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每天都能看到废柴在吐槽》灰子兔

7、第六幕 爱生命，请远离大头婴儿！

　　也许与寒冷的天气有关，最近的白涟比以往更缺乏活力，整天不是在打呵欠，就是伏在桌子上。邻桌的清浦奈实觉得，这位新来的同学跟她养的猫－－波子很像。

　　白涟旁若无人地继续发呆，思绪慢慢穿越时间的洪流，回到不久前的时光。

　　「所以说，子弹已经没有了，我的表情你也欣赏够了，还不结束了吗？我可是很累了啊……路德叔叔。」白涟故意地在叔叔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把手枪掉在地上，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杀手」的脸。

　　「才不是叔叔，要叫哥哥！我没比你大多少！」听到叔叔这个称呼对方即时从地方跳起来对着白涟就大声叫喊，看见白涟却盖着耳朵的无奈表情更是生气。

　　在后方的卡尔慢慢放下手枪，还来不及接收这突变的情节，只有「路德」这个名字在脑中徘徊了千万遍才清醒过来。「路德……是那位路德先生？」她狐疑地问道。

　　「是那位明明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沧桑无比，不修边幅经常满脸胡渣，还强调自己只是哥哥的，路德大、叔啊。」白涟继续依旧面无表情地作出过份的解说，令路德气得满脸通红，把墨镜脱下来把脸贴近白涟，说：「死猫子！不是叔叔！叫我哥哥！」

　　「是－－路德…叔叔。」

　　无视前方两人的闹剧，卡尔收起手枪走上前，仍然不解地问道：「为甚么杀手会是路德先生？」

　　听到她的问题，路德和白涟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以白涟一副「哎哟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要求路德解释。路德知道这家伙根本只是觉得麻烦，才把这个交给他。

　　「是霍斯小姐的考验。」路德搔了搔后脑勺，把事情都交代出来：「她想知道在日本待了一段时间的卡尔有没有被普通人的生活淡化了，以及来了不久的猫子你到底有没有保命的能力……本来就没打算杀掉猫子你，我的任务只是给你一点警告，我预想的是最后用枪指着你然后就捉弄你一下的，谁知道被你摆了一道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甚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解释是一件漫长而麻烦的事，所以白涟选择了沉默。
　　「……总之，就是想着、想着，推断出来的。」

　　「这是甚么鬼理由啊！？」「总之你个大头鬼你这家伙居然把我也计算了！」

　　路德和卡尔同时发出抗议，白涟没来得及掩着双耳，于是受到双重声波的攻击，更加不舒服了，原本她是头痛想回去大睡一觉的，今天学校太吵没能休息。

　　「嗯……我也得回去跟霍斯小姐汇报了……」

　　「等等，你的伤。」白涟连忙拉住他，她真怕这个总是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家伙把枪伤给忘记了，还真佩服他能撑那么久。「跟我回去公寓。」

　　「哎哟，猫子你在担心我？」路德一脸坏笑地朝白涟调侃，她却只是凝视了他的脸三秒，叹了口气，拉着他走了。

　　被遗忘掉的卡尔感到，情人节果然是最讨厌的日子！默默安排好明天要处理今天的工作量，跟上白涟他们回公寓了，一边追上提醒要作些紧急处理。

　　＊＊＊

　　路德的伤口尽管处理好，时间也晚了，得到霍斯小姐的允许留宿了一晚。翌日就登上下午的航班，回到意大利了。当然，那一晚他可跟白涟谈了不少事情，让白涟郁闷了很久，不过这些容后再说。

　　由于是休息天的关系，白涟不用特别请假就能送机，卡尔则是因为提早离开学校要回去完成工作，而白涟才知道卡尔居然是学生会会长，她在心中默默补上：一个需要看风纪委员脸色的学生会会长。

