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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真相 ...


  •   珉琉一行原本是直接乘骑兽回国的。但景麟说庆的土地上仍有妖魔出没,乘骑兽危险。出于安全的考虑,她建议先乘船到庆国境内,再通知王师及禁军前来护驾再回金波宫。所以,原本短短的行程被拉长了。

      太师濮重在接到天官长的消息后,原本一直被黑云笼罩的面容又变作了蜡黄色,脾气愈加暴躁。所有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变化,太傅与太保则多是沉默不语。反而冢宰陉仑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的处理着各项事务,安排迎接王上归国事宜。

      珉琉在船舱中坐着,这样摇晃的感觉她似曾相识。透过舷窗看着后退的流水,她不由的感到些恐惧。但这跟景麟的那种近乡情怯是不一样的。珉琉以为自己已经渡过生死边缘数次应该早就忘却了,可第一次遭遇到生命威胁的记忆始终无法磨灭。

      “王上,您晕船吗?”楚茨担心的对珉琉说。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陪我出去走走吧。”珉琉起身走出舱门,楚茨跟随其后。

      浑浊的海水翻腾着,秋日的风已有些寒意了。珉琉靠在船舷旁望着不断后退的水流。

      “楚茨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珉琉随意问到。

      “是奴婢父亲所取。”楚茨小心的回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为什么会用杂草的名字来给女儿命名呢?”

      “我家本就是乡中小民,自然也就只配用这个来取名字了。”楚茨语气依然平缓。

      “不能对我说实话?”珉琉回头看向楚茨,“虽然楚茨的意思是路边杂草,但一般的百姓又怎么会用如此文雅的词来说呢?而且塙王陛下会特意推荐你来服侍我,必定是有深意的。还是,你有某种原因无法说呢?我总觉得你们大家都有事情在隐瞒着我,假如希望我能当好这个王,还是适当的透露点东西给我的好。”

      “奴婢只能说,奴婢的职责就是照顾王上的起居饮食,并在有危险的时候协助王上。”楚茨依然保持面上的表情,吐出这句话。珉琉笑了笑,原来是特地派来给我当侍卫的?可塙王为什么要如此插手别国之事呢?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让自己的国人介入这种事情的人。莫非,她是庆国里的某人派来的?还有塙王他这么快就知晓氐枋他们的行动,看来确实是有人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珉琉一径想着,楚茨见状便安静的退到一边,警戒四周。

      景麟只远远的站在舱门看着,她知道尧天山越来越近了,也离他越来越近了。她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虽然不希望一切真相曝露,但眼前的王是绝对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的。不,换了谁都会的。麒麟作为仁兽,总是希望以不流血不以伤害他人来结束事情,但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只能那样解决的。但景麟还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不愿意再看到了。

      二日后,珉琉抵达庆国贞州边界,冢宰陉仑携其余五官长前来迎接。不久,便乘骑兽安全的降落在金波宫大殿外。那里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当她与景麟同时出现时,官员们全部都低头伏身行大礼。老实说,珉琉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毕竟以前作为受宠爱的公主,也是这样被人众星捧月的。但作为王的身份站在众人面前却令她有了异样的感觉。压力,被所有人寄以众望,被百姓们期盼着,这些都形成了一股重压让珉琉感觉呼吸困难。可是,她不能被压倒,就像那些洪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样,她得把握所有可能的机会,否则将无所收获。她已经满15岁了,按照昆仑的规矩,她就是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珉琉挺起胸膛,坦然接受了众官员的大礼,举步前行。

      景麟紧紧跟在珉琉后面,她不禁心中有所期待,因为当初峰虞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曾表现出不自在的情绪。可珉琉没有,至少在接近玉座的过程中,她做的要比峰虞好很多。陉仑也面有惊讶之色,但在经过三公旁边时,仍不禁斜眼瞄了下濮重。

      当珉琉走上阶梯,坐在了玉座上,官员们起身。她看到了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表情很多很复杂,最多的是担忧与不信任。冢宰陉仑所建议的为迎接新王归国而举行庆祝仪式的请求被珉琉驳回了。她要求各官员都回家休息,待明日朝堂上与他们议事。氐枋与皋岳他们,在贞州下船后就被珉琉派遣秘密返回了尧天山,现在他们的通缉公告还没撤消,又因为涉及的是机密之事,所以要他们先行隐匿。在与景麟共进晚餐后,珉琉下达了一个命令。

