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相思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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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603房间。
舒晓曼其实也饿了，她是不想跟老板一起去吃饭，她从包包里拿出苹果和面包啃起来。
门外有脚步声，舒晓曼停止了吃东西，竖着耳朵听，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才放下心来继续啃着苹果。
飞机上邂逅的相思豆给舒晓曼□□留言：馨儿，寂寞的时候来找我，有困难的时候也来找我。
舒晓曼□□回复：嗯。到家了呗？
相思豆：已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舒晓曼□□回复：看啥题目？
相思豆回复：谍战片。
舒晓曼回复：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相思豆回复：好，不打扰（发了两个笑脸）。
舒晓曼手机响起短消息提示声：你有一条新消息，请注意查收。
舒晓曼翻看短信，童经理发来的：晓曼，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党国需要你这种功臣，安全第一。
舒晓曼琢磨着“党国需要你”，“党国”当然是指公司，但也隐含着他童经理。安全第一，是不是提醒要防备老板这条老色狼？肯定是的，舒晓曼想想就害怕。
门外走廊又响起脚步声，舒晓曼紧张起来，想起童经理短信刚提到的安全第一，舒晓曼屏住呼吸，生怕有敲门声，脚步声远去，舒晓曼松了口气，她发了条短信回复童经理：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脚步声刚刚过去，门外走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舒晓曼心里说：前两次不是老色狼，这次会不会有人敲我门？
“咚咚咚”，舒晓曼住的603房真有人敲门了，舒晓曼急忙抓起梳头用的梳子，想当作临时武器，走到门后问：“谁呀？”
门外有人应：“酒店修空调的。”
舒晓曼开门，看见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悬着的心就稍微平静了许多。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小伙子：“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为了让客人住的舒适，我们检查一下空调，马上就走，希望你理解。”
舒晓曼笑：“没事的，工作需要嘛。”
两个小伙子检查了一遍空调，正要准备离开房间，张总也站在603号房门口：“晓曼，饿了就去酒店餐厅用餐。”
舒晓曼：“谢谢老板，知道了。”
舒晓曼关好门，坐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说：“真有些紧张。”
舒晓曼拿起小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了。
隔壁像有人在打电话，舒晓曼仔细听，果然是老板在接电话，随后就是关门声。老板在走廊里接电话的声音很清晰：“好的，我马上到工地上来，你们招呼一下老周。”
舒晓曼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自言自语地：“耶，老色鬼溜了，太爽了。”
舒晓曼暂时觉得自由了，就给妈妈拨了电话：“妈，我到成都了，一路上都很顺利，现在正住在酒店里，很舒服的。”
电话里，舒晓曼妈：“你一个人去成都的？”
舒晓曼：“是呀，我一个人来成都的。”
舒晓曼妈：“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很不方便的，要注意安全，你今天刚赶了路，好好休息，妈就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啊。”
舒晓曼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在享受着住酒店的兴奋。
舒晓曼手机又响起，屏幕上显示林义俊的名字，舒晓曼按了接听键：“喂，老林，还在忙？”
林义俊：“不忙，正闲着，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到成都没有？”
舒晓曼开心地：“都住到成都的酒店里了，你说到了没有？”
林义俊：“看样子，你住在酒店里很享受是不是？”
舒晓曼：“也许吧，刚才紧张死了。”
林义俊：“为什么？”
舒晓曼：“误把男厕当女厕了，幸好进去没人。”
舒晓曼没说实话，她也不好说实话，编了个故事忽悠人。
林义俊：“平时你不像马大哈的性格，今天怎么就潜伏到男厕去了？”
舒晓曼：“我的目标是潜伏到某楼盘去，不是潜伏到男厕，闹了大笑话，人生地不熟带来的的尴尬。今天赶路了，想早点休息，改天再聊，拜拜。”
舒晓曼睡了一个好觉，她不清楚隔壁的老板回来没有。第二天一早，舒晓曼早早的就起床洗漱了。在酒店卫生间，舒晓曼碰巧遇到了老板，舒晓曼礼貌地打招呼：“张总，您早。”
老板笑笑：“这么早就起来了？休息好了没有？”
舒晓曼：“谢谢您的关心，张总，今天我就去成都市区了解一下情况，您有什么指示？”
老板：“不急，先去吃点早餐，我们再商量商量。”
舒晓曼和老板第一次在酒店进餐，感到有些别扭。张总：“晓曼，来成都习惯不？”
舒晓曼：“还行。”
张总：“这次派你来成都踩盘是公司对你的信任，了解一下成都人对购房的需求和特点，多看几个待售的楼盘，了解详细一点，写一份报告给我。”
舒晓曼：“好的，我尽最大努力把这件事办好，张总，您放心。”
张总：“你办事，我放心。对了，成都这边有熟人吗？”
舒晓曼：“有，在飞机上认识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成都本地人。”
张总：“那也好，辛苦你了。”
舒晓曼：“应该的。”
