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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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在飞机上的九头蛇都被关起来之后就立刻冲进驾驶舱，中途还不小心在沙发区绊了一跤。
Bucky跟在Steve后头进了驾驶舱，看着他急匆匆地坐到驾驶座上，开始在控制面板上按来按去。
「怎么啦，Steve？」Bucky的脑中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假设，「是不是他们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不不不！」Steve一只手握着操纵杆，另一只手探出去扣住了正要冲出驾驶舱去找Garrett的Bucky。
「只是……」Steve的脸上泛起了不明显的红晕，「刚才的自动驾驶是随便设定的，我只是想要启动飞机吓唬一下Garrett，所以如果我不赶快过来手动驾驶……」
Bucky脸上被「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从给填满，有些胆战心惊的回到副驾驶座上，看着Steve一边喃喃自语（Okay，这样……这样……然后应该……）一边操纵这台庞然大物。
「你确定你可以飞这个？」Bucky甩了甩头，努力的翻出他那些七零八落的记忆，没有找到关于Steve Rogers是个飞行员的印象。他记忆里关于美国队长和飞机这两个关键词的结合搜寻结果，就是70年前Steve开着九头蛇的飞机直接摔进海里……
「我当然会。」Steve像模象样的握着操纵杆，仪表板上的数据显示他们正在上升，没有任何坠落的迹象，「我在70年前就飞过飞机了。九头蛇的科技成果，那是当时最先进的飞机。」
Bucky难得的感激九头蛇对他干的那些狗屁事，至少他现在可以在瞠目结舌和面无表情之间选后者而没有人会觉得奇怪。上帝知道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史提夫的感情。
好在飞机上还有通讯系统这种东西，他们和Coulson取得了联络，并且在后者的指示下设定好自动驾驶──真正的自动驾驶──目标在新墨西哥，那里据说是Cybertek的一处工厂，正在向民众宣传一项「激励计划」吸引了很多志愿者，相当的值得探查。现在他们手里还Garrett这个人质，说不定收拾Cybertek会容易一些，考虑到这一点，Coulson决定让Steve直接飞往新墨西哥，他们随后就会跟上。
Steve最后一次确定所有的操作都和May特工交代的一样，他才长吁一口气，靠在驾驶座上抹了把脸。
「我其实受过训，关于飞行。」Steve听起来有些气闷，「只不过每次任务我都得离开飞机，所以从来没有人会安排我做驾驶的工作。但是我相信我可以正常发挥训练成果的。」
「当然，Steve，我绝对相信你可以飞飞机。你只是需要实践的机会，但不是现在，等我们把事情搞定之后你会有机会的。」
Bucky拍了拍Steve的肩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森白的刀锋在他的双手指尖灵巧地跳跃。
Steve听出了Bucky话里浓浓的安抚意味，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观察起副驾驶座上的Bucky。
他实在很好奇，Bucky究竟把那些刀子藏在哪里，他们为了低调行动穿的可都是普通的衣服，难道一条腰带和几个腰包就可以有如此惊人的容量？
目光顺着Bucky披散在脸颊边的头发，移动到他下巴上的胡渣，再到宽大的领口隐约露出来的，金属手臂和肉身相连的部分，那里的伤疤组织就像一条扭曲的长虫爬在Bucky的肩上，顺着锁骨滑入布料之下。
「怎么了？」
Bucky早就注意到Steve的目光，任何人被这样专注地凝视着都会有所感应，又何况是远远比一般人敏感多了的Bucky。
「没……没什么！」
Steve连忙将视线转回前方。天啊！他竟然像个轻浮的小流氓一样打量Bucky的身体！那是他最好的兄弟！
「哼？」Bucky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鼻音，Steve可以感受到他狐疑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他继续目视着前方，好像那里有什么美不胜收的景致──白云、白云、白云还有一大坨的白云……
「你是在等着天使还是天堂之门从云里跳出来吗？」
Bucky轻轻的捶了Steve一拳，装作对白云充满兴趣的模样凑到Steve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的让他可以嗅到Bucky身上汗水的味道，夹杂着一点金属的腥味。
他曾经在Tony的身上闻到过这种气味，通常还会混杂着机油以及什么东西烧焦的碳味，那时候的Steve从来不觉得有一天自己会希望可以天天都闻到这种味道。
意外的……不令人讨厌。
当然啦，Steve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找不到Bucky身上「令人讨厌」的特质，如果是70年前可能还会有「太受女孩子欢迎」这一项，不过现在……好像还是很受女孩子喜欢！
Skye偷偷和他说过，Bucky身上有种忧郁的气质特别吸引女孩子，会让女孩们为之疯狂。她的原话是：「这种忧郁的青年最令人怜爱了！」