      “台甫,舟车劳顿后,你累了吗?”珉琉放下碗筷问到。

      “多谢主上关心,我没事。”景麟也把碗筷放下了。

      “既然如此,楚茨,你立刻传我命令,邀请三公及冢宰大人入宫,说我有重要事情找他们商谈。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我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交谈。”珉琉转脸对身后的楚茨说到。楚茨领命,眼波一闪,低声问:“是否也让氐枋大人他们秘密进宫?”珉琉有些讶异的看着楚茨,然后会意,点头同意。

      “主上,您这是?”景麟惊讶的站了起来。

      “有些事情即使不让天下百姓都明白,也至少该让我知道。”珉琉只留下这句话便离开餐桌去更衣了。

      “太师!王上派人请您入宫有要紧事情相谈。”仆役在书房外传话到。

      书房内,濮重正沉着脸木然睁着眼睛坐着。听到仆役的禀告,他不禁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又抑制住。强忍着用平静的声音回答。

      “我知道了。”濮重缓慢的起身,走到旁边摆放着的橱柜旁,打开上面的橱门,取出一个用绸缎包裹着的长条物品。叹了一口气,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金波宫内,珉琉已经正装打扮好了,氐枋他们充当侍卫在门外守侯,景麟则立在一旁,濮重最先被请进来。楚茨带他进来后便站在了濮重后面,眼睛紧盯着濮重的一举一动。

      濮重仿佛苍老了许多,动作迟缓的双手托起绸缎包裹的物品,伏身地上。

      “王上,请。”

      这是什么?珉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景麟。景麟上前取下那物品,问到:“莫非这是水禺刀与碧双珠?”

      “正是!”濮重的声音似乎被什么塞住了,闷声闷气的。

      水禺刀?碧双珠?珉琉听天官长提起过,说是庆国的宝重,具有神奇的力量。但在峰虞自裁后就不知去向了,原来是被他收起来了。景麟解开包裹的绸缎,一把精致的刀便露了出来,还有一颗鸡蛋大小的碧青色的珠子。

      “臣下知道王上夜诏臣下入宫必是为了先王之事,故臣下取来水禺刀,一切事情经过您一看即知。”濮重继续说到。

      珉琉接过刀看向景麟。景麟解释到:“主上,此为我国宝重,名唤水禺刀,可显现任何持刀人所想看见的东西。但只有景王才能使用。”这么方便的东西?珉琉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音,她把水禺刀放在了坐椅旁的木几上。

      “可是,我想从太师大人这里听到事实,我是很相信各位大臣的,我刚刚登基还需要你们的辅佐,所以我不需要借助什么神器的帮助。楚茨,扶太师大人坐到椅子上!”

      濮重一脸惊讶,景麟也是。楚茨将濮重搀扶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与珉琉正好面对面。

      “喝杯茶,慢慢的说给我听听吧。”珉琉端起旁边的茶杯饮到。

      唉~!濮重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料到最糟的情形大约就是现在这样了,她会是个贤王吗?

      “这事情也许要从先王未登基前说起吧。在他之前的景王是我的儿子,他在位不到五年就被人暗杀了。三年后,台甫在升山中选中了峰虞成为了新一任的景王。为了完成我儿子未完成的心愿,我竭心尽力的辅佐着峰虞,终于也度过了十几个寒暑。但之后,又出现了刺杀王上的事件,这次没有成功,却引起了其他的负面影响。民间‘失道’之说被传的沸沸扬扬,此后,先王就开始表现异样了。虽然表面上说是知道百姓愚昧易受蒙骗,但文武百官中也开始有人起疑心了。但台甫并无不妥这点渐渐平息了众人的猜疑。可是一年后,台甫连续九天都没有出现在朝殿,先王的神色也萎靡不振。我与其他二公生疑,便找机会去宫中谒见台甫。这才发现先王失道之事,之后也不知是谁散布了出去。这令本来力持镇定的先王失去了理智。终于,一日,他手持冬器砍伤了台甫,我一时气愤就对他出言教训,他恼怒之下又将冬器挥向我等。后太保堰戊上前制止,将他制住。我见他已无王之担当,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就拿起他手中的冬器将他的头砍下。然后,见台甫因被鲜血溅到而晕倒不省人事,我又动了别的念头。便将台甫囚禁起来了。接着对外宣称峰虞自裁,台甫云游找新王了。但不久被冢宰陉仑看出了破绽,我与二公只得据实以告,可他居然站在了我这边。后面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就不用我说了。”濮重略说些大概的情况,在提到儿子时眼中隐有泪光,对先王则表现的不是太过尊重。珉琉仔细的推敲看里面到底有哪些是可信的。不过,最出乎她意料的还是景麟居然是三度选王,而第一任王居然是太师的儿子。不过里面省略的部分,还是挺耐人寻味的,太师的怨恨到底是从何而来,还有峰虞砍上景麟时的状况。不过现在还无法下定论,还是要听听别人怎么说的。珉琉示意楚茨扶出濮重,由氐枋他们看守着。然后是太傅嶂郸。

