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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寝食难安 ...
瑜稚在黑暗的梦中奔跑,前方有一个明亮的洞,身后有北戎兵挥舞着大刀在追,她钻进洞中,竟发现自己回到了并州的小屋。
她推开柴门,看见阿母在灶房内正吹起星星火的稻草,看见她回来,抹着细碎掉落的头发笑道:“阿稚回来啦。”那面容一如往昔,柴火烧的她面颊通红。
瑜稚一怔,不由上前去跪坐在她跟前,抚上她的脸,低低的叫了一声:“阿母。”她的声音很小,唯恐惊破了自己的梦境。
可袁氏还是这样消失在她手中。
“阿母!”
瑜稚猛地醒来,浑身汗津津的,一摸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
阿岚听到惊悚的尖叫声,连忙从走廊外掌着油灯行色匆匆走来,她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长裙跨过门槛,急切的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两名守夜的女仆。
瑜稚满头大汗盯她,喘着粗气,烛光照亮了她的侧面似鬼魅一般,面容凶煞。阿岚惊诧了一下,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她想写,可瑜稚却很是抗拒的凶横瞪着门外。
门外月影婆娑,桂树的影子在庭院之中投落下斑驳的树影,盈盈的清辉照的庭院十分的明亮宽敞,有水波荡漾便倒影在了树上,房屋上,一层一层似幽径一般。
她的眼神极其的恐怖,半夜惊醒,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女仆左右互望,纷纷退到门外。
瑜稚松了口气,阿岚这才能拽开她紧握的拳头,拽开了才发现她原本就瘦弱的掌心之中深深烙下了指甲印。
这得多用力啊。
怎么了?阿岚写到,我在外面听到你惊叫了。
瑜稚抹掉脸上的泪水,回头看她,许久才回过神轻声道:“阿岚,我梦见从前的事儿了。”
阿岚皱眉想了想:女郎,可是做噩梦了?
嗯。
瑜稚重新躺下,阿岚替她拉拢好薄被,舀了床旁的蒲扇替她轻轻摇着,驱赶走了夏日的烦闷气息,似乎空气之中凝聚的梦魇之气也消散了。
一夜到了天色渐明才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刚明,就有人来催叫醒。
瑜稚素衣外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夏衫坐在石凳上看女仆浇花,她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书,书面半卷,看着似乎已经看了许多。
素娥是司马珍身边得力的宫娥,进来见她早醒了,很是惊讶:“女郎这般早就醒了?”她俯身,道了安。
瑜稚似乎刚看见她的模样,回过头,朝她一笑:“天刚明,有晨光从窗上照进,就醒了。”素娥抬头看去,天色并未完全明朗,半边天空还藏在月亮之下,空气之中偶有寒意席卷来,难怪女郎披衣。
素娥朝她一俯笑道:“女郎,奴叫素娥。郡主命奴前来看看女郎昨夜可安枕?若是醒了就去琉谢园吧。家主刚去上朝。”琉谢园是司马珍的住处,也是王氏历代主母居住,瑜稚曾在洛阳的琉谢园度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这边临湖,晚上道很静谧,只是我刚回来有些不大习惯。”瑜稚回到,回到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藏着多大的惊涛骇浪,如此她心神难安。
素娥这才去看她的眼圈,见她眼底之下果真泛着淡淡的青。
瑜稚拉着阿岚站起,清风拂袖,卷起翩翩衣袂。
素娥连忙上前引着她往琉谢园走去。
灰瓦屋檐下人影来来去去,知远堂内早已是书声琅琅,偶有议论时局之身,声色清朗俊逸。
“北戎蠢蠢欲动欲要南下,京口危咦。”
“京口如今之主是郗刺史,郗氏向来骁勇善战,不知能否守住天险。”
“师傅来了……”
稀稀疏疏声不时传来,打断了谈话。
瑜稚正踮着脚尖细听,心底对郗召和阿三,崔氏很是担心。
京口若是开战,郗召自然应邀入伍,届时崔氏眼盲,阿三年幼,战乱之中,可如何是好?
瑜稚很想回去写一封信托人带去京口。
阿岚不知她心底的事,见她愣神的模样,以为还是被昨晚的噩梦吓得,在她手心写到:女郎,可是身体不适?
瑜稚回过神,抓了抓她的手。
她如今在王氏,庭院深深,家规严厉,即便写了,如何能带出信去?
瑜稚深呼出一口气,对阿岚摇头:“回去与你说。”阿岚很用力的点头。
到了琉谢园,司马珍正摸着小腹依在床沿边吃着秦妪喂的茶点,见到瑜稚连招手唤她过来。
瑜稚脱掉木屐上台阶,小走几步,朝她匍地一拜。
司马珍道:“阿稚快起来,我有事去你说。”
瑜稚被阿岚扶起,走到她下首坐好,司马珍手一挥,宫娥上前斟茶。
司马珍先问:“昨夜睡得可曾安稳?”瑜稚孝中未施任何粉黛,眼底的青黑自然是遮掩不住的。
她道:“刚归家,还需习惯。”
司马珍想,这说的倒是真话,她性格直白,很是厌恶闵氏母女那样的拐弯抹角,背后捅刀的行为。
“过些时日就好了。”司马珍笑了笑,见手中的信递给瑜稚:“我性子急,容不得事,昨夜就写了一封信让人给三郎送去,这是三郎回的。”
瑜稚狐疑看她:“郡主与大王的信函,阿稚如何敢看?”
