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幸村精市 事件（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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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那天晚上我目睹的只有你和你那淌血的妹妹，或者该说你找错人了，我知道的绝不比你多。”晓鹭有反水的意思，还故意黑心眼的拿略带怜悯的眼神盯着幸村精市。
当然幸村精市也注意到了，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脸。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从别人的脸上看到如此讽刺的表情。
“是嘛。那今天就到这儿吧麻烦你了。”而对于晓鹭提出想分道扬镳的念头，幸村精市没有给出任何可以的准是，确切来说应该是无视了吧。
答应了事就一定要做到吗？算了吧，晓鹭叹气问：“那你走吗？”
幸村精市摇头：“我再待会。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这进展真要那么好发现那就不叫证据了。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还死心眼吗？你在这傻站着也是白搭，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晓鹭其实是想这样劝他的，后来一想也该顾及一下人家现在丧妹的心理情绪。怎么着就算幸村精市他现在做出多少让人费解的事情来，都要去怀揣颗包容的心。
“哦。那就这样吧很晚了我先走了哟。你自己也悠着点吧。”晓鹭说完转过身往前走，后不知打哪儿心血来潮就背对他挥了挥手：“good lack！”
到楼下的时候，晓鹭转头瞟了眼还杵在屋顶上的幸村精市叹气是打心眼里面觉得吧这实心眼的家伙就是个麻烦。
有时候梦见即是预见，有些事儿它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有些职业它的特殊性，让她只能远远的去旁观。晓鹭嘴里总是叨念，这能力太麻烦，岂不知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就是一种带折磨的诅咒。
人们习惯性的去带入角色当中，而晓鹭在其中大概是充当那位精明的旁观者，永远划清界线的站在线的另一边。
她是种缺陷感情的生物。而这连晓鹭她自己都不知道。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那门口的保安叫住了她，晓鹭看他年岁也差不多要退休了，他有些疑惑的跟晓鹭打招呼：“小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你身边的那个少年呢？”
晓鹭望着他没说话，那老头显得有些尴尬又说：“就是长得很好看的那个。”
“……他还在屋顶。”
老头蹙眉头显得有些不赞同的说道：“现在天都黑了，你一小丫头片子的一个人回家肯定不安全，也不知道他这哥哥是怎么样当的？”
“哥哥？”本不比幸村精市年岁小的晓鹭无故给这老头降了辈分这怎么说听上去都不有些不舒坦。
“是啊！你啊要不就在这儿在等你哥哥一会儿，等他下来我铁定帮你教育教育他，让后你俩在一块回家去！”
晓鹭本不想理他的，但还算有一颗敬老心的她好在没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再见。”
晓鹭已经转身走了好几步，却被老头连拖带拉的拽了回来：“哎，别走啊！你就当陪我聊聊天也是好啊！”
“我不觉得和一老头能够找到共同话题。”晓鹭直言，就说他们年龄差距形成的沟渠吧那都不是沟渠了就是一大坑。
“你这小丫头，大叔也是好心。现在这世道不安全你这么漂亮的一小姑娘真出了点事儿你家人不保准要为你哭死啊！”
没有亲人的晓鹭直勾勾的盯着老头也不说话。
“啊！小丫头不要这样看着大叔，大叔这年岁也大了心脏也不好可经不住吓了。你啊就听大叔的话在这里等着你哥哥下来，我也陪你一起等。”大概年岁大的人都比现今的年轻人要来的多管闲事？不，仁爱一些。
但就算是口头上被人占些便宜晓鹭也觉得心不舒坦，她重申道：“幸村精市他不是我哥哥。”
“……闹别扭了吗？进校门的时候他确实是说她妹妹的东西给丢在了学校要进去找一下啊？对了你东西找到了吗？”
这老头究竟有多执着兄妹一说啊？再想到进校门那时候幸村精市冲她略带歉意的笑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晓鹭蹙眉：“他妹妹几个星期前从这楼顶摔下来了。”
老头吃惊：“你不是他妹妹吗？他还有妹妹啊？他有两个妹妹？”
“你的关注点摆的这么不在重心点上真的没有问题吗？”晓鹭嘴角微抽搐吐槽，老头你还可以在顽固己见一点吗？
老头深思：“你有那孩子的照片吗？”
