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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八族邪派之溜索奇人 ...

  •   再说那路远和二女、背夫到了双拉凹村后,小作停留,便徒步沿着轰鸣的普拉河逆流而上了。
      这一天的路途平坦,较少爬高下低,四人闲庭信步,好不自在。
      路远头一回踏上这西南千年古道,眼见古道两岸陡峭的半坡上,偶尔露出一片木屋檐角来,或者正在劳作的背影隐隐绰绰。走过双拉凹村的村口之后,就是在一片密不见日的绿色。流淌的普纳河开始奔腾轰鸣,似乎迫不及待的奔向她日夜追逐的情人—怒江。树木藤蔓、绿叶青苔山路、岩石河流,仿佛置身于奏鸣着交响乐的风景画中,美的令人震撼,教人心惊。一根根横卧脚下的巨树好似蛟龙盘旋,一条正在消失的的人马驿道,几座跨越河流的吊桥,数不尽飞流直下的瀑布,都湿漉漉的映入四人的眼帘。这种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任何文字的赞美都显得苍白。只能用心,用身体,用所有的感官来享受这份大自然美仑美奂的杰作,人世间少有的绿色精品。在没膝的草丛驿道上行走,如同在海洋上起伏。一会儿下降到深深的谷底、沿河而行,一会儿惊险的攀登在陡峭岩石的半腰。路远只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绿色,带着强烈的森林气息。这普拉河就是高黎贡山跳动的血管,这清澈见底的喝水就是贡山鲜花健康的血液。
      若缬虹腿力十分了得,竟比那个强壮的白族背夫走的还快,她和那背夫交谈了几句,回头对路远和云珧说道:“我们得走快些了,今天的宿营地是其期保护站,距此地还有十几公里。”
      云珧撅着嘴巴猛走了几步。路远从小在福建山区长大,十几公里的步行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便笑道:“我只当这一路美景醉人,都忘了赶路了。”
      中午的时候到了其期的前一站——噶足保护站。
      四人见站之后,便到了一处断崖,下方就是滚滚的怒江,眼前是两条并行交错的足有五十米长却窄的容不下一个人的藤索。那一来一往的两根藤索看去十分结实,两端各系在两岸粗壮的树干之上,路远伸出双手估测了一下,倾斜度大约25度的样子。
      “这、、、、这、、、、 这玩意怎么比我们南方山区的吊桥还窄啊?”路远皱着眉头,道,“我的身量算瘦了,可侧着身子能不能过去还是问题呢?”
      若缬虹道:“这叫溜索,我以前出入独龙河,不曾赶路,都是从新路进去的。这噶足保护站我也是第一次途径。”她眺目愿望四周,无奈道:“似乎只有了溜渡这一条路了。”
      空云珧放下背包,走到溜索边上,探着头瞄了瞄下面那奔腾喘急的江水,不禁大叫道:“师姐,这下如何是好?”
      若缬虹正在思量间,那白族背夫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我们可以在这边等傈僳族的人带我们过去。”
      缬虹喜道:“对啊,这里是傈傈族的地盘,此族个个都是过溜索的高手。”
      路远看着溜索,摇头道:“他们或许自己能过,但如何带着我们四个人过去?”
      这时,白族背夫指着对岸喊道:“你们快看!”
      但见一瘦长的年轻人左手拿着条菜蛇,右手拿着过河的器具,身后竟跟着一头千斤左右的大黄牛。
      那藤索甚是坚固,负着这千来斤重的人畜,也只是些微的摇晃了几下。
      大黄牛恁地惊恐,跟在那年轻人身后,哆哆嗦嗦的向前滑行着。
      年轻人艺高人胆大,只见他用挖成半圆凹槽的栎木作滑板,往溜索上一卡,再把长长的麻织的绳子一折为二,一端牢牢地把溜梆固定在溜绳之上,再用余下的绳子兜住大腿;另一股勒住腰杆和大黄牛,打牢扣结,双手紧抱溜梆,头一偏,脚使劲一蹬树干,腿一曲,顿时临空,朝对岸飞去。
      只是可怜了那头大黄牛,挂在年轻人腰杠之下,四肢紧触着溜索,极不情愿地向对岸飞速滑动着。
      路远看的心惊肉跳,云珧却是“噗哧”一声笑道:“死脑筋,你看人家好本事呢!哈哈,我们四个绑到一块也没那头牛重吧?”