      嶂郸进来时显得有些慌张,尤其在看到珉琉手边放着的水禺刀时,更是紧张了。

      “太傅大人,我希望你来说说先王失道的事情,方才太师大人也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还请您别多心。”珉琉照样让楚茨送上了一杯茶。

      “是。”嶂郸先喝了口茶定定神,这才开口,“先王是文人出身,对施政以及处理政务不甚了解,所以他登基后一直是由我与冢宰大人辅佐处理政事的。从为人以及品行方面看,先王都算得上是谦谦君子,可自那件事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对谁都牙尖嘴利的。”

      “‘那件事’?是射士刺杀事件吗?”珉琉问。

      “是的。”嶂郸并不多言,只是应着珉琉的提问。

      “那么后来先王自裁与台甫被囚又是怎么回事呢?”珉琉才没空老这么一问一答,直接就问了中心问题。

      “‘先王自裁’其实是太师他将先王的头砍下的,囚禁台甫之事也是由他做出的。臣确实有错,不该同意了他的主意,以致祸延百姓。事实上,臣下发觉太师因先王之前的王乃其爱子,由于他不幸身亡,致使太师对先王要求过高。总是苛责先王,希望事情都做到非常的完美。只要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便指责先王。先王一向良善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宽慰太师。但刺杀事件发生后,太师更是变本加厉,当着众人的面,辱骂先王。说一些没有尽力办事又不得民心,枉为一国之主之类的话语。由于后来谣言四起,先王微服在民间时又听到了百姓对他的抱怨,大约是打击过大再加上太师终日的责难。先王出现厌世的情绪,不久就显现出失道之像了。大约一个月后,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先王居然拿了冬器去砍杀台甫。当时,臣下与太师、太保大人在场。太保大人冲上前将先王制服,并夺去他手中冬器。太师则怒气大盛的甩了先王一个耳光,大骂先王不争气,惹得天怒人怨,不如就此自我了断还能让百姓少受点苦。台甫此时说了一句‘王上非太师所说之人。’令太师更加恼怒,便挺剑将先王头颅砍下。而后又说台甫无能,不能选择贤能之人,就将台甫囚禁了起来。”嶂郸说到这里不禁抬眼看了看景麟。只见景麟脸色苍白,似是无法战立。

      珉琉见状,让嶂郸先行退下了,然后叹了口气。“台甫如觉不适,可以退到屏风后边去坐着吧。”

      “……不,我在旁边坐着就好。”景麟慢慢的坐到珉琉旁边的椅子上,眼中泪光隐隐。

      “那好,宣太保堰戊进来吧。”珉琉对楚茨说到。

      堰戊理了理袍子向珉琉行礼,当然也看到了水禺刀还有脸色苍白的景麟。他瑟缩了一下,艰涩的开口:“王上如此着急召见臣下,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太师谋逆弑君跟以下犯上囚禁台甫之事。”珉琉单刀直入的说,“仔细将当时情形说来我听。”

      “臣下知罪,臣当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是在‘失道’谣言沸沸扬扬之后,先王便如传言而真的失道了。原本出了这事,我们这些为臣子的人都是痛心疾首的。一来是我们辅佐不利,二来是苍生又将遭难。而且让人觉得事出突然,像是一夜之间王上就被上天遗弃了。结果,更是让我想象不到,先王居然在自裁之前要将台甫也杀死。这可真令人寒心呢!要蓬山再长出一颗庆的卵果,不知要花多少时间,而百姓又能支持等待多久。我便赶紧上前阻止,可令我意外的是太师居然立即砍下了先王的头颅。唉~~当时情形实在太过意外与混乱了,臣下居然也就假装糊涂的默认了太师后来公之与众的‘事实’了。还请王上责罚。可是,囚禁台甫之事,臣下绝无参与之意,开始太师也只是说为了方便台甫养伤,而且为了成全先王的名声。但后来他却改变主意硬是扣住台甫,并加上了咒符。臣下没有及时说出真相并救出台甫,是臣下失职了。”堰戊字字恳切的说着,看来是诚挚发自肺腑的。珉琉却不禁深叹了一口气,见了三人却各有说辞且都是半真半假搀杂着。她无语,让堰戊退下。景麟的脸色愈加的苍白,楚茨也不禁在一旁暗自叹气。

