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暖向西看齐》丰山

27、就在身边

　　在经过顾妈妈半个月的逼问下，顾小西依旧打马虎眼的敷衍着过。转眼间帮个月就过去了。
　　发布会的筹备也已经完成，很快就在A市发布举行。媒体的宣传像炮轰乱炸一样，铺天盖地的弄的四处都是这个话题，任毅更是被神话的天上有地下无。被宣传的代名词就是；低调、有才、多金！
　　女人中最梦幻的男神有木有啊？一张露面的侧脸清秀，被网络大神P的简直美腻了！！虽然后来有人偷拍的正面相片文艺了些，但是单薄的看得过去不是？
　　任毅对这方面丝毫没感，但顾小西望着宣传的合作照片，有些无语。
　　她拿着宣传照片对比任毅的脸的时候，把抱怨说了出来，“任毅，怎么怎么看，你都没有上面这么好看呢。”
　　结果……%>_<%
　　不过话说回来，任毅要是真的有那么好看，她在这几天估计也不会那么郁闷了。周梦一个劲的跟她说要让她守好自己的男人，现在这样的难得找，让她别犯傻，囧。文萱也在万忙之中打电话调侃她，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有了男友忘了她。
　　她明明是女的，任毅怎么变成媳妇儿了还真是个未知数。不过她算了算，她和文萱沟通歪腻的次数少了下来，不是忙的脚跟不沾地，就是任毅要她陪他画画制图取景。
　　也许是大家都忙吧，渐渐的顾小西也就没想这方面的事。

　　在这次发布会的举行过程中，顾小西在工作公关方面是有了大大的提升。可能是因为任毅的原因，起初Jesse和朗姆设计室的人对她都特别感兴趣。
　　后来招待的工作就又落在她的头上，将中国文化习俗和发展艺术，什么泼墨写意一一见解，在任毅和他师父师娘的熏陶下，双方的合作简直上升到了哥俩儿好的态度。
　　虽然很忙，却让顾小西的视野开拓不少，也增加了不少经验。就连Jesse也夸她在细节角度有不一样的见解，最主要的是在发布会的走秀后台，发生了一些事。
　　当时顾小西看着第一场走秀的布置现场，在询问工作人员一切无碍之后，正静静等待着展示服装出场，却被人告知后台出了事。
　　后台两位模特据说因为争执而大打出手，最主要的是服装因此被损坏，无法出台展示！！
　　看着从国际请来的大牌模特，顾小西赶过去的时候，两位还在争执一个叫Gary的男人，到底是谁的男朋友。顾小西看着还在吵架的女模，无奈的问着走秀的设计部经理，“公司请她们走秀，难道就没把她们的关系扒拉清楚？”
　　“发布会因为要拓展欧洲市场，本来就提前。”经理难为道：“谁会去查这事啊！我们又不熟，当时确定名单的可不是我们设计部。”
　　“又没追究责任，你着急开脱什么。”顾小西嘟囔着，看着还在争执不休的两人，“她们两个人是不打算走秀了？我看这穿在身上的衣服和妆容都毁的差不多了，有跟设计室的人反应吗？这两件衣服也不是压轴的服装，那时候准备了那么多服饰，A市是第一站，让他们那边送些打底稿的衣服过来，也可以救救场。”
　　“可关键是现在走秀都已经开始了。”经理望着手表，为难道：“萧总、任大师还有各个设计室有脸面的都在外面招呼人，我们已经去通知了，但一直没消息回来。要不少这两个模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不是？祥云的设计室也是才开始办，虽然各个方面的人才都有，但还是缺乏经验……”
　　经理先找了个理由，打算把顾小西拖下水。
　　毕竟法不责众……
　　“先这样。”顾小西想了想，坚决道：“我记得公司还有一些替补的模特，这两个估计是没法子走同一场秀了，先去找两个走的好的补上，化妆师什么的先给她们画上相应的妆，然后立即通知设计室的人补送服装，不管送不送的过来，先送着好了。然后我联系朗姆公司那边的设计师，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不管她们俩儿谁，先拉开。然后把服装脱下来再说……”看着还在争执的两个人，顾小西头痛了：“当时彩排的时候，她们怎么就这么巧，一次都没遇见！偏偏现在耗上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小西不知道这句话被传出去后，渐渐的闹出了怎样的一个丑闻。不过那个时候，也已经不管她的事了。
　　打通设计师们的电话，麻烦他们直接从嘉宾席进到后台，看看服装有没有补救的地方。Jeck很惊讶的看着服装的乱七八糟，很抱歉的道：“这衣服的布料特殊，被损坏成这样……”
　　“我已经让设计室的人送衣服过来了。”顾小西焦急道：“可能时间上来不及，但是还请你看看，我也为我们公司这次准备不周而抱歉。要是还有改装的余地，工具我们都准备好了，请务必帮帮我们。虽然我知道这次合作，主要的战场是在欧洲，但我们公司却不是一个不脚踏实地的组织，风采是要无死角展示美丽的！麻烦你们了！”
　　顾小西微微鞠躬，看的Jeck和同伴相视一眼，打量着顾小西的一身，“你的衣服……”
　　“我的？”顾小西看着自己身上保守的礼裙，道：“这是任毅帮我准备的。”
　　“也许……”Jeck看着摆在眼前的衣服，“看这抽象的风格，我可以试试。不过需要任的帮忙……”
　　“好。”顾小西放下心来，“我马上换下衣服，联系任毅。”

