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虚•初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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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费过多笔墨去解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即便解释也解释不清，还要在雏森“啊啊～我知道，千遥在害羞，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的眼神下接受折磨。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笼着一层青灰色，勉强看到远方的轮廓。
黎明。
今天依雏森所说到是现世实习。谈不上紧张或者兴奋，像雏森浅川她们激动地聊到很晚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发生，早早便和衣睡了。毕竟比她们多完成了五组白打训练，今天能这么早爬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换上制服。手指触及领口时一顿，随即笑容忽得温暖起来。在领口通常不太被注意的位置上，千遥用同色线修上一朵白色樱花，微微凸起的丝质触感。
轻声为那些尚在熟睡中的同窗关好门，蹑手蹑脚地握着斩魄刀走出宿舍。
清晨的树林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不知不觉，千遥又走回昨日练习白打的树林。
到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喜欢树林。喜欢树林里那种安静的感觉。
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谁会和自己说话。
也不需要面对那种怜悯的眼神。
千遥在树下坐下，把斩魄刀置于一边随即闭上眼睛。
什么也不去想。
什么也不用去想。
呼吸。心跳。渐渐与整个树林融为一体。
面前一片黑暗，却清晰地印着周遭的一切。
树叶的微动。凝集的露水顺着叶片聚成一滴。滴落。在石面的积水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树枝缓慢地晃动。所有的所有都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行进着。
千遥左脚向前一步，左手握住暮樱雪的刀鞘递出，右手顺势抽出划出一道白亮的光。原本在半空中坠落的露水半滴停在刀刃上聚成一团，另半滴则依原来的路线落在石上，几不可闻的声音。
千遥振落刀刃上的水滴，收回，又回复到最初跪坐的姿势。
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据说目盲的人会比正常人更加敏锐。听觉、触觉、嗅觉要各自承担起部分原本视觉应当担当的职责，于是必须变得更加敏锐。
那么丧失了声音呢？
千遥一震，刚刚失神竟在静心的练习中考虑别的事情，而且还没有发现这个侵入到范围内的灵压。
“千遥，”雏森站定，喘了口气，“你果然在这里。快走吧，该集合了。”
千遥点点头，起身跟上。
赶到班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和雏森关系不错的阿散井在和二班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只一个转身就又被人群挡住了。偏巧那一瞬，像极了已经逝去的绯真。
千遥一滞，再寻又不见，偏偏雏森在旁催促，只得当一时眼花先追上队伍。
等回来再说吧。
领队的是六回生，桧佐木修兵。
没能和雏森分在一组多少有些遗憾，但也是轻松完成任务。只是一个斩击，结束。
甚至可以说是无聊。
跟在浅川她们后面回了集合点，一路上听她们闲聊，无非是下级贵族之间的家常里短，没有一点可用信息。
千遥所在的组不是第一个到达的，但也是前几。随着周遭越来越吵闹千遥心中隐隐的不安也越发地强烈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堵在喉中呼之欲出却一时捕不住它的影踪。
原本上扬的嘴角也向下绷直。
“千遥怎么了？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结束实习回来的雏森见她一脸严肃也不由得提起心来，习惯性地捉住她的手，“实习失误了？”
见她没有反应，又继续猜道，“难道是还在生我的气？昨天撞破你和市丸副队长……”
似乎有什么浮上水面，泛着模糊的光彩。
市丸银？
不对。
不是他。
那是…………
对了！灵压。
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雏森的灵压。现在则是感受不到最开始时一直在附近的六回生结界组成员的灵压！
手下意识握紧。闭上眼睛再一次搜索他们的灵压。无果。
雏森在说些什么根本没有听到，只是感觉到她的嘴一开一合。原本嘈杂的四周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说些什么。
听不到。
手已经握紧背后的斩魄刀，死死地盯着感觉最诡异的前方，暮樱雪随时准备出鞘。
似乎是六回生那边有些问题，联络不上还是什么的。桧佐木一脸焦急的样子。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物惊到了所有人。巨大虚。没有灵压。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只轻轻一挥，两个六回生的优等生就已经灰飞烟灭。
蟹泽和青鹿。
死亡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看动作桧佐木是在命令一回生迅速撤离，而自己掩护并联络增援。
这世界很安静。
看着众多一回生向后跑去嘈杂吵闹的撤退突然觉得很安静。
斩魄刀已出鞘。
激流的人群中，站在原地未动的两人像是突兀的岛屿。
原本已经逃开的吉良和阿散井两人又折了回来。
像是一出默片。缓慢的放送。还有胶卷转动似的声音。
这是，作为死神的初战。千遥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旁的雏森神色也坚定起来。和赶来的吉良阿散井一并为桧佐木挡下一击。
随即吟唱破道。
“君临者啊！血肉的假面万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骚乱隔海怒涛向着南方迈步！——破道之三十一 赤火炮！”
三击命中。但也只是让大虚稍稍地疼痛了一下，恰好趁这个机会拉上桧佐木逃开。
千遥静静地站在大虚地背面，手指抚过刀面，随即绯红色和白色交织的樱花瓣扬起一时遮住了视线。
要速战速决才好。
风过，樱花般的利刃停下。面前除了一片血红再无它物。
雏森！
千遥拖着刀瞬步迅速冲向雏森灵压的所在，『风扬迷乱•暮樱雪！』
那片樱花缠上离雏森距离最近的几个虚，但仅仅是阻住了他们的靠近。千遥把手指抵在刃尖上一划，把自己的血液涂在刀上¬——『华凝』。原本被缠住的大虚被锁在泛着淡粉的晶体里随之破裂成粉末。
与此同时一把伸长的斩魄刀刺中另一个虚——
——“辛苦你们了，增援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虚•初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