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8、第 8 章

　　“灵素，以后她们是在你身边侍候的人，这是兰嬷嬷，她是你的奶嬷嬷，春采，夏雨，秋荫，冬梦，她们是你的四个一等丫鬟，海棠，巧荷，腊梅，杜鹃，珊瑚，桔梗，结香，云实，这八个是二等丫鬟，还有其他的人，像什么三等丫鬟，粗使丫头，这些你就不必管了，这是她们二等丫鬟的事。”终于在出发的第八天，侍候灵素的人赶到，福康安觉得大大松了口气，灵素是个好孩子，不懂就问。
　　“我一个人有这么多人在我身边？”灵素咽咽口水，太震憾了，她需要这么多人吗？
　　“对，她们以后都是侍候你的，还有教你东西的先生，这个等我们到了广州才能见到。”福康安笑笑，他知道灵素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还好，兰嬷嬷来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交给兰嬷嬷，兰嬷嬷曾在自己姑妈孝贤皇后面前侍候过，当年的兰嬷嬷还只是兰姑姑，现在年数渐长，自然就成了嬷嬷，兰嬷嬷是家里特意找了放在姑妈身边，助一臂之力，以这位兰嬷嬷的本事绰绰有余，可惜，最关键的姑妈却掉了链子，不仅没有意识的兰嬷嬷的作用，反而还听着身边她的奶嬷嬷的挑拨疏离了兰嬷嬷。
　　提到这位姑妈，福康安也要摇头，白白浪费了好机会，嫁人前，家里教导她的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最关键的，乾隆的花心不是一天两天，早在嫁入当时的宝亲王府时，乾隆就已是这个德行了，出嫁前，家里提醒了多少次，不能动情，一旦动情，毁的就是自己，结果，动了情，伤了心，及至身，最终毁了自己。
　　姑妈逝去后，家里把兰嬷嬷接出了宫，这次灵素的奶嬷嬷，福康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兰嬷嬷，越想越觉得非兰嬷嬷莫属，不作她人想，她是最适合教导灵素的。
　　“老奴给公子请安，给姑娘请安！”
　　“奴婢给公子请安，给姑娘请安！”众人齐齐给福康安和灵素行礼。
　　“起吧。”福康安虚扶了兰嬷嬷一把，至于其他人，只是随意的手挥了下，灵素突然被这么多人齐刷刷行礼，有些手足无措，还好有瑶林哥哥，灵素松了口气，不过，她了留心注意着，学着，比如瑶林哥哥对那位兰嬷嬷的态度，看得出来，很敬重，灵素心里点点头，以后，她也会敬重兰嬷嬷的。
　　“兰嬷嬷，你看如何？”如果兰嬷嬷不想，他也不会勉强，心不甘，心不愿，如何能真心为灵素着想。
　　“公子好眼光！”兰嬷嬷微微福身，虽然福康安对她敬重有加，但她却不能因此失了分寸，这些年来，她心里一直有愧，如果当初在宫里，她能不顾着自己的委屈多为皇后娘娘出力，说不定娘娘就不会这么早去了，她这样的罪奴就是随着娘娘逝去也是应该的，偏偏富察家还把她从宫里接了出来，好吃好喝供着，这种待遇都快让她没脸活了，幸好，现在又有了她能出力的时候，而且她说这话也不是虚的，虽然这位公子让她来侍候的姑娘现在看着有些不堪，但那双有神的大眼睛就足以能弥补一切，别的，像颜貌这些的，给她几年，绝对会让姑娘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以后，灵素，我就托给兰嬷嬷了。”见兰嬷嬷是真心愿意留在灵素身边，福康安也放下心来，有了兰嬷嬷，对灵素的教养就没大半问题了，剩下的，就是在灵素的其她几位先生的问题了，要有真凭实学的，人品要好的，能长期跟在灵素身边的，不能急，这个得好好找找。