　　看着衣服在Jeck和同伴共同缝纫下变得碎步奇异，后来缝合焕然一新。顾小西穿着运动服放松一口气，简直就像在打地道战一样的节奏，真是胆战心惊。
　　发布会很快走完程序，举办成功。后来回想起来，顾小西都觉得这处处意外还真是战战兢兢。
　　这件事情被当做突发事件过去，顾小西又回到了原来的摄影室、设计室和任毅办公室三点一线。直到公司九月的周年庆，和周年庆后，公司设计室拓展海外的持久战。
　　拓展海外也就意味着任毅要出国，可能还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顾小西穿着礼服在公司的周年庆聚会上，先跟熟人打好招呼，跟任毅坐在一起。公司活动献歌献舞、展示才艺的不在少数，直到一个互动环节。
　　“大家都知道，这次发布会举办的很成功。”主持人笑道：“其中压轴的服装魅色，就是因为一副油画让设计室灵感而生，展示出了祥云设计室在A市的成功。”
　　“所以接下来，有个活动。”主持人笑笑，先让人把奖品摆在了礼桌上，“这幅画特别之处有三，说出一点三等奖，说出两点二等奖。当然知道三点的，就是面前的这块祥云设计室刚刚出品，价值三万的纪念表。”
　　顾小西听见这话，顿时有了精神，认真期待了起来。
　　任毅看着顾小西的表情，望了望台上的表，微微笑了笑。
　　这时候主持人让人把一副巨作展示了出来；一副色彩忧郁、颓废的衰颓画作。以红的视觉冲突将心灵剖视的鲜血淋漓的感觉，让任毅手心一紧，转眼看去；顾小西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小西。”任毅马上把人搂入怀里，“我就在你身边，这肩膀这么宽，你就不能靠靠吗？”