舒晓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挎上自己最爱的那个包包出发了。走到酒店门口，舒晓曼却担心了，这么大一个成都，从哪儿下手呢？找个导游就好了，免得像无头苍蝇乱串。
舒晓曼登陆手机□□，“相思豆”正巧在线，舒晓曼发了留言过去：公子，馨儿向你问候：早安。
舒晓曼立刻收到“相思豆”回复：早安。
舒晓曼回复“相思豆：忘了你的承诺吗？我有困难就找你，现在我真遇到了困难，你当我的导游行不？
相思豆回复：行，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舒晓曼回复：我在XX酒店，你能来吗？
相思豆回复：一定来，15分后赶到，不见不散。
舒晓曼在酒店门前踱步，等相思豆出现。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停在酒店门口，并没有引起舒晓曼的注意。车上下来的正是相思豆，他跟舒晓曼打招呼：“馨儿，早上好，又见面了。”
两人握了手，舒晓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叫你‘相思豆发芽’还是‘相思豆’？”
“相思豆”说：“名字只是个代号，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
舒晓曼：“我觉得吧，叫你相思豆比较好，怎么样？”
相思豆：“就叫相思豆，反正胡豆、豌豆、黄豆、绿豆我都喜欢吃，就是没吃过相思豆，缺什么想什么，就取了网名‘相思豆发芽’。”
相思豆：“你不是让我给你当导游吗？”
舒晓曼：“我就是这个意思，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呀？”
相思豆：“不会，最近正好有空，我觉得你的运气比较好。”
舒晓曼：“我一向运气都比较好，福星高照。以前手机号码被移动公司抽中后得奖了，得了个三等奖电饭锅，我妈就很开心。当天下午买了福利彩票双色球，晚上兑奖发现又中了个三等奖三千元，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相思豆：“碰上狗屎运了。”
舒晓曼：“对，碰上狗屎运了，在飞机上又碰到你了，是不是碰到狗屎我的运气就好呢？”
相思豆大笑：“不对，是我碰上狗屎，你才有运气。”
舒晓曼：“所以嘛，你当我的导游，一定会跟我一样撞上好运。”
相思豆把舒晓曼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当你的导游，一定会跟你一样撞上好运？”
舒晓曼：“也许吧。”
相思豆点点头：“我就相信一次吧，我从来还没撞上过一次好运，就看这次能不能沾一点你的福气撞上好运，上车吧。”
舒晓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相思豆发动汽车，却不知道往哪儿开：“馨儿，现在去哪儿？”
舒晓曼作了个思考状：“让我想想，这样吧，人呢总得有个狗窝，房子是大事，所以我想看看成都的房价怎么样？”
相思豆：“你不是来成都出差的吗？怎么干起私活了？”
舒晓曼：“时间充足，所以才有空转转房地产。”
相思豆：“你老家不是在广州吗？怎么想起到成都来买房？”
舒晓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房价不是一直居高不下吗？把房子买好放在那儿，总比把钱放在银行等那几个利息强多了。”
相思豆：“哦，明白了。”
舒晓曼：“明白啥呀你？”
相思豆：“我还能不明白？就是猪都明白好几次了。你就是传说中的白富美？富婆中的战斗机？”
舒晓曼忍不住笑：“你太抬举我了，白富美？战斗机？我都不是，只是一只可怜的小母鸡。”
相思豆笑：“现在有能力买房，还把房子放在一边歇着，等着升值，你还说不是富婆中的战斗机？”
舒晓曼：“我真不是什么战斗机，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母鸡，你要我怎么解释你才相信？”
相思豆：“不用解释了，你不是说我当你的导游会撞上好运吗？我还真撞上一富婆了，而且是一年轻的白富美，我的狗屎运真的来了。”
舒晓曼：“我是一穷得叮当响的小二，不是富婆。我来看房子，不是我要买房子，是别人要买，我是个跑腿的小二，还需要我解释吗？”
相思豆：“原来这样，你早点说明白就不误会了。”
舒晓曼：“成都你地儿熟，找你当导游还是找对人了，要不我们先在成都的二环路、三环路看看那里的房价怎么样？”
相思豆：“你说了算，你怎么说，车轮子就怎么转。”
舒晓曼：“很好，你是男人中的战斗机。”
相思豆笑：“此话怎讲？”
舒晓曼：“母鸡、公鸡还是什么战斗机，都不如听话的男人来得实在，我指向哪儿，你就去哪儿，跟党走永远都是对的。”
相思豆笑呵呵：“遇上了一美女，不要说你指哪儿我就去哪儿，就是要我给你搓脚都没问题。”
舒晓曼笑：“好儿童都是这样的，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提一下，你今天是做志愿者还是．．．．．？”
相思豆：“绝对做志愿者，我又不是的哥要收费的，中午的快擦盒饭你掏腰包就好。”
舒晓曼：“那是必须的。”
汽车在成都一环路的某楼盘停下，相思豆：“馨儿，这里环境不错，下去看看行不？”
舒晓曼：“行，就这儿。”
相思豆陪着舒晓曼走到楼盘售楼处，售楼小姐用四川话说：“欢迎二位参观，你们两个需要啥子户型的嘛？”
相思豆当起了翻译：“请问大小姐，你需要什么户型的房子？”
售楼小姐笑：“你女朋友不是本地人？”
相思豆笑，讲起了普通话：“小姐是客户，我是的哥，我哪里找得到这种美女当女朋友？”
售楼小姐：“不好意思，说错了。”
舒晓曼笑笑：“你们这里普通户型大概100平米左右的房子，每平米售价多少？”
售楼小姐：“我们这里地段好，不是城乡结合部那种偏僻地段，价格嘛每平米一万元以上。”
舒晓曼：“能不能先看看房？”
售楼小姐：“当然可以，我带你去看看房子。幸好你来得早，再过几天就卖完了，这儿地段好，房子很抢手，销售一直很火爆。”
舒晓曼心里说：你忽悠谁呀，好歹我也算半个内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表演。
相思豆跟着舒晓曼和售楼小姐一起到楼上去看房子，舒晓曼以内行的眼光仔细地看了看待售的房子：“小姐，你们房子墙面的涂料和地板砖都是用的非常普通的材料，怎么卖价还那么贵？”