      接下来进来的就是冢宰陉仑了。景麟突然站了起来。

      “主上,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可否让我退到里屋中旁听?”景麟虚弱的站着,原本悲伤的神色又多些惧意。这让珉琉有点在意,为什么半路参与的人反而更令她感到惶恐。当陉仑走进来,非常坦然的作揖行礼,并眼睛直视珉琉眼睛时。珉琉确信比起前面的三人,这个人才是最难掌握的人。

      “王上,您找臣下来有何事?”陉仑端坐着。

      “方才太师亲自造访本王,归还了水禺刀跟碧双珠,然后说了些有趣的事情。关于先王失道之事,不知冢宰大人有什么看法?”珉琉想了想说。

      “先王失道?若要臣下据理而谈,综观这个世界十二个国家哪个没有失道的王,所以王失道并非让人意外之事。但先王失道的方式,着实令人觉得蹊跷。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刺客,然后他故意的对外界宣称先王失道。虽然我们可以说是他狗急跳墙,临了临了还要反咬一口。可是造成的影响却是极坏的。说实话,先王是个资质平平的王,虽然不能使得国家兴兴向荣,但也平稳安详。本来也就这样维持下去了,偏偏不知是谁动了邪念,要刺杀先王,进而散布了不实的言论。百姓因为生活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很容易的就受到奸人影响,自然的就对先王有了不信任感。要说王是如何失道的,想必就是失去了百姓的信任吧。”陉仑表现的非常遗憾,不住的摇着脑袋。

      “说来,那行刺之人着实可恶了?不知他的身份是什么?还有,可有问出幕后指使之人?”珉琉像个普通的小女孩那样说话,提问。

      “确实可恶。他是一名射士叫祁甘,由和州州候巳渊推荐的。但没有找到幕后指使。”陉仑一脸遗憾,“若是找到了,先王也许就不会失道了。”

      “那么后来囚禁台甫一事是怎么回事呢?”

      “台甫被囚?怎么会呢?臣下不知有此事!”陉仑猛的震动一下,显得无法相信。

      “是啊~~我知道后也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囚禁本国台甫呢?难道他不希望玉座上面有王吗?不过,台甫确实是被囚数月,还是靠氐枋与皋岳他们营救出来的。而就在台甫被救后大人便与三公齐署名发布了捉拿他们的公告。这又是为什么?”珉琉用眼角的余光扫向陉仑。

      “王上恕罪。臣下确实不知,只因太师携二公前来,说了此事,臣下自然深信不疑,怎知其中有诈。莫非是太师供词中谈及臣下?臣下确在公告上署名了,是臣下失察了。”陉仑诚惶诚恐的跪下,低头说到。

      “那么先王不是自裁,而是被太师所弑之事,你也不知晓了?”珉琉厉声呵问。

      “臣下,臣下……臣下该死。其实在太师公布此事后,臣下已经起疑,后经证实,但因事已过去,且先王是失道之王……所以,所以臣下就姑息此事了。臣下该死臣下该死!!”陉仑拼命磕头,额头也已磕出青紫。

      “好了。”珉琉叫到,“别磕头了,我只是问问情况而已,并没有要治谁的罪。只是居然从前两代王开始都曾遭到刺杀,我想这并不是偶然的,势必有奸险之人在暗中作祟。我不得不防。”陉仑的头挨着地面,眼中不禁露出一丝阴险,又快速隐去。

      “你先回去吧!把额头好好弄弄,别在明日的朝堂上引来无谓的猜测。”珉琉让陉仑退下。陉仑应声,躬身后退着退出书房。

      “台甫,我希望你派一个使令去跟在冢宰大人身旁。”珉琉对着屏风说到。“是。”景麟轻声应到,然后一条黑影窜出书房。

      “现在是否该由台甫你来说出真正的真相呢?到底是所有的人都是谎话连篇,奸险狡猾。还是只有一人为罪魁祸首?”珉琉继续说着。

      “是。就从太师之子,殇王甫衷说起吧。”景麟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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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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