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02她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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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开到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
“这是要去干嘛？”戚末凉没头没脑得只知道跟在后面边走边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脚步停下，修长手指点过周围一圈女式服装店。
“你干嘛？”戚末凉对着这么多店愣是没看一眼。
于是妖冶美男在各种逛街买衣服的女性闪烁的目光下走进一家店，拿起一件欧根纱的及膝裙子，问身后跟着的戚末凉，道：“这个怎么样？”
“腰这里这么宽，穿着像孕妇。”戚末凉其实内心觉得那条裙子特别仙气，就是故意反着来。她一说完，衣服就被挂了回去。
“那这个呢？”这次是一条牛仔半身长裙。
“我本来就不高，穿着这个还不得拖到地上去，显得我腿短。”裙子被挂回去，某人也走开之后，戚末凉还盯了会儿这条裙子，怎么会这么附和她的喜好呢！但是还是要故意挑三拣四，嗯……不能让他得逞！
“你看这个怎么样？”一件粉色的连帽衫，帽子上还垂下两只兔耳。
为什么这样的商场里会出现这样本该在童装区的衣服？这不科学！
看着盯着衣服正思考什么的戚末凉，阑卿的嘴角勾了起来，接着自由发散：“你看这件衣服多可爱，多适合多配你啊。”说着还移到戚末凉身上比了比。
这样一件衣服，再加上两人的身高差，戚末凉有一种爸爸给女儿买衣服的错觉。
在戚末凉的一脸嫌弃下，阑卿还是饶有兴致得念叨“你看耳朵还能抓呢”。
“好！”戚末凉终于觉得不能忍了，“你喜欢这件是吧？行！我买给你！”戚末凉一把夺过衣服，一边走向柜台一边掏出吊牌看价格，等等……等等等等……一定是有什么弄错了，这个四位数是怎么回事！
身后阑卿一边跟过来一边对着边上围观的营业员，道：“那个，不好意思，帮我把那边的，还有这边这些，哦！还有她手上那件，都包起来，谢谢！”
“好好好。”营业员正要从戚末凉手里拿过衣服，却被戚末凉护住。
“这件得我买，”戚末凉撅了个嘴巴，再明显不过的赌气，“不过得你穿着，你穿着不准脱。”
戚末凉咬着呀把银行卡交了出去。
她不知道身后的某人笑得嘴快裂到耳朵根了。
她也不会知道身后的某人在她睡得正熟的时候推掉了一个合同三个会。
她更不会知道昨天下雨前的雷克萨斯里，阑卿拿出手机用没温度的语气命令：“和权总说我有事找他，让他等在办公室，就说我不来他就不准走。”
挂断电话之后，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装裱精美的一副肖像素描上，手的主人喃喃自语，“她回来了”。
“你让我什么时候脱，我就什么时候脱呗。”同一只手摆弄着戚末凉肩上的头发，看得边上的营业员小姐一阵脸红。
睫毛低垂，阑卿低头凑到戚末凉耳畔，用气息说着：“以后你住我那儿。”
戚末凉抿唇，垂下的手忽然就只动得了手指了。
——你不是要结婚了么？
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回去的时候，一路安静，戚末凉只是低头摆弄着邮差包的拉链。
直到阑卿把车往路边一停，下车走到副驾驶上帮戚末凉打开了车门，道：“车停这儿，走回去。”
戚末凉从来不知道这块儿有这条商业街的，大概是四年里逐渐繁荣起来的吧。
四年了。
戚末凉转头看着身边并肩走着的人，路灯和街边商店的灯牌映着的那张脸，没什么变动。
只感觉到手指间一滑，邮差包的拉链掉了。
心急的戚末凉低头找了一阵，原地转着，各种“不要踩”，“不好意思让一下”，完全没有意识到继续往前走的某人。
算了不找了吧……这么黑根本看不清啊。戚末凉正沮丧得抬头，看见阑卿正背对自己停留在大约20米的不远处。
向前跑了两步，这样的场景戚末凉太熟悉了，只不过那时是在学校图书馆后那条铺满梧桐叶子的路上。
和那时一样，没跑两步就停下来的戚末凉带着浅笑不轻不响得喊着：“阑卿——”
他听见了吗？
这么问着自己的戚末凉，只见阑卿和那时一样从同一边转过了身。
只不过他身后多了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
转过身的阑卿在阴影里，戚末凉看不见他的表情，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那么陌生。
戚末凉后退着，然后逃似得离开。