售楼小姐：“谁说我们都是用的普通材料？我们建筑公司在成都是很出名的建筑单位，用的装修材料都是好的，你仔细看看就明白。”
相思豆仔细看看墙面的涂料，又用手摸摸地板砖：“看样子是普通装修材料。”
售楼小姐：“不会的啦，我们每一间房都是用相同的材料，都快卖完了，都没人说我们的装修材料不好。你要是明天来，可能房子都卖完了。”
舒晓曼：“我以前都是卖装修材料的，现在转行了。这样吧，你报个实价，另外把你们的合同样本拿来看看。”
售楼小姐：“这样说来，你对我们的房子还是感兴趣，合同样本跟我去售楼处拿。”
售楼小姐把合同样本拿给舒晓曼看，舒晓曼仔细地看了一遍，相思豆像看稀奇似的跟着舒晓曼一起看合同。相思豆幽默地：“像我们这种屌丝哪里买得起房？连购房合同都是第一次看到。”
售楼小姐又拿出一份客户已经签了合同的样本给舒晓曼：“小姐，这是一份成交合同，就是你刚刚看的隔壁那间，至于价格你看看，上面写得很清楚。不过我要提醒你，房价是天天涨。”
舒晓曼认真地看了一遍这份成交合同，尤其把卖价多少牢牢记住。末了，舒晓曼对售楼小姐说：“过两天再来看看。”
售楼小姐递上名片：“你好，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欢迎再次光临。”
相思豆把车门打开：“下一站去哪儿看房？”
舒晓曼抬腕看看时间：“时间像赛跑似的，都11点多了，肚子有点反应了，去弄点吃的。看看附近哪里有饭店，先吃了饭再说。”
相思豆发动汽车，沿街找饭店，最后在一家普通饭店把车停下，两人坐在餐桌前看着菜单挑菜名。舒晓曼：“点你最喜欢的，今天辛苦你了。”
相思豆摇摇头：“我最喜欢的你不敢吃，太辣。我们川妹子就不怕辣，她们是辣不怕。”
舒晓曼点点头：“那就清淡一点的吧。”
相思豆：“四川人都是重口味，吃辣的。要不跟老板说炒两个素菜不要辣椒的，行不行？”
舒晓曼：“我怕你不习惯。”
相思豆：“我不挑食。”说完，看了一眼舒晓曼，怪怪地笑。
相思豆对餐馆老板说：“老板，现在有个广东妹儿不吃辣椒，你不要整辣椒哦，晓得了吧。”
餐馆老板：“晓得，晓得，不得放辣子，你放心嘛。”
相思豆对舒晓曼说：“我跟老板讲了，不放辣椒，我担心你吃了脸上会长青春痘。”
舒晓曼：“那你们川妹子脸上怎么不长青春痘？”
相思豆：“这个你不晓得，四川妹儿吃习惯了，肯定不长那烦人的豆豆，你就不一定。”
舒晓曼：“现在好人多，坏人少。”
相思豆：“那是肯定的噻，我要是坏人，早就叫餐馆老板丢一把辣椒，两把胡椒一起放在菜里，保证让你两眼泪汪汪。”
舒晓曼：“如果那样，你的良心就黑了。”
相思豆坏笑：“我舍不得嘛。”
舒晓曼：“为什么要帮我？”
相思豆：“有目的。”
舒晓曼：“什么目的？”
相思豆：“你猜？”
舒晓曼：“不好猜。”
相思豆：“继续猜，猜猜猜。”
舒晓曼：“人不做没有目的的事。”
相思豆：“我承认，你在视频网站当美女主播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你了。那时候觉得你只能在视频里出现，但鬼知道，我在飞机上却撞上了你，茫茫人海相遇的几率比中500万彩票头奖的几率还低，但是，我还是把你逮住了，你让我当导游，我就来了。”
舒晓曼咯咯地笑：“那你是被我迷住了？”
相思豆：“肯定+绝对=是。”
舒晓曼捂着嘴笑：“你是雾里看花。”
相思豆：“我相信不是水中望月。”
舒晓曼：“那就好。”
相思豆：“必须好。”
餐馆老板把菜端到桌子上，一口地道的四川话：“小兄弟，按你的意思搞的，莫得辣子，四川人恁个搞的不吃辣子嘛，哈戳戳的。”
相思豆用四川话说：“不是的老板，我对面坐的幺妹儿是广东妹儿，她们的口味喜欢清谈的。”
餐馆老板说四川话：“那你以后结了婚恁个搞？一个要吃辣，一个要吃清淡的，岂不是要用剪刀石头布来定输赢？”
相思豆摆摆手，四川话回答：“你说个串串，我是我，她是她，井水跟河水有啥关系？”
餐馆老板四川话：“跟老子说了半天，我以为你们两个已经粘在一起了噻。”
舒晓曼：“你们两个说什么鸟语，我一句都没听懂。”
相思豆：“但愿你一句都没听懂，反正没商量要谋财害命，你放心好了。要多吃点川菜，拉动四川的旅游消费。”
舒晓曼：“成都是个好地方，来这儿逛逛也不错。”
相思豆又来了一句四川话：“成都这地方就不摆了，安逸得很。我多一句嘴，跟你一起来的那老头是谁呀？”
舒晓曼眉头一皱，笑：“豆豆，你一会儿国语，一会儿鸟语，你们四川话我是听不懂，刚才你好像说那老头儿是谁？是我老大。”
相思豆笑：“四川话就是普通话，你还听不懂？那老头儿是你上司？”
舒晓曼咯咯地笑：“我上司的上司。”
相思豆想了一下，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叩击几下桌面，说：“你老板？”
舒晓曼：“正是。”
相思豆：“你们公司经营什么的？”
舒晓曼忍不住笑，忽悠起来：“开旅馆的。”
相思豆似乎不太相信，说：“开旅馆的？”
舒晓曼大笑：“是的，我们的旅馆不是给客人临时住的，是给客人住一辈子的。”
相思豆呵呵一笑：“你说话那么绕，非要绕七十二道拐，八十二道弯，就像我们家乡的土话说的那样，简直就是放螺旋拐弯炸弹屁，绕了不少圈圈，不就是搞房地产的吗？”
舒晓曼捧腹大笑：“是啊。”
相思豆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表情，问：“你们自己就是卖房的，为什么不在本单位买房，还要去别处问呢？”
舒晓曼一副神秘的样子，说：“你慢慢猜，猜，猜，猜．．．．．”
相思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舒晓曼笑：“我猜，猜，猜？搞不懂你的鬼把戏，猜不明白，下午还去别的楼盘看吗？”
舒晓曼一副肯定的样子：“要啊，这几天都要去看房的，这是我这次出差的主要目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房地产公司在成都开了新楼盘，我就是到成都来踩盘的，主要是了解这边同档次商品房的销售价格，好为我们楼盘的销售提供依据。”
相思豆指着舒晓曼的脑门说：“明白了，原来你是一个潜伏卧底--余则成。好，这几天我答应一定帮你，风雨无阻，一言为定。”
舒晓曼开心地：“说话算数”
相思豆拍着胸脯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话能不算数？”
