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香宠》繁华歌尽

18、及笄

　　时已入秋，离容姝的十五岁及笄礼只有半个月的光景。
　　老夫人的身子骨每况愈下，近来只能歪在床上下不了地，即便如此，她仍是亲自吩咐下去，要给容姝风光大办，不能委屈分毫。
　　盛嫣然母女从上回算计不成后，暂时收敛了许多，但其中的道道，明眼人早就看透。
　　因为大夫人有意将自己女儿嫁入丞相府一事，多年来积攒的声望有式微之兆，就连盛将军的态度似乎也冷淡了许多。
　　而这些尽不是最重要的，自从寿宴上，蘅大公子一语惊人，亲口说出要娶盛家三小姐为妻，两家结亲的消息很快便沸沸扬扬地传遍了京城。
　　之前所有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但令人更加好奇的，便是这盛家三小姐到底是何等的人儿，竟然能让“无心郎君”都动了心？

　　可将满城风雨搅乱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世外，丝毫没受到干扰。
　　蘅卿仍在忙着手头生意，蘅丞相瞧着自家儿子没有入仕之心，渐渐地便不再提。
　　可有一事，令蘅卿万分不解，原本生意萧条的凝锦楼，如今蒸蒸日上，上演了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戏，清河坊一带的商家多少都有些诧异。
　　别看蘅卿整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可暗地里，人脉和消息都极是灵通。
　　没用多久，便探出了凝锦楼的机密所在。
　　为何令京中贵妇们趋之若鹜？这关键，便在其中所使用的香料。
　　说起香料，特别是在上流官家十分普及，不乏有价值千金的名贵物。

　　但据探子的回报，那凝锦楼的香料出价并不贵，起初是高等筵席或是上等的雅舍无偿提供熏香，因为味道十分好闻而且特别，所以引得顾客频频光顾。
　　后来生意转好，盛二爷突然计策一转，终止了熏香的使用。
　　贵妇们习惯了这种味道，定要出钱来买，何况凝锦楼里卖的香料每一盒都不尽相同。
　　几乎是专人定制，自然更合人心意。
　　闻着精致的香盒中沁出的丝丝气味，仿佛满室开满了洁净的玉兰花。
　　蘅卿若有所思，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这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就好像，好像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

　　盛容姝，会和凝锦楼有甚么联系，蘅卿一时理不出头绪，但目前有一件事情更令他头疼。
　　那便是，盛家三小姐为何迟迟不提出退婚的要求？
　　当初替她解围时，婚约不过是借口罢了。即使是那句通过考验，便娶她的话，也是一纸荒唐言，蘅卿后来忙于生意，就连这桩事都忘记了。
　　其间数月，也未再和她见面。
　　依她的性子，断不会胡搅蛮缠，到时候寻个借口拖延便是。
　　玉宁公子的琴音忽远忽近，而后渐渐止息。
　　他宽袍玉带，缓缓走进，自然而熟稔地沏上一壶雨前龙井，斟入蘅卿杯中。
　　“阿蘅为何事烦忧，不如我解与你听。”

　　窗外有微风飘来，蘅卿的目光落在玉宁公子柔和俊美的脸容上，停滞了片刻。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散漫，端了杯子递于唇边，“我还是没有办法和一个女人太过亲密。”
　　玉宁公子的异样一闪而过，他对坐下来，将杯子拿开，“还是因为蘅芷么？”
　　蘅卿垂下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没有回应。
　　玉宁公子极轻地扶了他的肩头，复又重新坐回琴旁，低谈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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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情势所迫，容姝反而是等着蘅卿来履行诺言，只是渐渐地早已超出一个月的约定。
　　蘅家那厢并未再有任何动静。
　　她坐在满屋香料之中，继续着制香的工艺。
　　倒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虽然蘅大公子失约，但是二叔那边却是如火如荼。
　　随着凝锦楼的生意红火，香料的供货也是供不应求。
　　每一盒香料的价钱也从二百两涨到了二百五十两，容姝大约算了一下，放在凤银钱庄的存款已经将近三千两。
　　三千两，足以在京城置办一户中等大小的宅院。