　　路德临走前，问了白涟一个问题：
　　「猫子，你在这边叫甚么？」

　　她稍微愣了愣，抬起头回答：「白涟，我的……名字。」

　　路德对于她的话有点意外，揉了揉她的头，说：「我会记住的，不过，我依然会叫你猫子的啊。」他笑得就像一个大哥哥般，跟之前杀手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涟低着头，心中不自觉的温暖起来，宛如无限暖意在心中流淌着，存在心窝之间，快要满溢出来。「嗯……下次见，路德……哥哥。」

　　「我会来探望你们的，你和卡尔。」他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背着她说道：「猫子，再见。」

　　是要再次见面的意思，不是再也不见。
　　白涟在心中约定了，所以她不敢说「再见」，而是「下次见」。
　　还会再见的，路德哥哥。

　　纵使对方潇洒地离去，但白涟还是很想说一句：
　　请好好整理自己的外表啊，路德叔叔。

　　为了保持他帅气的形象，她还是甚么都不说比较好，望向远远的天空，她仍然沉默。

　　＊＊＊

　　坐在教室的一角，白涟托着头看向蓝天，思绪早飘到未知的方向了。

　　那天送别了路德后，晚上才回到家的
　　「之前忘记了问你，你为甚么知道那是路德先生？」

　　「都说是想着、推断着……」

　　「再说那些话今晚你可以吃猫罐头了，我想那很适合你的，不是吗？」

　　「啊啊卡尔你听我解释，啊，嗯，就是路德大叔的样子我还是认得出来的，尽管那是最后才看到的。另外啦，还是那个……直觉。」

　　「那个人可是一度以不需要易容，光是以演技和气势就能饰演另外一个人让我佩服了很久的，我当时也没能认出来……你居然又跟我说直觉，之前已经揭穿了我的伪装一次，你到底是多准啊！」

　　－－其实也不全是直觉。
　　没有人察觉到，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平淡表情的白涟，在看窗外看得出神的时候，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微笑。
　　－－谁会那么傻，连「亲人」都不认得。

　　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她大概也能猜出来，只是就这么说出来……可以吗？
　　对方明明不是自己的谁，却好像被背叛了的样子……

　　「管他的，麻烦死了！叫泽田出来！」

　　原本还在心烦的白涟，蹙了蹙眉，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满头白发未老先衰的家伙，在别人班级的门前吵吵嚷嚷的才是麻烦吧！在进入专注模式的时候被打断，她又得重头想一遍了！

　　算了。
　　一副厌恶嘴脸的白涟，看向窗外的飘浮的白云，自暴自弃地放空一切思想，不再深究前一刻还在苦恼的问题。

　　邻桌的清浦奈实把她的一举一动收尽眼中，心中只剩下一句话：
　　同学你真的没发现老师已经凶狠地瞪了你很久了吗！？

　　＊＊＊

　　白涟希望，麻烦永远不要找上她。
　　但是她错了，她忘记了身边的人都有招惹麻烦的体质。
　　她也忘记了本来就有一个名为「Reborn」的麻烦。

　　「蠢涟，跟我去道场。」

　　「先不提Reborn先生你这身不知道是在装哪国动物的装扮，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地位降到跟那个兔子首领一样要加上「蠢」字！」
　　从来没抓住重点的白涟依然以吐槽作为本能反应，无视了到底对方要把她带到哪里的问题。

　　「别废话，不然送你到三途川。」

　　她还是跟着他走了。
　　屈服在对方的威胁下，她觉得自己有够不中用了，尽管这也不是甚么奇闻。
　　是的，她从来没有「中用」过。

　　她应该问清楚去道场的原因的。
　　她从来不知道道场不是双方比武用途，而是「大家一起来混战」的用途，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大概是要拆道场的吧！

　　－－你们是要比拳击、剑道，还是武术，你们选一个啊，选一个啊！这样的大混战根本没意义吧！谁来给他们一枪！
　　心中一阵激昂的发言过后，白涟一向没丝毫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苍白的恐惧，眼神移向比她矮几个头的Reborn，才发现他已经换了平常的服装在擦枪。