舒晓曼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儿童，值得表扬，说吧，辛苦费怎么算？”
相思豆挠了挠后脑勺：“我辛苦没事，我的‘兄弟’辛苦了要喝‘水’，‘水’钱咱们商量商量。”
舒晓曼很干脆地：“还有啥好商量的？油钱算我的，用餐费算我的，工资先欠着。”
相思豆摆摆手，说：“我不早说了嘛，我当志愿者，工钱免了。”
舒晓曼和相思豆击掌：“耶，我运气怎么这样好，又遇上了好人。”
相思豆对舒晓曼眨了几下眼睛，表情相当搞怪，然后说：“大小姐，你肯定遇上好人了，你仔细看看我的五官，鼻子、眼睛、耳朵，哪个地方像坏人？你这辈子遇上我这样的好人，那是百年难得一遇。我是看你人生地不熟的，才给你当几天导游。”
舒晓曼快速打量了一眼相思豆的脸，然后立马收回目光，笑笑说：“你五官上也看不出是个好人，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一回，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相思豆开着车继续在成都街头行驶。相思豆问：“馨儿，成都比起广州是好还是差？”
舒晓曼说：“两个城市都很好，没法说孰优孰劣，听说成都的火锅和汤圆是闻名全国，我想尝尝，饱饱口福。”
相思豆：“来成都不吃成都麻辣火锅那是白来了，成都火锅巴适得很，就是有些辣，我担心你会两眼泪汪汪的。”
舒晓曼：“我吃过麻辣烫，应该挺得住的。”
相思豆笑：“那还差不多，我们成都人是习惯了不怕辣，辣不怕。只是初次吃麻辣的人我还是有点担心。”
舒晓曼：“担心啥？没事的，不就是辣椒吗？你们的胃难道跟我的胃不一样？”
相思豆坏坏地笑：“成都人的胃跟全国人民的胃都一样，我们成都人对吃火锅有句俗话：文进武出。‘文进’意思是，斯斯文文地把辣椒吃进嘴里，谁敢大口大口地吃辣椒？‘武出’意思是，吃辣椒上火了，如厕的时候非常艰难，要使很大的劲。文进武出知道是啥意思了吧？”
舒晓曼一直咯咯地笑，良久：“你们成都人经常吃火锅，每次吃了火锅都会文进武出，多难受啊。”
相思豆忍不住笑：“我们当地人早就习惯了，当然就不会文进武出了。因为我们经常吃辣椒，我们的胃早就习惯了，我是担心你不习惯。”
舒晓曼：“我不怕辣，我们的胃都一样，属性相同，即使文进武出一次，也要尝尝成都火锅，你吓不倒我。”
相思豆：“就冲你这一句话，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今晚买单，请你吃一回地道的成都火锅，还会请你吃成都的汤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吃的，我经常去广州出差，到时你要请我吃你们的粤菜。”
舒晓曼吃了一惊：“你经常去广州出差？这样挺好，到时我一定会请你的，广州这座美丽的花城，好吃的不少。”
相思豆指指汽车前面：“哪儿有个不错的楼盘正在销售，要去看看吗？”
舒晓曼：“要去。”
成都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就跟舒晓曼的心情一样。相思豆陪着舒晓曼走到售楼处，售楼小姐一口的成都话：“欢迎光临，你们两个要多大户型的房子嘛。”
相思豆也来句成都话：“幺妹儿，这个幺妹儿是广东妹儿，你们讲普通话噻。”相思豆指指舒晓曼。
售楼小姐用国语讲：“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都是成都本地人，要不我带你们去具体看看房子。”
舒晓曼：“这样好，去看看吧。”
相思豆跟着舒晓曼一起去看房子，问价格，俨然一对新婚夫妇，就连售楼小姐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或恋人关系。售楼小姐不无恭维地：“二位买婚房吧，我有几个朋友都是搞婚庆策划的，我朋友那儿几乎都是私人定制，突出个性化，客户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都能满足。”
舒晓曼尴尬地笑。相思豆也掩饰不住尴尬：“那就谢谢了。”
舒晓曼还是那些老套路，搞清楚楼盘的地理位置，楼盘周围相关的基础设施，交通、学校、银行等等，楼盘的建筑风格，装修材料的使用等等都要牢记于心，最重要的还是每平米的价格。当这些都摸清楚了后，忽悠就结束了，丢下一句：“过两天再来看看”，溜之大吉。
走出售楼处，相思豆拉开车门：“下一站去哪儿？”
舒晓曼：“今天跑了两个楼盘，你也够辛苦了，现在回酒店，我要写调查报告。”
相思豆载着舒晓曼回酒店。舒晓曼下车的时候说：“走，跟我去坐坐。”
相思豆：“不用了吧？不想打扰你。”
舒晓曼：“没关系，哪里会打扰我，我都打扰你整整一天了，走啦。”
舒晓曼心里说：不热情一点怎么行，后面几天还要他帮忙的。
相思豆拗不过，跟着舒晓曼上了酒店。相思豆走进舒晓曼的603房间，羡慕地来了一句四川话：“不摆了，太巴适了。”
舒晓曼：“太巴适了，是什么意思？”
相思豆：“太巴适了，就是很安逸的意思。”
舒晓曼：“很安逸又是什么意思？”
相思豆笑：“就是好爽的意思，算了，我不说家乡话了，你听不懂我也是白说了，还是来国语比较好。”
舒晓曼：“好端端的国语不讲，偏要讲些鸟语，鸟语只有鸟人才听得懂。”
相思豆：“哈哈，你说粤语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讲鸟语？那也只有鸟人才听得懂了。”
舒晓曼：“你才是鸟人。本来是打算回酒店写报告的，这个计划暂时取消，放在明天上午来完成。”
相思豆：“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我马上离开？”
舒晓曼：“你觉得会吗？我不是说取消原计划了吗？怎么那样敏感？你是好人嘛，辛苦了一天，我总得请你吃点喝点什么的。”
相思豆：“算了吧，我回去吃。不过你是公款消费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请我。”
舒晓曼：“就算不是公款消费，我就是铁公鸡了吗？去简简单单吃点什么，山珍海味肯定是没有。”
相思豆：“我们去吃成都汤圆，让你尝尝我们地道的成都风味，一碗汤圆才几块钱，我舍不得剥削你。”
舒晓曼：“哪里有汤圆卖？”
相思豆：“我开车载你去一家专门的汤圆店。”
舒晓曼：“行。”
