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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我甫一出生父皇便将大和国第二美男子(第一美男子当然是父皇他老人家)苏丞相,他家的二少爷许配给了我。当时苏家二少爷苏锦星刚满六岁,接到圣旨后他流下了两行清泪,并且抽噎着问了苏丞相一个高深莫测的问题:“爹,我为什么要听皇上的话娶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的奶娃娃?”这个问题太过深刻,苏丞相只能用十戒尺来回答他。其实若当时我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认知的话,定会从母后的怀里跳出来回答苏锦星:“滚你爷爷的奶娃娃!你大老娘六岁老娘都没嫌弃你,你在这儿吧啦吧啦什么?!”
      为了建立夫妻感情,百日宴时父皇让苏锦星每天进宫陪我“混个脸儿熟”。于是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孩童时期的他不得不每天强作欢颜地看我咬手指头,口水留得满脸都是。所以苏锦星恨我恨得牙痒痒不是没有原因的。若是调个个儿,没准儿我趁哪天没人就把他掐死在了摇篮里。但是可能是因为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自小就已显露,以至于吃娘奶都异常迷人,流口水都异常优雅,苏锦星不但没有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反而把我照顾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我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记事,当时因为什么事儿都想得开,所以心宽体胖了些,脸也圆满了些,苏锦星便“团子、团子”的叫我,弄得全皇宫敢不敢当面喊的都叫我团子。父皇更甚,有一次晚上睡觉说梦话:“团子啊,不要再吃了,还嫌自己不够胖么?”让我从此以后每每吃饭时都心神不宁,觉得甚是愧对他老人家,想想他白天要忙于政事,晚上要哄自己媳妇开心,连睡觉都要操心自己年仅五岁女儿的身材,可见天降大任于斯人,斯人委实担得不易。于是因了这些个缘故,我对苏锦星便不是多么友好。
      那年的腊月廿八,正午的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那时母后正心血来潮想晚膳时亲自做腊八粥,所以一些宫女被芳准姑姑唤去准备食材,这样一来理会我的人就少了,所以我拉着小金子去明月湖的路上除了小金子一直像个娘儿们似的叨叨外没有受到其他的阻碍。但是谁曾想明月湖边站着一个苏锦星,他因有着苏丞相良好的基因,从小便比别的男孩子出尘,我虽对他没有好脸色,但打心眼里最怵的却确实只有他。他站在那儿应该只有一小会儿,身上并没有多少的落雪。
      我干咳一声,见他淡然回过头来,看到是我,立马皱起了眉头,果然下一句便是:“天气如此寒冷,怎么还往湖边跑?”
      我扬眉掐腰踮脚尖抬头回他:“你不也在这儿吗?只准你来不准我来是什么道理?”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朝我走近一步说:“小小年纪,牙尖嘴利,活泼好动,贪玩贪吃,哪有一丝长公主该有的温婉大方?”
      我觉得甚是委屈!真的!我很生气!
      所以我也把眉头皱得很深,也朝他走近一步,低下头看着地面说:“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噗……”小金子笑了。
      苏锦星扭过了脸去。
      好了,不要忍了,我看到你的嘴角扬起来了。
      我七岁的时候,苏锦星和我每天都要去尚书房跟着太傅学习四书五经,吃过午饭后,苏锦星依旧在尚书房,而我就要回到母后的清宁宫学习礼仪、琴棋书画。因我六岁时母后又给我生了个皇弟,所以那一年我特别自由。父皇晚膳之前要到尚书房检查我们这些皇子公主的课业,所以那时我会再回去。
      有一次下学后,苏锦星拦在我面前:“公主可记住了太傅布置的课业?”我惦记着去练习骑马便说:“记住了记住了。”谁知却听到身后面冷嘲热讽的话:“苏锦星,你是堂堂丞相家二公子,怎能整日追在公主身后像老妈子一般?”惹得许多人都笑了起来。
      我蓦地收住脚,回头看那个挑衅的人,原来是六皇叔家的宝贝少爷,按理说是我的堂哥,但他从小飞扬跋扈,我很是讨厌他,所以我们甚少交谈。我走到他面前,背着手抬头问他:“你刚才说我夫君什么?”一时间鸦雀无声,趁他愣怔,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抓着苏锦星撒腿便跑,跑了十几步才听到那小子“嗷嗷”的惨叫。等跑了好远好远,我们才停下来,我喘息着看向苏锦星,谁知丫的竟猛地扭过头不看我。
      我很是疑惑,问他:“你怎么了?”