　　察觉被搂住的身体一僵，任毅刚垂下眼眸中的黯淡，肩膀上就搁上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诧异的偏头一看，飘逸的发丝后面露出尖小的下巴，苍白的脸色靠着他面带安稳。
　　衣角被轻轻拉住，耳边突然传来虚弱却又坚定的声音，“我想上去答题。”
　　任毅一震，拉住顾小西，“不要勉强！”
　　“我想上去。”顾小西的声音底下带着些撒娇。
　　任毅望向台上的奖品，道：“也不用特意上去，我没有那个需要。”
　　顾小西摇头，走上舞台。
　　主持人见台下的人蹉跎的不上来，一看顾小西接近舞台，就连忙招呼起来，“不知道上来答题的美女是谁？”
　　“顾小西。”顾小西拿着话筒微笑道，虽然脸上的苍白不减，笑容挂在脸上却也温和。
　　“这么快的时间内，你就知道这幅画里的特别之处？”主持人做出诧异的表情望着顾小西。
　　另外一个主持人似乎认识顾小西，笑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顾小西是我们公司前段时间新上任艺术顾问的助手，对这方面肯定是了解颇深的，就算不太懂，不也有救场的吗。”
　　公司里几乎都知道，新上任的艺术顾问和公司里的职员谈恋爱不了了之的事，现在看到台上的顾小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顾小西只觉得声音熟悉，转头一看才发现女主持人是蒋湘。几斤几两的回道：“耳目渲染的，的确学了很多。”
　　顾小西笑笑，不理会蒋湘的话中话，指着油画道：“这幅画的特点有明显的三个，第一，它的色彩，并不全是用颜料来完成。第二，它取材，呃，或者说镶嵌于一个真实的故事场景。第三，这幅画不是原作，是复制品。”
　　听完这三个特点，台下的人惊呆了。男主持人更是想调动气氛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还有其他的成分在画里？画取材于什么样的场景？怎么鉴赏这不是真品？”
　　“当然是后面有任顾问坐镇！”蒋湘回过神来，立马转移了话题，“恭喜你这三点都答对了，一等奖归你！”
　　这不大对劲的转折，男主持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配合道：“顾小西，你一上来就答对了三点，有没有觉得对不起台下还在冥思苦想的观众？”
　　“其实这画里还有其他的内容不同之处。”蒋湘转移观众的注意力，“小西才答对其中几点，所以台下想要奖品的人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在主持人把奖品递给顾小西的时候，顾小西拿着手表一怔，摇头道：“我不要这个。”
　　“不要这个？”主持人讶异的询问，忘却了自己手中还有话筒。见到台下的目光都吸引到台上，主持人适当的把话筒递给顾小西，“我想要三等奖。”
　　说道这里，顾小西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这画的时候，就把什么都忘了，接到奖品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众人纷纷看向三等奖，诧异的望着顾小西。价值三万的手表不要，要一个十几块钱的三等奖？脑子没问题吧？
　　顾小西却没管这些诧异的目光，抱着奖品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

　　任毅一直到周年庆的晚会结束都没有说过话，顾小西渐渐的忐忑不安起来。任毅像往常一样想送顾小西搭地铁，顾小西却道：“我最近不回家了。”
　　任毅听罢又开车送顾小西回公寓，刚上车，顾小西就忍不住这种冷静，问道：“任毅，你是不是知道……”
　　“为什么会上去？”任毅看着一旁忐忑不安的顾小西，叹了口气道：“小西，有时候不能那么任性。你明明，接受不了那幅画。”
　　“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想这么不正常。”顾小西实际上是怕的，因为注重，所以在乎，在乎他的看法，“我之前有查过这幅画，所以对特点很清楚。这幅画，是那位作家的绝笔，真品在欧洲美术馆里展示，而且是不能拍卖的。而这幅画的色彩……”
　　“顾小西。”把副驾驶上的人搂住，“不用再想了，我不在意这些。”
　　顾小西一怔，拉扯任毅的领子道：“我总要面对这些事情，经历过后我会比以前更勇敢。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傻，但是实际上……”
　　顾小西把礼盒中的东西拿出来，在光线不充足的地下车室里，荧光闪闪。那是一个骨瓷杯，杯面上画着艺术图案，银光闪闪镶在装饰的碎石块里，在暗光下很是漂亮。
　　“在礼物搬上台面的时候，这个杯子就一不小心从礼盒里掉了出来。”顾小西把杯子递给任毅，“我当时刚好看到了，觉得这个杯子不错……”
　　很经摔……
　　“上次打碎了你一个杯子…”顾小西不好意思的说着，“所以……”
　　“小西。”任毅摩擦着杯口的边缘，轻唤道。
　　“啊？”
　　顾小西突然发现腰被搂住，一提动就坐在了任毅的腿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犹如狂风暴雨般将她叼住，肆意的在她的口腔里夺取她的氧气，让她窒息。
　　正当顾小西缺氧的时候，炽热的嘴唇轻添了她的唇瓣。瞬间转移到颈下唆允，用力深入，手也在腰间四处游动越搂越紧。正当顾小西要推开任毅的时候，任毅就停下了动作，埋在她的颈边叹了口气，道：“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她，他暗中调查了她的隐私。谢谢她，谢谢她让他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