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语》三**帝

22、第七章 论“职业”的多样性（7）

　　“你先别担心，过了二十四小时他们没证据，自然会放你走的。”戚不语握了一下她的手示以安慰。
　　“等一下！”姚菁忽然抓住了戚不语的手臂，“怎么了？”戚不语疑惑的看向她微微颤抖的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可以吗？戚警官......不，戚小姐。”眼底闪着迫切的光芒，戚不语能感受到她抓自己的手有多用力。
　　“说吧，能帮你的我一定帮。”“我家里有个妹妹.......她腿脚不便......能帮我回去看看她吗？千万别告诉她我被抓走的事！”姚菁紧张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给我吧。”戚不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谢谢！太感谢了！戚小姐，你真是个好人！！”姚菁在一连道了几次谢后，才缓缓说出了家里的地址，以及她妹妹的名字和一些需要注意的相关事宜。
　　刚出审讯室，戚不语侧头在游侠耳边悄声问道：“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前辈，其实根据资料显示她父母早亡，是独生子女。刚才我就想说了，她不可能有什么妹妹，有关系的亲人也基本全没了。”游侠挠了挠头，“我先走了，她我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戚不语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白！”游侠又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要造反了呀？”一身材高大，却异常清瘦的中年男子揪住了游侠的耳朵。
　　“臭小子！你这是冲谁敬礼呢？”“对我你可没这么客气呀？”清瘦的男子拥有一双凹陷灰蒙蒙的眸子，再配上那鼻头有些微微发红的鹰钩鼻，竟有一种在市场晃荡的邋遢男子感觉。
　　没有人会把他与警察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吧。
　　“竟然擅自带不相关的外人进警局私自审问犯人，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男子一巴掌打在游侠头顶，游侠虽不悦却也不能反抗，只能朝后退开几步。
　　“臭小子！还敢躲？”“我叫你再躲！”男子说着，向前一步，一巴掌掴在游侠的头顶。
　　“头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游侠摸着脑袋，一脸叫苦的说道。
　　“你还知道错啊？”“住手！”戚不语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了男子。
　　“敢挡我？你算哪根葱啊？”“信不信老子抓你去坐牢？”男子转而怒视着戚不语，“我自认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敢问警官凭什么要逮捕我？”戚不语嘴角一勾，冷笑着。
　　“哟嗬！看不出你这女人还挺横的！”“今儿我就告你私闯警局，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把她给铐上？”男子抬眼示意身后两名警察，他们接到上级指令后立刻动身来到戚不语身前。
　　“这位警官好大的guan威啊！”“敢问是什么级别？”戚不语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名警察，凌厉的目光射向男子，竟让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关你什么事！”“头儿，你不认识她吗？”“她是戚不语戚前辈啊！”游侠眼见情势不对，立刻上前挡在男子面前。
　　“戚不语？”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片刻，他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戚不语，“戚不语？“铁娘子”那个戚不语？”因为太急，说话有些结巴，戚不语笑着点了点头。
　　男子嘴角抽了两下，“不可能？！”“你不是失踪很久了吗？”男子用力交叉挥着手，示意那两名警察退开，自己在原地低着头来回踱着步子。
　　“我还有事，警官你慢慢想吧。”戚不语大踏步的离开了警局。直到确定她离开后，男子才抬起了头，“游侠！跟我来办公室！”男子冲游侠吼道。
　　“是！”

　　破旧的平房内，一名穿着白色睡衣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担忧得望着门口。
　　“姚姐，你去哪儿了？”她自言自语道，少女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一股空灵，仿佛能够触动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又过了一会儿，少女拨通了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对方还是显示已关机。
　　少女合上手机，叹了口气，失落的转过轮椅朝厨房走去。