      他转过脸来:“你刚刚叫我夫君?”
      我点点头:“对啊,你就是我夫君啊。”
      他叹了口气说:“那你为什么平常不叫呢?”
      我害羞地扭了扭:“因为你平常都没有叫我娘子啊……“
      “……“
      我十岁的时候,兰若寺的方丈了缘大师在宫里见到我后对父皇说:“磨难虽多,奈何情深。”父皇很担心,问是否有法子化解,了缘大师只摇了摇头。母后素来信佛,我便也对方丈和尚他们尊敬有加,对他们说的话也深信不疑,他既然说以后会磨难颇多,那我就只有在时光尚好的时日里好好珍惜。所以自那后对于和每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我都倍加看重。
      有一日午后,和苏锦星一起习字,本正晴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来,我转头看向窗外,却正看到他提了笔恰好扭过头看我,那笔尖上的墨渐渐凝成了一滴如泪般滴落到了他桌上的宣纸上,然后我看着那滴墨慢慢渲染开,像三月里悄然开放的梨花。耳边听到他问:“你怎么了”才回过神来,他伸过手来,修长的手落到我的脸上,拇指很轻地在我脸上划过,我只觉得他的手微凉,便看到他将拇指放到嘴边吮了吮,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我说:“有点苦。君如,你在害怕什么?” 他从后面环着我,右手执了我的手,在宣纸上写“刘君如”,又在另一行写“苏锦星”。
      我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熟了,挣开了他,说:“我没有害怕。你…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
      他俯身到我耳旁:“君如,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么?”
      我十一岁时迷上了看话本,命小金子买了很多话本来,每日研究推敲。
      有一日天气很好,我带着《冷面少爷与娇羞书童》和一堆吃食到明月湖边准备好好消磨这一天。说到这个话本,我不禁要给小金子点个赞,他丫的他的口味实在太重,譬如前两天刚看过的《别扭父子炼爱记》,是说父子两人都很别扭始终不敢迈出勇敢的一步,并且都觉得和对方相爱是一种□□、罪过,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父亲把少年和自己都阉割掉,并且把两人的那东西交换。其中所用词句大胆异常,血腥异常,唯美异常,令我看过后唏嘘异常。
      正看着呢,听见小金子“喵、喵”了两声,这是我们的暗号,说明有人往这边来了。我忙将话本放在屁股下面,然后拿过《老子》一本正经地看起来。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苏锦星走了过来,我自安稳不动,他看了看我就对小金子说:“你又给她买了什么话本?”
      我靠!
      小金子也很震惊:“公主,公主,苏少爷那个已经是纯爱类型的了已经……”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金子,你下去吧。”还未说完他就不见了。
      …………
      亲要不要这么不厚道啊,苏锦星是有多可怕亲!
      其实我已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自年后苏丞相身体每况愈下,大少爷苏锦臣只对商铺银票感兴趣,所以苏丞相希望苏锦星能接下朝中之事,因而算来我们已三四个月未见面了。我自小每天便与他一起,像这样其实很不习惯。他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看到我拿的书后问:“这几日背了什么?”边问边弯下腰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瘦了呢。”
      我呆了呆,想了想,说:“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他竟然笑了起来,嘴角翘起,有两个笑涡,脸上似乎还泛起了红,“你在看诗经么?不是老子么?那我要怎么回?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可以么?”
      我又呆了呆,然后不知怎么的竟也伸出手去学他一样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微微仰起头把唇凑到他的唇上,就那样贴着。他也好像呆了,过了一会儿,他拉开距离,问我:“如果我说自己已经迫不及待要娶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鲁莽?”
