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是怎样炼成的》风子偶也

10、Chapter 10 反叛魔女受难曲·路西法与维纳斯

　　　God Father几乎要被气疯，他震怒不已地说：

　　“是我给了你生命，莉莉丝，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地对待把你创造出来的父亲？”

　　“区区男人怎么作下如此妄论！能创造生命的只有女人，只有能自然孕育胎儿的母亲——在此真理的基础上，我只认我的生命源体Gaia Mother为母亲。也就是现在，我要去解救她！胁迫她为你生儿育女增加人口，引诱欺骗她作男人的身下奴隶的你——我绝不原谅，而且发誓终生与你为敌。”莉莉丝坚定地说。

　　“你可知我是何人物？和我作对，即是与这世界作对，你以为你自己有这能耐和能力办得到？”God Father说着，眼中满是对莉莉丝的不自量力的这行为的嘲笑，还有不屑一顾和不以为然。

　　莉莉丝眨了眨眼睛，用一只手慵懒地慢慢摘下那另一只手上的活体标本红玫瑰戒指，然后把它轻戴在头发上，举起手轻抚那朵艳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的红玫瑰，再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红玫瑰花瓣上的刺弄出了血，把手指指腹面朝地面，看着血滴落到地面变成沙金色然后快速幻变绽放成朵朵红玫瑰，不一会她周围的大厅地面的红玫瑰就快速生长着，幻变成可触摸的每一朵之间有间隔的真实花海，而那些红玫瑰藤蔓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自动攀上了大厅柱子直至天花板，大厅里落下了红玫瑰花瓣雨……

　　莉莉丝就这样被玫瑰花们簇拥着，她举起手摘下自己头发上戴着的玫瑰花，把它重新戴在手指上，然后用戴着花的这只手伸向God Father，慢悠悠地，悠闲随意地说：

　　“身为上帝的你，大可把我从天族身份贬谪为……恢复我原本就应为的魔女身份。”

　　God Father再无半分犹豫之意，他挥了挥手——把手用力挥向莉莉丝，下令道：

　　“把这个丧心病狂，痴心妄想着意图改变世界应有的原规则，试图违逆真理与我的异端，想要掀起莫须有的叛变乱战的——这个拥有魔女真身的女人，把她抓起来，拘捕之后，再处以火刑，活活烧死，将其灵魂从可置换肉身中永远拖离出来，扔下地狱，交由魔族任意处置。”

　　刚刚前一分钟还在为莉莉丝的身体健康担忧的保镖们，还有God Father手下其他平日和莉莉丝相处还算融洽和睦的护卫随从们，这一刻接到God Father的命令后，马上视莉莉丝为生死大敌那样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完全变了一副嘴脸，作出要与她兵刃相见的架势。

　　莉莉丝根本没正眼看他们一眼，只是朝他们轻扬了一下戴着玫瑰花的那只手，只听那一声声惊呼声和惨叫声之后，花海中的玫瑰花藤蔓已经缠住了他们的身体，戳穿了他们的血肉身躯，甚至是慢慢啃食着他们了——有些还直接把他们的身体吞入了花芯，再在内部进行直接融解消化……

　　“啊——”现场因此陷入恐慌气氛中，记者们还有其他来宾们纷纷惊慌地逃散，想要逃离出大厅以保存性命。但事实上莉莉丝只对想要杀她的人发起了攻击，那些玫瑰花藤蔓一点都没有碰触到无辜民众，尤其是女人们。

　　一些普通男人抱持着侥幸心理，或者是看热闹的猎奇心理，有的还想仔细一睹莉莉丝的美貌，便不怕死地聚集在簇拥着莉莉丝的玫瑰花海的周边，还想要慢慢缩短自己与莉莉丝之间的距离，逐渐靠近她……莉莉丝召唤自己身边的花海中的玫瑰花藤蔓靠近他们每个人，漫不经心地警告说：“男士们，再靠近一步，对我有图谋不轨之意的话，它们可是会吞食你们的美味眼珠的哟！跟我一样，它们同样对男人没甚好感呢。”

　　这些男人马上像夹着尾巴逃窜的老鼠那样害怕地逃开了她身边。莉莉丝看着他们，轻蔑地说：“有色心却没色胆吗，真没出息……难道说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本性和真面目吗，没劲极了，幸好心里选择的不是亚当先生呢。”

　　“莉莉丝，快住手！我会劝父亲的，让他不要再为难你，对你做过分的事，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用我自己的力量，所以不要害怕，你不是一个人——”

　　亚当看着就身处在自己不远处的莉莉丝，对她恳切地请求着说道，他知道莉莉丝的内心永远不会也无法对自己敞开，自己的内心永远和她的内心之间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那么近，却也那么远。

　　“谢谢您的好意，亚当先生，但是也请你从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消失，因为对于只会依赖于你父亲的力量，却也没做过什么祸害女人之事的你，我虽然谈不上讨厌，但的确也说不上喜欢……和你那徒有虚名的婚约，你也无需再争取和坚持了，我和你之间的牵连关系，也请到此结束吧。”

