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冰火双华》妖蓝

31、【7】世界之轴

　　“那是什么？”艾尔莎和安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惊讶得甚至有些无措。
　　本该空无一物的虚无之境中出现了两枚水晶球，球体非常大，比安娜和艾尔莎联手打造的两个世界都要大，里面不断翻滚着混沌的紫色雾气，两枚水晶球毫无规律地围着两个世界转动，有好几次险险地擦着艾尔达的边缘飞过，可怜的小泥球肉眼可见地震荡着，吓得安娜急急地把它和另一个世界拉离。可那水晶球似乎认准了两个世界一样，无论它们被安娜移向哪里，都立刻改变轨迹跟上来，仍然围绕着两个世界转动。
　　艾尔莎看出了点眉目，把妹妹拉到身边，挥手间两道冰刺试图穿透水晶球，被躲开了，但水晶球却也被限制了活动区域，不再四处搞破坏。艾尔莎挑挑眉，双手结印，四道冰刺补齐了剩下的缝隙，形成一个巨大的冰牢，将水晶球禁锢在了里面。安娜也悟了，挥手漫天火网笼罩了冰牢，寒冰与火焰交织，生生截断了水晶球的运转轨迹，两枚水晶球终于安分下来，在原地缓缓旋转。
　　然而还没等安娜松口气，水晶球异变突生！
　　两枚水晶球飞快地旋转起来，仿佛两个黑洞一样将冰柱火网吞噬，水晶球似乎还在相互争夺似的，冰柱和火网都被拉扯得变了形状，球体内部混沌的紫色雾气缓缓地顺着冰柱蔓延，冻结了金红色的火网，最后在冰柱的中心——艾尔达相互交融！
　　安娜顿时就急了，却被艾尔莎一手拦住。冰雪总归是比火焰更冷静，各种意义上。
　　“等等看。”艾尔莎安抚了一下妹妹，继而紧紧盯着产生异变的水晶球。
　　寒冰与火焰都融化在了那紫色的雾气中，变成一种紫灰色类似岩石的物质，凝聚成枣核型，中心向内凹陷，艾尔达就镶嵌在那里，而那两枚水晶球也变小了很多，在枣核的两个尖端固定下来，只剩下第二个被造出的世界孤零零地漂浮在一旁。
　　“这是什么东西？”安娜上前触摸那紫灰色的枣核锥，手上触感极其凝实，比她所见过的任何物质都要坚固。
　　艾尔莎摇头表示不解，“或者我们该去看看那水晶球。”她向一枚水晶球走去，却在两步后突然发现安娜不见了。艾尔莎转头寻找妹妹，发现她在锥型的另一端，同样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她们试图靠近对方，却发现距离丝毫没有接近，艾尔莎沉思片刻，指了指尖端的水晶球，安娜会意地转身，她们便背道而行，最终在两个端点遥遥相望。
　　艾尔莎和安娜同时触碰顶端的水晶球，水晶球内的雾气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变成一个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各自浮现出一个奇妙的徽记，两枚徽记自心口融入了两人的身体，下一瞬她们便又出现在艾尔达所在的锥体中心，隔着艾尔达相望。
　　那一刻，世界便已将命运注定，她们要背道而驰，却也会殊途同归。
　　“世界之轴，世界的核心支柱，它不损毁，这世界即使被损坏得只剩一地砂砾，也终还能恢复繁荣富华。”艾尔莎笑着冲妹妹挑挑眉，“我们这次是真的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啊。”
　　“没什么不好的。”安娜才不管她究竟因为这世界之轴而成了什么逆天的存在，漫长的时间里习惯了不多想和知足的她现在单纯为了自己的世界和孩子们而开心，“可是时间要怎么办？艾尔达之外的地方无法与世界之轴相连，没有时间的流逝。”她更关心未完成品的第二个世界。
　　“这个简单。”从水晶球里得到了很多信息的艾尔莎不再为这种问题困扰，世界之轴因她和安娜的意志而生，那么规则也将由她们决定。艾尔莎将自己的长发掠至胸前，指间凝起一片冰刃，毫不留情地将银色的发丝齐根斩断，随后手一扬，万千银丝化为银光之河，环绕着世界之轴缓缓流动，原本时间静止着的第二个世界沉浮其间，里面草木枯荣，花开花落，所有静止在诞生那一刻的植物开始了它们的生命循环。
