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配》牛八

41、第 41 章

　　吉祥粘着妈妈不想回家，郑又浓看着身后的小尾巴无奈地笑，“妈妈等会就给你爸爸打电话，吉祥今晚跟妈妈睡！”
　　“妈妈你现在就给爸爸打电话！”吉祥说完迈着小短腿火速进房间从郑又浓包里拿出手机然后塞到她手里，“妈妈打！”
　　阿雅在一旁没憋住笑出来，“小吉祥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还能跑这么快的！”
　　吉祥不理她，只顾着盯着郑又浓手里的手机，郑又浓抱起她，拨通了手机，递到她耳边，“你自己跟你爸爸说，说完妈妈在说！”
　　电话通了，不等顾里开口吉祥就像蹦豆子一样地讲：“爸爸，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家，我要跟妈妈一起睡！妈妈答应了，爸爸也答应好不好？”
　　顾里拿着手机的手一滞，顿了顿才开口，“你让妈妈听电话！”
　　“爸爸你答应吉祥吉祥就把电话给妈妈！”吉祥狡猾地话让阿雅竖拇指。
　　“爸爸答应你，但是你要乖乖的不能调皮！”
　　一经同意，吉祥欢呼，“谢谢爸爸！”
　　顾里听到话筒里女儿的欢呼声也跟着笑了，“现在把电话给妈妈！”
　　从吉祥手里接过手机，郑又浓轻声“喂”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顾里喉咙一梗，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阿雅带着孩子走开，留下空间给她。郑又浓打破沉默，“顾里，谢谢你把吉祥照顾得那么好！”
　　“七七……”顾里颤抖着声音唤她。
　　“最近工作怎样？”郑又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言顾里苦笑，多么客套的寒暄，“好还，就那样。吉祥也快四岁了，我已经给她报了幼稚园，九月份就去上学了！”
　　“嗯！”
　　无话可说，郑又浓挂了电话。
　　客厅，吉祥扑到她怀里尖叫，“妈妈，雅姨坏，她欺负吉祥！”
　　“玩成这样，都湿了！”郑又浓给她擦了汗，拍拍她的小屁股，“去玩吧！”
　　看着跟阿雅玩得起劲的女儿，郑又浓真真正正有了踏实感。

　　第二天郑又浓带着吉祥玩了一整天，吃过了晚饭才带她回去，路上吉祥戴着郑又浓给她买的小草帽美滋滋地摇头晃脑，到了楼下顾里已经等在那里了，吉祥欢呼地跑过去，在顾里面前转了个圈，“爸爸，好看吗？妈妈给吉祥买的哦！”
　　顾里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好看！”抬头看向郑又浓，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条纹上衣，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很像还没毕业的学生。
　　“还要留在上海吗？”他问。
　　“不了，四处走走！”上海待了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爱，这个城市带给她的悲伤太多太多。每看一次熟悉的街景都能勾起她对于以前的回忆，如同一次次的把自己的伤口剥开，血淋淋地可怕。
　　“那我走了！”郑又浓蹲下身冲吉祥招手，吉祥扑进她怀里，她摸着她的小脑袋，“吉祥要乖，妈妈下次再来看你！”
　　“妈妈不要走！”吉祥红了眼眶！
　　“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直在吉祥的身边。”她亲亲吉祥的小脸，“我们昨晚说好了的。吉祥还记得吗？”
　　吉祥点头，吸着鼻子快哭了，“妈妈你快点来看吉祥哦！”
　　顾里抱过吉祥，郑又浓起身，顾里对吉祥说，“跟妈妈说拜拜！”
　　吉祥闷声说，“妈妈拜拜，吉祥会想你的！”
　　郑又浓走了，父女站在那看着她远去。吉祥精神萎靡地趴在顾里的肩上，“爸爸，为什么妈妈不回家了？”
　　闻言顾里心里疼痛，却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解释这个问题。

　　火车站
　　阿雅送郑又浓去坐火车，“什么时候我也学学你，工作辞了跟你一样背包去旅行！”
　　“可以呀，说不定还能偶遇你的真命天子！”
　　阿雅做呕吐状，“还真命天子！”
　　“成了，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吉祥就劳烦您多上心了！”郑又浓拥抱她。
　　“死样！去吧去吧，去你的内蒙石大草原，邂逅你那马背上的真命天子。”阿雅红了眼眶，“靠，次次送人都想飙泪。再不想来车站了！”
　　“那我走了！”郑又浓背着背包走进人流中，阿雅高声喊她，“又浓，到了给我电话！”
　　郑又浓回头灿烂地笑了，使劲挥手，“知道了！”
　　人来人往中，谁都没看到远处的柱子边，男子吸着烟，眼里布满血丝。见火车开动，男人闭上眼，“七七，再见！”

　　车上郑又浓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女人正靠在男人的肩膀是睡觉，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怕她跌倒。见郑又浓看他们，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嘀咕了句什么，郑又浓没听明白，估计是方言。
　　收回目光，郑又浓不着痕迹的笑了，想起刚来上海那几年她坐不惯那么久的火车，每次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顾里也是这样护着她睡觉，几年之后再久的火车郑又浓也安之若素，而他也不在身边！
　　打开手机，郑又浓给阿雅发信息：“我想十四岁遇见他，还是会喜欢上他！”
　　隔了一会有信息进来，打开，“分手了也不能否认感情！”
　　踏下火车站在平稳的土地上时，郑又浓笑着在心里呐喊，“大草原，我来啦！”
　　在书店买了份当地的旅游地图，经过多次的转车搭乘，路人的好心指引，虽然被无良的司机宰了不少钱，但这丝毫不影响郑又浓的好心情。
　　与几名同是背包客的大学生拼车，到了海拉尔大家辞别各自上路，郑又浓酒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打算明天坐车前往呼伦贝尔草原。
　　隔天一早郑又浓吃完早餐坐大巴去大草原，一路蓝天白云，路边类似酒瓶状的白塔，还有草原上数不胜数的大草堆让郑又浓频频举起相机。
　　在这片草原上会经常看到用大小石块累积起来的石堆，上面插有柳枝，也被称为神树，神树上插有五颜六色的神幡。巨大的石堆矗立在草原上，鲜艳的神幡如手臂般召唤着远方的牧人，问过身边的旅客才知道这就是我们常常听说的敖包。
　　下了车，郑又浓看着广阔无垠的大草原高声呐喊：“啊！”
　　站在大草原上会觉得天上的云层很低，其实这里云的高度和其它地方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你能看到很远、无限接近地平线的云，所以会觉得云层很低。草原上空的风力不小，云流动起来很快，你能在草地上看到各种云块的投影，有点变幻莫测的感觉。草原上的道路比较交错，但是大部分都是笔直路线，时不时能看见汽车和割草车从中经过。
　　在内蒙古待了五天，让郑又浓惊奇的是，呼伦贝尔草原里也能见到大家沙漠里的骆驼，郑又浓在当地人的帮助下骑上了它，不久之后就尖叫地下来了，她的屁股被颠簸得生疼。跟它合了影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