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BB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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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异地恋嘛。
呵呵。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那年夏天我在G市停留了大半个月，后来学校还有点杂事要处理，黄少天就跟着我回B市待了两个多星期。
不知道是不是改换了策略，之前那些奇怪的反应和跳脱的情绪统统不见了，黄少天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游刃有余起来，就像我自然而然的住去他家，他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我家住下，而且表现得更加顺理成章，像是住在隔壁的室友一样家常而不拘小节。
我研三开始在学校家属院里租房住，因为留校，就续租一直住了下来。他一边感慨住大学好舒服环境好清静好棒，一边又不肯跟我去学校（比如去食堂吃中饭），只说学校对他来说是禁区，也不愿出去哪里玩。我出门他在家打游戏，我回来了他大多时候还是在打游戏，宅得不得了。除了每天定时给他喂东西吃，以免他饿死在电脑前面，这样的交往跟以前的相处好像没有不同，区别只是从隔着电脑变成了面对面而已。也可能是我反应比较慢的缘故，一起待了一个多月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临到要分开了才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又说不出。走的前一天他收拾东西，我杵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说辞的又闭上嘴。看着他把衣服裤子小物件一样样放进行李箱，我忽然感觉哪里都不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一直往下掉。
最后他啪的关上箱子盖，转身拿眼睛看住我，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叫你不把我当回事，叫你不关心我，叫你不抓紧时间好好对我，现在我要丢下你回千里之外了，傻了吧？不甘心了吧？捉急又不知道怎么办了吧？叫你西门庆！这就是西门庆的下场！”
我呆了一下，慢慢的移开视线，咬住嘴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黄少天啊哟的大叫一声，上前两步抱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随口说说，你是笨蛋吗！平时那样骂回来不就行了……舍不得了？舍不得我就说啊，快说快说，我想听！”
即使这样也总不能去说，不想你走别走了在B市生根发芽吧之类的话。脑子一纠结就开始舌头打结，他着急的看着我，我更着急的看着他，眼泪哗哗涌出来，吓了他一大跳。我把脸埋进在他胸口不言语，他也不闹腾了，收紧手臂静静的抱着我。
“平时可能没太多时间……你记得给我发短信，我说忙的时候也可以发来，不要自己憋着只等我联系你，那样不好……晚上六点前发短信，六点之后就打电话……如果我一时没接到你的电话，你别着急，我看到会给你回过去……等会儿我把队、喻文州的电话给你，要是有急事找不到我，也可以联系他……”
他慢慢的一边想，一边低声说，“常规、就是每年五月之前，只有两次机会跟队来B市……但我也有假期的，零零碎碎的小假，有时间我就会过来……周末我一般不在G市，但可以在别的城市见啊，平常也能溜出来的，不会时间紧张到完全不能见面……想我了或者你有假放了，就跟我说，我帮你订机票……”
我收起简直莫名其妙的眼泪，听他事无巨细的嘱咐，闷头一连串嗯嗯。而后他放开我，做出认真在听的样子直直盯住我。我果断道：“你只要不出轨就怎么都可以。”
他笑起来，抱我坐到沙发上，低头吻我，嘴唇贴着嘴唇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你还是紧张一点比较好，看紧我，会不会？不会我教你，把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锁定就对了。想不到吧，我是喜欢被女朋友查岗的那种人。”
我愣愣的应了，第二天黄少天高高兴兴回了G市。我从没听过谁会主动要求查岗，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难不成这家伙喜欢被捆绑？
话虽如此，但我是不喜欢总去查岗的那种人。那样太奇怪了。于是黄少天三五不时跳着脚在电话里大叫：“为什么不问我去干什么了！”——因为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反而变本加厉，几次后迅速被他发现企图，气急败坏的反击：“故意冷落我吗？我也不要理你了！”——他这样我依旧觉得很可爱，但隔天他还是忍不住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的良心就开始痛了，努力配合他的小癖好。可惜没几天又会故态萌发。然后周而复始。