而Steve只要一想到未来有一天Bucky会和一个女孩手牵手走上红毯，有牧师、宾客、鲜花……而他只能作为伴郎出席，带着微笑看Bucky亲吻那个女孩，一两年之后推着婴儿车走在午后的公园，十年后就会有个像他一样可爱的男孩或女孩甜甜的喊自己：「Uncle Steve！」
……不如现在就开着飞机往下冲进海里吧！反正他也不是没这么干过！敢让他坐驾驶座就要有这种觉悟！
「Steve？」Bucky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Steve的表情从他靠过来开始就一会幸福一会失落，一会怀念一会狰狞。
而现在Steve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妙，他过去只有在咆哮突击队要和敌人决一死战的前夕才会看到这种表情出现在Steve脸上。
「Steve？你在想什么？」
「Hmm……没什么，就是在想……你未来的Barnes夫人会是怎么样的。」
想Barnes夫人会想到好像要去杀九头蛇的表情？Bucky真想看看在Steve的脑袋里自己到底品味是差到什么地步，他总不会娶红骷髅吧！
「噢！对啊，我真不能想象70年没见之后我们俩居然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嗯……」
「我想想……不如……」
Bucky的眼神快速的在驾驶舱转了一圈，集中到靠近门口的一个小抽屉，在里头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摸出了几张便条纸和两支铅笔。
「来画Rogers与Barnes夫人吧？用说的实在有点……咳……不好意思。」
「不了，我还要开飞机呢。」
「Oh! Come on！ 现在可是自动驾驶呢！来吧Steve，我好久没见你画画了。」
Bucky把纸笔塞进Steve手里，自己低下头开始认真的在纸上涂涂抹抹。Steve提起笔，在纸上勾了两笔又放下，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Bucky的画……他心目中的Barnes夫人――
「No peeking！（不准偷看）」Bucky的反应很快，他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Bucky用身体挡了起来。
好吧，Steve只能认命的看着自己的纸，开始作画。
一开始他是想要画Peggy的，她聪明、善良、勇敢。是少数几个从他还是个瘦小的病猫时就对他释出善意的人之一，任何人都会觉得Peggy和他如果没有这70年的分隔必定会在一起。
但是当Steve沉浸在二战的回忆中，从那些让人气喘吁吁的训练操演到接受超级战士试验，再到被政客们当成马戏团的猴子在舞台上蹦跳，一直到他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和Bucky重逢，咆哮突击队的组成和Bucky最后一次的雪山任务……
当Steve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像已经从长发及肩的Agent Carter变成略带着颓废气息的Bucky。
Steve的呼吸一滞，正思考着该怎么样把图给改了看起来比较自然，手里的纸就被Bucky「嗖」的一下抽走了。
「Bucky！那是我画坏了！」
「画坏了？我觉得挺好的啊。」Bucky把纸张贴在自己的脸旁边，朝着旁边的反光物表面对照了一下，「画的还挺像的嘛！你的素描功夫一点都没退步。」
Steve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细节。
首先他在「Rogers太太」的命题绘图上画出了Bucky，但是Bucky没有生气（一般的男人都会生气的吧？或者认为这是个无礼的玩笑。）
还有Bucky住到他家来的时候，一开始是睡的床上而他自己去客厅睡沙发，后来Bucky说他睡不好，晚上尽做噩梦，所以自己就搬进了房间打地铺。Bucky又说自己在地上睡弄的他晚上都不好下床上厕所喝水，就怕一脚把自己踩死，所以自己又顺着Bucky的意思睡回床上。
结果Bucky晚上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中途没踢被子没起床尿尿甚至连呼噜都没有打过一个。
Bucky说这是因为Steve你睡到我旁边，我觉得倍感安心。
现在想想好像没有那么单纯？
Steve的目光移到Bucky翻到背面盖在仪表板上的小便条纸，他伸手一把拿了过来，Bucky没有拦他，他很顺利的就看到那张纸上画的「Barnes夫人」。
不得不说Bucky的画技实在是……至少他有在每个细节上写了文字注释：
头发――金色、和Steve一样
眼睛――蓝色、和Steve一样
鼻子、嘴唇、耳朵――和Steve一样
「Buck？」疑惑的人这下换成了Steve，他看着Bucky那张无辜的脸和真诚的眼神，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朝着「我最好的哥们Bucky爱我爱的不得了，就像我现在超想推倒他和他在驾驶座上来一发」这个方向四倍速狂奔而去。
Bucky的脸色沉了下来。
噢不！Steve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好吧，这只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恶劣玩笑……
Bucky的嘴角往下撇，双唇嘟了起来，眉头几乎快要碰在一起。
