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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他不放心她 ...

  •   何畏春节回家同学聚会遇到杨帆,杨帆试图接近她跟她说话,却被何畏不着痕迹地避开。整个聚会何畏一直拉着一个女生说话,根本没给杨帆任何机会,直到聚会散场,杨帆说他送何畏回家,有杨帆的知情的哥儿们惋惜他俩的感情,趁乱把何畏推到杨帆的车上,想人为制造两人重修旧好。

      何畏坐到车上反而安心大方起来,看着杨帆赔小心的脸,说:“走吧,还愣着干嘛?”

      “听说你在那边干得挺好的。”车行一段路,杨帆才犹豫地说道。

      “反正算有份工作。”何畏含糊作答。

      “我当初拦着你看来错了。”杨帆感慨。

      何畏回头看杨帆,他也正转头看自己,何畏又将脸转过去,没说话,杨帆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

      “你前段时间去安徽了吗?”

      何畏回头,看着杨帆有些痛苦的目光,摇摇头,说:“没有。”杨帆于她已是陌生人,她不打算跟他吐露心声。

      “我在那儿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以为是你。”杨帆咽口唾沫,他还看到女孩子身边陪了一个男人。

      “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何畏寡淡地回句话。

      “有人对你好,就别拖着,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闯荡,累。”杨帆苦涩地说道。

      “行,看到好的,我会留意。”何畏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车厢里重新陷入沉默,杨帆叹口气,他和何畏是真的渐行渐远,他明明看到的就是何畏,她却不愿多说一句。

      杨帆还要说什么,何畏的电话响。

      是曲诚的电话,何畏也不避讳接起来,曲诚大概又陷在矛盾里,年三十晚上和初一初二都没打电话,只是发个短信,这初三才来一个电话,不过她已经不纠结了,她差点儿走偏了,这样也挺好,银钱两讫的事情是最容易解决的。

      “在哪儿啊?”

      “同学聚会。”何畏随口答。

      “大学同学?”

      “怎么可能,我大学是在杭州读的,当然是中学同学。”何畏暗笑曲诚故意装无知打探消息。

      “那……那好好玩吧。”

      “已经结束了。”

      “在家?”

      “在回家的路上。”

      “方便讲话吗?”

      “那你先说说准备讲什么,我再看看到底方便不方便。”

      曲诚终于感觉到何畏这是在逗他玩儿,虽然一样是平素的爱玩闹,但是,还是微微的有些不一样。

      “什么时候回北京?”

      “初六的飞机。”

      “我明天回……”

      “嗯。”

      “你不打算改日期?”

      “我爸妈希望我多陪陪。”切,你让我改日期我就改?要是让我爸知道你使坏,早跑到北京揍你了,何畏愤愤地想。

      “那……好吧,回去见。”

      “嗯,回去见。”

      “没有其他了?”

      “什么其他?”

      “比如还有你惯常讲的?”曲诚真想从电波穿过去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明知故问?她不是每次电话结束时都会说句亲爱的之类的吗?

      “不方便讲。挂了,再见。”何畏收起电话,她真是佩服自己可以把面瘫的曲诚气得抓狂。

      “朋友啊?”杨帆问。

      “嗯。”何畏掀开闭上的眼睛瞟一眼杨帆。

      “北京的?”

      “嗯。”

      “那你回去他接你?”

      “没那么近。”何畏看一眼外面的路,“就在前面放下我就好,我去姨妈家。”

      杨帆从何畏的嘴里没得到任何信息,他隐隐约约能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何畏接电话接的倒是挺洒脱的,但是他总觉得还是和普通朋友不一样,语气敷衍,普通朋友这是得罪人啊,谁能不计较敷衍?除了喜欢你的人。

      转眼初六,何畏跟着司机小王走到机场停车区,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伸手要开副驾的门,结果小王却开了后门,何畏知道小王做事有规有矩,便也不计较走到后面,抬腿迈进去,却发现曲诚坐在里面。