　　戚不语依着姚菁给的地址来到了一片满是平房的却区域，透过车窗玻璃，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从报纸上看到过这片区域似乎马上就要拆迁了，根本没什么人居住，有也只是暂时租住给别人的。
　　当来到一栋漆着白墙的矮房前，戚不语下了车。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样子姚菁的生活状况远比她想得还要困难。屋顶上的瓦砾已经有好多剥落，若是天气不好，遇着大雨的话，那家里“发大水”是必然的。
　　戚不语刚想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用力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戚不语急了，敲得更用力了。
　　而此时房间内，倾斜歪倒的轮椅，匍匐在地上的少女，正吃力的朝门口爬去。
　　“里面有人吗？！”戚不语喊了一声，耳朵贴着门板，能听见微弱的声音。
　　在确定里面的人出事后，戚不语用肩膀撞击着门板，没两下便把门撞开了。
　　一眼望去，不足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内，少女正倒在地上，朝她这边伸着手。
　　“你是谁？！”“放开我！！！”见是陌生人，少女边吼叫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怕！是姚菁让我来照顾你的。”戚不语蹲下身子将她扶起，轻声说道。
　　“姚姐？”少女紧张的揪住了戚不语的衣服，“对，她今天上班的地方有点事，赶不及回来了，所以托我来照看你。”当目光触及少女那双纤细却毫无知觉垂落在一边的双脚时，戚不语心中生出了怜意。
　　“那就好.....我还以为姚姐出事了，想要出去找她.....可是......”她难过的低下了头，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的双腿。
　　“我先扶你坐起来。”戚不语抱起她，不禁眉头一皱，发现她身子很轻。轻轻的将她放在轮椅上，她才放心的说道：“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我刚刚只是口渴，想要去冰箱里拿水。结果就......”“没事，我帮你。”戚不语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荡荡只有几瓶矿泉水。
　　“给。”“谢谢。”少女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那个，你要吗？”她将水瓶递给了戚不语。
　　“不用。”戚不语摆了摆手，“你的腿？”戚不语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车祸......”少女眼里露出一丝悲凉，“因为这个我还总是拖累姚姐，还不如当时死了得好。”
　　“说什么胡话！”戚不语叫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姚姐姐是有多么想要你好好活下去吧。”戚不语神色变得凝重，“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少女开始抽泣了起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说不定在未来有更好的事在等着你们。”戚不语抚了抚少女的肩头，想要安慰她。
　　“只要我还活着，姚姐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少女哭泣着说道。
　　戚不语刚想要说什么劝解的话，少女却继续说道：“其实我和姚姐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却为了我这个陌生人.......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重担。”少女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干脆趴在戚不语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在警局戚不语已经很疑惑姚菁这个所谓的“妹妹”，现在她又这么说。
　　“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醒来的时候除了双腿失去知觉，还有过去所有的记忆。当时只有姚姐一个人坐在我的床边，她说是我的朋友，还叫我不要担心，她会照顾我以后的生活。”戚不语侧耳倾听，觉得两人的这段关系十分特殊。
　　“那你问过她关于你过去的事吗？”“问过。”“可每一次姚姐总显得很为难，似乎并不愿意告诉我。”“还说过去的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戚不语摇了摇头。
　　“有一次我态度很强硬，结果却把她给惹哭了。”“当时我就保证再也不会问她这些事了。”少女叹了口气，“不管过去如何，也不管我和她之间是否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对我的好，就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还不清！”少女忽然语气坚决的说道。
　　“平时你就一直待在家里？”“嗯，姚姐上的是晚班，只有白天的时候才在家里。”“你的腿医生确诊再无恢复的可能了？”戚不语心里嘀咕果然她并不知道姚菁从事的职业性质。
　　“医生说如果做手术的话有复原的可能，但是手术费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少女眸光渐渐黯淡了下来。
　　戚不语差不多陪少女待到了晚上，期间又叫了外卖给她。临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宫念，她说这是姚菁告诉她的。
　　戚不语再三叮咛她千万别随便开门，注意安全，还把手机留给了她，如果需要就给她打电话。
　　“戚姐，姚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宫念有些不安的望着戚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