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语》三**帝

24、第九章 论“职业”的多样性（9）

　　齐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过九点了，原本她是想早点结束饭局，可曲德鸣似乎没有那么快放她走的打算。饭后还邀请她去他家喝咖啡，齐菲自然不允。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便快快赶回家安抚家里的小狼崽。
　　只是一进门，才发现空气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静谧。戚不语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齐菲进门，也没有以往的热情。
　　呵~这是怎么了？刚在厕所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不语~”齐菲放下手里的包，顺势搂过她的脖子坐进她怀里。
　　“净净，你回来了呀。”戚不语双眼依然看着电视，口气淡淡的。
　　齐菲嘴角一勾，主动献上一个火辣辣的吻。察觉到戚不语没有回应，有些不服气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这是和我撒哪门子的气？”齐菲抬眼看着她，“不敢~”“今天白天的事还没有向你报备呢。”戚不语虽是和颜悦色，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别扭。
　　“那你还不快快招来~”指腹抚上她的下巴，齐菲勾了勾嘴角。
　　戚不语故意避开她的目光，半晌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
　　听罢，齐菲柳眉微皱，“小狼，还记得我们当初说好的吗？”
　　“我没忘记，但这件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戚不语叹了口气，沉吟道。
　　齐菲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齐菲口气冷冷的，刚准备起身却被戚不语一把拉进了怀里。
　　“净净.......我不开心。”戚不语靠在她的颈间，闷闷的说道。
　　齐菲目光柔和了下来，“傻瓜.......”戚不语才把今天念语在学校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别生气了。”齐菲抱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使劲亲了几下。
　　“净净，我刚才就是觉得你在外面和那个男人.....然后孩子在学校被人打了.......所以。”齐菲的吻堵住了戚不语接下去要说的话。
　　“不语，我并不是真的生气你去插手警察的事。”“我只是害怕，你懂吗？”齐菲坦然的说道。
　　“对不起，净净。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也许我除了警察这个职业，什么事也做不了吧。”感受到戚不语口气中的沮丧，齐菲拧了一下她的鼻子，“难道你忘了以前当过老师的事吗？”齐菲旧事重提，戚不语反而不好意思了。毕竟那个时候她和齐菲正处于敌对状态，她甚至还嫁给了一个男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说实话，我觉得你当老师挺合适的，可以考虑~”齐菲打趣道。“净净，别闹~”戚不语别扭的拒绝着。
　　“饭菜还有，你饿不饿？”虽然知道齐菲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但戚不语还是问了一句。
　　“好啊~其实晚饭我都没吃饱~”“那个男人太啰嗦了~搞得我都没什么胃口~”齐菲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去给你热~”戚不语轻抚了一下她的手臂，朝厨房走去。
　　“念语她们吃过了吗？”齐菲忽然问道，“小家伙似乎还在郁闷，思菲把饭端到她的房间了。”
　　“我先去看看她们。”戚不语点了点头。

　　“姐姐，你吃点吧。”齐念语盘腿坐在床上发呆，柜子上的饭菜早就凉了。戚思菲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我不饿。”齐念语回了一句，“小猴子们在聊什么秘密的事？”齐菲推门而入，吓了两个小家伙一跳。
　　“妈妈.....”戚思菲弱弱的叫了一声便低下了头，齐菲笑眯眯得看了她一眼。
　　齐念语则只是淡淡的抬头轻唤了一声，“小猴子，你的嘴快歪到天上去了~”“什么事让你闷闷不乐的？”齐菲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妈妈.....我没事。”“还说没事~这张漂亮的脸都挂彩了。”齐菲轻轻抚过她脸上的OK绷，“嘶！”齐念语疼得叫了一声。
　　“妈妈，只是小伤，念语一点都不疼。”小家伙逞强的说道。
　　“哈~我当然知道，我的小猴子们是最勇敢的小战士！”齐菲夸赞道，亲了亲她的脸。
　　“妈妈，为什么大人做过的事总是要由孩子们来承担呢？”许是因为靠在齐菲怀里舒服，齐念语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说道。
　　“嗯.....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我了。”齐菲故意作思考状，“明明就不是他的错，明明他只是被生下来而已，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不是吗？”齐念语愁眉苦脸的说道。
　　“妈妈明白，就像你们身为妈妈们的孩子，也是极其特殊的存在。”齐菲语气有些沉重，“不是的！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能说服他们.....”齐念语急急的说道。
　　眼看女儿满脸焦急的模样，齐菲有些心疼。她搂紧了女儿的肩膀，“小猴子，我们不能要求其他人的想法跟我们一样。”
　　“我知道......可是.......”齐念语急得哭了出来，“我......我.....”“好了好了，不哭~”齐菲安抚着她，不停轻轻抚着她的背部。
　　“呜呜呜！他们好过分！”齐念语越哭越伤心，“明明欧小弟的母亲很可怜......”“我的宝贝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齐菲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不哭了，宝贝。”“你看思菲正看着你呢，在妹妹面前哭鼻子可不是一个好姐姐应该有的榜样。”齐菲冲戚思菲眨了一下眼睛。
　　“姐姐哭鼻子，羞羞~”戚思菲故意做了个鬼脸。“讨厌的思菲~”齐念语破涕为笑，故意拧了一下戚思菲的小鼻子。
　　“呜！姐姐是大坏蛋~”戚思菲嘟起了嘴，两边的腮帮鼓得满满的。
　　“噗~”齐念语笑出了声，齐菲冲戚思菲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虽有些迟疑，但戚思菲还是乖巧的跑了过去，齐菲将两个女儿搂在怀里，心里十分满足。
　　她这一辈子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原以为终身将生活在这宛如炼狱的世界之中。上天却待她不薄，让她遇到了能与之相伴一生的爱人，还拥有了这两个美丽的小公主。
　　有时候齐菲甚至感叹她是一个太过幸运的人，纵使这所有的幸福都是她拼尽性命去争取得来的。

