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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谓倒霉的及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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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否极泰来’,还是挺有道理的吧!
高考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不到十分钟,她在人行道发了一下呆就在一辆抽风的公交车与道旁墙壁的亲密接触中成为了那可怜的夹心肉饼。还没出离愤怒呢却又接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虽然,不是在自己的世界。
好运,好运啊!
“那个,为什么选我啊?”跟在臭着脸的大姐后面,她略有些紧张地开口。
美艳的“监控者”大姐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会日语,运动协调感不错但没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又没看过原著的人不多。”
“这样啊……”真有运!隔壁家日本老太太思乡之情发作,热情洋溢地自愿教自己日语已有十年了,她也聆听了十年的每日课前爷爷的三分钟爱国教育。
“……以上那些都包括,十七八岁就死掉的人更少。”
这,这个混蛋……
~~~~~~~~~~~为死掉的未成年少女默哀~~~~~~~~~~
盛夏的荒野潮湿而富有生机,夕阳的余晖斜斜地铺落入灌木丛生处温馨的小窝。在那里,四个紧闭了眼睛的小脑袋正靠在一起幸福地酣眠。它们刚刚经历了分娩的母亲正趁着这傍晚时分难得的凉爽气候出门去,为自己可怜的肚皮寻找些填充之物。
灌木深处的家园静谧悠然,露珠在狭长的草叶上弯出沉甸甸的负荷,一只属于人类的脚的踏入并未打破这安详的一切,但一只手却伸向了那四个紧挨在一起的小脑袋……
饱足归来的母亲被紧凑过来的孩子们簇拥,一片和乐的气氛中,没有谁发现孩子从四个变为了三个……
~~~~~~~~~~~为粗心大意的母亲~~~~~~~~~~~~~~~~~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翻译:“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关于这个情况啊!!”)
“占了天大便宜的人没有权利要求更多。”脸臭臭的大姐一点都不美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翻译:“我说这位大姐啊,再怎么样我也没打算放弃人籍啊!!”)
“变形应该是狐狸的基本能力,”脸更臭的大姐,“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换算是一年比一日。他最长的离家时间是两个月,现在是第二十八天,三十天之后必须有一个完完整整的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学会变形与战斗,你的时间并不多。”
试着把两只前脚往前伸,后腿的不及时跟上让她摔了一跤。
“呜呜呜~~”
(翻译:“走不成路……”)
“……”转身就走的某大姐。
“呜呜呜~~~~~”
(翻译:“要走先把三维立体影像的某个部位遮住再走啊?让一个未成年人看这些是犯法的!喂……”
越走越远的身影,挺直的背影中没有一丝的温情。
撇撇嘴,回头看到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很漂亮的样子,抓过来放怀里抱着,很温暖,也很舒服。
为什么不骗骗自己,这是梦呢?
~~~~~~~~~~~~~~~~~~为难得的感性~~~~~~~~~~~~~~~
虽然据说只是创造出来的空间,却依然有日出和日落。日出,日落;日出,日落。白色绒毛的小小身影端坐着,直至雪白的前肢变成纤细有力的少年的手臂。
“嘭!!!”
“痛啊~~~~~~”疯狂躲避却仍被击趴的某人。
“只会躲避只能让你伤得更重,害怕疼痛回引来更多疼痛。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聋子么?!!!”濒临爆发边缘的某“监控者”。
“我知道啊,”某人低头,急剧的喘息中夹杂着自嘲的笑,“我知道,可是,还是怕啊!”
“你!!!”对面的人怒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焦躁,“我怎么从不知道,你居然是个胆小鬼!!”
“高一的时候,我骨折过。”少年顺势仰躺在地上,弯起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悠远。
“是左脚的小指,恢复的很不错。石膏三十天就拆了,医生也说跟之前完全一样。”
“可直到高三结束,我不会上梯子,细细的,需要一只脚一只脚用力交替上蹬的梯子。任何冰凉的略带棱角的东西的碰触,不止左脚,我的左半边身子都会跟着失去力气。”
“其实骨折一下,能有多疼,两三天也就忘了。但是人的身子,究竟也跟纸娃娃一样,那么容易的,一扯就碎了?只是稍微的没站稳跌了一下啊,连‘咔嚓’一声也没有的,支撑自己站立的东西就折了。那是骨头啊,那是生命啊,就那么脆弱的像纸娃娃一般么?”