「我很抱歉，Buck，我真的很抱歉。我是说……Yeah，我喜欢男人，但是……我不会对我最好的兄弟做出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我保证！所以可以拜托你就把这当成一场玩笑好吗？」
Steve发自内心的希望Bucky不会在他们经历这么多波折,奇迹似的久别重逢之后,因为「Steve是个恶心的死基佬，他肖想我的屁股」这种理由而疏远自己。
「那还真巧，我也是。」Bucky冷冷的说。
「You……WHAT？」Steve一个激灵差点从驾驶座上滑下来，幸好他及时扣住扶手稳住姿势，「你是说喜欢男……」Steve的视线余光瞄到Bucky的那张画，「你喜欢我？」
「不然呢？」Bucky翻了一个白眼，「你终于决定要告诉我其实你不是Steve而是Stephanie？如果是这样，那好吧，我很遗憾但是我们还可以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没……没这回事，我还是Steve。」
「那真是可喜可贺，所以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我是说……老天啊！」Bucky别国头去用俄语嘟囔了几句，「Romanoff说过你在这方面会很难搞，要我有话直说，但是她男人……那只小鸟，建议我应该慢慢来，去他的慢慢来！我早该听Romanoff的！」
Steve真的被来自Bucky狂放的自白给吓到了。
「但……但……但是你以前都和女孩子跳舞啊看电影什么的！」
「我难道没有每一次都找上你吗？还是你比较喜欢被送进疗养院『治疗』性取向？」
「治疗」那个词Bucky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1930年代美国的经济萧条，人民生活在紧张中的同时，政客们仍然没有放弃寻找经济困境的替罪羔羊――比如同性恋者。
Steve显然也回忆起那个年代的气氛，以及自己为什么总是和那些大块头的恶霸对着干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要被人当成娘娘腔，然后被送去接受精神治疗，他必须要表现的至少符合那个年代主流眼中的「男子气概」。
而Bucky毫无疑问是所有人眼中好小伙子的模范，所以他从来只敢把自己对Bucky的感情放在心里，一直到Bucky「殉职」他曾经深切的后悔过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Bucky自己有多么爱他，即使Bucky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他们从此分道扬镳也没关系，他永远会祝福Bucky的。
但是当时代彻底的改变，性解放运动满地开花，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这些人的爱情不再被当成疾病，甚至可以得到亲友的祝福，他却再一次失去对Bucky表白的勇气。
他不敢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情谊，他只要想到从此可以和Bucky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未来可以一起进行任务，就像老样子――保护和平、自由和正义，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我的天啊！」Bucky像是终于认命了一样对着机舱外的蓝天白云一龇牙，随即在Steve有机会反抗之前跨坐到他的腿上，低头咬住了Steve的嘴唇毫无技巧的又舔又啃。
当他终于决定放开Steve的时候，两个人的胸膛都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最好趁我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Bucky的话说到一半就笑着伸出舌头沿着唇边慢慢地舔了一圈，从两个人身体紧贴着的部位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来自Steve。
他同样慢动作的从衣服底下、裤腰里掏出几把小刀扔在地上，要是还看不出来Bucky的意图，Steve觉得他真的可以从飞机上跳下去再冷冻70年了。
Steve几乎是粗暴的掐着Bucky的腰把他从自己身上抬起来，摁回隔壁的副驾驶座上，由上而下俯视着，裤子下方那一团高高拢起的部位落在Bucky的眼底换来他一声由高而低调长长地口哨。
「我得先把话说在前头，这是第一次，我没经验。」
「噢！闭嘴吧Steve！或者是你希望我给你一发清凉喷雾？」
＊＊＊
站在驾驶室门外的Fitz和Simmons小心翼翼的把耳朵从门上离开，掩着口鼻以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惊动到里头的人，一步一顿的倒退着离开驾驶舱的范围。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到处检查一下……」Fitz。
「对……对啊！以免九头蛇在飞机上留下什么陷阱！」Simmons。
科学小组们一溜烟的跑开了。
「你觉得我们要多久再回去？」
「呃……根据统计，平均性｜爱时长从前戏到插｜入，大约是20分钟左右。」
「那就是乘以四。」
「但是我们有两位超级士兵，所以那就是……」
「乘以四再乘以四。」
「了解！」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