      何畏笑,好大的惊喜哦,趁着小王还没上车挨着曲诚在他脸上吻一下。

      曲诚很满意何畏的识时务,捉住她的手放在唇前也吻了吻,然后一路握着。何畏闭着眼睛靠在曲诚的肩头,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如果放在没看到那则消息之前,她肯定会在意曲诚愿不愿出来接她,可是自从明白后,整个人就轻松了,你看,曲诚居然亲自来接机,怨念立刻变为惊喜。

      “想什么呢?笑得像狐狸一样难看。”曲诚看何畏闭眼弯嘴,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他忍不住探究这十多日的未知。

      “当然是你来接机啊,哈尼,我多感动啊。”何畏仍闭眼。

      “怎么又开始说洋文了?”曲诚敏感的觉得何畏把“亲爱的”又换成“哈尼”。

      “你不是从美国刚回来嘛,我打算练习一下英文,提高水平。”何畏打哈哈。

      “尽是歪点子。”曲诚弹何畏个榧子。

      何畏回公寓发现已经全部清理收拾,曲诚说昨天就让阿姨打扫卫生了,何畏说晚回来一天还是有好处的,否则干活的就是我了。结果被曲诚抓到,说还好意思说,我都没说完话就敢挂电话?何畏无辜地看曲诚,说当时不方便嘛,你让我叫亲爱的,那不是泄露关系么,我一着急就挂了。曲诚问当时在谁车上?何畏状似随意地说,就是同学啊,普通同学。却被曲诚钳住手,说,老实交代,是普通同学吗?何畏瞪他一眼,前男友分手后不是普通同学是什么?

      曲诚阴测测地冷笑,一边忽视何畏的挣扎,一边胁着她往卧室走。

      “好一个前男友,还普通同学呢,听着你说话嗯嗯啊啊,就知道不方便,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惜字如金了?”

      何畏心里大喊冤枉,死男人,我还真不怕他知道,我说话少就是当时不太想讲话而已。

      “本来就是普通同学啊,他送我回家又没拐我到他家?”

      “越说越不着调儿,看不惩罚你。”曲诚把何畏控制在床上。

      何畏咬唇笑,伸脚蹭蹭曲诚。

      “哈尼,不高兴啦?”

      曲诚黑脸,这个女人不知轻重,还笑。三下两下将两个人身上的衣物扯掉。有句俗语叫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事毕,何畏托着腰嗔怨:“你这是在美国专等着回来吃我这顿?”

      曲诚替她揉着腰,心满意足。□□的辛苦决定精神的快乐,现在的他果然很快乐,也不计较何畏的贬损恶意,故意逗她。

      “换口味总可以吧。”

      何畏眯眼,呦,这是想让我吃醋?门儿都没有,才不上当。

      “敢情您是吃腻了西餐,换口味吃中餐?看你的胃口,还是有颗中国胃吧。”

      曲诚轻轻拍了下何畏以示惩罚。

      “混说什么话,什么西餐中餐的,是不是又皮痒了。”

      何畏在曲诚的怀里翻白眼儿,这人变脸变得真快,刚不是他挑的头吗?

      摊了一地行李,何畏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曲诚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何畏把一个特制的罐子交给曲诚,说,这是我和妈妈要来的家传酒酿,很好喝,养颜解乏,送你了。

      曲诚笑:“你妈妈送我的?”

      何畏瞪他,没好气地说:“我妈还以为我是单身公害呢,当然是给她亲闺女特意带的。”

      曲诚这个别扭,不让公开的是他,但是如今看着何畏以单身没男朋友的状态在江湖上混,他又有些不高兴了。

      何畏才不管曲诚有什么情绪,她现在就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承认她喜欢曲诚,喜欢和他斗嘴,冲他撒娇,给他使坏,当然还喜欢他的身体,以及他送她的前程,可是这些都不能和她的尊严、她的爱情相比,她可以哄他高兴,可以和他上床,却不能随随便便把真实的情感交给他。爱情与金钱数量无关,她的爱情配得起任何人,如果那个人不够爱她,她也必将弃他如敝屣。