汤圆店里生意很火爆，座无虚席，相思豆找了个位置：“就坐这里，你看生意很不错吧。”
店小二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放在桌上。舒晓曼看了就笑：“这么大一只碗？怎么吃得完？”
相思豆：“小姐，碗虽然大，那是热汤多，汤圆只有八个，刚好够一个人吃，你看看，汤圆个头又不大。”
舒晓曼拿起勺子舀了一半的汤圆给相思豆：“你多吃点，今天辛苦了，总不能饿着吧。”
相思豆：“哎，女人的胃怎么这样小呢？跟猫咪的饭量差不多。”
舒晓曼抬头看了一眼相思豆，忍不住笑：“你才是猫，不对，你吃那么多简直就像猪坚强，死撑。”
相思豆：“小姐，在你吃汤圆之前，我要正儿八经地告诉你，我们成都的汤圆是优质糯米做的，粘性很强，小心粘住你的嘴唇，那是很烫的哦。”
舒晓曼：“真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先吃给我看。”
相思豆：“反正我是习惯了，怎么吃都粘不住我的嘴巴。”说完，相思豆故意把整整一个汤圆塞进嘴里，指给舒晓曼看。
舒晓曼笑的不行：“看你那副吃相就跟猪坚强差不多，小心噎住了。”
相思豆张开嘴巴指给舒晓曼看，然后伸了伸脖子：“汤圆很顺利地下滑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信你试试？”
舒晓曼笑：“你整我，我才不傻呢。”
舒晓曼细嚼慢咽，斯文多了，吃完一个汤圆后夸起来：“这汤圆很好吃，现在很后悔不该舀给你。”
相思豆：“你舀给我的汤圆，反正已经下滑道胃里了，你要我还给你的话，只有开膛破肚了。”
舒晓曼：“我呸，龌龊。你吃够了没有？再来一碗怎么样？”
相思豆斜眼看了一眼舒晓曼：“你真把我当猪坚强了，我就算饭量大，也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装也要装像一点。”
舒晓曼：“虚伪。”
相思豆：“不是虚伪，是聪明。哪个男人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是一个饭桶？比如你，明明八个汤圆你是吃得完的，非要舀四个给我，你敢说不是在装斯文？”
舒晓曼：“你说的没错，我是在装斯文，用你的话说是聪明，哪个女人愿意在男人面前被说成吃饭是海量啊。”
相思豆：“成都的美食吸引人吧？”
舒晓曼：“当然。”
相思豆用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就没别的地方吸引人？”
舒晓曼脱口而出：“有哇，成都的大街小巷都很吸引人。”
相思豆开车载着舒晓曼在成都的街上兜风：“你刚才不是说成都的大街小巷都很吸引人吗？我就让你看看成都的夜景是不是甲天下。”
舒晓曼：“成都的夜晚真的很迷人。”
相思豆：“成都是什么地方？天府之国的省会嘛，四川最牛叉的城市之一，美景多多。”
舒晓曼：“豆豆先生，以后你出差来广州，我也让你见识一下广州的夜景，看看我们广州的夜景和成都比起来谁是NO.1。”
相思豆：“那行，我想说的话你替我说了。”
舒晓曼：“是吗？我要告诉你的是，在广州我没有四个轮子的车带你看星星，看月亮。不过，两个轮子的车倒是有一辆破旧的，是我妈去菜市场买菜的专车。”
相思豆笑笑：“没关系，只要你妈的专车拉得动两个人就行。”
舒晓曼笑：“好久没修了，保不准我妈买菜的那辆专车也许生病了 。”
相思豆：“那就走路啰，又环保又省油。”
舒晓曼：“没办法跟你们这些大款比。”
相思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连小虾都不是，还大款个狗屁，不就是一辆很低调的代步车吗？我不像你把钱存在银行里发霉，我是寅吃卯粮，打肿脸充胖子。”
舒晓曼呵呵笑：“我有钱存在银行里发霉？天大的笑话，如果是那样，我还用得着打工？如果我有那么多钱，干脆把钱拿来当枕头美美地睡大觉多舒服。”
相思豆：“我也是那么想，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现在还早，说说看，去哪儿玩？”
舒晓曼：“这儿是你的地盘你做主。”
相思豆：“看电影还是就这样满街转？要不去广场坐坐，广场的人挺多，也比较热闹。”
舒晓曼：“去广场吧，去看看大妈们跳广场舞。”
相思豆把车停在广场旁，广场里的人真不少，音响里放着《最炫民族风》，那些老太太手里拿着纸扇，整齐划一的跳着舞蹈。
相思豆和舒晓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相思豆说：“稍等，我去买水。”
没多大功夫，相思豆就提着饮料和零食来到舒晓曼身边：“不知道你喜欢不，巧克力、山楂片、开心果，还有营养快线。”
舒晓曼把开心果拿在手上，看了看：“开心果好啊，你就像开心果。”
相思豆：“你看这些大妈一个个多有精神，跟着音乐节拍扭着腰摆着臀，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舒晓曼笑：“这些大妈自己都成外婆了，哪里还会摇到外婆桥？”
相思豆：“对头，应该是摇到外公桥。”
舒晓曼：“明天上午我要写调查报告，呆在酒店里就不出去了。”
相思豆：“也行，下午我到酒店来接你。”
舒晓曼：“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好，耽误你的时间也不太好。”
相思豆：“没关系，这几天我真没事，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来活动活动还好一些。”
舒晓曼：“你怎么这样自由？你不是说有时也到广州出差吗？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
相思豆：“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广告公司，自己是一个小小股东，我都不好意思提这个，我们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小鸟，飞呀飞呀怎么也飞不高。不过现在好了，走上正轨了，生意难做。”
舒晓曼羡慕地：“原来是老总级别的人物，年轻有为，值得学习。”
相思豆：“你别‘摧残’我了，我只是一只小小鸟，不是什么老总屁股肿的，人家那些老总是钱包肿，我这一枚小股东，钱包没有别人肿，还不如打工的混得好。”