晓鹭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上贴吧随便点开一带图文的帖子递给老头看。反正现在的顶置和头条都是幸村精市他妹妹。
“哦，这姑娘啊……”老头捏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老头坦率的摇头。
“…………”不认识你摆谱就跟认识一样逗她啊？
“不过她旁边的个小姑娘我倒是认识的。”老头手指了指左侧：“别看她表面阴恻恻的这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老头面露赞同神色，双手环抱感慨的说道。
晓鹭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她们就是同一个人。”这也无怪老头认不出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行头一换她也有些认不出来。
老头震惊：“怎么说？这是说前些日子死的人是她？”
见晓鹭颔首，老头露出了很落寞的神色，到他们这年龄的人最悲伤的无疑还是白发人去送黑发人：“是吗，看来以后又少了个可以陪我说话的人了。”他喟叹。想到那个阴沉的小姑娘拼命扯着嘴角冲他笑的模样，老头不由的露出了怀旧之色。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啊？”晓鹭问道，因为照上面的资料来看幸村精市的妹妹理应是在那边栋教学楼的。离她们这边还真有点远，那么幸村良子是没理由的闲淡的经常往这边跑？不用想都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人。那么她是来找他哥哥还是在这里有她的老熟人？
“她经常在大叔眼皮子底下晃，时间长了就打上招呼了。”老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晓鹭觉得也属正常这老头不说性格打眼看就有些自然熟。
“哦。那你有看过她和谁走的比较近吗？”
老头想想：“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看见她几回她都撵在一个女生后面……我还问过她那是不是她朋友？她也不说话就咧嘴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那幸村良子有提过她名字吗？”
“幸村良子？”
“是她的名字。”晓鹭指了指手机屏。
“哦。是村，朋？还是院子啊？唉！这人上了年纪记性就是不行了。想当年大叔在厂里工作那时候上百号员工人的名字我不说全部都记得但最起码一大半都认识……好了那大概就是这个吧。”
还有比这更敷衍的答案吗？你还能更不靠谱一些吗回答我。晓鹭蹙眉：“那长相你还记不记得得？”
“哦。这个大叔记得。那姑娘长的高高瘦瘦，一副很高傲的姿态经常倪着眼角去看人就跟只孔雀似的。大叔我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这一下老头倒是答出个九十，只是大多笼统的形容句没起到一点作用。
没有人去问你对她的看法，也没人让你去喜欢她啊。晓鹭腹诽。
“对了这说起来，她左脸上还有两颗痣连在一块。”老头用手指放在自己的左脸比对位置点了两下：“这还挺少见的对吧？”
“就像奥村雪男吗？”其实晓鹭只是很单纯的自发她的感慨，但是老头耳力佳听到了。
“那是谁？”他问。
晓鹭甚尤其是敷衍的回答：“这代沟问题，我不介意你不知道的。”
“我懂了。”
晓鹭惊讶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有建树的话的时候，老头将话茬子接了下去：“那她是叫奥村雪女吗？奥村雪男的妹妹？”
晓鹭纠结了半天的面目表情，是不知道该怎么摆弄它。
“呵呵。”一声冷笑。
“喂，你去哪儿啊？我说笑的。”
“回家。”
“所以说……”晓鹭当机立断的打断了他的话接下去说：“我会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还有请你等他下来把告诉我的情报再重复一遍给他听吧，他那不称职的哥哥现在很后悔。”
说完晓鹭走快了几步，生怕再被他逮住。
老头还在思考的空隙，晓鹭先给钻空子跑了。
“所以说老头我要告诉那个少年什么啊？”
望着前面走的很急的背影，他喃喃自语：“老头子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吗？”
这学校距离晓鹭租的房子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说句实在话离的远了些。但晓鹭贪便宜所以舍近求远搬到了这栋公寓。不过好在她作息很规律，所以上下学都有踩着个点在。像今天这么晚回家倒还是头次。不过对晓鹭来说，这早上和晚上的也就一黑一亮，她这胆大的也不怕去摸黑走夜路。想是反正在这种大城市里面，夜晚还有路灯的照应也不黑。
