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冰火双华》妖蓝

23、【17】死亡的森林

　　大批灰港精灵的到来着实让埃尔隆德惊吓了一把，看到爱女亚玟得知她已经无法西渡更是长长一声叹息。
　　但智者不愧是智者，安娜说服埃尔隆德基本没花时间，而常年和雾山中的半兽人作战让林谷的精灵们保持了一种军队的作风，只要领主大人发话，他们就无条件执行，这无疑少了很多麻烦。
　　比较不幸的是，经过灰港精灵们的验证，普通马匹是压根跟不上时代的脚步的，所以又被迫召唤了一群火马的安娜十分苦逼，觉得自己整个一坐骑兑换机，还自带免费赠送兑换券功能。
　　由于林谷的精灵比灰港的要多很多，装备更是精良繁复了不少，所以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外加一路疾奔到林谷，灰港的精灵们都多少有些疲惫，所以安娜看看马上就要下沉的月亮，拍板决定在林谷休息到黎明再启程。
　　当然，这休息是针对普通精灵而言，瑟丹、埃尔隆德和格洛芬德尔这三位精灵王可是一点没歇，把所有命令都发布下去后，他们就和安娜一起聚在了议事厅里，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我要北上孤山，把瑟兰迪尔拎出来，也尽可能地争取一下长湖城和孤山的兵力。”安娜首先交代她的预定行程。
　　“那洛丝萝林呢？”埃尔隆德问，他和洛丝萝林的领主和夫人是姻亲关系，自然首先关心他们。
　　安娜回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是吃干饭的？”
　　埃尔隆德噎了一下，好吧，自家事自家人解决，而且眼下的情况分兵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鄙视完大脑短路的精灵智者，安娜将眼神瞟向瑟丹，造船者倒是一脸不意外的样子，欠了欠身问：“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安娜很简明扼要，“艾辛格的树人。”
　　瑟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说服树人估计要花费大量脑力和口水，但是既然这是于人于己都有利的事，那他会努力一把发挥他作为中土上最年长的精灵日积月累下的口才的。
　　“你们有……三天的时间，第三天傍晚，最迟第四天黎明前，必须赶到刚铎城外，当冰雪蔓延过来的时候务必保证你们身上的每个零部件都呆在刚铎城郊两公里的范围内，记住了？”
　　两位精灵领主严肃地点头记下这件事，完后安娜就急匆匆地要走，“埃尔隆德，把林谷的精灵数量告诉我，我给你们准备马匹。我就不等你们了，现在就前往幽暗密林。”
　　埃尔隆德把林迪尔找来，副官大人很快把人数报上，安娜依照数量将火马备好，然后把她的火龙召出来就向着北方而去。被留下两支精灵族在林谷休整，于黎明时分出发，林谷的精灵穿过雾山往洛丝萝林去，灰港的精灵则绕过雾山直奔艾辛格。
　　埃尔隆德和瑟丹的成果姑且不论，只说安娜急匆匆地驾着火龙疾飞向北方，在幽暗密林和长湖城中间打了个转，最后咬咬牙先去了长湖城，找到巴德的孙子和他说了现在的形势。当然安娜压根就不指望能说服他，她留下了一枚红色的珠子，和她给梅里的一样，就让他自己看着办了。
　　然后安娜去了趟孤山，和目前的山下之□□恩·铁足好好地聊了聊时局，当然了，一向脾气不怎么样外加曾经受够了火龙的矮人没给安娜好脸色，而心里正烦的安娜也没给他们好脸色，最后两方吵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吵晕了头的安娜瞥见窗外西落的太阳才单方面结束了争吵。虽然矮人态度实在糟糕，但安娜还是给他们留下了一颗红色的珠子，丹恩·铁足当然不肯收，所以她直接把珠子扔下就走。
　　连赶路带搞定长湖城和矮人，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没了，安娜到达森林王宫的时候已经是夜晚，而幽暗密林内的样子让她全身发寒。
　　曾经浓密得能遮天蔽日的树木大半都枯萎了，只有少数几棵的枝头还有半黄半黑的干瘪叶片挂着，整座森林都淹没在和灰港一样的铅色薄雾中，土地、石块、树根、溪水，林中的一切都被一层薄冰覆盖着，鸟兽的尸体遍地都是，冻得僵硬而且呈现一种破败的灰白色。生命的颜色已经从这片森林消失。
　　严格来说幽暗密林里弥漫的黑暗并没有多少，甚至比六十年前比尔博参加孤山远征队路过时还要少，而让这森林死亡的正是艾尔莎的力量，是她借由北上的昂哥立安的后代带来的冰霜之力。
　　一路飞来安娜看到不少的大蜘蛛在枯死的树木间结网，让原本就灰暗的森林更是一片灰蒙蒙，数量之多让她心里都有点没底，焦虑让怒火蹭蹭地往上窜，并且终于在看到围攻王宫的半兽人军队后爆发了。
　　——索隆，你给本宫等着，瑟兰迪尔掉一根头发我就扒你丫一层皮！
　　当然安娜没扒成，不是因为此时艾尔莎早就把索隆给“咔嚓”了，而是因为瑟兰迪尔别说头发，一根眉毛都没掉——作为从双树纪末活到现在的老古董，他的身手绝不是说着玩的，加上森林精灵们宁可自己断胳膊断腿也决不让王受伤的衷心，他完全没有机会受伤。
　　但没受伤是一回事，瑟兰迪尔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说实在的，单是外面那些半兽人和蜘蛛，他依靠仿造明霓国斯建筑的王宫以及可谓百炼成钢的精灵军队，突围略悬，但守上十年八年绝对没问题，他不信十年八年后至尊魔戒的问题还没解决，当然如果真没解决，那他守不守得住这森林也就不重要了。麻烦的东西不是半兽人也不是大蜘蛛，而是被那些大蜘蛛从南方带来的东西！
　　所有自南方来的昂哥立安的后裔都带着足以致任何生命于死地的力量，寒冷从蜘蛛结网的地方蔓延，夺走了森林里所有动植物的生命，也让精灵们日渐衰弱，这其中甚至也包括瑟兰迪尔，虽然因为他力量强大因而看起来要比别的森林精灵们都好很多。
　　安娜到来的时候，森林精灵们正和半兽人进行一场攻防战，虽然河水不再流淌甚至冻结，但是精灵们仍然凭借卓绝的箭技将半兽人死死地压在河对岸，不让它们靠近王宫大门，而瑟兰迪尔非常巧地正在一处箭塔临阵指挥。
　　看着两方险而又险地交锋，安娜的一路上强压着的焦急、忧虑和烦躁统统爆发了。
　　“乖孩子，给我灭了它们！”安娜轻拍着火龙的头说，语气极其阴森，表情更显狰狞。
　　显然这一群半兽人倒霉催撞上枪口了。
　　得到命令的火龙很兴奋，仰头一声龙吟，下面正打得火热的精灵和半兽人都是一抖，然而精灵尚且还能对火龙的出现表示震惊和恐慌，半兽人却连这个机会都没了，被火龙从天空倾洒的龙炎统统烧成了灰。
　　瑟兰迪尔不可思议地从箭塔望出来，看着天空耀武扬威地火龙脸色发白，不自觉地抚上左脸。
　　精灵王脸上完美的幻术所掩盖的，是火龙赠给他足以永生铭记的恐怖和耻辱，即使那只火龙六十年前就被杀死了，这份身体、心灵双重的伤害直到也仍然存在，并且会一直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