      自从春节回来后,何畏就觉得曲诚有些奇怪,一反以前神秘做派,突然来锦郡又勤快起来,几乎天天都来,害得她只要不上节目就得当厨娘,好歹她老妈带的东西多,够抵挡一阵子,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在金主面前撂挑子,她又不是全职,以前偶尔做顿饭、偶尔献个身还可以,可现在这个频率,她根本顾不过来嘛。

      曲诚从何畏回来后就发现不对,人的感情体验很微妙,有人粘你、想着你,你会知道,有人只是做样子粘你、想着你,你也分辨得出来,所以,现在的曲诚觉得与春节前相比,何畏现在有些做样子的意思。首先那个英文的哈尼再没改回来,问她时,会改口,但是平时自己叫总还是哈尼,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是何畏眼里的小星星不闪了。从安徽乡下那夜开始,直到香港度假,他分明看到何畏眼睛里的小星星越闪越亮,亮得他也有些心慌,不得不通过拉开距离来回避。他是矛盾的,虽然他们初衷不良而在一起,可是时间长了又希望何畏不是单纯为了陆仲康、为了前程和他在一起,可真看到她的感情,他又怕她生出其他的心思,如今她似乎没有其他心思了,他又有些不舒服。这样的情绪中曲诚忍不住要试探,这一试探就几乎是天天揣摩。

      比如现在在床上,他能感觉到何畏的酣畅和激情,也沉迷他们之间的鱼水交融,但是在结束后看她安静地睡去,心里却有些郁闷,她难道不是该抱着他满脸桃粉色地倾诉内心的深情吗?

      何畏迷迷糊糊醒来,伸手在桌子上摩挲杯子,刚碰到杯子,结果手里一空,有人先她一步拿起来,何畏恼怒地揉揉眼睛回头看,半个身子却被扶起来靠在某人温热的怀中。

      “张嘴。”

      何畏又困顿地闭上眼,张开嘴,双手捧着杯子喝两口,推开,倒头又要睡。

      “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起来说会儿话。”有人不高兴,提要求。

      何畏再睁开眼睛,使劲看看桌上的表,才凌晨三四点钟,心里有火,却没力气发,摇摇头,呓语道:“半夜,亲爱的,有半夜聊天的吗?”

      曲诚被“亲爱的”三个字撩得有些高兴,有段时间没听到了。

      “你昨天十点多就睡了,到现在也有五、六个小时,主持人不都是熬夜能手吗?”

      何畏挣扎着想从那具虽然温热却不舒服的身体上滚下来到床上睡,无奈被抱得紧,曲诚不提还好,一提她这幽怨就满腔满怀。

      “我以前都睡八个小时的,虽然有时候夜里直播,可是第二天还能补觉,都是你,你不需要应酬吗,怎么现在天天来,我都快累死了。”

      “我看你也不讨厌嘛。”有人的手滑过怀里的曲线,这个他总不会感觉错。

      “也就这点儿好处了。”何畏摇摇曲诚的胳膊,“大哥,老大,哥哥,叔叔,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真的好困。”

      曲诚看何畏毫无形象皱的像核桃的脸,终于还是发了仁慈,松手,何畏没了支撑立刻滚下去,脸扑到枕头上。

      等何畏鼻子被撞疼眼泪流出来彻底清醒地坐起来时,曲诚已经拉了被子躺下,闭上眼睛,隔开何畏的怒视。

      “怎么还不睡,难道又改变主意想聊天了?”

      何畏咬牙,是可忍孰不可忍,扑上来揪扯曲诚,结果被曲诚挡开,几次之后,曲诚低喝:“再来,你负得起责吗?”

      何畏终于意识到男人清晨的小宇宙是不好惹的,刚要偃旗息鼓,却被控制。

      “曲叔叔饶命,我再累就会现原形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示弱吧。

      “现什么形?”

      “我这种人当然是现狐狸精的原形喽。”

      曲诚心里别扭,情绪上一冷,松了手。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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