      若缬虹以前虽是见过傈傈族的溜索功夫,可像这位年轻人这般拖着头千斤大黄牛还能轻松溜渡的人物也是头一遭看到。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了。”白族背夫由衷的赞叹道。
      那年轻人转眼便过了溜索,脸不红,气不喘,牵着大黄牛走到了四人面前。缬虹快步上前,正待说话,那年轻人倒先说道:“你们等我把牛绑好。”
      没想到话未出口,那傈傈族汉子就知其意,缬虹不免感叹起这汉子的豪爽和敏锐起来。
      “那就有劳大哥了。”缬虹笑道。
      那傈傈族汉子绑好牛,转身看了看四人,然后指了指缬虹和云珧,笑道:“你们先来。”
      二女异口同声道:“好啊。”
      路远只道是我且看看你如何运送这两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那年轻人便无他想,迅速将二女绑好,系紧腰杠的麻绳,向岸边走去。云珧和缬虹抱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一如乘坐元宵飞车一般兴奋。
      路远正要看“好戏”,哪知这“戏”太快,那傈傈族汉子手段委实了得,才一眨眼功夫,空云珧就在断崖对岸朝他和背夫挤眉弄眼了。
      他心下一惊:这西南边寨真是藏龙卧虎啊。
      轮到他和背夫的时候,路远心中仍是七上八下,倒是那白族人镇定至落,两个异族汉子相谈甚欢。
      两个大男人加上几十公斤的行李,那傈傈族汉子在溜索上负担起来居然和独自一人相差无异。前后不到几分钟,五人就到了对岸。
      缬虹要给那个傈傈族人报酬,哪知他长笑一声,转身一蹬树干,就向对岸飞去。
      云珧欲再喊,对岸的人畜早就没了踪影。
      路远对这傈傈族人的性情和本事极是钦佩,想起都市人的尔虞我诈,不禁汗颜。
      四人整理妥当,正待继续步行,突然听到几声轰鸣巨响,路远猛一回头,登时呆在那里:两个两米多高的巨人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后,满脸狰狞的盯着他们,最骇人的是这两个巨人根本不是人,组成他们身体的是怒江那混浊的江水,这是两个“水人”。
      江水好似得了精元一般,这两个“水人”的鼻子、耳朵、眼睛、脸颊、身体、四肢都是黄混混的江水,泥渣和污秽物不停地从他们身体各处掉落下来。
      一时间,恶心、变态、恐惧一同袭来,路远向后连退三步,脸上早就没了血色。
      缬虹赶紧扶住他,云珧急忙缩到她身后,那白族汉子刚才还气定神闲,这会却似失了神一般尖叫起来:“水精,水精来了!”
      那两个水人一步跨上前来,其中一个伸手要来抓路远,缬虹慌忙捡起一根树枝在四人周围画了一个圈,正是“画地为牢”。
      那伸手的“水人”被这“结界”一挡,双手立马化为一滩江水,但即刻又复归如初。
      两人“水人”咆哮起来,拼命锤打着“圈牢”的“结界壁”,却是不得而入。
      缬虹眼尖,看见两个“水人”的背上各自贴着一张黄纸符,霎那间便明白过来,“师妹,这是‘四流周虚功’造出来的‘水奴’啊!”
      云珧惊道:“那、、、、、那、、、、那、、、、”
      缬虹看着“结界”外那两个水人,半天才说出话来,“即是说,老贼婆连柳万千都派来了。”
      云珧对着路远哭喊道:“你个死脑筋,你把柳万千都请出来了,呜呜。”
      路远定了定神,问道,“‘四流周虚功’,柳万千,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缬虹面如土灰道:“柳万千可是暗影门绝顶的高手,这‘四流周虚功’就是他的独门绝技。即是用纸符下毒在土、木、水、火之上,就可随意操控这四种元素,任意变幻,无形无缺,攻如闪电,守若磐石。”
      路远听的云里雾里,此时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从远处传来:“缬虹妹子,我这两个‘水奴’是不是造的太大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但见“结界”前方不远处飘来一个圆盘状的大木片,一个身穿有领大襟小袖衫,包一条白布头巾的傣族壮年男人盘腿坐在大木片之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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