舒晓曼：“你别糟蹋自己了，你好好干，中国的广告市场有你的一大半。”
相思豆：“谢谢你的吉言。”
舒晓曼：“你不在公司里忙你的，却开车载我到处跑，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相思豆：“别说言谢什么的，就冲你刚才那句吉言，也值。”
舒晓曼：“我一句话就那么管用？”
相思豆：“那是当然，名人的一个签名还值几十万呢？说白了，名人也就一人名，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舒晓曼笑：“你最好打个电话去问一问那些名人：你们名人的人名，怎么比古董还值钱？”
相思豆跟舒晓曼打赌似的：“你去把那些名人的电话号码弄来，我一定会打电话去问一问。”
舒晓曼问：“作为一个老板，百忙之中，你怎么有时间也浏览起视频网站了？”
相思豆笑：“搞广告策划的，跟电脑和网络是密不可分的，无意之间浏览了一下视频网站，就被你迷住了。没想到屏幕里的美女在现实中还真撞上了，这就是我开车陪你到处转的目的，够直接了吧。”
舒晓曼捂着嘴笑：“党的政策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坦白了，就是好事，别藏着掖着。”
相思豆：“不过你别恐惧，我是学雷锋做好事，我只管付出，不问收获。”
舒晓曼：“这还差不多，值得表扬。雷锋精神，大力弘扬。”
相思豆：“你不用表扬我，应该表扬你自己。”
舒晓曼不解地：“为什么？”
相思豆：“因为你吸引了我，我才帮你跑腿的，应该表扬你自己。”
舒晓曼笑：“说的有道理，还是美女的力量大。”
相思豆：“真不谦虚。”
舒晓曼：“对呀，我怎么就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呢？”
相思豆：“不是自卖自夸，那是自信。”
舒晓曼：“说来说去，还不知道豆豆先生的真姓大名。”
相思豆：“就叫网名好了，名字就是一个字名，符号而已。我都不问你芳名了，叫你馨儿就好。如果是领结婚证那就必须真名了，网名的话民政局的同志们会骂人的。”
舒晓曼咯咯地笑：“你真逗。”
相思豆：“我本来就是真逗你开心的，哪里会假逗啊。”
舒晓曼：“你太搞笑了。”
相思豆：“不是我太搞笑了，是你笑高了，下不来。”
舒晓曼：“笑死我了。”
相思豆：“笑死不偿命，划不来的。”
舒晓曼：“你嘴抹了油，好会说呀。”
相思豆：“嘴抹了油还好些，脚抹了油就溜了。”
舒晓曼：“你真是个怪人。”
相思豆：“怪人比坏人好。”
舒晓曼：“我无语了。”
相思豆：“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你无语了，没人出上联，我的下联就对不出了。”
舒晓曼忍不住笑：“哈哈．．．．．”
相思豆：“哈哈对呵呵，横批：傻笑。”
舒晓曼站起身来，看了看手里还没吃完的开心果：“我要回酒店了，再呆下去，这包开心果就不用吃了，因为吃的‘开心果’够多的了。”
相思豆也站起来：“好吧，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相思豆把舒晓曼送回酒店，舒晓曼下车后还在笑个不停：“笑死我了，拜拜，路上小心哦。”
舒晓曼小心地开着603的门，她生怕惊动了隔壁老色鬼。舒晓曼在心里问自己：老板在隔壁吗？如果在，会不会找我谈工作？
舒晓曼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溜进屋去。她把自己的挎包一扔，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舒晓曼回想起这一天过得很开心，相思豆真是幽默到了极致。舒晓曼脑海里同时浮现了林义俊、童经理、相思豆三个家伙，相比之下，相思豆最搞笑，想到这些，舒晓曼把枕头抱在胸前，一个人还在傻笑着。
舒晓曼突然又回想起老板在候机大厅里的话：公司有一套隐性的奖励措施，去年一个小姑娘在公司干得非常不错，我奖励了两百万给她，现在小姑娘回去结婚了。
舒晓曼反复回想着老板这句话，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又一个平静的夜晚过去了，舒晓曼担心的事并没发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老板是否还住在隔壁。
舒晓曼去餐厅吃早餐，她发现老板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已经在用餐了。舒晓曼走过去跟老板打招呼：“张总好，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老板：“我也是刚来，晓曼，还没吃早饭吧？”
舒晓曼：“还没吃。”
老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一起用餐。”
舒晓曼：“嗯。”说完，舒晓曼坐在老板的对面。
餐厅工作人员走过来问：“小姐，请问需要什么？”说完就把手上的早餐菜谱递到舒晓曼手里。
舒晓曼点了一份牛奶和面包，仅此而已。
舒晓曼感觉有些紧张，表面上却是一副笑脸：“张总，您每天这么早就起来，是个好习惯呀。”
张总一副和蔼的样子：“习惯了晚睡早起，每天能睡四五个钟头就够了，书上说每天要保证睡眠八个小时，那是当小孩子那个年代的事了。有人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我看这话还是有道理。”
舒晓曼也学着拍马屁：“您每天操心的事比较多，影响了休息。”
张总：“操心的事多少有一点，人到了不同的环境，想的问题肯定不一样。哦，对了，你男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
舒晓曼笑：“男朋友还在未来的婆婆家养着，现在是单身汉。”
张总点点头：“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也不愁找不到一个好的婆家，优秀的男生都要排队了。”
舒晓曼：“张总，你夸我了。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张总：“你太谦虚了，能力还是有的，公司很欣赏你这样的员工。你只要好好干，公司会提拔你的。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舒晓曼：“谢谢张总，工作上我会努力的。”