　　“老奴一定会侍候好姑娘！”兰嬷嬷再低头，有了目标的生活，兰嬷嬷觉得自己一下子浑身充满了力量，说是嬷嬷，其实不过刚刚三十出头的年龄，这点，也让福康安，太年轻不够阅历，太老了，精力又跟不上，现在兰嬷嬷的年纪刚好。
　　至于灵素的秘密，身世上，年龄上他的安排，这些兰嬷嬷不知道，除了自己，灵素没人再能知道，包括灵素现在名义上的阿玛明山那里。
　　福康安一开始并不是直接就选定了阿颜觉罗氏明山，他可选择的有很多，当初有了这个想法时，脑子里可供选择的能列出一串来，但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巧的替他做了选择。
　　阿颜觉罗明山一直都外任为官，江西巡抚，广东巡抚，陕西巡抚，直至今日的两广总督，明山是其家中嫡三子，因为无法在京中尽孝，故其嫡长女出生后便被送到了京城家中，一直到现在这位嫡长女长到五岁，老太太终于松了口让人把小姑娘送回明山身边，至于为什么是五姑娘，那是因为在阿颜觉罗府上总的排在这一辈姑娘中的第五位，故称五姑娘。
　　这位小姑娘从小离了父母，身体一直不好，这次能让老太太松口也是因为小姑娘的身体太差了，万一有个什么，如何向明山交待，阿颜觉罗这一支，现在最出息的便是明山，是万不敢得罪明山的，所以，只能赶紧把小姑娘送回明山身边，可是千算万算，小姑娘还是没能和父母一家团圆，在路上就咽了气，事情就是这么巧，巧得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了小姑娘的离开，巧得让他选择了这位灵素代替这位小姑娘。
　　一切在小姑娘离开的第一时间里，福康安便安排好了一切，解决了一起和小姑娘南下的奴才，让他们陪着下去好好侍候小姑娘吧，虽然小姑娘的离开才让福康安有了这个安排的契机，但福康安不是非这个选择不可，但小姑娘却是因为他们的服侍不周，小姑娘不会这么离去，这样的奴才，福康安是绝不会手软的，何况，这件事，福康安不会再让第三人知道。
　　这些为灵素准备的新的下人，福康安已经有了说辞，来了路上，偶遇被奴才怠慢而重病的灵素，所以，替灵素找了大夫，治好了病，更解决了这一群欺主的奴才，至于这些是临时替小姑娘新买的，至于能不能留下，福康安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很有信心，如果她们不能过明山家那一关，她们也没资格留在灵素身边。
　　还有灵素的名字，这个也很简单，同来的路上，灵素偶然看到他正在看的两本书，《灵枢》《素问》所以，小姑娘手一指，就取好了自己的名字，这当然不行，名字都是长者赐，可是这时明山夫妻更多的却是对嫡长女的自责，想不到京城老夫人会连个孩子的名字都没给取！再因为这份自责与愧疚，这个名字他们便会答应下来。
　　还有就是灵素关于之前在京城阿颜觉罗家的记忆，这也好办，路上的这场病让灵素的记忆散失，只有零星的一点，这点，福康安早就给灵素准备好了，这一点也是证明灵素是明山女儿的证据之一。
　　另一个证据就是灵素身上的胎迹，这个，以灵素师傅微嗔的本事，算是问题吗，对微嗔来说，做个一辈子的印迹很简单。
　　好了，到此，所有问题全部解决，带上她的人准备上路吧。
　　“灵素，来，以后凡事要多听兰嬷嬷的，知道吗？”让灵素过来，以后，兰嬷嬷就是兰素跟前最重要的人了。
　　“老奴给姑娘请安！”兰嬷嬷再福了福身。
　　“嬷嬷快起！”灵素扶起了兰嬷嬷，这一举动，让兰嬷嬷心里暗暗点头，不错，举止有礼，不卑不亢。
　　至此，灵素成长记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