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桂]将歇未歇》阿木木的安妮

5、二（下）

　　8
　　牢房的门被打开，桂小太郎正靠在墙角。
　　睁着眼睛，嘴角挂着口水。
　　说实话，睡相差成这样的人土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点了根烟，在他身边坐下（话说，审问犯人什么的，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喂……）。
　　难道是冲田那百发不中的火箭炮今天突然瞄准了？
　　土方很认真的看着那张呆呆的脸。头发有点乱，脸上有伤口。
　　而事实证明，是土方想多了。这种简直比火星撞地球的可能还小的事是不会出现第二次的。

　　几小时前，当桂正穿着凉鞋出门倒垃圾，很不幸地遇到正在街上巡查（？）的冲田。
　　“桂——”
　　一声大吼使得正在出神的桂吓了一跳，于是又一次很不幸地从楼梯上摔下来，再于是……桂成功被冲田拷上双手。
　　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手段扔进警车。
　　而桂在被带回真选组的途中时，还不停念叨着垃圾还没扔进垃圾桶这种事。
　　山崎说，队长，要不要回去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比较好呢？
　　而对于冲田来说，这种麻烦的事当然是无视比较好。与其回去捡垃圾还不如回去多睡一会儿。
　　于是冲田答道，山崎啊，这种事不用在意细节。要是在回去扔垃圾的时候，桂逃跑了怎么办。
　　喂！其实这只是你在找借口吧喂！当然山崎君是不敢说出口的，这种事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

　　“咳……咳。”
　　其实，桂小太郎是被一阵烟味给呛醒的。
　　土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真的出问题了。原因是这家伙睡觉的样子，他竟生生看出有几分可爱来。不对！怎么可能啊！
　　“幕府走狗？”桂又咳了一声正色道，“就算上次你请我吃了荞麦面，我也是不会受你贿赂的。”
　　“喂！到底有谁说贿赂你了啊！”土方忍不住吐槽道，“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罪行吧。”
　　“哼，我说了不会受你贿赂的。”
　　“都说了谁贿赂你了啊！你重点是在哪儿啊！”
　　“贿赂我也没有用，总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次土方是真的想要抓狂了，土方觉得对桂的脑袋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将手中的纸和笔递过去道，要是想清楚了，想要交代罪行呢就记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
　　土方仍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桂在早上醒来时，会发现脸上有药膏的味道。

　　当土方第四天夜里偷偷潜入牢房时，他一如既往地拿着一盏小灯，将药涂在桂那张快好得差不多的脸上。
　　“为什么监狱里没有一顿是荞麦面啊……”
　　“你这家伙，真当监狱是你家啊喂！”土方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土方起初以为是桂的梦话，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正好对上那双过于澄澈的眸子，于是土方愣住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又不是当年青涩的少年了，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幕府走狗，对我那么好是为什么呢？”

　　土方觉得桂过于认真的声音，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遇到了不懂就问的好学生的错觉。但他此刻只感觉真的无奈了，为什么自己会偏偏遇上这么迟钝的家伙啊！这种事，真的非得让自己说出来那个白痴才会明白吗？
　　难道自己所做的事还不足以让他知道——这个原因么？
　　“谁……谁对你好啦！”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遇见，错误的立场。
　　这些，土方并非不明白，可是，有些事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发现的时候似乎就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天晚上会脸红，为什么见到你心跳似乎就不正常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要见到你？为什么呢？”
　　“傻瓜，难道这些……不是因为……”
　　“咚！”
　　此时，通道的转角处传来一声闷响。土方条件反射地追出去，只见一盒鸡蛋卷掉到地上。
　　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情况！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混蛋，就给老子切腹去吧！！
　　对了，这个饭盒好像有点眼熟……
　　待他追到牢房门口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当土方再一次折回去的时候，他发现桂已经合上了眼睛。是睡着了么？他有些郁闷地想着，顺手点了一支烟，脑海中回想起桂刚才的话，突然觉得似乎很多事情开始向着偏离正轨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当土方再一次去“审问”桂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坏掉的门锁，空荡荡的屋子。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小床的一角，就那个人一样的一丝不苟。
　　而此时，如果土方走进去，会发现枕头下有一张露出一角的纸条，那是土方前几天给桂的——让他交代罪行的纸。
　　上面的字迹清秀而不失力度，工工整整的与写字人一样认真而又固执。
　　可事实上，土方并没有进去，他还记得昨晚他那一脸很认真的表情，轻呼出一口气。这个迟钝的家伙啊。
　　其实桂昨晚并没有睡而是出乎意料地想了很多，虽然他确实是有些迟钝，而是但并非迟钝到可以忽略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