张总：“这样很好。当下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担忧啊。”
舒晓曼不明白张总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张总欲言又止地：“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山大，你也是打工的，别的就不说，就这房子吧，你看这房价一天一个价往上窜，尤其像你们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哪里有钱买房？”
舒晓曼：“张总，您说的真是实话，读几年大学都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挤干了，爸爸妈妈生活质量都下降了许多，工作又不稳定，哪里有钱买房？而且房价高得吓人。”
张总：“晓曼，这里面的事情你们年轻人不是很了解，房价为什么那样贵？是那些环节推高了房价？老百姓老是骂我们搞房地产的心太黑，我们也想房价低一点，卖起来快一点，可是我们也要考虑成本嘛，不管怎么说，年轻人为了这个狗窝，压力太大了。”
舒晓曼：“张总，您说的太对了，惨的是我们这些穷打工的，为了这个狗窝，省吃俭用，起早贪黑，等把房贷还清了，胡子都长到脚背去了。”
张总笑了：“房价越涨，购房者越积极，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吃亏的还是购房者，所以，等把房贷还清了，有的从小伙子就变成老太爷了。”
舒晓曼有些天真地：“张总，您就做点善事，把房子卖便宜点，购房者一定会感谢您的。”
张总笑笑：“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成本摆在那里，我多少总得赚点，不然公司怎么能良性发展呢？如果三五几个购房者，我可以考虑给一些优惠，要说所有的套房都便宜卖出，我的建筑公司就没法良性循环了。”
舒晓曼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点点头：“张总，您说的很有道理，我理解。”
张总看着舒晓曼笑，开始给出一些暗示性的话题了：“我相信晓曼是个聪明人，肯定能理解我们也有难处。不过呢，对哪些购房者会有一些优惠，就要看情况了。比如你晓曼，为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以后要在本单位购房，我这个当老板的肯定会优惠的，也许打五折，也许赠送一套房给你。”
舒晓曼心里明白老板在暗示，开始故意打“太极拳”，笑笑说：“张总，您可是个慈善家，杨柳工作也很努力，假如杨柳想买房，您会打折吗？”
张总一点也不含糊：“会呀，杨柳不仅人漂亮，工作也很努力，她要是在本单位买房，我肯定会优惠的，绝不含糊，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杨柳。你也知道的，去别的楼盘买房太贵了，这个你们也清楚。如果是你想买房，我考虑赠送一套给你，怎么样？”
舒晓曼不知该如何接球，一直笑，想了想说：“谢谢张总，您真的是个大慈善家。不过眼下没打算买房，因为还没男朋友，也没谈过恋爱，刚毕业就忙着找工作了。不过我在想，假如我以后要买房，我会考虑买我们公司的房子。不过要缓一缓，毕竟还没男朋友，就不急了。”
张总笑笑：“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没谈男朋友？眼光太高了吧？不过你这么优秀，肯定要求不低。要不这样，你真要买房就找我，我要是高兴了绝对送一套房给你，怎么样？”
舒晓曼壮着胆子故意装糊涂问：“张总，您要怎样才高兴呢？”
张总突然像在绝境中看到了一线希望似的：“你猜猜？”
舒晓曼故意装傻：“猜不出来。”
张总色心顿起，暗示起来：“以前公司一个女孩跟你一样漂亮，她跟我去旅游一趟，我带她游遍欧洲，看够了异国风情，回来后我给她三百万元让她结婚去了，现在那女孩子还跟我联系呢。”
舒晓曼一直笑不停，心里虽然紧张，但表面又不能得罪老板，于是又开始打起了“太极拳”，笑笑说：“杨柳一直在我面前提过多次想买房，但是资金又不够，不知道杨柳是怎么想的。”
张总不完全明白舒晓曼是什么意思，好色的本性促使他对舒晓曼说：“晓曼，你问问杨柳，如果要买房，就买我们自己的楼盘，外面的楼盘一分钱都没有优惠的，不涨价就是优惠了，你想想，房价不会涨吗？告诉杨柳啊。”
舒晓曼点点头：“有空我问问。”
张总又说：“如果你表现好，确实又想买房，不用打五折，干脆送你一套房子，我会亲自把房产证交到你手上，房产证上一定写你舒晓曼的名字。”
舒晓曼一下子脸就红了：“张总，您真幽默。”
张总：“我没有幽默，说的是实话，现在好多漂亮女孩都找干爹，比如那些女明星，有几个没干爹的？”
舒晓曼联想起老板在候机大厅的话，和他现在所讲的，前后一致。舒晓曼知道，猎人的陷阱已经挖好了。舒晓曼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回答老板才好，就想找借口离开。舒晓曼刚想起身走，张总示意舒晓曼不急。
张总猜到了舒晓曼的心思，赶紧转移话题：“晓曼，这几天在成都踩盘进展顺利吗？”
舒晓曼：“非常顺利，今天上午开始写第二份报告。总之，我都作了详细的调查，等这边的调查工作完成后，我交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给您。”
张总：“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希望你好好干，只要表现好，你就会得到你该得到的奖励。下午我就回广州了，祝你工作顺利。”
舒晓曼：“谢谢老板的信任，工作上我会努力的。您慢慢用餐，我先走了，祝您旅途愉快，拜拜。”
舒晓曼回到酒店603房，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老板那句：只要表现好，你就会得到你该得到的奖励。舒晓曼自言自语：“杨柳你可别怨我啊，在张总面前我不是故意想把你往火坑里推，我是在打太极避开张总那个老色鬼的话题啊。”
