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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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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兴奋劲在过了十来秒后冷却了下来，因为AI定定看着郑吒的眼神古波不惊，毫无情绪波动。不去刻意注意还好，一旦发觉了这张目光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心上，机械式的冰冷大大方方地宣告主人与人类的本质不同。
郑吒被看的难受，他想了想露出一个微笑对着AI说道：
“来，像我这样笑一下？”
AI反应了两秒，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个指令，然后扯了扯嘴角作出一个不太标准的笑容，一时竟像个面对生人害羞的孩子。有趣的是他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干脆用两手食指将嘴角弯起的弧度拉的大了一些。
郑吒被逗乐了，决定留下这孩子，考虑着要如何给他取名字。所谓名字是从属的证明，龙隐公司AI的出厂设定第一个给它们取名字的人将在它们的信息库登陆，拥有对它们下达指令的权限，并在法律上成为它们的所有者。由于不想随便取个阿猫阿狗凑合，郑吒自言自语又像是征求AI意见一样说道：
“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我是楚轩。”AI沉默了一会，回答。
郑吒不由得也沉默下来，一个AI拥有名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没注意到楚轩惊人的应变能力，在郑吒的表情冷下来以后马上收敛了笑容。
“你的主人是？”郑吒问。楚轩不回答，过了好几十秒郑吒只能换个问题，“那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把你送回去啊？你这百分百送错了吧？”
楚轩听此绕过郑吒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他丢掉的说明书，看了一眼才说道：“是的，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几率属于公司装配人员的失误，你可以向他们申请退货。根据公司规定，产品本身或公司服务问题导致消费者退货应当无条件受理并根据程度予适当补偿。”
“你要退货吗？”一口气作出大段说明后楚轩问道。
郑吒一时无言，楚轩这样像个售后人员一样讲解似乎完全站错了立场，明明被装在箱子里送来送去的是他自己……不知是不是因为楚轩的外表太像人类的缘故，要郑吒把他再塞回去有点想象不能，大手一挥作出了决定：
“懒得退了，好麻烦的样子。”这也是实话，除了周末平时都在公司上班哪有时间应付售后。再来楚轩这样与众不同的AI他很好奇，也确实很想留下来。
如果楚轩真的是珍贵的样本机，那么龙隐公司发觉送错了自己也会找上门来，那时再说吧。郑吒以流氓消费者的思维想着。而楚轩确定了自己将留在郑吒家后，也便不再说话，好像很简单地就接受了事实。
“保险起见问一句，你没有遗失自动报警功能吧？”
“我有装载这个功能，但是目前不具备触发报警的条件。 ”楚轩回答，“并且，你需要密码否则不能查询我的性能。”
“型号呢…..？”
“保密。但是我的设定上允许任何人对我下达常规指令。”
“好吧，那你有什么常规功能？做饭会吗？”
“我说了你无权查询我的性能，我没有烹饪能力。”楚轩冷冷地说道，郑吒只好灰溜溜地抓起电话叫外卖。
（五）
郑吒扒着饭，没忘了让楚轩利用自己吃饭的这十几分钟做个完整的自我检测，当然据楚轩汇报结果机能一切正常。变着花样都没法从楚轩嘴里问出他到底是用于哪方面的AI后，郑吒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家里不会因为一个不会主动找话题的AI变得温馨一点，而且做饭打扫都做不来的话他要来何用？
郑吒很纠结。
“你到底擅长做什么呢！“郑吒不由自主地拍了下桌子，震的筷子掉在地上。楚轩毫不配合地保持沉默，连无权查询似乎已经懒得说了。
“郑吒，我需要充电。剩余电量再过四小时就会自动进入待机状态，如果开启工作模式会消耗地更快。“在无视了郑吒好一阵子后，楚轩说道。郑吒觉得让楚轩把自己叫主人不合适而且有种诡异的惊悚感，便让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虽然楚轩并不在意称呼问题。
郑吒“嗷”了一声，抓着箱子里找到的充电线去拿茶几下面的插座时才想起停电还没修好。楚轩思索了一会，他向郑吒请示道：“其实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最优方案在一个小时内解决这间屋子的供电问题。”
郑吒一愣，意识到这是个观察楚轩能力的好机会，便点了点头。
当日在某市某公寓中某白领的家里，上演了一出人型小叮当的科幻剧，节选自未来工厂制造神奇道具那一段。郑吒看着呗拆在一边的冰箱、电视、电饭煲欲哭无泪，散落一地的零件和外壳可怜兮兮地宣布自己是被抛弃的废旧品，而有用的部分被楚轩以人类技术帝绝不可能完成的速度组装在一起成了一坨疑似发电机的东西。
“这不是发电机。”楚轩解释道，“家用电器的零件并不具备安全储存大量电能的能力，我只是把它们的核心设备组装在一起当作一个电流控制器以便保证电流通过时的功率在安全值。旋钮式台灯能够调节电灯泡亮度你知道吧？原理和那个类似。”
然后楚轩手一指窗外的高压电缆：“待会我把这孩子和那个连成一个并联电路，你房子的供电将直接由城市电缆解决，屋子里的电表不会转动，就可以不缴电费了。”
郑吒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声音温柔地说道：“楚轩啊，你知道你拆掉的电器一共多少钱吗？
”
“？？？”
“那他妈够老子缴十年的水电气！”郑吒猛地一巴掌拍在楚轩背上。
不多时，楼下传来中年大妈喜悦的呼声，电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