那些从正面袭来的带着猎猎风声的拳影刀风,那些从背面从侧面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的夹杂冷冽恶意的细小兵器,那怎么躲都躲不过的,发了疯一样直冲向自己的巨大车辆……
四肢被撞断,胸腔被挤碎,所有的内脏如气球般破裂……大量的血飞溅出来,狠狠地在墙壁上甩出巨大的人形。
那是消防人员用了三辆水车都冲洗不掉的人形……
那是所有从那里经过的人之后永恒的噩梦。
“监控者”静默着,她目睹了整个惨剧的发生与发展,现在,她正目睹对面躺在地上的少年,浑身上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她突然感觉很绝望。
“要我,怎么办呢……”已经快过去五十天了啊,已经没有时间了啊!
躺在地上的少年转头,他看到那个总是高傲冰冷的身影脆弱地迷茫着,夹杂着些许他不懂的,名为“恨”的东西。
“只是怕痛而已,克服掉不就好了!”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哎呀,看起来你比我急好多喔,当初重生时真该问你多讨些好处的。我这个人哪,就是不会跟人讨价还价。”他快乐地眨眼睛,“只是比较怕痛而已,那就揍到不怕痛不就行了?喂,下手别太轻啊大姐!!”
“……”
“怎么?”继续快乐地眨眼。
“……没什么。只是,你若真是那样的人的话,现在不会站在这里。”“监控者”低垂了眼睛,神情中带着些莫名怜悯与微不可察的复杂。
少年微愣。
不是在灵魂之海入口等了28天才等到合适的人的么?我原来不是资源紧缺品?
~~~~~~~~~~~~~~~~~~~~~~~~~残酷操练中~~~~~~~~~~~~~~~~~~~~~~~~~~~~~~~
我只是让她别打得太轻而已,没有要她在我身上练习刑讯手段吧?妈的,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位大姐这么有sm女王像啊!还说什么本来就是预定训练内容,看自己可怜本不打算实行的,既然是我要求的她就不客气了?
老天啊,我要变成的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要接受这种bt的训练?
上午实战训练,和被变出来的各种各样不同的家伙死命掐架,或者对着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到处乱窜的东西身上的标记红点射暗器,下午sm,喔不,刑讯。操练得你死去活来,晚上只剩一口气还要继续练习念,因为据说我现在不用怎么休息,而且练习念对身上伤的恢复有好处!
老天啊,有这么虐待人的么!!
就这样,我训练完成了。是的,我训练完成了。
托某位大姐死命sm的福,现在面对刀山火海本人照样勇往直前,即使面对渣滓洞敌人的严刑拷打,依旧能像江姐般顽强不屈。啊,我就是新出炉的武林高手兼受刑专家!
关于起初设想的挨打挨到不怕痛的问题,呃,我承认我的想法离现实偏离了那么一点。怎么回事呢,打个比方,一不良少年在街上一k三,把三个小混混揍得满地找牙之余自己也鼻青脸肿光荣负伤。但即使遭受过如此巨大的伤害,回家之后老妈的拧耳朵照样是不可抑制地疼啊~~~~~
换作任何一个人,曾经爬墙摔到头破血流过,以后就不怕仙人掌扎啦?
所以我只是一边正面里英勇换刀子,一边背心上窝囊冒冷汗而已。
怕啦,照样怕啦,只不过练就了怕也硬着头皮上的本领而已~~~~
啊,自己都觉得丢人!!!!!!!!!!
“你在做什么?”最近面色日渐和缓的冰山美女云。
“呃,没什么,感叹回顾一下,就要艺成下山了么。”尴尬的某人语。
“你发什么神经,”冰山美女略带不耐烦,“过来。”
“喔。”乖乖过去,惊恐地发现美女手中四根血红的长针,作势欲往自己的头上扎去。(向《焰血》的作者焰蓝紫大人致敬……)
“干干干干什么?!!!”
“调整你的面部表情,不会痛的。”说着“扑”的一声已连根没入。
“啊~~~~~~~~~~~~~”
惨叫声中,她,一个曾经的十七岁普通少女,在三十一天或三十一年之后,彻底成为了这样一个少年:
有着柔顺光泽的长长黑发。
有着红紫双色肩头插满钉子的甚是没品的衣着。
有着如最古老的木版画般,把一切都深深雕刻于外把一切都默默抛弃于外的面容。
伊尔谜.揍敌客。
(新出炉的揍敌客先生感叹:不愧是日本漫画界最牛的bt啊,瞧这姓起的,太有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