舒晓曼的心情有点乱，她想起网上那些极个别的大学生被老板包养的新闻，心里极为复杂，这是她从未遇到过让她挺纠结的一件事儿。
舒晓曼在卫生间用双手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抹，她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舒晓曼心里说：我该向前一步，还是该退后一步？
舒晓曼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她很想睡一觉，把这一切当着是一场梦。
舒晓曼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妈妈”两个字，舒晓曼按了接听键：“妈，您在干嘛，想我了是不是？”
电话里：“那边工作完成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舒晓曼：“妈，我知道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电话里：“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妈总是有些担心。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猎人挖了好大一个坑，就等你去跳，所以我就打电话来问问，要注意安全，办完事早点回来。”
舒晓曼：“妈，您放心，办完事我马上就回家。”
舒晓曼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调查报告。
下午，相思豆开车到酒店来接舒晓曼，舒晓曼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相思豆站在车旁等候舒晓曼。
相思豆载着舒晓曼去新的楼盘踩盘，一连四天，相思豆都载着舒晓曼在那些未售完的楼盘进进出出，相思豆俨然像舒晓曼的私人司机。
舒晓曼觉得踩盘工作也差不多了，主动请相思豆吃成都火锅。舒晓曼被地道的成都麻辣火锅“收拾”得不行，眼眶里都辣的流出眼泪了，还硬撑着。相思豆把饮料递到舒晓曼面前：“大小姐，吃了又麻又辣的，喝点冷饮料比较好。”
舒晓曼端起饮料，一点斯文的样子都没有，猛灌起来。相思豆大笑：“辣妹子不怕辣，辣妹子辣不怕，英雄，英雄。”
舒晓曼抹了一把眼泪，自嘲地：“辣妹子辣不怕。”
相思豆：“辣椒是补充维生素的最好原材料，不仅仅是调味品。大小姐这次来成都虽然流了一点宝贵的眼泪，但没白来，一个字：值。”
舒晓曼：“这些天非常感谢豆豆先生的帮助，我的踩盘工作基本完成，你下次来广州的时候记得给我一个电话，我要请你尝尝正宗的粤菜。”
相思豆：“那是必须的，到时候我也想宰你一回，打算什么时候回广州？”
舒晓曼：“明天吧。”
成都夜晚的美景不比广州差，舒晓曼推开603房的窗户，远眺成都的夜景，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是那样的迷人。
舒晓曼的心情特好，调查工作完成了，隔壁老板这个大色狼也溜了，舒晓曼扭了扭腰，作了个深呼吸，心里说：现在心情真是超爽，明天就回广州吗？不行，调查报告没写完，与其回到广州去写报告，不如就在酒店写好报告再回去，边享受边工作，反正老色狼不差钱。
舒晓曼拿出笔记本电脑，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舒晓曼十指突然停住，她想：这几天都是坐相思豆的私家车去办公事，一分钱都没花公司的，到时候怎么回去报账？不行，今晚赶紧把报告写好，明天打的去成都逛逛，顺便买点东西。
舒晓曼在酒店悠闲地吃早餐，与其说是吃早餐，不如说是在慢慢找感觉享受一番。她耳边突然又响起张总这个老色鬼那番刺耳的话：我希望你好好干，只要表现好，你就会得到你该得到的奖励。
舒晓曼喝了一口牛奶，刀叉在蛋糕上一下又一下地戳，心里说：怎样才算表现好？被你个老色鬼包养起来就是表现好？给了那个小姑娘三百万，谁知道是真是假？
吃完早餐，舒晓曼挎着她的包包，戴着一副墨镜在酒店门口等计程车。不到一分钟时间，计程车就停在舒晓曼面前，的哥摇下车窗，问：“小姐去哪儿？”
舒晓曼走到计程车旁：“师傅，这儿附近有大一点的购物商场吗？”
的哥：“有啊，上车吧。”
舒晓曼坐在后座，她说：“师傅，等下别忘了把计价单据给我，我是一个很容易忘事的人。”
的哥：“好的。”
出租车在一购物商场停下，的哥把计价单交给舒晓曼：“85元。”舒晓曼把车费单据好好保存起来，还不忘自言自语：“终于有报销凭证了。”
都说女人天生购物狂，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舒晓曼一个人在商场里逛，从一楼逛到四楼，几乎所有的柜台都看了一遍，东西也是大包小包的买，不但要买自己的，还要买点纪念品给杨柳带回去。
舒晓曼感觉手里的东西多得不方便拿了，这才停止了采购，她提着几个装满物品的购物袋，来到商场门口商家专门为顾客准备休息的凳子上坐下来。舒晓曼拿出购物计价单，用手机上的计算器逐一算着所够物品的总价，算完后，舒晓曼吐吐舌头，来了一句：“我的妈呀，今天花了八百多块钱。”
舒晓曼提着几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回到酒店，用手机拍了照，上传到自己的□□空间。舒晓曼在酒店预订了第二天飞广州的机票。
舒晓曼站在酒店603房的窗前，看着成都的高楼大厦，想着这几天来成都所经历的一切，最主要的是张总这个老色鬼让她胆战心惊，最后总算平安无事。
想着相思豆那幽默可爱的样子，舒晓曼忍不住笑，脑海里又同时浮现了三个男人：相思豆、童经理、林义俊。
一番比较下来，舒晓曼觉得相思豆最勇敢，敢于直面现实，敢爱就敢言，一点也不含糊。
童经理在感情上过于保守，敢爱不敢言，又不奋起直追。林义俊这小子书生气太重，优柔寡断，比较被动，想爱但又不主动，少了些阳刚之气。舒晓曼觉得，三个小子从五官长相来看，平分秋色。但从性格来看，相思豆要好些，会哄女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相思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