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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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璨意识到，武斗场可能出事了。
他脸上虽然镇定，手上的动作却是掩盖不了的急切，他拨通了莫昆的电话，毫无意外，莫昆关机了。
司璨有些束手无措的感觉，武斗场怎么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人联系自己？
无数的疑惑在他脑袋里打转，心慌意乱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司璨没有犹豫立刻接了起来。
司璨连一句“喂”都没来得及说，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司璨啊？我现在这边忙的要命，老手机全设置呼叫转移了，看到短信是你的电话我特地打过来的。”
司璨皱了皱眉头：“莫昆？为什么武斗场一个人也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哎，别提了，工商局那些混吃混喝的收我们的钱也收了不少了，这次就因为一个举报居然让我们停业整顿！我现在人还在局子里呢！”
司璨无语：“你人还在里面，说话能不能低调点。”
“没事，这些人都知道规矩的，是他们上头的人收到举报，逼的他们不得不按程序来，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两三个月应该就能过去了，哎，我估计吧，是老板这次得罪什么大人物了，人家故意打击报复我们场子，搞的几百号人集体失业，你说值不值当，我得浪费多少时间，少赚多少钱。”
“老板得罪人了？”
“是啊，可是我问他，他还不承认，但是你说，除了他还有谁会值得别人来搞垮整家武斗场？如果真是为了我们场子里哪个无名小卒搞出这么大的事儿，除非那个人是神经病。”
这句话说出来，司璨顿时就愣住了：神经病……他这个无名小卒还真的恰巧得罪了一个神经病。
“喂？司璨？司璨？在没在听啊。”
挂了电话之后，司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他觉得，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去找那个面具男，质问他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但司璨转念一想：如果真是他干的，又能怎么办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撤不回举报啊。
于是第一条路就这么无情被封了。
二是安安分分等两个月过去再说，可是这段时间司亚楠的医疗费怎么办，他必须赶紧找一份临时工作才行，还必须是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做的工作。
此路可行。
而事实是，这第二条路也异常难走，即便是派发传单这样劳力与收入明显不成正比的坑爹活儿，那些负责人员都会装腔作势地问他拿身份证登记。
有时候司璨真的很纳闷，为什么当年司亚楠不带他去登记户口，不能上学也就算了，他现在进入社会更是麻烦重重，想找个正常的工作都难。
不过正常的工作也根本满足不了他现在所需的开支，司亚楠的医疗费、房租、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钱？
尽管余舟远的钱包就像个百宝箱，总是掏也掏不完，但司璨到武斗场工作之后，问他借钱的数额也在逐渐减少，到了最近几年，司璨已经很少向他开口了，甚至有打算开始把以前问他借的慢慢还起来的想法。
所以尽管每个月司璨去武斗场的次数这么频繁，那些钱也只是勉强够用而已，根本没有存款的可能。
为了要挺过这几个月，他是又要问余舟远借钱了吗？但也不能把余舟远当冤大头啊，莫昆说是说两三个月能解决，万一要更久呢？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回宿舍后，司璨跑到余舟远家里上了上网，他查了一下，不需要身份证就能干的活有以下几个：
工地搬砖短工、黑市拳击，还有……鸭子。
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司璨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叹着气扶了一把额头。
拳击他不会，如果要练的话也需要时间，明天还是先去工地上看一看吧。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余舟远打来的。
司璨深深吐了口气，迫使自己扬起嘴角：“喂，有话说话。”
“司璨，问你个事儿，你觉得橙子比较好，还是草莓比较好？”
“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余舟远“啧”了一声：“问你你就说呗，哪儿那么多话。”
司璨无奈地皱着眉：“嗯……草莓吧……”
他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突然冒出了吴刚的声音：“我就说草莓好吧，你问我就行了，问他干嘛呀，他又不懂。”
接着余舟远的声音似乎离电话远了些，司璨知道他是在对吴刚说话：“大姐，你说话声能不能轻点儿？”
司璨好像猜到了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只听见余舟远有些匆忙地说：“行了没事儿了，我先挂了啊。”
“恩，拜。”
通话结束后，司璨将手机随手甩在桌上，把额前的刘海一把撸到了脑门后面，他叹了口气，又去厕所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双眼布满血丝的自己，他不禁发起了呆。
自从他知道吴刚对余舟远的心思后已经过去九年了，两个人一直都没动静，他还以为这两人真不来戏呢，没想到还是走到一起了，真是很不容易啊。