以这种方式刷存在感着实不厚道，但也只有对着黄少天才刷得起来。他给人的感觉像太阳能自动蓄电，自己就能发光发热向着阳光奔跑——这个比喻不是我说的，是怜十七的留言——大体而言，跟这样一个家伙异地交往，没有想象中或者别处听来的那么难捱和不安稳。或许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相处，姐当然是沉得住气的人……嗯，也不总是淡定，偶尔发挥失常。
黄少天的时间安排格外紧迫，不论他来我这里，还是我过去他那边，时间总是很紧张，有时甚至只有一两个小时，不得不一路飞奔出机场打车赶到哪里，气喘吁吁的见到面，逮着出租车后座、没人的街角、红灯亮了或者电梯门一关，立刻争分夺秒的拥抱和接吻，搞得好像偷情一样急不可耐。
都已经这样紧张了，有时还会被突发状况捣乱。那次黄少天有了难得的五天假，我们俩的心情简直像中彩票一样，结果刚过两天，喻文州就通知他明天一早出发去外地。说起来，喻文州真是个不讨喜的男人，见到他一准没好事（人家没事也不会打搅）。
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能订了第二天回B市的机票。我走到阳台，从衣架上把胖次扯下来准备打包，刚抬脚又突然停住，难以置信的低下头。黄少天订完票，在屋里招呼没人应，走过来戳了我一下，“怎么了，发什么呆？”
我盯住手上的胖次喃喃：“木有干……”——潮的！居然还是潮的！晾了两天都没干，换B市一下午就干透了好么！好可怕，难道南方人洗条胖次都要等三天以上？南方人的生活好艰辛！
身边坚强的南方人没听明白，等看清我手里拿的物什，嗯嗯啊啊的不知怎么接话。我感到莫名的疲惫，回过神走进屋，随手把胖次丢掉。“扔了？干嘛扔了，为什么扔啊？”他惊奇的大叫，跟过来伸着脑袋试图去看垃圾桶。
湿东西怎么带，捂在包里发臭？我无语的瞪他一眼，他收回视线不叫了，低头摸摸鼻子，上前一步拉住我，“你生气了？”
我愣了一下，立刻从天气带来的烦躁和对南方人民的腹诽中醒悟，这才反应过来，没错，对，我生气了，对空气中无辜的水分子都忍无可忍的节奏，好烦。我挥开他的手继续去收行李，觉得自己简直无理取闹，并且什么话都不想说。
每次都是这样，见面搞得像赶飞机一样，不，是真的马不停蹄赶飞机，我能说什么？感谢CCTV感谢中国移动感谢支持我的马化腾，给我宝贵机会和民航机场谈了次恋爱？去你妈的，飞机不累姐都累了，胖次晾不干就要滚蛋，还不许人无理取闹了？就无理取闹怎么地，有本事无理取闹回来啊，看谁闹得过谁，姐分分钟教会你怎么做人。
我一边飞快打包一边怒不能停，脑内吐槽都刷屏了，身后人却一直没说话。我收着收着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像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似的拿黑眼睛望着我。
要不要这么软萌，我顿时就心软了，忍不住叹气，扔掉手里的太阳镜盒子，朝他摆手，“来抱我一下就不生气了。”他垂下脑袋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拿拖鞋蹭着脚下地板，不言语也不动，我只好又招呼了一声，“过来啊，趴那儿下蛋呢？”
他被缴械一样毫无战斗力，闷头走过来抱住我，“结束后我立刻去找你。”我把脸埋进他胸口嗯了一声，他又说：“不会让你总在等我的，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
我伸手抱紧他的后背，心里有点满足又有那么点唏嘘。说这种没意义的话，笨死了，是时间再长都感觉不够用。这就叫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恋爱带来惊喜和愉悦，有时也像黑洞一样把人心吸进去，永远填不满。尤其与他告别后，一个人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或者隔着电话蜜语笑话讲了一箩筐，而后挂掉电话的那瞬间，我总是感到无比的焦虑。记不清已经莫名暴躁的摔过几次手机。突然暴动的情绪让自己都感到讶异和茫然，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为了恋爱问题去看心理医生？）
后来想想也许没有那么复杂，可能仅仅因为他太忙，而我太闲了。
原本毕业后我是想继续念书的，要留校的话硕士学位不太够看，但跟导师商量时被建议——结了婚再考博吧。——这话说得很有内涵。于是我决定听从老师的意见先工作几年，目前也还没开课，在系里做些行政工作，大部分时间依旧跟着导师做项目，还不时跑去蹭学弟学妹的课听。
生活跟做学生时没有大不同，镇日悠闲得很，偶尔被打乱生活节奏会觉得有趣，次数多了难免烦躁。两个人步调差别太大，黄少天的工作实在激烈强压又颠沛辗转。我隐约察觉他八成不是想象中那种艺人，以星期为单位的日程跟一般意义上的档期不太一样，倒是更像节目制作的周期。