到家楼下的时候晓鹭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因为罪恶的夜晚是一切罪孽念头的源头？所以才勾的些变态都是在大晚上的出没？晓鹭看见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够着头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找准目标下手。你说她要不要报警？
“……喂”待晓鹭刚拨通警局的电话，那个男人却朝这边跑了过来！这可把晓鹭吓了一大跳，她这是被发现了吗？她明明就有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躲着打的啊？晓鹭眯起眼全身肌肉绷紧很警惕的瞪着来人。
只是来者跟阵风似地在晓鹭还没给出反应的时候一把上前拥住了她，还拿下巴死蹭着她的脑袋说：“小鹭子我可终于等到你了，你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绝对的不安全！！”
帽子掉了。切，原来是一熟人。晓鹭撇嘴望着这跟哈士奇德行的黄濑凉太：“你还准备抱多久？”
黄濑凉太听到晓鹭不耐烦的语气又死蹭了几下，才怪可惜的说：“小鹭子软软的小小的跟小黑子好像，不过小黑子毕竟还是男生抱起来有些硌手。所以还是你好！”
拿一男生和她对比就算赢了她也不觉得高兴。不知怎么的先一步切断了通话的晓鹭有些后悔了，这种人还是把他送进局子比较好吧。
“惊喜吗？”黄濑凉太眨巴着星星眼故意对她卖萌就盼望着晓鹭说些好话。
“我以为是变态。”
黄濑凉太有些失落。但果然是被队友打击惯了的货，这还没一会儿他就自己原地复活了，自己转弯换了个话题：“对了，手机……刚刚我是打搅你讲电话了吗？”他面上有些歉意。
晓鹭瞥他一眼：“你运气好，我打给警局去的。”她直言。
“……”这算是全垒打吗？黄濑凉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击ko了。他难道就真的那么像不良分子之类的？还是说她之前口中说变态完全就是认真的？
“你又来这边干什么？”瞅着这个不听劝，时不时喜欢往她这边瞎串的黄濑凉太叹息。说到底不过小孩子心性图个新鲜。
黄濑凉太翻兜掏出两张游乐园的票，期待的说：“前辈的女朋友放了他鸽子，所以空出来两张票，所以小鹭子这个星期六我们一起去玩吧！”
这是约会邀约吗？晓鹭没半点兴奋木讷的望着与她截然相反显得很跳毡的黄濑凉太。端出副冷漠好像生来就是用着去打击黄濑凉太的热枕，她半点没犹豫就一口给他回绝了：“不要。”
“……票？”黄濑凉太用湿润的眼可怜巴巴的瞅着晓鹭希望她能看在票的面子上改变心意。
“既然票都不是你的，那你就和你那送你票的前辈一起去享乐吧。”
黄濑凉太嘴一抽：“我俩大男人的去游乐园绝对不合适吧！”
晓鹭喟叹：“在意别人眼光的人终究成就不了大事。”
大忽悠。瞧她说的义正言辞的模样。
黄濑凉太头次觉得她就是一牛掰，能把瞎话说的这般面不改色，真不愧是小鹭子啊！这一搞不好真怂点的人听了她的忽悠说不准还就真栽进去了。但黄濑凉太认准不单独和同性去游乐园，因为这绝壁会被误认为是一对基佬吧！
看着黄濑凉太一脸菜色，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地。晓鹭叹息：“你又何必呢？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到底是哪里招你看上了？”我给改还不行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在黄濑凉太看来友谊是需要保持畅通的联系的，而晓鹭的msn常黑，发短信不回，打电话十之八九没说上个两三句话就会被她给挂掉。你说他除了来找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晓鹭给他纠正说：“不是朋友。只是见过几次面的熟人。”
黄濑凉太听她语气凉薄，心底升起股寒意他觉得他已经做的够多了。但晓鹭这般的绝情让他一时间觉得有些难堪，晓鹭打脸的话就像是在告诉黄濑凉太，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跟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一样的可笑：“私以为……算了也没什么。”黄濑凉太就算表面上对你黏糊一副死缠烂打的相，但那也是很少有的，是那些他真正在乎且重要到放到了眼里的人他才会这样去做。这说穿了天骄之子的自尊心也不是尔等凡人可以比拟的。
晓鹭望着黄濑凉太插兜走的一派潇洒觉得这样也好。也背过身去与他背道而驰。
还有一点没说就是，其实老早在晓鹭转身进玻璃门的时候，黄濑凉太就忍不住扭过了头去，甚至还不由的暗自埋怨道：“该死的！前辈说的那一套一套的搁她身上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吗。早知道我还不如去多缠缠她且说不准她觉得烦就给答应我了(＞﹏＜)”