　　今天放学同往常一样，欧小弟顶着一脸的伤回到破落狭小的家。刚进门便听到一阵吵闹声，还有东西摔落的破碎声。
　　“我和你说了，我没有拿！”那是母亲的声音。
　　“贱人！再问你一次，东西到底在哪里？”陌生的男声令欧小弟陡得心惊。
　　“我真的没有拿！！”“啪”的一声，然后听见母亲的呼救声，欧小弟立刻跑进了卧室。
　　满地疮痍，一个身材有些肥硕的中年男子正恶狠狠得瞪着母亲，母亲则倒在地上，脸上青紫一片。
　　“妈妈！”欧小弟丢下书包，急急跑了过去。
　　“小弟！”欧母抱紧儿子，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这小子长得倒还真像你，真是一对低贱的母子！”男子朝她们身上吐了口唾沫，“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两个一起卖到菲律宾去！”男子又踹了女人一脚，才离开了。
　　“妈妈！你有没有事？！”欧小弟看着自己的母亲，满眼担忧。
　　“小弟啊......妈妈对不起你！”欧母哭了出来，“不！妈妈！”欧小弟想要扶起母亲，无奈他个子太小，力气又不够，反而自己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你从小跟着妈妈一直吃苦，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有时候我在想要是当初把你留在那个人身边，或许......”“不！小弟没有爸爸！”“小弟只有妈妈！”“我们没有错！错就错在把我们抛弃的那个人！！”提到父亲，欧小弟双眼充满怒火，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小弟.....他......”突然欧母重重咳嗽了两声，唾沫竟带着血丝，欧小弟吓坏了，“妈妈！我带你去医院！”
　　“妈妈没事......”欧母摸了摸欧小弟的脑袋，脸色苍白，被打肿的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
　　“小弟.....记住妈妈的话......你的父亲是个好人......”“妈妈？！”见母亲昏死过去，欧小弟疯了似的使劲摇着母亲，深怕母亲就此再也不会醒来了。
　　“呜呜！妈妈！你不要丢下小弟！”欧小弟抹了一把眼泪，想起了那个电话号码。

　　齐菲陪着两个小家伙吃完了饭，准备叫她们去洗澡。齐念语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齐菲有些诧异。这么晚了难道是小家伙的同学打给她？
　　齐念语也有些奇怪，只是当她接起电话，一会儿她便转头对母亲开口道：“妈妈，能借我点钱吗？”
　　“哦？能告诉妈妈原因吗？”齐菲语气平淡的问道，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她认为电话是那个叫欧小弟的打给女儿的。
　　齐念语又悄声对手机那头说了几句，便挂了手机。
　　随后神情有些严肃的对母亲说出了实情。

　　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姚菁终于松了口气。她的手一直紧紧捏着手机，迫切的想念家中的那个人。
　　没走几步，手机却响了起来。
　　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时，她神情陡得面如死灰。手中那款老式的诺基亚差一点拿不稳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