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冰火双华》妖蓝

25、【1】奔赴战场

　　在安娜和矮人互不退让地吵架的时候，阿拉贡带着莱戈拉斯和吉姆利一路狂奔到了死亡之路，因为时间紧迫，三人都是像之前救援梅里和皮平那样全天不眠不休赶路，他们各自带了两匹马换着骑，即使是这样，到达死亡之路的时候，日夜兼程的马儿们都已经彻底累倒。
　　阿拉贡和莱戈拉斯放开了马儿，让它们留在原地休息，之后自己回去罗翰国或者别的地方，而他们则义无反顾地奔赴亡灵的所在。不过虽然说得大义凛然，而且实际上也的确是大义凛然，但阿拉贡说服亡灵真是没用什么功夫，只是被无数从天而降的头盖骨埋了一下稍微有点狼狈而已。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阿拉贡指挥亡灵大军剿灭了索隆招揽的乌姆巴海盗，解放了船上的奴隶，这些奴隶对他感激不尽，因而有很大一部分选择留下来继续追随阿拉贡。于是三个人的队伍壮大成了一支非正规军队，顺着安都因河北上米纳斯提里斯，路上，阿拉贡指挥他的一群临时部下用海盗的装备把自己武装起来，安排人轮流操纵船只前进，保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同时最大限度保证所有人的保持战斗力。
　　全部忙完，阿拉贡三人已经近三天没有休息过了，眼看没事可做，吉姆利直接抱了枕头就扑床不起，莱戈拉斯也将弓箭短刀卸下，往毛皮毡上一倒不省人事。两个同伴过高的行动力让阿拉贡好笑不已，他又回想了一遍，确定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到位巨细无遗，这才和两个同伴一起补眠去也。
　　六个小时后，睡饱了的莱戈拉斯悄悄地爬起来，发现阿拉贡竟然比他更早醒来，正看着安娜点名要他带着的真知水晶发呆，他又看向水晶，震惊地看到里面雪雾弥漫，不自觉地叫出声来：“阿拉贡？”
　　游侠被惊醒，迅速地转头发现是莱戈拉斯，这才重新放松下来，“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只是看你在……”莱戈拉斯冲水晶球点点头，“你和女巫联系上了？”
　　闻言阿拉贡露出沉痛的神色，“是的，她告诉我，魔多大军已经倾巢而出，等我们靠岸，就将面对五十万的半兽人大军，还有来自东方的象兵部队。”
　　莱戈拉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尖叫了一声：“你在开玩笑？！”
　　这一声把吉姆利给吵醒了，矮人抓起身边的斧子做警备状，发觉没有敌情才放下斧子，冲扰人睡眠的精灵呲牙：“精灵小子你抽的什么风！”
　　莱戈拉斯完全没精力和吉姆利斗嘴，他紧盯着阿拉贡，游侠一脸沉痛无奈地摇了摇头，让精灵差点站立不稳。
　　“爱尔贝雷斯在上……”莱戈拉斯单手扶额，脸色苍白。他不是没经历过战争，更不是没下过战场，以少胜多的战役更是打过不少次，只是从来没有一次是两军数量差别如此大的！大得简直让人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看着莱戈拉斯的表情，阿拉贡突然不知道他该不该把第二个消息说出来了。不明状况的吉姆利拉着精灵要解答，莱戈拉斯重复了一遍阿拉贡的话，成功把矮人也打击得目光茫然。
　　“艾尔莎还说……”阿拉贡迟疑着开口，精灵和矮人转头看他，脸上都是“还有什么事你一块说了吧我们承受得住”的破罐破摔表情，“安娜已经去找援军了。”这不算坏消息，事实上从字面上看还是好消息，但他的表情完全不会让人感觉出开心。
　　“我想不出还有哪里有援军。”莱戈拉斯皱眉思考片刻，困惑地得出结论。
　　“灰港，林谷，洛丝萝林，还有幽暗密林的精灵。”总归是要说的，所以阿拉贡也就直接坦白，“还有长湖城的人类和孤山的矮人，不过他们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
　　“不可能！”莱戈拉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即使埃尔隆德王和盖拉德丽尔夫人帮助过罗翰国的人们，但是他们不会第二次插手进人类的战争，我Adar也不可能放弃我们的森林带领族人来到战场，灰港的精灵更是不可能放弃精灵最后的港湾而到中土参战！”他很干脆地反驳了一遍，然而游侠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他看，渐渐的，想到某种可能的精灵露出了震惊到空白的表情，“除非……”
　　“是的，通往西方的路已经被封闭，精灵族已经被困在中土了。”
　　莱戈拉斯震惊地后退了几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精灵族会灭亡的。”金发精灵喃喃低语道。
　　阿拉贡和吉姆利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莱戈拉斯不会轻易绝望，更不会轻言放弃，短暂的沉默之后，精灵王子面容严肃，目光炯炯地看向北方刚铎城的方向，声音轻柔而坚定地说道：“或许我和我的族人都会死在那里，但是在之前，我们一定会给索隆留下绝对深刻的伤口！”
　　吉姆利点点头，阿拉贡拍了拍精灵的肩，三人就此陷入沉默，望着黑暗和灰雾弥漫的北方，久久不语。
　　没人注意到，被阿拉贡放在一旁的水晶球里仍然雪雾弥漫，纷飞的冰雪中一双美丽的冰蓝双瞳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们。
　　遥远的魔多，曾经的黑塔被厚厚的冰层包裹起来，这冰层以黑塔为中心，覆盖了整个魔多大地，尖利的冰刺狰狞地将这一片大地包围起来，任何生物都无法通过，唯一通往此地的黑门紧紧地关闭，上面也结了一层厚实的坚冰。
　　黑塔楼的顶端，属于索隆的王座上，艾尔莎斜斜地歪在上面，手肘撑着扶手，双手捏着一小团黑红色的光，将它压扁再揉圆，拉成细长条打蝴蝶结。女巫面前的冰台上放着真知水晶，水晶球里正清晰地映着人类精灵矮人三人组面向刚铎城沉默无言的场景。
　　“快了……就快了……”冰雪女王低语道，本就冷如霜的蓝眸越发冰冷阴沉，“再有一个月，隆冬就彻底降临。”
　　“但与此同时，初春的绿色也会在冰雪下萌芽。我等了上万年的时光，终于等来这冰消雪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