司马珍大笑道:“说的是徒黄氏的,与你有关。”
瑜稚这才拆开信封,她看书极快,一目十行,粗粗扫过便知晓意思。
司马珍捧腹大笑:“三郎脾气很是暴躁,他千辛万苦从宫中求的徒黄氏,可那徒黄氏进他王府将那些舞姬看了个遍,却不肯教,气的三郎拔刀,要不是担心对宫中无法交代,这徒黄氏估计得成他刀下亡魂了。”
那信函之中,写着,徒黄氏其人颇是清高傲慢,将司马昱府邸中的舞姬全看遍后,她道那些舞姬都无习舞的天赋,乃蠢人一个罢了,不肯教导,即便是司马昱拔刀相向也跪坐于地面色不变。
最后被司马昱叫了几个人乱拳打的鼻青脸肿,现在在王府养伤,过几日才能送来。
瑜稚心想那徒黄氏看来是个宁折不弯的,而这司马昱脾气的确暴躁。
“郡主,可需派人前去看看?”瑜稚收好信,折好递给她,问。
司马珍想了想,点头,招来素娥:“你带着疾医去三郎王府看看徒黄氏,三郎府里的郎儿哪个是吃素的,只怕徒黄氏这次伤的不轻。”
“然。”素娥颔首,行礼,带着几个宫娥出屋。
司马珍拉着瑜稚起身,秦妪心领神会,道:“进食。”
“用过食后,我带你去做几身新衣衫,你可不知那阿嫆她的衣物足足堆了一间房呢。”司马珍顿了顿,拉着瑜稚双臂,看她曲线,笑道:“还得再做十几套舞裙呢,看你身材虽瘦弱可却十分匀称自然,想来可做几件窄绣细腰琉璃裙,再做几套广袖流裙和胡姬舞裙就好了……阿稚,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司马珍高兴起来没玩,忘了瑜稚还在孝中。
女仆正摆饭,瑜稚和阿岚净手,净盆之中铺着刚采摘下的鲜花,瑜稚有些纤细的小手没入盆中很快就不见了。
阿岚替她洗手的过程,在她手背写下:女郎,郡主很好呢。
瑜稚默然不语,她转过头目光望着她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是王览的孩子。
或许是个儿子,或许是个女儿,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王览从此便有嫡系了,和司马家联姻的嫡系。
瑜稚低敛的目光波动荡漾着。
水温调的正好,瑜稚伸出手,阿岚用葛布替她擦净水痕,涂上香膏。
司马珍也洗好手,上来握瑜稚的手,才刚握住,咦了一声,摊开她的手掌心问:“阿稚的手为何这般粗?”她寻找着,见一双小手上布满了老茧还有一些伤痕。
瑜稚手不经意的缩回,司马珍还在瞪她:“这比素娥的手还粗呢?”
司马珍不依不饶,她常年在王府内宅,如何懂得民间辛苦,只知道茧子是做粗活才张的,她的双手白皙娇嫩,一点茧子都没。
瑜稚揉搓着掌心,想了想,道:“以前在并州,我得跟着阿母做农活,久而久之就长了。”
司马珍脸色有些郁结,她刚要开口说,就见去而复返的素娥急匆匆走来。
“郡主,徒黄氏已在门外了。”
瑜稚和司马珍面面相觑。
“不是伤的厉害吗?”司马珍问。
素娥神色慌乱:“可不是,被打的趴在牛车上下不了地,鼻青脸肿的也看不清长什么模样,身旁只带着一个包裹,由三王府里的车送来的,奴自作主张命人将她抬到归芳院了。”
瑜稚敛目,竟是个如此倔强的人。
若无习舞的天分,绝不教导吗?
司马珍大怒:“怎么不抬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她呢!”当年徒黄氏名动洛阳的时候她还十分渴慕呢。
素娥哎了一声:“郡主,你身怀有孕,徒黄氏身上见血,如何能见?”晋人十分迷信,时常大小事皆要问卜,司马珍这才作罢,对瑜稚道:“用完早食你快回去看看。”
“然。”瑜稚点头。
亲们,更新时间都是八点,只是最近晋江有点抽,我有时候晚上还没回家没办法进行后台缓存,后台存稿箱里的文晋江就不给吐出来,o(╯□╰)o
每天八点来看吧,如果前头没有显示,从上一章点入就可以了
这两周来真的是超级忙啊,脚不沾地的,下一周再忙到周三就可以放松一些了,留言没回的很抱歉,我每天更新时都偷偷看着,然后默默大笑,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我一一收到了!!
我坚持日更啊!大家也坚持每天给我留言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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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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