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哭泣著》奇子文

10、第 10 章

　　因為氣溫好像越來越低，為了王柏然的身體著想，無奈只好讓王柏然回房間

　　被推著輪椅，陳可欽邊說著她和王柏然爸爸當年的愛情故事，也可以給現在的王柏然和趙本珊一點建議，雖然某方面不太一樣就是了。

　　「當年妳爸爸啊，還…」到了房門，陳可欽不禁停下腳步，輪椅也跟著止住。

　　一個人站在房裡正中間，面對著房門口，好像在等著他們兩個人回來似的。

　　惠蓮姊難得的沒有打扮得很貴婦，見兩母女，解開了緊蹦的容顏，溫柔的笑著「妳們回來了呀」

　　「惠蓮姊好」王柏然愣愣的對她打了招呼。
　　陳可欽也跟著點頭打招呼。

　　「身體好一些了吧」惠蓮姊少了平常的犀利的話語。

　　「已經不要緊了」

　　惠蓮姊稍微思考一會，和陳可欽不好意思的說「我可以，和王小姐單獨談談嗎」

　　「這個…」陳可欽明顯的想要考慮一下。
　　王柏然轉過頭對身後的她說「沒關係的，等一下」說完後就對惠蓮姊說「我們出去吧!」

　　「啊…我出去好了，已經很久沒有回公司，我順便去看一下狀況」陳可欽客氣的說。

　　「先回家休息吧這幾天不是都沒睡好」王柏然對陳可欽的關心已經變成了理所當然了。

　　陳可欽欣慰的看著女兒「不要緊，去一下馬上就回家」說完就和惠蓮姊道別後就往房門外走。

　　「惠蓮姊，坐啊」看了一下床邊的鐵椅，示意要她坐下；幫自己推動輪椅到鐵椅面前。

　　惠蓮姊也沒有拘謹的坐了下來。

　　「惠蓮姊，請問有什麼事嗎」王柏然有些提心的問。

　　「其實，我今天來，要為了小珊的事」惠蓮姊平常的氣質有些恢復了「妳和小珊，是真心相愛嗎」

　　「嗯，真心的」毫不猶豫的回答。

　　惠蓮姊冷下臉點點頭「能不能請妳中斷呢小珊她家的家事背景是怎麼樣相信妳也清楚，她是長女，她不能夠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婚事當笑話看」

　　「我理解，但是…我也沒有把這段感情當作笑話來看」王柏然也有些冷的說「男到，您真的要把小珊的戀愛當做一筆交易來看待嗎為什麼她都不能夠選擇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依然把她當成視如己出，我不能夠接受我女兒陷入這麼兩難的婚姻，王小姐，就不能放過她嗎」

　　王柏然然的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對，不行。我放不了」

　　「王小姐…我求妳，小珊她…!」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趙本珊推著門走進來。

　　惠蓮姊驚訝的說「小珊」

　　「您還要再說些什麼說些什麼來挑撥我們嗎」趙本珊氣憤的向她說「雖然對爸爸和您很抱歉，但是…從今以後，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在錯過她」

　　「什麼」

　　「我和王柏然，在一起的日子，不比辛苦日子還要多；但是，我和她相遇了，我才發現，苦過來的日子，才是值得珍惜的每一天。我和柏然都經歷了死裡逃生，所以對我們來說的每天，都很珍貴…我現在，已經不會在怕您了」

　　惠蓮姊淡淡的撐起雙眼盯著她…這孩子
　　但隨即，收起驚訝的目光，又再度提起犀利的眼神「王柏然…」

　　這樣子的惠蓮姊，還是會讓王柏然有些震攝「是…」

　　「這孩子，既任性，一個脾氣又很硬…」惠蓮姊任真的看著她「妳有信心，給她幸福嗎」

　　王柏然和趙本珊都詫異的看著她…

　　「我在問妳，有沒有這樣的覺悟」

　　「我，就像您說最後一句話…」王柏然用著堅定且犀利的眼神回答「把女兒交給我吧!我會讓她很幸福的」

　　惠蓮姊犀利的氣質也漸漸收起，雙目綻放出慈祥光芒「是嗎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續-

　　過了一個禮拜，今天是王柏然出院日；
　　都已經將病服換下，王柏然有些無奈的坐在床上「不是說好會來接我…」

　　這時手機輕輕的震動了起來，是趙本珊的來電，王柏然馬上接了起來「喂」
　　『柏然』

　　「現在都幾點了妳還不來嗎我肚子好餓」王柏然抱怨的說。

　　趙本珊在電話的那一頭輕笑著『妳先自己下來吧，我找不到停車位』

　　王柏然有些意外的說「我…我腳還很痛，還要拿袋子…妳有沒有良心啊」

　　「嗯…妳自己下來啦!」趙本珊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說「不然妳會後悔的!」說完都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看著已經斷線的電話，勉強忍住了要把手機摔出去的衝動…王柏然抓過手杖，撐起身體憤怒的說「我不會放過妳的!」