不过……
他无奈地皱着眉头，冲着镜子里的人骂道：“余舟远，你真的是白痴吧，哪有买那种东西也要问别人的？”
晚上，司璨泡了一碗方便面，正抱着碗捂手等着面熟呢，突然房门就被推开了。
他回过头，就看见陈星堆着满面的笑脸，举着手臂，咋咋呼呼地大叫道：“Surprise！司璨！”
陈星小时候没钱穿得破烂，长大了有钱穿得还是破，一件好好的黑衣服全是洞，买回来还得要好几千。
司璨看着他，感觉有点吃不消：“你怎么了……这么激动。”
陈星进门第一眼就扫到了司璨手里的方便面，他急得立马跑过来，没经过司璨的任何同意就将方便面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天呢，你怎么在吃这种东西呀！”
司璨眼睁睁看着陈星作孽的行为，气得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还没发作，陈星反倒问题层出不穷起来：“余舟远呢？吴刚呢？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有回来嘛！”
司璨站起来走向厨房：“他们两个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很平淡，但陈星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夸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家伙难道在玩我？！”
司璨莫名其妙地看了陈星一眼，顺便从橱柜里又拿出一碗没开封的方便面：“他们两个是在一起了，但是你干嘛这么激动？什么叫他们在玩你？”
陈星一听司璨这句话，顿时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直接捧着肚子坐在地上大笑：“他们在一起了？哎哟哎哟！妈呀，这真的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飙出来，还不忘道：“我真想知道余舟远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
司璨看着陈星，忍不住抽搐了嘴角，顺便催眠自己：陈星和男人在一起以后，有点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嗯，就是这样，理解万岁。
就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随着门后两个人的出现，陈星的痴笑声和司璨的脑内活动同时戛然而止。
屋内屋外，四个人，八目相对。
司璨：“你们怎么回来了？！余舟远你……这么快？”（……）
陈星：“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
余舟远：“刚才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吴刚：“我操，陈星你干什么吃的，我们买了一下午东西累得要命，你怎么回到家连家伙都没放好！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啊！”
买东西？
看着余舟远和吴刚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司璨完全愣住了，他们下午打电话给他难道不是在买避孕套吗？这到底什么情况？！
陈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表情委屈非常：“哎哟大小姐，我这不是回到家就看到司璨在吃垃圾食品，一着急就给忘了嘛。”说到这里陈星表情又笑得十分猥琐：“你们知道吗？刚才司璨他说呀，你们俩……唔！”
司璨扑到陈星身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凑到陈星耳边低声嗔道：“闭嘴。”
陈星被司璨闷着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偷笑，但最后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吴刚懒得理他们俩，把手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就往厨房走：“赶紧的别墨迹，赶快帮我铺桌子，拿碗，陈星，我们刚才实在拿不了了，还缺几瓶酒，你下去买点儿上来。”
陈星朝她眨了下左眼，娇俏一笑，手上比了个OK：“Yes madam！米有问题！”说着就颠着一双大脚，一路小跑了出去。
司璨看着余舟远，一脸“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的表情，而他也确实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余舟远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眼神看着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吴刚，却是在和司璨讲话：“啊，最近那什么，感恩节要到了嘛，我们几个决定庆祝庆祝。”
司璨无语：“感恩节？什么时候中国也流行庆祝感恩节了？”
余舟远皱了皱眉毛，像是有些尴尬，想了老半天，才毫无道理地解释道：“你不是半个洋人嘛！”
司璨又问：“那你早上问我什么草莓橙子的，那又是什么东西？你买水果了？”
余舟远听到司璨问这个，脸上立即恢复了开朗的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是这个，我拿给你看！”他将地上一个外形别致的酒红色包装袋拿了起来，一手托着袋底，一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掏东西，一边拿一边还咬着下嘴唇，晶亮的眼珠子闪烁着光芒，像是有点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