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87、第 87 章

　　马春花咬着嘴唇默然看着灵素和福康安离开，又进了一家店，一家店一家店地逛着，一点一点拉开和她的距离，最后再见不到人影，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就这样一直这样看着，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几乎已走不动路，马春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原本她只是羡慕那位姑娘，就如老天的宠儿，出身富贵，还有那么一位疼爱她的爱人，哪像如她一样的普通老百姓，师兄再疼她，她也再不能做娇娇女，他们也需要为生活奔波。
　　可，从那人，那个姑娘嘴里的瑶林哥哥出现的那刻起，她不知道，突然间，她的心就这么重重跳了一下，仿若那个男子她认识一般，不，远远不止，认识，那种给她的感觉，就像这个男子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样，自己的心在为他狠狠跳动着，马春花很明白这种感觉，叫心动，这种心动，在师兄身上从没有过，所以，才给越发给她这种强烈的感觉。
　　可是心动的时候，她又觉得心疼，那个姑娘一声声瑶林哥哥，而他宠溺在那姑娘身上的目光，一次又一次让她疼到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竟会让她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说她怦然心动，不，不会，她再不是那个被爹爹捧在手心里天真无邪的傻姑娘马春花，她是已嫁做人妇，有儿有女，知道生活不易的徐家妇，她怎么会对着一个陌生人怦然心动，怎么会嫉妒那个姑娘能得到他满腔地爱意，不，不会！
　　马春花心里剧烈地否定着自己的感觉，她不敢再待下去，她不知道再看着他这样宠溺着望着那姑娘，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来，所以，趁着最后的理智还在，她仓皇地逃走了，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做出什么事来，后果她无法想像，更无法承受。
　　逃出那家店，她终于喘了口气，还好，她总算掰动了自己的腿，离得远了，她也清醒了些，晃晃脑袋，她到底怎么了，想想那位公子的样子，不行，她又不行了，一想，心里的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为他豁出一切，不计后果在所不惜的勇气一下子又充满了她整个人，这时的马春花怕是福康安只要勾勾手指，都能为他赴汤蹈火，也幸好，马春花及时出了铺子，也幸好，福康安换了人，不再下流。
　　因为情感如潮水般涌入马春花的脑子里，把她的理智挤到了一边，马春花这次是真的再挪不动脚，就这样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直默然注意着灵素和福康安，因为福康安，她几乎没了理智，要不是看到灵素，让她心里的刺痛铺天盖地过来，也让她从刺痛中恢复了些理智，说不定，此时马春花真会上前拉住福康安，可尽管如此，马春花也没能动弹，就这样定定看着两人，直到再不见他们的身影，她才恢复过来，她到底怎么了，马春花根本不知道，只能是理智彻底恢复，双脚也恢复了知觉后，赶紧离开这里，她不想去想为什么，她只要知道她是马春花，是懂得知足，已嫁人妇，已为人母的马春花就好。
　　随着马春花渐行渐远，她终于恢复了过来。
　　“主子，她走了。”而马春花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很隐蔽的小角落，其实福康安的侍从们早就发现了，只不过，在福康安授意不动的情况下，一直都只是让人跟着她，也是福康安知道她是谁，否则，按以往的方法，早就处理了。
　　“让人回来吧。”她回去了，便说明了她没有心再纠缠什么，回去便是去过自己的生活，这就够了，灵素没有注意，他却是注意着马春花的，马春花神色上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为此，福康安也只有苦笑的份儿，马春花这样算不算原著的影响深远，明明已没有关系，可心里却隐隐有感觉，对他来说，没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马春花于福康安，不过一桩年少风流，但对马春花来说，福康安就是她的一切，摇摇头，福康安不再想，她正常了就好，如今的他们，再没有任何瓜葛，于她是最好的。
　　“瑶林哥哥，你快来看！”而不远处，他的爱人亦在等着他。
　　“又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充满了宠爱的味道，福康安把关于马春花的一切抛得一干二净。
　　“瑶林哥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等福康安走过来，灵素一把拉住福康安，晃着胳膊，再扁扁嘴，充分表达了她饿了的样子。
　　“想吃这些？”几家小吃摊就摆在眼前，福康安再不知道就真是傻瓜了。
　　“嗯嗯！”灵素的脑袋瓜子像小鸡啄米般点着，眼里一眨不眨望着福康安，里面只写着一句话，瑶林哥哥，你好聪明！
　　“想吃哪家？”福康安好笑又好气地摸摸灵素脑袋，真是被娇养大的姑娘，看看这娇滴滴的样子。
　　“瑶林哥哥也饿了吧？”灵素却没有拉着福康安在哪家站住，只是依然拉着福康安的胳膊晃着。
　　“饿了。”比起已经尝过些小吃的灵素来说，忙完事赶过来的福康安才叫真饿。
　　“瑶林哥哥很饿很饿吧。”灵素继续打着小主意。
　　“还行。”比起灵素来说，肯定吃得比她多。
　　“瑶林哥哥，你看，这里就几家小吃摊，我们每家要一份，然后我们一起吃好不好？”灵素扬着笑脸期盼地望着，选哪家她肯定会可惜别家，想来想去，她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有瑶林哥哥在，一切就没问题！
　　“好”福康安真是，服了她了，闹半天原来她想的就是这个，真是贪吃的小猫！
　　“瑶林哥哥，你最好了！”灵素蹦了下，终于放开了福康安，忙着去点吃的。
　　“瑶林哥哥，快来，这有位置！”
　　“知道了。”这小丫头，达到目的，用不到他了，这就把他甩开，还算她还有点良心，没有彻底忘了人，福康安慢悠悠晃到灵素坐着的地方。
　　“瑶林哥哥，你在这时等着，我去点东西。”等福康安坐下来，灵素又急急忙忙站起来，不假他人手。
　　“爷，这些不干净，家里厨娘能做的。”旁边的手下怎么能看着金贵的主子吃这些路边摊。
　　“不打紧，旁人能吃，有何吃不得。”福康安摇摇手，并不在意。
　　“那让奴才去买吧，姑娘这——”奴才在一旁，让主子自己动手，他们不敢。
　　“你们也找了位置坐下尝尝吧，姑娘喜欢就让她玩玩也好。”偶尔体味一下普通人的感觉对灵素来说是新奇的，福康安自是随灵素高兴。
　　“程家——，程姑娘，你也来海宁了！”只不过，很快，这高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