去找。
      阮姮奔向了冷宫,从枯井中跳了下去,在黑暗的地下行走着,撞了机关,进入道暗室中,再行走许久,一撞假山,就来到了母皇所在的那处世外桃源。
      刚一落地,就听到了众人的嬉笑声。
      好嘛,你们在这里逍遥,果然皋陶现在国泰民安。
      阮姮走进了这处豪华的庄园,一进去,就看见了母皇与几位后爹在那里畅怀大笑,而阮熏坐在一边,品着茶听着一位后爹弹奏的小曲,颇有怡然自得的心态。
      于是,阮姮就像不存在一样,站在庄园门口,众人明明看见了她,却装作没看见,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跑的”,还是说“我是来偷白绒草”的?
      阮鸣的一位夫侍瞥了几眼阮姮,笑道:“阿姮,站在那里干嘛?”
      后爹,还是你好!阮姮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刻走到阮鸣身旁,刚一坐下,阮鸣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一字一句道:“谁让你坐下的?”
      这话让阮熏也吓了一跳,还把那位弹奏小曲的后爹也吓得一激灵,音律都错乱了。
      阮姮也不恼,平静地坐在那里道:“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阮鸣依然大嗓门地喊着,仿佛阮姮是站在山的另一边,她需要靠喊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阮姮气定神闲道:“当然,有事,自然就回来了。”
      阮鸣见阮姮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阮鸣刚要问阮姮是什么事,阮姮就走过去,一把挽住了阮熏,笑逐颜开地说道:“姐,好久不见了,人家都想你了,走,咱叙叙旧去!”说着就拉着阮熏一起离开,看的阮鸣在她俩身后是捶胸顿足道:“朕养的女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阮鸣身边的夫侍却感兴趣地说道:“我倒好奇,阿姮回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因为逐君而抢婚来的。”
      阮鸣轻咳了声,就见牧逐君端来了一碗水果,刚才说话的美男子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牧逐君却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无所谓道:“师夫,无妨。”

      阮熏一直乐呵呵地被阮姮拽到了角落的闲亭里,她不说话,满脸带着坏笑地盯着阮姮,第一句就问:“你肯定不是因为嫉妒才回来的。”
      阮姮迫不及待地小声道:“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阮熏见阮姮这么神秘,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阮姮把手放在阮熏的双肩上,郑重道:“救人。”
      阮熏皱眉:“谁不行了?”
      阮姮道:“我的一个亲戚,现在需要一样东西。”
      阮熏连忙打断她:“等等,你的亲戚?我怎么不认识?”
      阮姮耐心解释道:“是我师兄的姐姐,她中了毒,需要白绒草。”
      阮熏“哦”了声,屡清了思路,讪讪道:“能让你远道而来,看来,你师兄在你心中可比牧逐君要重要多了。”
      阮姮装作没听见,就听阮熏语重心长道:“阿姮,小姨当年有她的不得已,你就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吗?现在是人家拉你,你都不愿意。”
      阮姮蹙了蹙眉,问道:“你知道白绒草在哪里吗?”
      阮熏说:“在小姨那里。”
      还是躲不过呀,阮姮在心里叫苦,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母皇。
      阮熏劝道:“你看你和小姨针锋相对的,两人都是吃力不讨好。姐劝你,和小姨好好聊聊,你们是母女,血浓于水,没有——”
      “姐,”阮姮平静道,“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的选择。至少,呵呵,你不用去装傻充愣地生活八年,不是吗?”
      “阿姮。”阮熏叫道,“牧逐君和姬雪意,你已经选择了后者,是吗?”
      阮姮却道:“我谁都不会去选,只不过,在生命面前,我选择伸出援手。”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亭子,就听阮熏在后面说道:“你去找你后爹,他们会帮你想办法。”
      阮姮的脚步滞了下,随即嘴角上扬,自己的姐姐还是担心着自己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牧逐君对她的好,多半源于母皇的意旨。而姬雪意,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师兄却整日阿姮长阿姮短地在她眼前晃悠,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
      原来喜欢,也可以是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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