黄濑凉太对于晓鹭是认真的吗？就黄濑凉太的性格来说还真不靠谱。让他自己去说，他此刻定是会信誓旦旦的做保证，但是就典型双子座性格的他来说这话还真就不怎么靠谱。晓鹭这样对待他没错？他这人有点抖M？虽然晓鹭的出发点完全不在这，而只是很单纯的在神烦他而已。
夜晚起夜。晓鹭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拉开窗帘几盏路灯稀薄的光投照到地上成一个圆，她头倚在墙上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在梦里面的那位应该是幸村良子和一个很眼熟的少女？她的脸上就和老头说的一样有两颗痣，说也赶巧这人晓鹭对她还剩那么点印象。那是因为这个被她坑了一把的冤大头，虽然一切都源于她不做死就不会死。呶嘴从远处望她俩似乎是起争执看，只见她一个厉色就对着面把幸村良子推了下去。晓鹭和事后发出感慨的旁观者看法差不多，幸村良子当天穿的那条白色的连衣裙衬的她就像一只断了翅的蝴蝶，绝美。而她短暂的一生也以这幕画上最终的符点。这算是在把中间缺的情节全部补全给她看了吗？但既然你凶手的脸都没有给打上马赛克何不能干脆利索点把她那犯傻的动机也一次性的说明白？这搞的跟演无声话剧特马的也真闹心，是真当了她是传声筒华生了那也要看幸村精市有没有福尔摩斯的本领了？
第二天晓鹭上学特意有向老头求证，也证实幸村良子的闺蜜确实是她。那个三番两次试图和晓鹭搭讪的，那个叫响村朋子的同班。原老头记她名字还是有两字给衔对了的只是没有把它连起来而已，晓鹭思绪有些乱跑火车了。
现在的小闺蜜就是用来在背后捅刀子的吗？真是凶残，亏得她明智就从来不稀罕这玩意。
晓鹭一点没犹豫当机立断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给了幸村精市，交差事的一并把她所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他。幸村精市在电话里面沉思了很久，若不是还能听见那轻微的呼吸，晓鹭真会把通话给切断。
“我也听说过有这么回事。但能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可以请你帮忙调查出来吗？”
“……那不是你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吗？”她可记得幸村精市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一定要揪出真凶，现在她很省事的都跟他把凶手撸出来了。岂料这人还厚着脸皮去问她要过程他是不是也太会省事了一点啊？这说穿到底是谁的家事啊？
“但你看上去很可靠。现在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幸村精市直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他会按人性格的不同去选择怎么样去加工他话意从而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卡不是像你这样发的。”晓鹭叹息目光放的很远。
幸村精市轻笑：“呵呵，是吗？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这算挪移还是打趣，她怎么感觉那呵呵一笑意味不怎么好？晓鹭无言，就觉得自己耳根子还是太软了：“好吧，我知道了帮你到底就是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你又给我发卡了对吧？”
幸村精市操着腔调用很认真的语气对她说：“怎么会我是真心实意这样说的。”
对此晓鹭无言。对晓鹭这种从前过着一条夜路摸到底的生活的人，就这‘好人’二字还真带有了新鲜意味。是没听任何人对她说过，才会格外觉得幸村精市实际上是在讽刺她？那这究竟这是她的疑神疑鬼还是幸村精市发卡技术太菜的缘故？晓鹭不由的喟叹。
“我也没说抽手。何必瞎搞些奉承？”虽然晓鹭看得出幸村精市就是不屑做这事的人，但秉承着隐性傲娇属性的她还是这样子说了。大概生平没被别人夸过的都是和她一个样？
所以没去等幸村精市再说些什么。晓鹭就接着说完：“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没打算撂担子就这样只给你查一半。这只是工作报备。都说时刻上报进程是必要流程。虽然这很麻烦，所以我也就只准备这样给你说个一次。”晓鹭笑：“还有我刚刚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你其实还准备感谢我来着对吧？”
被撅中心理话的幸村精市连那丁点的感动也消弭了。现在他觉得他头上好像挂了顶好傻好天真的帽子。一时间被搞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幸村精市 事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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