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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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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见过三爷,给三爷请安了!”一路进来,直到养心殿,远远的吴书来已经扬着笑脸迎了过来。
“几日不见,吴公公这精神更好了!这是路上得来的小玩意儿,吴公公拿着解个闷吧。”福康安丢了个荷包给吴书来,冲着吴书来这份笑脸,他也不会落了吴书来的东西。
“奴才谢过三爷,三爷出去还能想着奴才,这真是奴才的荣幸!”吴书来手一捏就知道是什么,一些花样的小金锭子,礼不算重,但也不轻,可以说正好合适,而且这东西没人不喜欢,嘴上好话更是不要钱地往外蹦。
“呵呵,吴公公不仅是精神好了,这嘴更甜了,皇上怕是都被你逗得心花怒放了吧。”两人边说边走,对于常常出入皇宫,又常常在乾隆身边晃的福康安来说,他和吴书来算得上老熟人了,没有什么好生疏的。
“瑶林来了?快进来,和吴书来说什么这么高兴,让朕也高兴高兴!”刚进殿,里面已传来乾隆洪亮的声音。
吴书来弯腰低头,眼珠子一转,皇上对这位富察家的三爷是越来越恩宠有加了,这才听见声音还没见人呢,就高兴成这样,见到人还不定要喜什么呢。
“瑶林快过来,让朕瞧瞧,嗯,出去这些日子长个子了,不过黑了,让你不要出去,你偏要出去,这次回来不准再跑了,朕可不批!”不等福康安行礼,乾隆已经一把拉过了福康安仔细瞧了一遍,直到确认福康安除了黑了点再没其它才放下心来。
对于自己的这个私生子,乾隆是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愧疚和歉意,明明是天之骄子,却终不能见光于人下,再看看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体弱的体弱,不成器的不成器,乾隆的这份愧疚越发浓重,如果瑶林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旁边,自己这个位子何愁后继无人!
偏偏却因为不能见光的身份,明明是应该站在最高峰,受万人仰望,却永远都无法站在最高点,时间一长,随着福康安的越来越优秀,再在乾隆那些不成器儿子的衬托下,乾隆的这份愧疚想不浓厚都不行了。
正因为这份浓厚的愧疚,乾隆很早以前就不让福康安给他行礼,别说君臣之礼,就是父子之礼也不行,每次,乾隆都是在人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先开了口,打住了原来的君臣见面礼程,他不要他的儿子给他行什么礼,行什么礼,他都心疼,替他这么优秀的儿子,却终其一生无法得到承认的儿子心疼!
“皇上不用担心,我只是回来的时候赶得急了点,所以难免受了点影响,过几日就好了。”不要说行礼,就是奴才,臣,这些字眼,乾隆也固执地不让福康安,他不能用儿臣,乾隆就让他直接称我,反正,乾隆就是认为,如果自己的儿子口里冒出一个奴才来,他受不了。
“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家里歇着,不行,还是干脆就在宫里歇着好了,我让太医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就是这样,不然我不放心。”让福康安说我说久了,带着乾隆在和福康安相处时也不自觉地带出了我。
“谢皇上关心,只是我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见过额娘,额娘还在家里等着我,皇上放心,我这次不再乱跑了,一定在家里好好休息。”短期内,福康安还真没再出去的计划,很多事,布局已开始,他只需要坐镇京中指挥,真的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的话,他想成的大事也别想了。
“行了,家里哪能和在宫中比,宫里什么都比家里来得方便,找太医,还是太医要什么药,家里能和宫里比,你也回来了,没什么好见的,早见晚见,哪天不是见,我让人去说一声就是。”对于儿子乾隆是愧疚的,可是对于自己曾经上手的女人,乾隆却毫无半点愧疚之心,能服侍他的女人,都是她们的荣幸!
而福康安的额娘,乾隆早就记不得了,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他一时兴起的玩意儿,没用心哪会有什么记忆,只隐约记得一点,是个很婉约的女子,明明是满人,却有着江南汉女的精致,要不是这样,当初他也不会不顾伦理下手,不过,现在看来,他庆幸自己下手了,要不然哪来这么优秀的儿子,虽然不能为儿子正名,他愧疚万分,但他不后悔,这样优秀的儿子是他内心里的最大骄傲!
“吴书来,去让御膳房准备些瑶林喜欢的膳食,今天朕要和瑶林好好聊聊。”不等福康安回复,乾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谢谢皇上!”福康安什么都不用说了。
凭心而论,不提这个故事的开头,乾隆对他这个私生子真是好得没话说,就是他的那些亲儿子们也不见得能和他比肩,他从小就是被乾隆亲自抱在身边教养大的,这份荣耀,他所有儿子都没有,死了的,其中有他喜欢的端慧太子,据说那个是他最赋以重望的,可惜还没等他再重望一点,就没了,年仅九岁,远不及现在十三岁的他被乾隆一直这样教养,至于活着的,就没人能越过端慧太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又如何来和他比,就这点,福康安都不得不说,乾隆对他这个私生子真是没有话说。
可惜的事,这个故事开头就错了,后面再做什么都是错,好比你走岔了路,无论后面你走得再好,路还是错的,改变不了这个错误码的事实,乾隆于他,便是如此。
“又忘了我说的,我们之间不准提谢,来,给朕好好说说这次你出去的趣闻。”乾隆扶着福康安的肩膀就如父子间的互动一般至椅子前让福康安先坐好,然后就聚精会神地等着听福康安的讲述。
这样在乾隆面前得坐的待遇,福康安真的是独一无二,这份荣耀,除了乾隆他娘,当今的太后外,再无第三人,就是当年他最喜的端慧太子也没有,更不要说现在他其他的儿子们,而且显然福康安和乾隆一起坐下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福康安来说,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平时,他也是自己很自然地坐下,乾隆根本不说什么,甚至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这样时,乾隆还高兴了大半天,偶尔想想,或许,对他,乾隆更想以这些亲密行为的父子之实为来弥补不能给他的父子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