“末凉！”阑卿迈开长腿，几步追了过来。
已是五步之内，戚末凉丢下一句冷冷的“别过来”就消失在了街的那一头。
没人注意到苏瑾兮因为那个简单却亲近的称呼，一脸的不悦。
“别太生气。”苏瑾兮跟了上去站在一旁劝道，虽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交给你的那几个橱窗都弄好了吧？”阑卿还是对着戚末凉离开的方向，可是话语里没有一点温度，“阑盛给你的工资很少？阑盛购物中心对自己的员工都有折扣。”
苏瑾兮没回答，阑卿已经走了，拿着手机。苏瑾兮只听到一言半语“把明天那个合同的说明再拿来我确认一下”。
“这个工作狂……注意自己的身体啊笨蛋。”苏瑾兮的话，在这个距离阑卿早就听不到了。
另一边的戚末凉猛敲着市中心高层公寓的一扇密码门。
“Krystal！你丫去哪儿了，找不到你我都报案了！”权以临一把把戚末凉拉进门来。
冷静下来，双手搭上戚末凉的肩膀问道：“你下次给我个信儿行么？”
戚末凉不语。
“你吃饭没，坐着我给你炒几个菜。”权以临说着抽出一把椅子，把戚末凉按在餐桌前。
“不用了。”看着正忙活的权以临，戚末凉说着。
权以临看了一眼戚末凉，原本他在巴黎的时候，在香榭丽舍大街上遇到的边啃着面包边跑直到撞上他的krystal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权以临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不是他的krystal。那个坐在草地上没画几笔画就跑出去喂了一圈鸽子，还转身对着他笑的krystal，如今眸子里是一片死灰，丝毫不见往日的空灵。
“我不饿，我要回去。”戚末凉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脚踝总是在不适时的时候痛起来。
正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一阵摔锅声。
“回去？你都在这儿了你还想回哪儿？你已经回来了。”权以临放了手中的东西就冲过去，一把拉住戚末凉。
戚末凉试图挣脱，却反被拉进一个怀里，整个人都被禁锢住。
“你的脚都这样了，你还想去哪儿？”压低了的声音，流露出想遮却遮不住的心疼。
“我送你回家。”
戚末凉各种甩开权以临的搀扶，明确表示自己可以走路，才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自己上楼，在爸妈的惊讶中冲到自己的房间。
布局和自己那些小东西都没变。戚末凉捯饬完，头碰枕头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窝在毯子里用笔记本查着最近的邮件。
有一封回信，是自己刚决定回来的时候头脑一热做的事情。一个高薪工作的机会，设计游戏中的人物形象，面试的前提是寄一副题材不限的作品过去，面向全球招收人材。
而临走前的戚末凉又退缩着把打包的行李放了回去。
回信内容言简意赅，让戚末凉去参加面试。
还有一封是K大校庆的邀请函，日期就是明天了，原本迫在眉睫的事情，不符合戚末凉的性子，但是转发人姓名栏里的“庄静”二字，和向下拉动后大一时她们寝室所有人的合照，还是动摇了戚末凉的心。
是个好天。
第二天K大校门口热闹无比。
不过这些都和戚末凉关系不大，径直抄小道去以前的美术教室，有几栋楼改得差点让戚末凉迷了方向。
没见油画系的老教授，不过那老师的性子戚末凉猜着见到了肯定上来就一掌拍到戚末凉两个星期都背不动包。老教授人送外号“陈老大”，不管学生老师还是校门口保安，见了一律只管喊“老大”。
不过老大自称是从来不和学生拍毕业照，想来这种日子不在学校也情有可原。
戚末凉决定随处逛逛，新造的景观桥那边，三三两两有人走来。戚末凉想看看桥通到哪儿，就走了上去。
对面身材高挑的庄静和以前的寝室长两人说笑着走来，先停下脚步的是庄静。
“末凉！”寝室长先开得口，勾着庄静走更近些。
戚末凉看着眼前化了淡妆的两人，轻颔首：“玉仪，静静。”
“末凉好久不见。”庄静说着低头看了眼脚尖。
“好久不见。”戚末凉浅笑直视庄静，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静静”是她叫出来的。
“好了好了，等会儿人多了我要宣布件事儿，末凉我们去多媒体教室看看吧，走吧。”玉仪说着，一手勾着一个走。
一路上戚末凉就听着玉仪和庄静说着各种八卦，新生还有旧的毕业生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02她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