在电视台工作吗？我第一次认真的把细枝末节连起来想了想，发现还是说不通。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总要谈及组成根源。由此可见我着实不是个浪漫主义者，从方法论出发才有了应该更了解他一些的念头。
于是我破天荒在上班时间打了黄少天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过两分钟他打回来，我一本正经道：“查岗。你现在在干嘛？”
“训练啊，”他说着，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怎么了？以前从来都不问的，突然转性有点可怕啊……难道我哪里让你觉得可疑了？你在怀疑什么，我完全没做坏事，连点绯闻都没有！”
我笑起来，“不是你让我查岗吗？心虚什么。”
他愤愤不平的脱口而出：“心虚个阵鬼。”说完顿了一下，大概猜到我没听明白，想解释：“这梗是个战队……”话没说完我突地一激灵，“等等！你刚才说战、队？”他再次解释：“是团队，团队的意……”我再次打断他，“是战队，我绝对没听错！”
他哀叫一声，“好吧好吧，你说战队就是战队，不，本来就是战队，我都被你绕晕了……”
是我想到的那个战队吗？我顿生穿越感，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超现实的情节里，而后想起他经常叫‘队长’，脑海中浮现出喻文州那张深不可测的微笑脸，我穿着毛衣在暖气充足的室内居然打了个冷战……细思恐极！
我望向走廊天花板，抬手摁住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我们地球超棒的吧，不许带着战队搞破坏啊，打算什么时候回母星？”
他愣了一下，哈哈哈的爆笑起来，大概笑得太夸张碰翻了东西，电话那头突然惨叫，而后稀里哗啦一阵巨响，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悲愤开口：“我连人带椅子仰翻到地上了，好痛！都是你害的，都怪你，你到底怎么回事，突然打这个电话到底是想……啊！我靠队长！”他说到一半再次惨叫并且争辩起来，然后电话那头换了个人。
“抱歉，训练时禁止打电话，结束后再让少天给你打过去……”喻文州慢条斯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嘴里说着抱歉，语气却格外暗黑，我再次抖了抖，像个被教导处主任抓包的中学生一样，跟心脏队长诚恳认错表示绝不再犯。与此同时黄少天的声音还在远处大叫：“队长你不是出去了？让我解释几句，就说几句，我女朋友怀疑我出轨！……”
还有比他更逗比的外星人吗？挂掉电话回办公室的途中，我脚步一转走进了主任里间，看向办公桌后翻报纸的大叔，“李教授，忙吗？问您点事。”
大叔头也没抬的应了声说。我深吸口气，问道：“您知道黄少天吗？他是哪个战队的？”
“蓝雨，咱的死敌。”向来爱好游戏的教授干脆回道，然后才抬头看我一眼，“哟，你还知道职业选手？这样才对，年轻人要有活力，整天脑子里只有拉康和福柯像什么样。”
“死敌？咱们的？”我难以理解的看着他，后者立刻燃了，“小同志，你的革命立场呢，知道敌队的王牌杀手，居然不知道他当年如何残杀咱们微草的……”当教授的口才不要太好，把当年恩怨讲解得跌宕起伏有血有泪，斥责我忘本教育我做人，但我一听到‘微草’，思维就有点发散。
半年前黄少天还指着那两个字问我去过吗，谁想到这么小清新的名字，被当成吻戏背景图，原来是庄严的革命基地、我方战队大本营。（黄少天是故意的？）对面大叔慷慨激昂痛斥死敌，我叹了口气，翻出手机里一张合照给他看，“今天之前，我不知道他姓蒙太古啊。”
真是误会大了。整天宅在屋里玩游戏的真相，不是不务正业，反而是因为太敬业。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我捂住疼痛不止的良心，痛定思痛自我反省，然后用新设定把串台的记忆重装一遍，给黄少天发了条短信——我们系主任想要王不留行的签名模型(*￣▽￣)y
中午午休时，短信准时回来——我次奥！！！！！！！！！！！！只有夜雨声烦！爱要不要！
他嘴上这么说，等到元旦我去G市的时候，还是顺利拿到了一只王不留行。女生外向是有道理的。虽说貌似是B市当家花旦，但我觉得王不留行委实没夜雨声烦好看。
“索克萨尔也好看……”黄少天嘀咕。完全看不出暗黑术士哪里好看，从第一眼见到喻队就只觉得可怕好吗？我趴着看他从柜子里掏出大堆模型，在床前的地毯上满满摆了一地毯，光夜雨声烦就有将近十个，我探过上身左右看了一圈，“你提过的周泽楷，是用哪个角色的？”
“一枪穿云。”他挑出个酷炫的枪手递给身后的我，我扫了眼又问：“叶修呢？”
“君莫笑没做模型，那家伙的装备太难搞了，不过有他的战法……”他翻翻找找，挑出一只握着黑色长枪的战斗法师递给我，“这版一叶之秋早绝版了，能卖个高价，孙翔的一叶之秋虽然应该很多人买，但想赶上叶修版的典藏价值还要奋斗几年。”
账号角色和操作者居然会分离，那黄少天的号以后也会换人用吧……明年啊，明年就退役了。电竞当真职业寿命短，二十五岁就觉得自己夕阳西下不得不退位离开，明明最初的游戏是娱乐，混到了职业层却变得这么残酷。