      我看他的耳根都已经红透了,莫名的觉得好笑,但听他问的问题,自己也脸红了起来。我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他蹲了下来,单膝着地,双手捧起我的脸,也把唇贴了上来,只不过贴上后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的唇,又撬开我的嘴堂而皇之地吸吮起来。
      我的《老子》掉到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分开,彼此都没有说话,后来我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落荒而逃了。
      等跑了十几步才想起来屁股下面的那本书已经暴尸荒野了。
      我十一岁这年的冬至,六王爷联合大将军王志英谋反,那个夜晚本来应该是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吃饺子,可是当宫门外的喊杀声响起来的时候,父皇看到冲进来的苏丞相,只是很平静地将我和皇弟的手交到了他的手里。母后走到皇弟身前给他整理了衣领,从芳准姑姑手里拿过棉帽给他戴上,“宁泽,你以后好好听皇姐的话,芳准姑姑会跟着你。如果活了下来,今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记得,明天开始就忘了,把父皇和母后都忘了吧。”皇弟摇了摇头,又极慢的点了点头,我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与父皇和母后越来越远。
      一路暗道走来,磕磕绊绊,待快要到出口时惊闻有追兵而来,若他们知道暗道的出口必然有人埋伏在那里,我们被前后夹击。苏丞相身体本就不好,彼时更是硬撑着,我看前方有三个岔道口,中间那个是连接出口的,苏丞相却指了指右方的那个,便知道那是我们最后的出路。
      “苏丞相、芳准姑姑”,我跪下,“君如自小性子执拗,如今别无他法,请你们听从我的安排,不要有其他计较。”我站起身,对皇弟说:“小弟,母后让我好好照顾你,如今看来皇姐办不到了。以后你要听苏丞相和芳准姑姑的话,莫要淘气。今天的事,母后让你不要记得,可我却想让你不要忘记,你若害怕就把这些都忘了,你若足够坚强,就记住今天这些。剩下的,你会知道怎么做的。”宁泽不说话,倔强地咬着唇,他的眼睛里明明积满了泪,却始终不落下来。
      我示意芳准姑姑搀扶苏丞相于右边的岔道口离开,她哭着说:“公主,你要保重。”
      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想托她给正在与叛军纠缠的苏锦星带句话,但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作罢。苏丞相叹了口气别过了头,慢慢离开。
      等他们看不见身影,我将他们的脚印清除干净,伪造了几行通往中间岔道口的脚印,然后慢慢走了进去。不多时,果然听到身后有追兵赶来,我咬紧牙使劲儿往前跑,不一会已经看到出口。
      我十二岁那年的春至,已身在邻国皇宫,作为和亲公主成为这个国的皇帝姚叶笙的皇妃。从小到大,我一直把吃东西、睡觉和看话本作为人生中最重要且有乐趣的事,但慢慢地才发现,若这一切都没有苏锦星的参与,便也无甚意义。吃东西重要,是因他总是把我吃饱穿暖作为头等大事。睡觉重要,是因睡觉前他会总结我一天的不足,让我反省,然后讲一些道理为我催眠。看话本重要,是因我把话本里的翩翩佳公子都当做他,而我是幸福的名门小姐,他的娘子。(请排除掉《别扭父子炼爱记》和《冷面少爷与娇羞书童》谢谢)所以现今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我住在离姚叶笙寝宫最远的明月宫,和他从一开始就相看两厌,因而每日里过得很是安宁,只不过总是会想苏锦星,想他的时候,会没来由的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才知“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确不夸张。想一个人,开心的时候想到他,就难过了;不开心的时候想到他,就有期待了。
      这一年,苏锦星带宁泽与一众忠心部下占据淮海以南,与六王爷各自拥兵而立。
      六月的一天,姚叶笙身边的赵总管带了一群小太监来说让我挑几个留下伺候着。我本想说让他看着留一个就好,却不曾想在那一列人中看到了小金子,我强忍着震惊和激动,状似随意地指了指小金子说:“就这个吧。”小金子连忙跪下,伏在地上磕头:“奴才谢…娘娘赏识,谢娘娘赏识。”
      我身边本就有几个侍女,其中醉蓝和雪青主事,两人很是机灵,我让她们都出了去。小金子还跪在地上,我走到他身前蹲下身,问他:“你怎么进来了?”