　　－－不我不是让你真的要来一枪……
　　因为内心的吐槽，间接害死了未来十代目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本来就是因为有杀害彭哥列继承人的嫌疑才到这里的她，可不想真的死在这里。

　　作为彭哥列雇用的杀手，Reborn不仅是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还是白涟的处决者。
　　只要证明她会加害于彭哥列十代的继承人，Reborn随时都能把她杀掉，不费吹灰之力，简单地就能了结她的生命。

　　为了有一天能回到那个人身边，她可不能冲动啊……
　　－－所以在我撤退后，你们要拆道场还是群殴混战都随意吧！

　　Reborn瞥了她一眼，天真的乌黑眼睛中，是活脱脱的鄙视。
　　她装作不在意地抬头，作出一个「45度忧郁角度」。

　　白涟本以为这次又会看见「Reborn大人枪法如神，兔子首领变身内裤超人」的经典场面，出乎意料的是，事件居然以十年后的一平以灵活身手解决，不禁有些失望。

　　据说，白涟从这个时候起的见证，及脑中文法精采的修饰，为日后她成为彭哥列内暗地流传的奇闻杂志的资料提供者奠下了稳固的基础，也成为一直被染黑了的兔子首领主要坑的对象的原因，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平她实在太强了！」泽田纲吉的感叹，使白涟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兔子首领你变身后也很厉害啊……光在外形上已经没人能及了。
　　她暗自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

　　「白さん你甚么时候来了的！不要在脑中随便吐槽别人啊！」

　　－－啧。
　　白涟别过头，露出烦厌的表情。
　　－－明明自己也常常吐槽你这个兔子首领……

　　泽田纲吉刚想发言，顿了顿，把话咽回去。他已经没吐槽她的力气了，随意吧。
　　连泽田纲吉也想弄一个「45度忧郁角度」了，但碍于他的家庭教师就在一旁才放弃。若他做了那么没出息的行为……
　　－－会被爆头吧。

　　「大头婴儿你到底为甚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伟大的专业的无人能及的Reborn大人求你为小人指点迷津。」白涟扑在地上向Reborn跪拜，却依然是平日僵硬的语调。

　　「啧。」
　　Reborn一脸可惜的样子。

　　他是真的打算向我开枪。
　　站起来的白涟维持自己无表情的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为何刚才有一瞬间大胆起来，连R魔王她也敢吐槽的呢？她一定是那根筋不对劲了。

　　－－R魔王是在称赞你所以求你不要看向我这边了！
　　不知是自己的心声太明显，还是Reborn真的会读心术，看到他天真地看向自己的表情，白涟头皮发麻了。

　　「麻烦你有点自觉。」

　　「诶？」这下她真的不明白了。

　　「别忘了你是为了甚么到来，不管甚么时候，你看着蠢纲，直到他继承了彭哥列。」

　　白涟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张了嘴巴，打算说些甚么，在一旁听着的泽田纲吉有点不好的预感。

　　「那……那就是说，」她吞了吞口水，有点犹豫地说道：「兔子首领换衣服也好洗澡也好在家中看●书的时候我也要看着吗－－」

　　「白さん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看●书！」
　　泽田纲吉觉得身心疲累，在一边捂着面想要逃避这个残酷的世界。

　　「诶？」
　　白涟转向Reborn，问：「难道兔子首领对那方面没兴趣？啊，你是弯的？」

　　泽田纲吉感觉被重重的打击了，深深地在墙角捂面，想要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

　　「你再胡说甚么，我就爆你头。」

　　白涟这次没有狗腿，反而盯着黑漆漆的枪口，亲切地给了忠告：
　　「兔子首领的接受能力有待加强啊。」

　　Reborn收回枪，压低了帽子，说：
　　「哼，我知道。」

　　很多年后，泽田纲吉回想起自己黑化的历程，首先想到的大概就是白涟的「功劳」。

作者有话说

　　表示，给个留言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啦QAQ
虽然还是存稿子，可是我也得发文的，也要劳力的！QAQ
奖励我一下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