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爱与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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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日，远山拓也提的建议，梅子并没有当场给出答复，只是说会考虑看看。
拓也的话多少给了梅子一些冲击。想想也是，她爱宇智波镜爱了那么多年，同时也恨他恨了那么多年，由爱生怨，由爱生恨，这些爱恨交织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道的明的。
——可如果真是拓也所说的，这之中有着什么误会的话……
想到这一点，梅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她害怕了，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害怕了…
思绪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下午，她一如往常般欢欢喜喜的去找镜，跟他一起修炼。可在见到一面后，对上的却是他冰冷没有带上一丝感情的眸子和深深捅入她心脏的一剑。
当时的她，只感觉万念俱灰。明明他答应过她会给她幸福；明明约好了在她18岁生日那天，他们结为连理，相濡以沫……
可这些，在最后，全都化作了泡沫，在她的面前消散。当时的她，心中充满了怨恨。难道，力量就真的大于一切吗？！为了力量，他真的可以舍弃她吗？！
梅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平复着自己的思绪。她爱也爱过，恨也恨过，这几十年走过来，虽然她面上酷似20岁的少女，可她的内心却已经苍老到不行了。不管结果如何，她是该给自己一个了断了……
想清楚这些，梅子站起身，从内室中拿出一件美丽的和服。庄严的穿在身上后，梅子的手指在脸上随意的划了划，下一秒，内室中就不见了梅子的身影。
去双叶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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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镜，不，应该说是天寺镜一如往常般过着平凡的生活。
在八年前的那场灭族中，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谁救的他，他却完全不知晓。只知道在灭族开始的几个小时前，他突然变得异常困乏，在醒来后，就到了双叶村，这个度假养老的圣地。
他已经非常苍老了。作为二代目火影大人的手下，他活的时间已经是非常长的了。长到就算是在普通人中也是长寿的范围内了。而作为忍者的他，当真知足。
年轻时候的他，实力强大，深受火影大人的器重，有着值得交付后背的同伴和喜欢的姑娘，原本，他能有着非常美好的结局，可这些，却在某一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先是火影大人的死亡，再是同伴的离去，最后，连他最心爱的姑娘也惨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他呢，恍惚度日，在父母的命令下娶妻生子，过着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人生。
可作为丈夫，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只能做到相敬如宾；作为父亲，他又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光沉溺于自己的思绪，没能好好的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
直到后来，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从忍者这个职位上退了下来，在家安心养病。随后，他又遇到了什么？！长子带土为救同伴而亡，在这一刻，他才惊觉，他错过了太多太多关于孩子的成长。
他醒悟，他后悔，在剩下的时间里他用尽自己的全力来关心自己的次子止水，希望能弥补回一些对他们兄弟俩的亏欠。可上天却好似想要惩罚他一般，即带土去世没几年后，他的次子止水也死亡了，最为可笑的是，作为忍者的止水竟然是自杀而亡的。
他明白止水的心性，是不会因为这点“道”的小事而自杀，可他却苦于发现不了真相。就在他随波逐流打算恍恍度日时，他却来到了这个村镇，与这相对的，他有了新的身份——天寺镜。
他虽然不明白救他的人为什么要帮他帮到这个地步，可他却隐隐有预感，会有他知道的一天。所以，他打起精神，过好每一天，希望能等到理解的那一日。
如往常般出了家门，跟小辈们打了招呼，镜买了今天所需的必用品慢慢的走回家。因为年轻时出任务的几次重伤，他的身体远远比不上跟他同龄的老人，走走歇歇，这才到达目的地。可在他要开门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言笑晏晏。
“这么多年不见不请我喝杯茶吗，镜？”
因为惊讶，他手中的物品掉落在地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镜激动的牵了牵嘴角，呆愣在原地。
………………
…………
“我们得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算算得有……将近50年了吧，镜……”梅子落座一会后，缓缓的开口，声音中有着她所不知的眷恋和一丝疯狂，“只是你没想到吧，我竟然还活着！你失望吗？”
“是很久没见了……”镜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好久不见，美伊。”
日日夜夜，他朝思暮想的这张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去了，可没想到，会在几十年后，在他苍老的不成样子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没有疑惑，不是没有遗憾，可却不是现在应该提的话题。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镜首先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突然弥漫起来的平静，“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这些都已跟你无关。”梅子，应该说美伊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眼眸中闪现着怨毒的目光，“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好不好吗，宇智波镜？！”