　　走到醫院門口，門邊立著幾個花籃，王柏然有些好奇的看了花籃上的牌子。
　　“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有人要在這結婚嗎」這麼有勇氣，在醫院求婚
　　王柏然不以為意的繼續往門外走去…

　　突然的，耳邊碰碰的，炸開了兩個聲音，讓王柏然有些嚇到的聳了肩。
　　旁邊竟然站了趙文傑，拿著兩個響砲開心的說「恭喜妳終於出院了!柏然姊」

　　「文傑謝謝…」
　　向前看去，趙言成還有惠蓮姊，芙語姊和陳可欽都站在門口笑著說「恭喜呀!」
　　他們身後停著一台黑頭車…

　　陳可欽上前幫王柏然提裝著衣服的袋子「小柏…來，我幫妳提」
　　「媽」王柏然滿是感激的看著陳可欽「…謝謝妳」

　　「小柏…」陳可欽也泛著淚，她伸出手輕抱著王柏然。

　　王柏然也環著她的腰，泛著淚光享受這一點的母愛「媽…」

　　離開了懷抱，也跟林芙語姊說「謝謝妳，芙語姊…還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呵呵!要是妳在這樣受傷試試看!我絕對不會原諒妳」林芙語也笑著點點頭說。
　　「小珊呢怎麼沒看到她」

　　這時趙言成向身後的黑頭車裡頭輕說「妳準備好了嗎」
　　確認後，趙言成打開了車門，只見裡頭一片純白。
　　一雙白皙的腳，踏出了車外；
　　一抹可人，就這樣輕站起身子，使天使翅膀般的白色婚紗，都給綻放在王柏然眼前。
　　趙本珊的臉了些許的淡妝，使清秀的臉龐更為美艷「柏然…」

　　惠蓮姊上前將有些掉落到地面的白紗，給撿了一些起來，看著王柏然說「還愣著幹什麼」

　　王柏然的確愣了好一會…

　　看這樣不行了，趙言成牽起趙本珊的手，走到王柏然面前「柏然」
　　「呃…」她終於回了一點神。

　　趙言成也牽起王柏然的手，將她的手，輕輕疊在趙本珊帶著白皙手套小手，對著趙本珊說「小珊，要幸福喔!」

　　「爸…」趙本珊也開心的點點頭。
　　之後，緊握著王柏然有些微紅的手，在看看她逐漸脹紅的耳朵，另趙本珊噗哧的笑了出來，靠近王柏然，將她櫻桃小嘴輕輕點在她嘴唇上。

　　這個吻，像是開關似的，讓王柏然整個回了魂，瞪大眼看著趙本珊「妳在…幹嘛…

　　「喜歡嗎」

　　「妳…妳太過分了」說著說著，王柏然紅著眼眶掉了眼淚。

　　這讓趙本珊慌了「妳…妳哭什麼啊別哭啊」

　　「就妳穿這麼漂亮，太過分了啦!」
　　王柏然擦著眼淚，這讓所有人都會心一笑著，趙本珊也笑著說「那妳不喜歡囉」

　　「我…我愛死妳了!」王柏然一個撲身就抱住她「我好愛妳!!」
　　「我也愛妳…」趙本珊緊抱著她。

　　趙言成問趙本珊說「小珊，妳不是有寫…」

　　趙本珊想到什麼的推開王柏然，興奮的說「等一下!我有寫婚誓!」

　　「咦」

　　趙文傑從背包翻出了一本木製的日記本，遞給她。

　　翻開本子，趙本珊清了喉說「我要念了喔」

　　「王柏然…小姐。如果妳想逃，就趁現在吧!我決定，做妳的老公或老婆!我只愛妳一個，如果不是妳，我也不會有其他選擇!雖然選擇在這跟妳求婚，但是我等不及了。
　　在我國無法以法律證明我對妳的愛，所以，妳願意跟我到舊金山嗎」趙本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本子裡夾著兩條項鍊，拿起來說「願…願意嗎」

　　王柏然對她寫的婚誓真的快要暈倒，根本毫無浪漫可言…但是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她，就不會有選擇的餘地。嘆口氣，幸福的說「那當然了」

　　有個女人正愛著妳，那個女人認真的愛著妳
　　每天每天，就像是妳的影子，跟隨著妳
　　那個女人，笑著卻也哭著

　　究竟還得獨自注視著你多久
　　這像風一般的愛情，這像是謊言的愛情
　　還得持續多久，妳才能愛我？
　　只要稍稍走近妳，只要靠近妳一步，就會後退兩步的妳
　　這樣的愛著妳的我，現在就在妳的身旁
　　那個女人哭泣著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