      小金子很是激动,“公主,我一直跟着苏公子的,公主来这儿的时候苏公子让奴才混进了宫里。奴才一直在找机会找公主,终于见着了,见着了…”说着竟已落下泪来。
      我心里也是难过,两人对着落泪。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胸前拿出来了一个帕子,我忙接过来,还未展开便好像就已看到苏锦星的脸。
      “秋风秋雨,正黄昏、供断一窗愁绝。带减衣宽谁念我,难忍重城离别。转枕褰帷,挑灯整被,总是相思切。知他别后,负人多少风月。
      不是愁极怨浓,只愁重见了,相思难说。料得新来魂梦里,不管飞来蝴蝶。排闷人间,寄愁天上,终有归时节。如今无奈,乱云依旧千叠。”
      是程垓的《念奴娇》。
      “公主那时被刘远东那反贼带走,苏公子宽慰小皇子和我们大家,可是奴才明白苏公子比谁都难受,近几月来,苏公子瘦的不成人形,奴才还见过有一次苏公子看到方准姑姑拿的公主的一个簪子眼睛就湿了。后来听说刘远东要把公主嫁给姚叶笙,苏公子命奴才混进皇宫里来,奴才今天才终于见着公主……”小金子絮絮叨叨,我看着帕子上熟悉的字只觉得庆幸。庆幸有生之年能再听闻他的消息。
      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到了父皇跟苏丞相约定要和苏锦星婚配的年龄,可是人仍在邻国,是别人的皇妃。苏锦星仍与刘远东对峙着。小金子能和他们定时取得联系,能知道他们的消息对我来说已是莫大满足。这年八月十五,姚叶笙破天荒的来到我这里。那时是晚上掌灯时分,我很好奇他不陪他的美人们吃饭跑到了这里。他丢下一句:“偶尔换换口味嘛。”
      我们在院子里坐下,他喝梨花酿,我喝竹叶青。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你有真正喜欢的人么?”
      若是平常他斜我一眼定是不会理的,这次竟能笑着回答:“有的吧。”
      我兴奋起来,喝了一口酒:“那她知不知道?你告诉她了吗?”
      他闭上了眼,笑着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好再问下去索性闭嘴,过了一会儿,他很严肃的问我:“若你现在见到了那个苏锦星,你想对他说什么?”
      “噗……”我喷出了一大口酒,“你怎么知道苏锦星?他怎么了?”
      他不再看我,灌了一口酒说:“你回答朕的问题就好。”
      我想了想,我出生时父皇便定下了婚约,他知道不算奇怪,而且小金子前几天还说刚接到消息说大将军王志英已接受苏锦星的游说决定倒戈,所以不会有事,便放下心来。他问此时要对苏锦星说什么,我也灌了一口酒,说:“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栏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隔了半晌,他说:“哼,矫情。”然后就拍了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股酒味的走了。
      。。。。。。
      皇上您要不要这么傲娇啊皇上!
      半月余,有消息传来说大和国又有兵变,大将军王志英倒戈小皇子刘宁泽苏锦星一方,将刘远东逼下皇位。
      我心中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小金子激动地在屋子里哭着跳舞,二人转还是什么的我实在不知道啊。
      第二日,赵总管拿来一身太监的行头给了小金子,附带一个包裹。我觉得纳闷,小金子却满脸喜色让我将衣服换上。换好后我们便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出的宫外换了平常百姓的衣服,在路边官榜上竟才知道昨日晚清如娘娘(对的,就是不才在下)因难产撒手人寰,还未来得及睁眼的皇子也夭折了,皇上大恸,下旨将娘娘和皇子厚葬于皇陵。
      我和小金子对视一眼。
      。。。。。。
      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内心万马奔腾后的喧嚣而又淡定。
      皇上你果然很傲娇啊皇上!!!皇上您是故意的吧!您无聊不无聊要这样报复我们!诅咒我也就算了有必要把自己儿子捎带上么?!
      “小金子,我们走吧。”
      姚叶笙,谢啦。
      我十六岁的时候,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是看话本,吃美食,调戏苏锦星,不过最后都是反过来被他调戏了~>_<~
      宁泽做了大和国的皇上,与父皇一样勤于政事,但性子却比父皇要凉薄些。苏锦星没有当丞相,每日里只与我混在一处,我很怕哪一天我们会相看两厌,真的。
      “苏锦星你给我读下这段。”
      “她摸了摸已有些圆润的肚子,想着应该给宝宝起什么名字,苏锦星(O_O)?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这一路她追的辛苦,等的疲倦,如果以后再也见不着,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那姚叶笙呢?姚叶笙对于她又是什么?。。。这是什么话本?未央宫?你那时候住在未央宫么? ”他握住了我要拿书的手。
      “不是,我当时住的叫明月宫,取的是‘清如明月’之意,咱不是清如娘娘么?”
      “那清如娘娘,你愿意做苏夫人么?”
      “我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没用啊,都已经和我拜堂成亲了。”
      “(#‵′)靠”
      “不要说脏话,小孩子能听到的。我们给他起什么名字呢?”
      ……
      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曾觉得难过或绝望过,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对方。未曾谋面的年月里,于每日梦中皆可相见,我总是能看到他,在明月湖边,他用手拍拍我的头对我说“君如,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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