　　“漂亮！”安娜拍了一下手，她转转眼睛，挥手将无数火种抛入了河流，“这么长的一条河也别浪费了。”她并没有做加工，这些火种会在时间之河中相互吞噬，自由生长，会演变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世界来。
　　艾尔莎并不管安娜的行为，甚至她也颇为好奇地放进一些冰种在河水中，“说起来……亲爱的，你的世界还没有名字呢？”
　　安娜顿时露出哭丧的表情，“我个起名废……对了对了，精灵之乡，精灵国度，最完美的世界，永恒之所在，它的名字是阿瓦隆！”她兴奋无比地说着，双眼紧盯那美丽至极的世界。
　　艾尔莎一巴掌抡上兴奋过头的妹妹的脑袋，“版权呢？”
　　“吃了！”安娜毫不在意，“既然时间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差不过该回去做好日月星辰，还有要种世界树。”
　　艾尔莎点头，于是她们又回到阿瓦隆，艾尔莎将冰晶放在天幕化为漫天群星，而安娜则将可以收容精灵灵魂，为他们重塑身体的世界树种在了四色湖的中央。那高入天际的巨树有着青灰色的枝干，五爪枫叶似的叶片，正面散发着五彩的光芒，背面则布满墨绿色的脉络。
　　世界树，一片树叶便可让一个重伤濒死的人痊愈，而安娜为了这棵可以复活因意外而死的精灵的树木，几乎耗尽了力量。
　　之后艾尔莎不管妹妹如何反对，硬拖着她离开阿瓦隆休息，只是才刚离开阿瓦隆，她们便看到艾尔达之上弥漫的黑暗。艾尔莎一个没拦住安娜便冲回了艾尔达，她也只能跺跺脚，在尚不明情况的时候跟着她回到了艾尔达。
　　却见艾尔达之上硝烟弥漫，黑暗肆意扩散，污染大地，摧毁生命，恐惧与绝望在大地上蔓延，只有遥远的西方陆地尚有一缕明光。
　　在很早之前，米尔寇便窥觑着被伊露维塔让出的世界，他在两姐妹离开后便潜入进去，肆意地破坏着已经成型的大地，而在米尔寇之后，又有十六名埃奴追逐他而来，他们在艾尔达上交战，让这片尚未成型的土地几乎毁于一旦。
　　艾尔莎和安娜因为世界之轴的诞生被拖延了回来时间，而首生之子却在这个时候因外力而提前苏醒，一百四十四个精灵，在苏醒湖畔醒来，入目所及只有瓦尔妲布下的群星，还有米尔寇制造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他们的生命中，从此被烙印上了外来神灵的烙印，再不属于创造他们的人。
　　安娜站在空无一物的苏醒湖畔，看着湖底破碎的点点金光，听着在森林中漫游的精灵们歌颂星辰之后的赞歌，即使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她为之奋斗的孩子，已经被人生生夺去。
　　“我本以为我会拥有一方天地，作为我的根，让我从此不再无所归依。”安娜愣愣地望着湖水，眼神空茫没有焦点，声音极轻，带着难以言明的悲伤和怅然，“可为什么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她突然瘫软在地，口中不断呕出鲜血，人却已经昏迷过去。
　　艾尔莎吓得魂飞天外，冲上前急急地查看安娜的情况，发现她是心神动摇之下力量反噬，生命力微弱得似乎随时会断，当下不再迟疑，用自身的力量将她整个人连同灵魂都冰封起来，放置在苏醒湖的湖水中，没有安娜她无法进入大地之心，而这湖水中有安娜的力量在，会有助于她恢复。
　　做完这一切，艾尔莎也同样软倒在地上，她的力量在造出时间之河时耗去不少，去冻结一个和她同等级的存在的灵魂绝非易事，两相一加她也根本没有了力气。对于现在的她们而言，力量即意志，意志即力量，像她们这样的存在最不能怀疑自身，不能犹豫迟疑，不能心神失守，否则后果就是体内能量循环乱套，按小说里的说法爆体而亡都还是好的，拖了整个艾尔达和阿瓦隆陪葬都算正常！安娜因为力量衰竭加上失去首生子心神大乱因而被自身力量反噬，艾尔莎倒是要感谢她偏冷的性格，虽然被安娜吓了个半死，但总归没跟着一起倒下，那样可就真的完蛋了。
　　休息了一阵子，艾尔莎默默地站起身来，看看黑烟翻滚的北方，再看看被光芒笼罩的西方，神色极其冰冷。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