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开心农场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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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ardo把自己扔回床上。
在他回来的路途之中，他就给“CEO”发了短信，告知对方自己因为有一个紧急会议的缘故，不得不缺席他们的约会，希望对方能够谅解。
Eduardo也说不上自己这个时候是什么心情，但是显然他已经顾不上管别人的心情了。
离他离开美国大约也快过了一年了。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遇上Mark.
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之后，他不需要Mark突然而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开始，面对Mark还是很容易的，因为他是如此的愤怒。
那份隐藏着的愤怒帮助他撑过了整个诉讼期。
但是一旦愤怒冷却了下来，Eduardo发现自己会不自觉的去维护Mark——维护Mark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即使是在他最愤怒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指责Mark，他甚至不愿意指正Mark曾经利用Facebook在选修课上作弊——
他也不愿意看着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情谊就那样一点点的变得破碎不堪。
但是Mark不在乎不是吗？
Mark坐在长桌的另外一头，他的表情那么冷漠。
而自己居然还在为Mark行为做辩护！
这太糟糕了。
所以他必须离开，是的，他必须。
他可以找一个委托人去参加Facebook的股东大会，他可以让Mark从他的视线里、生活里消失。
要戒掉一个习惯总是很难的。
但是直到今天之前，Eduardo认为自己还算做得不错。
也许他的确有些反应过度了？
Eduardo把自己的胳膊横着盖在脸上。
但是见鬼的，那是Mark！
讨厌鬼Mark，机器人Mark.
自己曾经喜欢过的Mark.
或许自己的确应该表现得理智一点，成熟一点，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他们可以理智的面对这种情况，把之前的纠纷当成商场上的一次纯然的利益争端。
他理应擅长处理这样的情况。
或许下次自己会试图表现得更友好一点的，但是前提是Mark不要像今天一样露出那样愚蠢的表情，就好像他们之前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Mark应该知道这一点。
如果有下次，自己或许会更加友善的提醒他这一点的。
Eduardo绝对没有想到下一次来得如此之快。
刚接到电话的时候Eduardo还以为这只是“CEO”因为自己没有赴约觉得不满，所以才打了电话过来，由于自己是失约的那一方，即使心情不是很好，Eduardo仍然接听了电话。
他绝对没有想到电话那头会传来Mark的声音。
“Wardo……别挂，Eduardo！”
Eduardo停顿了一下，的确没有挂断电话，也许他的直觉一开始就没有出错——那的确是Mark，那竟然真的是Mark.
Eduardo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自己受骗而感到生气还是为这样的真相松了一口气，他早知道——他早应该从那些端倪觉察到这个真相的。
“所以，那真的是你，Zuckerberg.”
Eduardo惊诧于自己果然没有再生气，或者说，比起直接见面的冲击，隔着电话，Mark对他的影响会变小很多。
“我很抱歉。”
Eduardo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听到来自Mark的道歉，这让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为了什么，Mark？”
“得为了很多事情，我猜。”
Eduardo沉默不语，曾经，这的确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想得到Mark的道歉，而如今，他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而Mark的呼吸还在电话的那头，Mark还在。
“我得见你。”
Mark说，他不说我想，也不说请你来见我。
Mark说我得见你。
这就是马克。
Eduardo发现自己正在无声的大笑。
他对于Mark总是太容易心软。
Eduardo在一天之前第二次来到这家咖啡厅，他不得不感叹有事情终究是逃避不开，就像Mark于他。
Mark还是今天早上他见到时的样子，穿着有点儿可笑的带帽衫混在人群里，他似乎一直都没有离开，甚至连姿势都没怎么便。
Eduardo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把Mark拉到咖啡厅里。
“你知道新加坡的天气足以让你中暑对吧？”Eduardo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
仿佛想起了什么，Eduardo闭上嘴，脸上也重新变得阴沉。
他们相对的坐在咖啡店里。
这并不是Mark预想中的场景，至少他以为Eduardo会开心一点，毕竟自己道了歉。
可是道歉也不管用了，就好像有人在你的心中钉入了一枚钉子，即使把钉子拔掉，留下的伤口却依然存在。
也许它们会开始结痂，但是没这么快。
至少不是现在。
Mark不知道要说什么，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话多的那一个，除非他有什么很酷的主意，那么他会开始说自己的构思，那个时候Wardo就会用他那双深邃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那么，你得见我，为什么呢？”
果然还是Eduardo先开了口。
“玫瑰已经凑齐了599朵了。”
Eduardo拿出自己的耐心：“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
“我们不能继续当朋友？”
“继续当朋友？”
当Eduardo重复这句话的时候，Mark发现自己非常紧张，比他第一次尝试运行他新写好的程序时更加紧张，因为他可以预知他的运行结果，但是他永远不知道Eduardo会说什么。
但是Eduardo几乎从来都不会伤害他，也不会拒绝他。
除了那唯一的一次，Eduardo冻结了他们的账户。
“好的，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
Mark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他和Eduardo就能恢复从前。
但是不是这样的，Eduardo脸上还是没有笑容，Eduardo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知道事情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仍然不对劲。
Mark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
他不安得甚至都不像Mark了。
这个不像Mark的Mark开口问道。
“你想要什么呢，Wa——Eduardo？”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开心农场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