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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夜袭艾府 ...

  •   第15章夜袭艾府

      艾府里灯火通明。
      阮姮定睛一看,艾琚源正心平气和地下着棋,而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右相冷棣书还能是谁?没想到呀,艾琚源还能请到冷棣书本人来陪她下棋。
      就听艾琚源从容地说道:“冷右相,我们是同僚,本应多走动走动。”
      冷棣书人如其名,冷冷地答道:“艾左相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盘棋,你输了。”
      艾琚源低头一看,随即笑了,拱手道:“艾某技不如人。”
      冷棣书简单道:“承让!”说着一拂袖,起身告辞。
      艾琚源也没有留人,望着冷棣书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忽然,她捏起一枚棋子,冲着阮姮所站的方向狠命一掷。
      阮姮向左轻松地闪身,棋子弹到了围墙上,然后又弹进了阮姮手中。阮姮顺势一抛,直击艾琚源的眉心。
      艾琚源举起棋盘挡了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棋子纷纷落地。
      只听艾琚源悠悠道:“没死的人又来了?”
      阮姮心下起疑,没死的人?母皇吗?还不是第一次来?她背着手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望着艾琚源,这个老奸巨猾的左相,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半夜地不睡觉在府里下棋,还派大批的影卫夜袭恭顺王府,她就那么肯定,母皇会在恭顺王府?
      狡兔都有那么多的洞穴,更何况母皇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呢?
      艾琚源拍了拍手,院落的四角,立刻展出了几条人影,艾琚源气定神闲地退了一步,走入到安全范围之内,平生道:“既然来了,在下就好好招待!”
      那几条人影纷纷向阮姮抛出手中的长绳,阮姮只觉四面八方飞来的长绳上都有凝聚的内力,她脚一点地,身体腾空,拔剑后漂亮地挽出了几个剑花,手法迅速,动作灵力,剑光逼人,长绳在剑光下也就断成了一截一截。
      艾琚源打量着那个跃起又落下的人影,阮鸣的武功好像不是这个路数呀?可除了阮鸣爱用那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还有谁喜欢这么“玩”呢?她当年让阮熏上位时的唯一遗憾,就是没有杀死阮鸣,后顾之忧在现今更是成为她头疼的缘故。一个阮鸣,加上阮姮那个不省油的灯,还有什么室离阁行栖门,从一个人就能拎出来一串人,这要怎么帮阮熏剔除后患?
      阮姮以一敌四,毫不吃力,她剑起剑落之间,利用剑风扫过黑衣人颈间的要害。黑衣人的武功不弱,阮姮右手握剑,左手的掌风也随即挥出,一剑,一掌,利落地劈倒了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她提着长剑,照着艾琚源的门面挥去,艾琚源衣袖一挥,阮姮只觉一股沁香入鼻,她屏住了呼吸,握住剑,直指艾琚源的喉咙,却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阮姮笑了,眼睛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这笑却让艾琚源看得心惊,从眼睛就可以判断,这个人不是阮鸣!
      阮姮弯起的眼睛眨了几眨,我可没说我是母皇!这是你自己说的!
      艾琚源皱眉瞪眼,汗很快就滴下来了,阮姮剑尖一挑,就用剑的最前端接住了那滴汗水,就当艾琚源抬眼时,阮姮握着剑向斜上方一挥,艾琚源立刻伸手直探阮姮的命门。
      阮姮后退了几步,身体向后仰去,手中的长剑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阮姮向自己的身侧弯腰闪去,就地一滚,剑从地上划过,剑锋带着内力稳稳地飞向了艾琚源,而方才出现在阮姮身后的那个人却把手中的折扇抛出,准准地打偏了长剑。
      那个人纵身一跃,跳起接住了飞出去的长剑,握剑冲着阮姮的方向而来,阮姮一退再退,看着眼前这个明黄色身影、面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不禁苦笑,她几乎是本能地停止了后退,反而一个上步,冲着剑锋而去。
      阮熏握着剑愣了下,手腕一抖,让这件刺偏,刚刚后,偏离了阮姮的要害。
      当长剑刺入身体的一刹那,阮姮一掌挥出,绵绵的掌力打飞了阮熏。
      阮熏刚一松手,阮姮想都不想就拔出了偏离心脏的长剑,只觉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好在她的夜行衣是深蓝色。借着长剑点地的力量,一个跃身就跳出了艾府。
      而阮熏被那掌力打得仰身后退,艾琚源双手扶住了她的身形,痛心道:“皇上,您怎么能到处乱跑?”
      阮熏站住,掸了掸袖子,转过身担心道:“朕听说了姑姑的事,赶着过来!”
      艾琚源笑着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了棋盘,苦笑道:“冷右相立场很坚定。”
      阮熏坐下,安慰道:“她只要保持中立就好,姑姑不用太担心。对了,刚才那个人是小姨吗?”
      艾琚源皱眉,拾起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中带着深邃与猜测:“不是,是阮鸣身边的人。皇上,您近来要小心了!”
      阮熏摆摆手,无所谓道:“皋陶皇宫固若金汤,反倒是姑姑您该小心,下个棋都能惹来杀手。”
      艾琚源叹了口气,望着夜空,许久,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阮姮从围墙上摔了出去,正当她有气无力地闭着眼准备很疼地摔在地面上时,一个有力的怀抱就接住了她,接着,她被带上了马车,只听耳边传来牧逐君担心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往日的清丽:“阿姮,你要急死我吗?”
      阮姮哼了声,只觉胸口的伤疼得让她一阵皱眉头,她虚弱地说道:“也好。”
      牧逐君点了阮姮的穴给她止血,说着就脱下了那层被血染透的深蓝色夜行衣,阮姮断断续续地说道:“告诉你师父……按兵不动……嗯……艾琚源暂时不会动……记得啊……”
      牧逐君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一边清理阮姮的伤口,看着那仅仅偏离了心脏几寸的伤口,心下一阵疼惜,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
      阮姮在失去意识之前,嗔怪地哼哼道:“你……也……不……告……诉……我……过……分……”
      牧逐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摸到阮姮的袖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探,果然!当他从师父那里赶到了恭顺王府,郑管家告诉他阮姮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他是一路焦急地嗅着行栖门的“追踪丸”的气味找到阮姮的,没想到阮姮在室离阁里还有行栖门的东西!
      看着怀里晕过去脸色苍白的阮姮,牧逐君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阿姮,你真是拼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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