　　莉莉丝冷漠地说着，说话过程中由此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亚当的心揪紧了那般地疼，他知道莉莉丝对自己根本看不上眼，如果不是父亲之前对莉莉丝下的强迫命令，迫使她为了能自由走动，能重获自由而和自己成婚，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莉莉丝，更别说能有机会和缘分与她做未婚夫妻……而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呆在她身边了。

　　“看到了吧，亚当，我都说了夏娃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人选，夏娃温柔贤惠，对男人十分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你却说夏娃并不适合你，不是你的意中人；而你对莉莉丝她一往情深，她却对你置若罔闻，颐指气使，这副盛气凌人又不可一世的态度，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God Father趁机对亚当说着，劝他答应与自己心中的儿媳人选夏娃的婚事。

　　亚当没有说什么，他转过身不再看莉莉丝，想要马上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请您要保重，照顾好自己……”

　　莉莉丝听到亚当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他转身那瞬间，莉莉丝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惋惜地想着：

　　“虽然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但终究是性格太懦弱，被他父亲的权威所压迫和威慑着，不敢反抗他父亲的任何命令，永远只会生活在他父亲的保护伞的庇护之下，这样的男人永远成不了大事，也不适宜做王之子，他一直以来，从小到大的生活也都十分压抑和辛苦吧，想必他父亲给他的压力并不小，让他养成这种只会唯唯诺诺的处世态度了。”

　　趁着看到莉莉丝注意力似乎有些分散的时候，God Father对一个还存活着的部下吩咐道：

　　“快，去帮我召集大天使们……尤其是米迦勒和路西法两人，切莫忘了。”

　　莉莉丝闭上了眼睛，她知道Gaia Mother正在她所不知道的，被God Father藏匿起来的一个隐蔽区域，一个类似于大实验库的地方——足足能容下女巨人Gaia Mother的超庞大身躯的玻璃实验器皿，她就张开双腿半躺在里面，器皿里有水直至她的肚脐处，而实验库外的实验室里，相对于女巨人Gaia Mother来说的像蚂蚁一样渺小的天族科学家和实验师们，他们就在玻璃实验器皿外，也就是隔着玻璃实验库来看着Gaia Mother，迫使她生产出新生儿，一次生产就能诞下几十个婴儿，用机器来运送新生儿到器皿外进行居民认养，或者由实验室自行公共养育……

　　因为用电击神经和声波刺激脑垂体来迫使她不间断地分娩，Gaia Mother因为疼痛难忍所以不断发出巨大吼声，还有每次分娩出来的血水都没人帮忙清理，造成她的下半身有些病菌感染而发炎发脓了，这样就让她更痛苦了，但讽刺的是，在被God Father聘请而来，在他统管下的天族科学家和实验师们看来，她就是一个负责生产的没有思想的母畜，并非是一个被逼迫担当起生育任务的女巨人，如此长此以往，乃至在天族民众的眼里，负责生育的母亲变成了最低等下贱的人，于是再没有天族女性愿意生儿育女，天族人们说起被钢铁锁链锁住四肢又被魔力加持住囚禁着的Gaia Mother，就权当一头被饲养着的负责繁衍人口的母牲口而已。

　　可笑的是每到一个特定节日，人们也会照样在神庙里献上香火供奉Gaia Mother，假惺惺地赞颂她的伟大之处，却无人真正想过去救她，去体会她的痛苦和真实内心。

　　这就是，身为“母亲”的悲哀之处。

　　而这里是上帝唯一钟爱独宠着的女儿——小维纳斯的蔷薇花房，她身着浅绿色和白色相交汇的贴身可爱洋装裙，坐在花房内的乳白色圆形餐桌上，正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认真看着桌子上放置着的玻璃器皿花瓶中的那朵蓝色妖姬，然后再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人，用调皮轻快的语调叫着：

　　“路西法大人，路西法大人。”

　　“怎么了，维纳斯小姐，我可爱动人的小公主，脑子里又想到什么有趣好玩的事，还是说又有恶作剧点子了？”身着华丽军服，身材高大挺拔的路西法总是以自己像是照顾维纳斯的大姐姐的身份自居，疼爱地看着她，微笑着问。

　　“我想说的是，我真想把这朵花赠送给你，以向您表达……我对你的心意。”维纳斯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柔软的双颊因为羞涩添上了粉红色，她紧张地垂下双眼，等待着自己对面的，自己心里的心上人的回应。

　　“傻孩子。我们可都是女人喔。”路西法没有表现出因为维纳斯突然间对自己的直接心意告白而觉得不好意思的窘态，而是仍旧温柔疼爱地微笑着，看着她说道，似乎全然只是听到小孩子的玩笑话那般。

　　“可是路西法大人不也是喜欢女人的吗……我还知道，路西法大人前生是男人，只是你为了一个，你心里很重要的女人，所以转生时刻意向God Father请求变成女人了。”维纳斯直言不讳地说着。

　　路西法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仪态，仍旧温柔地笑着，她看了一眼花房外的蔷薇花田，慢慢撕开糖包，倒了一些糖到咖啡里，搅拌了一会，单手端起小咖啡杯，戳了一口，再把咖啡杯没有声响地放在碟子上，举手投足间优雅迷人至极。

　　莉莉丝……你可知我对你——对你有多疯狂迷恋着，多么深爱着你，就连你的玫瑰花瓣上的刺，还有你美艳身体内，流通在血液里的毒，也一并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