她曾经幻想过千千万万次，当她有生之前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会是什么反应。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美伊的双手握拳，因力度过大，纤细的双手上泛起了点点青筋。强压下心里的酸涩与怒火，美伊接着开口，“这种感觉真是特别好，我还处在最美好的双十年华，而你，已经老的土要埋过脖梗了……”
原本想要诉说的话语，想要开口的斥责都被美伊暂时压了下去。美伊讥笑了下，“宇智波镜，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妻子死了，两个儿子也没了……怎么样，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很不错吧……”
被这句话所激，宇智波镜顷刻间白了脸，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白到了极点。拿冷眼注视着镜表情的美伊这一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与快感。
——今日的你所经历的痛楚，不及我平日经历的十倍百倍……你后悔过这么对待我吗，镜？！
终归是美伊心心念念爱了多年的人，原本美伊想要在补上几刀的，但看着宇智波镜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和愈发颤抖的身体，她还是下意识的停止了自己的话语。
“这些年也这么过来了……今日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了开万花筒写轮眼而杀我，可是真真切切的出自你的内心？”
这事就是个疙瘩，意识盘踞在她的心中解不开。她日思夜想，希望能得到结果，可终究无法实现。今日的她，好不容易能面对面的和他见面说话，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何须再提？我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
室内静默了良久，宇智波镜才补上这么一句话。顷刻间，美伊双眸就浸满了泪水，但她强压着这股湿气，不让它留出，可声音中多多少少的带上了几丝颤抖。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的一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想打发掉我这些年的痛苦吗，宇智波镜？！”
美伊撕心裂肺的喊着，声音中都带着破音。
“无论如何，是我欠你的，美伊。”顿了顿，镜又加上了一句话，“你在恨我入骨，我也活不过几年而已，这条命，你自可拿走……”
镜坦坦荡荡的注视着美伊的双眼，让她能望到他的眼底。只是，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心却也在滴血。
当年他们相恋的事，他和美伊多多少少都受到了阻力。美伊不是宇智波家亲生的孩子，而是领养的。而他虽然是分家的孩子，但自小能力出众，父母自然是不希望他和外姓人结合，降低血统的纯正。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父母竟然会借用美伊这条性命，来为他开万花筒写轮眼！
用家族的秘药暂时控制他的心智，当他清醒过来后，迎接他的，是美伊满身鲜血的倒地不起的身影，而那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在那一刻，他觉得天塌了，眼睛传来的剧痛远远不及他心中的疼痛。他为这事痛恨自己的父母，可在痛恨，那也是生他养他的亲人，他不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就算他死，他也不会用心爱之人的性命所换来的万花筒写轮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宇智波镜的话，美伊突然捂着脸大笑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此刻美伊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沧桑和难过。
“你欠我的…………拿走你的命……”美伊不停的哽咽，突然伸出手来死死的抓着镜的衣领，“宇智波镜，你好狠的心啊！你告诉我，我这些年算什么！我这些年算什么啊！！你告诉我啊，宇智波镜！！”
这些年，她爱也爱不得，恨也恨不得，保持着这种情感，她混混噩噩的度过了这么些年。她在远处，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幸福美满……可她得到的是什么？！
她的痛苦，她的爱，她的恨，她的隐忍在最后换了个“命自可拿走”，是个人都会受不了，都会不愿接受。而她竟然傻傻的相信了拓也的话，来这里询问……她真傻……真傻……
………………
…………
这场谈话，经历了好几个小时。
在最后，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步履蹒跚的美伊双眼无神的从宇智波镜的房屋中走出。
夕阳打在美伊的身上，双眼红肿的美伊在临走前，扶着门框，沙哑着开口，“我想知道一件事……”美伊的声音中有着几分她所不知的奢求与渴望，“在我还是宇智波美伊的时候，你当真有半点出自真心的爱过我？！”
回答她的，却是长久的沉默。凄然的一笑，美伊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
到现在，还在奢望的她真是蠢到了极点！远山拓也他说得对，失去所爱之人的那种痛苦，撕心裂肺。既然她有能力，就应该拼搏一把，就当了了她心中未能实现的遗憾。虽然宇智波镜这么对她，可天善美夕不一定会落得像她一般的下场。
美伊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边际。一直偷偷凝望着这个背影的镜最终老泪纵横。
他不能告诉她，他心中一直爱着她；他不能告诉她，他从没有忘了她……现在的她，只是美伊，有着属于她的人生，他不能在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阻拦她的幸福……
他亏欠她亏欠的太多了，所以，就这样吧，美伊……
——就算你恨我，我也心甘情愿。请一定要幸福，美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六十章 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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