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14、第 14 章

　　“不知令爱身体好点了没有，可否习惯广州的气候？南方和北方的气候实在是大相径庭。”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灵素，所以福康安几句寒喧过后话题一转就转到了灵素身上，药王庄同处北方，和南方的广州相去甚远，再想想灵素那小身板，福康安还真是有点担心她不习惯这里温暖偏热的气候。
　　“多谢公子记挂，小女尚好，也还喜欢这里的气候，大夫也提过对身子底弱一点的人来说，广州的气候更适宜养病，我想再过些时日定会适应这里。”听到福康安提到自己的小女，明山立刻会意下人去把孩子抱来，是了，他差点就忘了，他和公子的缘份正是起始于他的女儿，这个时候，让女儿出来和公子更亲近一分正是最好，灵素的身体第一天，他和夫人就特意请了大夫来看过，万幸，没有什么大病，只是身体过弱，只能靠时间慢慢来调理。
　　公子能对灵素留有印象，甚至让公子始终对灵素保有一份好印象，明山是非常乐意的，不要小看这一份好印象，说不定哪天，在最关键的时候，就能帮到灵素，甚至他们一家人。
　　至于所谓男女之防，明山倒没想到这上面去，满人入关百年，早已深爱汉儒思想，现在很多满人家也学着汉人家让家中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山却不太喜欢这套，在他看来，男孩子和女孩子都该姿意生活，那种被困在大门里的生活太憋屈，所以，他从不圈着自己的妻子，以后也不会圈着自己的女儿，想想让女儿一辈子生活在后院，一生出不了几回门，他都难受，这点，其实也是福康安为灵素选择时的一个因素，真要遇到个顽固不化的，灵素以后如何出门，不过，现在，明山倒不是因为这点思想没有大防，主要是因为，一个五岁的小女娃，有什么防的！
　　再者公子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想到这点，明山脸上有些热，要不是后来自己特意打听了公子的年纪，他真不敢相信，虽然看着公子依然还带着青涩的身体，可是，他每次面对公子时都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种来自最上层的威压，这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少年能有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得不相信。
　　这个揭过，现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一个五岁的女娃，有什么，明山还真想不出来。
　　“瑶林哥哥！”下人很快就把灵素抱来，灵素见到福康安自然大喜，这几天她其实也很忙，忙着融入新的家庭，忙着和阿玛，额娘，弟弟培养感情，忙着适应总督嫡长女的身份，忙着开始听从兰嬷嬷的安排学习各种她要学习的东西，可是，她还是有时间让她想念师傅，还有那个讨厌的人，瑶林哥哥。
　　“灵素，最近过得好不好？”福康安见灵素进来，也笑了，伸过手抱过灵素，明山在一旁看得差点吓掉眼珠子，这个吓绝不是因为看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轻松抱起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而是女儿和公子间的亲密，明山绝不承认，他在吃醋，明明这样的亲密现在只应该属于他这个做阿玛的才是！
　　“好，阿玛，额娘对灵素都很好，不过灵素也很想瑶林哥哥！”灵素的回答再次击碎了明山的一颗玻璃慈父亲，这话听着怎么像是灵素在向公子报告她过得好不好一样，明山晃晃脑袋，一定是他最近乐多了，晕头了，正好，下人来报，又有贺喜的上门。
　　“明山，你去忙吧，我和灵素说会话儿，明天我就要回京了，我们这么可爱的灵素，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福康安早就安排好了，不然他和灵素哪来的单独说话的机会，不仅明山脱不开身，就是明山的夫人也脱不开身。
　　“那，灵素就有劳公子了。”明山不甘，可是没办法，客人上门，他不能不去招呼，只能赶紧让下人去找夫人来照顾灵素，却不知道，他的夫人也一时间脱不开身。
　　“瑶林哥哥，你要走？”灵素委屈地看着福康安，她不要他走，他走了，她怎么办？！
　　“嗯，瑶林哥哥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会暂时离开灵素一阵子，不过，灵素你要相信瑶林哥哥，瑶林哥哥一定会争取尽快来和灵素见面的。”福康安抱着灵素坐下来，把小姑娘皱着的眉头抚平，他不喜欢她皱眉头，灵素只该快乐地生活，就算是自己，也不愿她为自己皱眉。
　　“很重要的事情吗？”灵素不亏是聪明的女孩子，她不舍，可也能抓住字语间的重点。
　　“嗯，做好了，以后才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福康安也没有用一种哄骗小孩子的语气和灵素说话，在这点上，福康安一直以一种平等的态势对待聪慧的灵素，现在看，这样做是对的，灵素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就能抓住里面的重点。
　　“好吧，我等着你回来，你要好好做，不让别人欺负我们！”灵素点点头，很郑重其事地交待，又惹得福康安发笑。
　　“好，瑶林哥哥答应灵素一定争取早日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那么灵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待在阿玛，额娘身边，好好学习，做个好姑娘，我们一言为定！”揉揉灵素的头发，再拉起灵素的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一言为定！”灵素小脸认真。
　　“去你师傅那儿，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再摸摸小姑娘的头发，就算稀松枯燥，福康安也觉得润手极了，而且他相信，在明山夫人和兰嬷嬷的双重调理下，很快，灵素就不会再是现在面黄枯瘦的样子了。
　　“兰嬷嬷是个好嬷嬷，她说的，你也要用心去做，知道吗？”对兰嬷嬷，福康安还是放心的，要不然当年，家里也不会费尽心机送到姑姑身边，只是可惜那时的姑姑已用情至深，早就失去了冷静，纵然兰嬷嬷一身本事也没了用无之地，现在这么一个人才放在灵素身边，正好，当然，两人真正的相处还得靠她们，用了真感情后，灵素和兰嬷嬷之间才能真正进入状态，对这点，福康安也不担心，灵素是好姑娘，兰嬷嬷同样慧质兰心，这样的两人相处早晚会惺惺相惜，早晚会默契无间。
　　“兰嬷嬷很好，灵素喜欢兰嬷嬷。”小孩子更容易感觉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与否，何况是聪慧的灵素，而兰嬷嬷对灵素也用了心，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兰嬷嬷首先就用了爱才之心，有了好开头，福康安就更不担心了。
　　“这样就好，你不用想更多，只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行，其它的都交给我，知道吗？那几个丫鬟你也可以放心使唤她们，特别是那四个一等丫鬟，有什么都可以找她们，她们知道如何联系我，以后，识字了，就写信给我，也把信交给她们，自会送到我手里，都记住了吗？”福康安一一交待着灵素，他不知道这一去，他什么时候能再来广州，或者再没机会，直到五年后明山进京，所以事无具细，把所有的安排都对灵素交待清楚。
　　“我记好了，我会努力认字的。”想到可以和瑶林哥哥写信，灵素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努力地学习。
　　“想习武吗？”福康安不是这个时代下的封建卫士，自然不会用这个时代的眼光拘着灵素，想做什么做就是。
　　“想，我也要和瑶林哥哥，和师傅一样厉害！”不出福康安所料，灵素听到武功，一双大眼更亮了。
　　“好，我会让她们教你，就是那四个丫鬟，她们的身手还行，先打底子，去了你师傅那儿，也好让他再指点你一二。”之前问她，只是考虑到能不能吃苦，学了也好，无论在哪里，都没人能欺负到她，也让他更放心。
　　“谢谢你，瑶林哥哥，你最好了！”灵素搂着福康安，双眼漆亮地望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你喜欢就好。”因为这双有神的眼睛，因为这个灵动的女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