他还在大谈一叶之秋前后两个主人如何如何，我不想接这个话题，丢开一叶之秋和一枪穿云，凑过去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看来看去，还是夜雨声烦最可爱。”他头也不抬的应了句那当然，我偏过头斜睨他，“原来是职业的，难怪手指……那么厉·害……”
他动作一顿，眨了眨眼，满脸纯良无辜的扭头看我，嘴里半点不客气，“我一场比赛几十万上下的身价，分分钟弄死你。”我是啊是啊的受教点头，“我再小白也知道一点的，那叫微·操·作，对不对？”
他哈哈大笑，起身跨上床。我一边试图躲开他的手，一边笑说：“剑圣大大求放过……”
第二天，我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看了新闻又看完了两集电视剧重播去超市买东西回来慢悠悠吃了午饭……黄少天依旧抱着被子睡得地老天荒，我判断他已经忘了今天要一起出门，几个小时不见还睡换了姿势，面朝下横趴在床，脸压在被子里，两手高举过头搭在床沿。
我无语的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又蹲下身仔细看他的手。以前就觉得了，他除了眼睛就是手生得最好，靠这吃饭的啊，说不定还定期打理，指甲修得方圆利落，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显然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手指线条尤其修长优美，皮肤在室内捂得白生生的，关节指尖都带着玉质的干净光泽。我想了想，从化妆包里倒出堆指甲油瓶子，挑了深紫色，蹲在床边一只一只指甲涂起来。这下子变成了包着紫色糖纸的白巧克力，看起来好好吃。
半下午的时候黄少天终于睡醒了。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装作很专注的看电视。他迷迷瞪瞪晃去刷牙洗脸，洗手间里安静了好半天，突然炸毛！“靠！！！！”
他从洗手间冲出来，一路大声叫着靠到客厅，“把那什么……洗甲水给我，是叫这名字吗？快交出来！”我淡定的摇头说没带，他把手上罪证举到我眼前，控诉：“好娘！趁我睡觉时搞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才不是搞鬼。”我答他，他偏头看住我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脸，我不去看他，从沙发靠垫后面摸出藏着的那堆指甲油瓶子，试图一本正经的解释：“黑色最酷，但我不想你用黑色啊，紫色男生也常穿的……”话没说完就破功了，我抬头看向他噗的笑出来，“一点都不娘！”
黄少天也笑起来，俯身啄了下我的嘴唇，然后迈到旁边穿衣镜前，单手插在睡裤裤袋里，熟稔的一撩额发摆了个pose，“有道理，贝克汉姆还涂过粉色指甲油，紫色不能更爷们！我可是联盟首位涂指甲油的男选手，记者采访问起，我就告诉他：没错！是时候开始视觉系的新征程了！听起来不错吧？要不要再画点妆，同色系的唇膏有木有？”
我彻底笑倒在沙发上，他扑过来压住我，一手撑在我脸侧看我笑得直抖，继续脑补，“记者要是再问：是什么给你的造型灵感？我就回他：因为我女朋友没带洗甲水……啊呀不小心爆料了这下大事不妙！记者闻风而动，排着队求问：你有女朋友了？她是谁？她在哪？我被逼无奈只能坦白：她在我家沙发上笑得直不起腰……”
话尾被他吞掉了，他说到一半俯身凑过来，我笑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推开眼前的脸，“别亲，让我笑完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我侧过身捂住肚子，又被他捉住手腕拉回去，顺势低头埋进我颈窝里，“哈哈啊好痒……”我使劲往旁扭开脸，痒得快抖成果冻，而后冷不丁一激灵，我亢奋的笑意霎时平息。
他逮到机会立刻捏住下巴让我正对他，难得安静的看我一眼，黑眼睛湿润得很煽情，我扬起嘴角自觉的闭上眼睛，而后很久也没睁开。
元旦三天假结束，黄少天真的带着指甲油去比赛了，然后还比赢了。赛后记者会倒是没问风格造型的ky问题，而是问起指甲油会否分散注意力而影响发挥。黄少天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记者，“这问题太奇怪太不专业了，有哪个职业选手比赛的时候会为这种事分散注意力，你怎么不问穿衣服会不会影响发挥，难道不穿衣服比赛才是最自然无负担？真是不负责任的逻辑，让选手情何以堪，让观众情何以堪，让队服赞助商情何以堪！”噼里啪啦一顿数落，把记者说得晕头转向，强忍着摔笔的冲动吐槽：“除了你谁没事闲得给指甲穿衣服……”
黄少天笑着看向镜头伸手比了个V，“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BB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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