　　若在寻常人家，足够一辈子吃喝享乐。
　　而且容姝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赚钱的满足感，这是她上一世根本无法体会的快乐。
　　制香已经轻车熟路，盛府的花圃里有足够的原料，而且她也私下命小厮往凤凰岭中采集沉香木屑和沉香晶。
　　熏香上面的配方和调和已经炉火纯青，容姝可以做到在短短五天的周期内，做出十盒的数量！
　　她如今正在秘密研制另一项技能，那便是上一个任务的奖励，胭脂合香术。
　　每一项配制方法都印在脑中，她仔细梳理了一番，打算下一步开始尝试。
　　本底原料用的是市面上中上等的胭脂，材质细腻，大约是二十两一盒，她将这项任务交给胭脂去办，果然很快就有了收获。

　　随着容姝荷包丰厚，平日里的衣食穿着都渐渐有了改变。
　　只凭府中的月例根本不足以支撑，虽然容姝在老夫人面前挑明了此事，大夫人也先发制人，将责任推给库房的管事，说是忙于事务疏忽了，第二日，就将之前欠下的都补发到了沉香榭。
　　即便如此，也只有三十两。
　　容姝瞧也没瞧，直接分成两份赏给了香若和胭脂。
　　婢子们的月例一个月才几吊钱，哪里拿过这样大的数目，高兴自不必提，日后办事更为尽心尽力。
　　背地里，容姝另外给芍药置办了几套料子好的新衣，外加十两银子的红包。

　　额外将沉香榭的下人们都打点妥当，虽不如香若等人丰厚，但却比寻常份例多了许多。
　　一时沉香榭上下无不称赞，可唯有一人除外，正是庄嬷嬷。
　　原本知道她是大夫人的亲信，想着若没有差错，留在房里也无妨。
　　只是上次清雪栽赃陷害一事查出，容姝自然不能留她。
　　但不要，也需得有个不要的借口。
　　容姝心思灵敏，虽然并非生在这个时代，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她很懂得。
　　因为将近及笄礼，沉香榭进进出出的事务很是繁杂，各房送来的贺礼外加老夫人分配的东西，不论大小都要一一审过，而总管事的正是庄嬷嬷。

　　容姝挑了一套金镶玉的挂坠和耳铛，送给盛锦瑶。
　　便在阖家晚宴时，容姝刻意提及此事，盛锦瑶却说只收到了挂坠，未曾见过耳铛。
　　席间老夫人、各房夫人都在，二夫人周氏因着盛二爷的关系，自然是站在容姝这边。
　　经这么一查，就查到庄嬷嬷头上，容姝自不会轻饶了她，不论大夫人如何说情，她仍执意要赶庄嬷嬷出府。
　　眼见和蘅家的婚约在即，绝不会有人想惹三小姐不快，最终是打发了。
　　如此一来，身边便没有暗线，应该能平静一段时日。
　　容姝也好专心攻克蘅家公子这桩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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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三小姐的及笄礼铺排隆重，而不同于以往任何，此次，竟是由蘅家出面儿，将翠微苑包了场，专程替盛家小姐行礼。
　　翠微苑伶人歌姬，珍馐佳肴，源源不断。
　　而寻常百姓只能在高墙外听一听热闹罢了，想参加及笄礼，必要有盛家亲发的邀请帖才是。
　　盛容姝身着华服，任由嬷嬷和婢子侍弄着。
　　出场时，风华蹁跹，惊艳了所有人的眼。
　　这厢绿柳红英，秋风飒爽，可蘅家的主人蘅大公子，却迟迟没有现身。

作者有话说

　　小蘅衡又傲娇了~不乖~！
下一章小波折加虐大小姐，蓝后俺们小容子就可以正式将小蘅衡拿下了~mua！
花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