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火影]侵略者》纪时stayre

17、十七

　　十七

　　“赤司，不觉得奇怪吗？”
　　绿间刚投完了一百个球，到场边喝口水的间隙，赤司正双手抱胸看着场内队员们的训练。
　　听闻绿间的疑虑，微微侧身，扬眉：“凉太还是佐助？”
　　绿间张嘴，一翕一合好几次，仍旧没有作答。
　　两个人，都怪透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黄发少年正耐心地教导黑发少年持球盘球过人这些基本的篮球技巧。
　　据说昨天他们和二军一起的练习赛大比分赢得了胜利，结果虽在意料之中，过程却被描述得惊险万分。其中佐助百发百中的全场投篮被传得最为玄乎，还有好事者发起“绿间真太郎VS宇智波佐助”的投票。
　　明明之前还对篮球毫无兴趣，却在昨日一战后开始潜心练习起来。
　　佐助的改变令所有人咂舌。
　　更令人震惊的还不止如此，原本经常缺席训练的青峰君竟然连着几天都准时出现，不仅没有迟到早退，还超额完成了赤司下达的指标。
　　而平时总缠着黑皮君ONE ON ONE的金发小模特却像脱胎换骨似的一心陪着佐助训练，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佐助果然厉害！再来一球试试！”
　　听，那边打篮球的热潮可是一点都没退下去。

　　而青峰这边呢？
　　做完了基本训练，青峰难得找来紫原一对一。
　　无定式投篮依旧无懈可击，在又一个进球后，紫原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一脸慵懒。
　　“喂，紫原，你认真点啊。”青峰不满紫色小巨人松散的态度。
　　“打篮球这种事太无聊了，我才不要认真呢。”拆开随身携带的美味棒，大咬一口，“你怎么不找黄濑仔陪你打球，你们平时不是经常一起打吗。”
　　紫原的声音不轻不重，就在隔壁球场的佐助黄濑应该正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造成这一切古怪的源头——黄濑凉太却充耳不闻，若无其事。
　　“啧，烦死了，你不想打就算了，扯上他做什么。”青峰来了脾气，把球一甩，走向休息区。
　　“敦，不要在球场里吃东西。”赤司看不下去，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唔，可是我饿了。”
　　“翻三倍？”大魔王的太阳穴凸起一条青筋，紫原君，你的胆子太大了。
　　“赤仔……”紫原君，难道你以为有转圜的可能吗？
　　“五倍。”看吧，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青峰没走，只是坐在休息区的板凳上喘气。
　　游离的视线四处扫荡，最后定格在金发少年身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小模特笑意缱绻，眼神专注，动作灵活。
　　今天是第几天了？
　　黄濑没再来找他ONE ON ONE，遇上他打招呼时也好像生疏了一些。
　　平时不是最爱跟在我屁股后面找我打球的么，怎么宇智波那小子一来就把我一脚踢远了啊？
　　青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想要不要直接找赤司一对一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青峰君，后悔了吗？”黑子依旧神出鬼没。
　　“别吓人啊，哲。”青峰心情不好，只是淡淡瞥他一眼。
　　“青峰君后悔了吗？”黑子在他身旁坐下，又重述了一遍。
　　“后悔什么？”别怀疑，智商不够的青峰君的确不知道。
　　“黄濑君和别人跑了。”黑子君，你的话充满了歧义啊。
　　“哈？”跑去哪儿了？不是就在这儿打球吗？
　　“青峰君是个笨蛋。”黑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站起来曲起手指扣了扣黑皮君结实的脑袋。
　　“所以说哲你说得清楚一点啊！”在抓狂边缘徘徊。
　　“就算说得再明白，笨蛋也不会理解的。”黑子只撂下了这句话。
　　开启了自动隐身的影子任凭是他的光也找不到。
　　青峰只是愣了一小会，回神后面前已空无一人。

　　而球场内的黄濑凉太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满不在乎。
　　自从几天前在便利店门口偶然听到了青黑两人的对话之后，他就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去找青峰打球。
　　光与影之间没有距离，紧紧贴合在一起，他再努力也挤不进其中。
　　青峰不耐的目光，焦躁的语气……他的自尊心驱使着他不要再淌这趟浑水，以免自取其辱。
　　佐助又进了一个球，黄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由衷赞叹：“小佐助实在太有天分了，我都感觉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再来。”
　　“天才”这种类似的赞美他已经习以为常，但这些从来不是他不努力练习的理由。
　　正因为是天才，所以才要付出更多。既然上天给了你这个天赋，你凭什么置之不理？
　　“休息一下再来吧！”累惨，小模特眨巴眨巴眼博取同情。
　　“两分钟？”这么短和没休息有差吗？
　　“五分钟！”开始讨价还价。
　　“好。”

　　到场边休息的时候，青峰还在。黄濑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放缓脚步走到了佐助后面。青峰坐在最靠左的一边，佐助不带犹豫霸占了最右一边，而黄濑踌躇了一会儿便挨着佐助坐下。
　　青黄两人之间隔着一长段距离。
　　太刻意了。
　　黑皮君不悦：“黄濑，你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不热吗？”
　　“哈，不热不热，我还有点冷呢。”说着装模作样地环了环手臂。
　　“我热。”佐助不咸不淡地开口，“所以你可以坐过去一点吗。”根本不是询问的口气，句末的句号摆明了这是一句命令！
　　“啊，不好意思，小佐助。”黄濑讪讪地笑，不情愿地小幅度往旁边挪了一点。

　　“呃，今天天气真好。”
　　青峰君，就算是想挑起话题，能不能不要用这么low的开头啊。
　　“啊是啊，阳光普照大地啊。”
　　黄濑君，请不要一本正经地回答啊，你的智商都暴露了。
　　“打篮球果然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青峰君话题转移的速度和他运球过人的速度一样快。
　　“诶？小青峰你……”小模特微诧，他之前明明还觉得篮球是无聊的游戏。
　　“多亏了哲提醒，其实打篮球也不是那么无聊，这段时间会好好打吧，大概。”
　　青峰大辉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和黄濑对话的时候经常无意识地代入黑子的名字。
　　上一秒还因惊讶而睁大颤动的灵动双眼在这一瞬变得黯淡无光。
　　能改变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小模特的金发耷拉下来，嘴角却上扬，勾起一笑，“那小青峰要好好加油。”
　　青峰设想了不止一种黄濑可能的回答，唯独没有想到他能如此淡然还微笑着说出“加油”两个字。
　　他懵了，缓了一会儿才露出不屑的表情。
　　“嘁，听一个比我弱的家伙说加油还真是不舒服。”
　　“哈哈，好像也是。”黄濑摸了摸金发，笑意发窘。
　　青峰大辉又懵了。
　　这真的是他所熟识的黄濑凉太吗？
　　通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不服气地回：“切，我一定会赢你的！”的吗？
　　明明就坐在他身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公分。
　　可他却一点不懂他心里所想，话中的意思。
　　怎么会那么远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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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五分钟已到，佐助拿球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小佐助等等我啦！”黄濑慌忙跟上。
　　看着小模特高挑修长的背影，青峰怅然若失，只觉虚空。
　　其实那句话，他想表达的意思是，——
　　我最近会好好打篮球，黄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ONE ON ONE，等着被我完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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