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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一百〇一。 ...

  •   酒过三巡之后,以安导为首的一群工作人员吆喝着要去唱歌。
      但在场的几名演员都果断表示要回去休息,就不参加接下来的活动了。
      于是一群人在餐馆门口分作两批,一批回酒店,一批去K歌。
      安导稍微清点了一下回酒店的人,确认里头有男有女,还有几名负责道具工作的后勤人员,遂放心地让他们离开了。
      苏清河果断地跟着乌甄站在了回酒店的这波人里,皇甫雍也跟着站在他的身后。
      乌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皇甫雍的表情,却见他表情平淡,半点看不出方才那一刻的温柔包容。
      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是令乌甄觉得心中暗沉。

      二月的北京,夜里还有几分凉意。
      是以大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行走,这也使得在场的演员普遍松了口气。
      经过一餐晚饭的畅谈,秦萧然已经揽着乌甄的手臂不肯松手,这使得乌甄一直没有找到跟皇甫雍单独聊聊的机会,就这样在楼梯口与其他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皇甫雍和苏清河刚走到房间门口,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穿着浴袍的殷尚轩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晚上好。”
      苏清河:“…晚上好。”
      殷尚轩:“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个忙吗?”
      苏清河看了一眼皇甫雍。
      殷尚轩笑了:“方便的话,还请两位都进来一下。”说完就大开着门而自己转身走了进去。
      苏清河和皇甫雍对望一眼,皇甫雍微微点头,略快于苏清河一步地跟着殷尚轩进了门。
      结果两人一进门就看见房间里到处都堆积着揉成一团的废弃纸团,足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何等的暴躁。
      见他们进来后,殷尚轩用手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关上门,接着一点不在意地踢开了挡在路上的纸团,直接走到了工作桌前,拿起几张墨迹未干的乐谱,转过身来对着两人说:“这是我刚刚写好的一首曲子,我希望你们能听一下,再给我一点反馈,OK?”
      苏清河点点头。
      殷尚轩伸手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清了清嗓子后,用右手给自己打起了节拍。
      苏清河本来还以为他说新作了一首“曲子”是打算用什么东西演奏给他们听,后来见房间里没有乐器又以为那只是他的口误,实则是新写了一首歌打算唱…
      但当殷尚轩开口之后,苏清河就发现自己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
      ——他居然是要用唱的方式来演绎这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
      苏清河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唱歌、也没想过能够这样唱歌。
      殷尚轩华美悠扬的嗓音几乎将他带进了另一个世界,他仿佛亲历了一段金戈铁马的征战生涯,体验到了一种从前从未有过的苍凉感受。

      演唱结束了,苏清河却久久不能从这天籁般的演唱中回过神来。
      殷尚轩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怎么样?”
      苏清河一边点头一边鼓掌:“好听。”
      皇甫雍也在一旁轻轻地鼓掌附和。
      殷尚轩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能详细说一下感受么?”
      苏清河坐着陷入了沉思。
      皇甫雍咳嗽一声,接过话头略显公式化地评论道:“唱功深厚,旋律有力,尤其是最后的那个转音,听得人头皮发炸。”
      殷尚轩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淡淡道了声”谢谢“又看向了苏清河。
      “我好像…”被殷尚轩这样注视着的苏清河抿着嘴不太确定地说道,“听到了琴声。”
      “轩少我帮你把你要的沐浴露买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接着声音的主人就提着一堆杂物走进了房间,“还有新出的《Voice》我也给你买来了…咦…”在房间里见到意料之外的陌生人,年轻男子顿时呆在了原地。
      “这是我的助理小刘。”殷尚轩拿下巴示意了一下,“这是演员苏清河先生和他的经纪人皇甫雍先生。”
      助理小刘低头跟两人打了招呼。
      苏清河:“啊…我们见过面的。”
      小刘:?
      他用双手食指和大拇指各自围了个圈,然后双手一合做出眼镜的模样架在了鼻梁上,“记得吗?还是你帮我把身份证找回来的。”
      “啊——!”小刘被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险些把塑料袋里的沐浴露都给甩出去,“原来是你啊!”
      殷尚轩皱了皱眉:”别吵。“
      小刘赶忙捂住了嘴,小声跟殷尚轩解释:“轩少你记得你去年弄混的那个箱子吗?——就是他拿着的。”
      殷尚轩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有些惊讶地谢了苏清河一句,接着又将话题绕回了先前没说完的感受上:“听到琴声是什么意思?”
      “就是…”苏清河看上去也有些疑惑,几乎是无意识地用手画了一个波形,“中间有一段…让我感觉似乎是听到了古琴的声音。”
      殷尚轩眼神微凝,随后又是一笑,“你的感觉很敏锐。”
      苏清河:?
      “我确实化用了梅花三弄里的一段旋律——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觉得像是古琴的声音…还有没有什么感受?”
      “还有…很多。”苏清河猛地抬头盯着殷尚轩的眼睛,随即又有些泄气地低声道:“但是它们都混合在一起了…我不太能分辨它们…”
      “谢谢,”但殷尚轩却看上去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你们的意见对我帮助很大。”

      送走了苏清河和皇甫雍,殷尚轩面无表情地坐回了沙发上。
      “轩少你要洗澡吗?”小刘将沐浴露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殷尚轩理也不理,径自道:“你去查一下这个苏清河有没有跟唱片公司签约。”
      小刘:“没…有吧,我没听过啊。”
      “你先查,没有的话跟狄启打招呼,让他去接触一下。”
      小刘惊讶得连原本想说什么都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狄狄狄狄启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又聋又结巴的?”
      “可是轩少——”
      殷尚轩打断了小刘的话头:“你记不记得,他在说听到了古琴的声音的时候,用手在空气里划了一下?”
      小刘:“记得…怎么?”
      “他手上画的是那一段音乐的曲谱。”殷尚轩眸色暗沉,“——是我刚刚唱的那一段曲谱,不是梅花三弄的原谱。”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唱歌…但他的音乐功底其实非常扎实。”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其实也拥有绝对音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一百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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