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10、第 10 章

　　“是，是，我是你的额娘，这是阿玛，这是弟弟阿楚珲！”鄂济氏也不抹眼泪了，再抹也抹不完，她根本就控制不了，想到当年才出生满月的女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抱手，她差点活不下去，要不是为了女儿，这五年，她差点不知道要如何撑过来，也因为这些，一直到了去年，第二个孩子才要上，可是就算这个孩子是夫妻俩的嫡长子，出缓解不了他们心里的伤痛，反而看着儿子，更加想到了当年的女儿。
　　“阿玛，阿楚珲。”灵素喃喃，她又有家了，一个威严的阿玛，一个慈爱的额娘，还有一个小小的弟弟，以前她有一个姐姐，现在她有一弟弟，她做姐姐了，真好！
　　“乖！”明山把儿子让妻子抱着，抱起了灵素，尽管没有妻子的泪眼婆娑，但他的眼也红了，要不是强忍着，怕是也比妻子好不到哪去。
　　“灵素真的是你们的女儿？”灵素不敢相信了，就算是瑶林哥哥给她安排的她也不相信了，父母眼里的浓浓爱意，她再小也能感觉到，真的有家了？
　　“对，灵素就是我们的女儿！”想到女儿的名字竟然是这次在路上得来的，当初他们连名字都没能给女儿取，明山夫人刚刚停住的眼泪又再次流出来，她可怜的灵素！
　　明山抱着女儿再不放手，心里已经疼得不行，刚才忙着和女儿相认，现在，缓过来，一看女儿，明山简直是怒不可遏，他每年加倍地往家里孝敬，就是为了让他那老额娘对女儿好一点，可是他们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的！
　　面黄肌瘦，头发稀疏，瘦弱不堪，怪不得，怪不得急急忙忙把人送回来，这哪是送，分明就是赶紧把女儿送回来，丢包袱，让自己这个当爹的见女儿最后一面！他们也会怕，怕女儿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对自己不好交待，他们还真想对了，要是他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会好好交待他们的！
　　现在，女儿这样子，他们以为就没事了吗？他们是穷人家？他们是吃不上饭？他们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明明富裕人家，看看有哪家能把女儿家养成这样子的？就是下面的奴才也长不成这样！可他们偏偏就把自己的女儿养成这样！好！很好！太好了！
　　灵素的这个样子确实寒碜人，不过，原本明山的女儿也确实不比灵素好到哪里去，孩子本来就小，又经常病卧床榻，小小的一个人儿，福康安是见过那个女孩一眼的，饶福康安两世为人，大男人一个，也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很可怜。
　　“明山放过富察公子对小女的一路照顾之恩。”想到这些，明山才想起一直站在旁边的福康安，赶紧抱着孩子谢礼，自己是从一品的总督，但自己的出身不过是一个镶蓝旗，但眼前这位富察家的三公子，就算年纪尚轻，可是对方却是镶黄旗的出身，这样的对比，想到路上他给女儿才取的名字，明山释然了，公子不仅出身不凡，更是当今圣上从小接在身边教养长大的，这份和天子的感情，不容小视，更直接说，他慢怠不起，再者，从提前送来的口信中他知道，这次女儿的归途若没有富察公子，怕此时他们和女儿真是阴阳相隔了，于情于理，他都要更加礼待公子。
　　“女儿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养得好。”自己替灵素准备的说辞，在几次传信中已大致说清楚，这里不必再重复，福康安只稍微提了下，灵素未来的生活问题，如果这夫妻俩人再把孩子送回京城老家，他准备的这些就大半白做了。
　　“阿玛，我还要回去吗？”灵素适时怯怯地看着明山。
　　“不去，灵素再也不去了，灵素就和阿玛，额娘还有弟弟在一起，谁来都不去！”还不等及丈夫说什么，鄂济氏已经决定好一切，这次，谁都别想再把她的孩子抢走，婆婆也不行！
　　“对，我们哪也不去，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生活！”明山心疼，若是对孩子好，孩子怎么会一脸害怕的样子，好，他的好额娘，他的好兄弟们！
　　灵素搂紧了明山的脖子，小脸笑了，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生活，好好学习，好好教敬父母，好好爱护弟弟，还有，好好想师傅，好好听瑶林哥哥的话！
　　“公子请！”福康安的马车一直进了总督府的外院，忙着看了女儿大半天，明山这才想起来，赶紧得请客人进去。
　　“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明山大人。”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这新进一家人有说不清的话，他也要适时离开。
　　“明山再次谢过公子一路对小女照顾之恩，改日定将扫榻以迎敬候公子大驾。”明山把姿态做够，无论是因为福康安的出身还是因为对自己女儿的近乎救命之恩，明山都认为值得自己这样做。
　　“瑶林哥哥，你要走了吗？”灵素有些慌，瑶林哥哥走了，那自己怎么办，虽说她喜欢阿玛，额娘，但没有了福康安这个熟人，她还是慌。
　　“对，哥哥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摸摸灵素的头发，所有的事，他都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得靠灵素自己。
　　“你一定要来看灵素！”一定不能丢下她！
　　“好！”福康安笑笑，傻妞，他怎么可能丢下她。
　　“告辞！”至于明山之礼，福康安受下，他受得起。
　　“灵素叫那位公子瑶林哥哥？”明山送福康安出去，鄂济氏把儿子递给一旁的奶嬷嬷，再把女儿接进怀里。
　　“嗯，瑶林哥哥说这是他的字，让灵素这样叫他，额娘，不能这样叫吗？”灵素对这些真是不懂，虽然福康安有提过，但对一个从头开始的灵素来说，又是名又是字还真是没完全弄懂。
　　“没事，既然是那位公子让灵素这样叫的，以后灵素就这样叫吧。”鄂济氏也不是没眼力的人，刚才丈夫对这位公子的恭敬，她看在眼里，肯定是位贵人，女儿能入贵人眼，百利无一害，如果能一直延续下去，老宅的人也定不敢再欺负她的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