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知道的太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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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把期末考试的成绩单递给顾蕴晖，无地自容的恨不得直接钻到地底下，一向所向披靡，笑傲江湖的司徒玥，第一次没有考年级第一，第一次物理不及格。
而罪魁祸首慕琰，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大肆宣扬读书无用论：“英语有毛用？老子年年出国英语就没及过格；数学有用吗？谁买个菜还得算算解析几何，看看相离相切还是相爱是吧？还有那个什么语文，谁说话要是整天吃饭乎睡觉乎好否坏否，我直接40码鞋子塞他嘴里告诉他人呢，就要讲人话。”踹踹身旁的司徒珣：“喂，你说我说的对吗？”
司徒珣不语，慕琰又道：“我就知道这种问题问你这种学霸本身就是个错误。”
起身，拍拍身上散落的瓜子皮，吼道：“阿玥，小筝，司徒珣，别窝着了，叫上凌绍东、施酉骞，走，DG，去唱歌，我请客。”
顾蕴晖的脸色冷了又冷，看了慕琰一眼，恰好被慕琰捕捉到。
刚刚还聒噪的慕琰突然安静了，尴尬的搓搓手，又坐回了原地。
司徒珣站了起来，道：“反正放寒假了也没什么事，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顾蕴晖把阿玥的成绩单递还给她，对不远处的张妈道：“今天不用准备他们的饭了。”
顾蕴晖说完，阿玥看见刚刚还紧张兮兮的慕琰又笑了。
司徒珣早已走到门口换好了鞋，司徒筝紧随其后，慕琰却拿着电话开始吆五喝六：“凌绍东，赶紧的，废话，当然是我请客！快快，本尊命令你以火箭点屁股的速度立刻过来报道！”
“哎呀赛西施啊，我今天请客，快点快点，DG！快点啊，我们半路集合”
阿玥站在慕琰旁边，万分佩服他那张自打决定去DG起就再没停下来的嘴，她觉得慕琰之所以学习不好，很大原因，是精力都用在了这里。
慕琰聒噪起来，当真不是盖的，能力超群，功力爆表。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朝DG行进，半路碰到了前来报到的凌绍东和施酉骞。
凌绍东见面就吼：“老子要喝酒要喝酒，慕琰，我要喝酒，越烈越好，威士忌威士忌威士忌！呦呦，我说威士忌你说呦！呦呦呦！”
慕琰临门一脚踹上去，拽了拽盖住鼻子的厚围脖，哼道：“丫就一乳臭未干的未成年，酒没有，尿倒是绰绰有余，哥哥我一会儿努努力，保证把你喂饱。”
凌绍东一脸委屈的揉揉屁股，看了慕琰一眼，哼哼鼻子没发作，枪口一转，对准了一下子没忍住，窃笑出声的施酉骞：“靠，赛西施笑什么？”
施酉骞顿住，瞥了凌绍东一眼，道：“凌绍东，你这火力波及范围也忒广了些，你有间歇性选择失控症是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司徒家小妹笑的比我大声，你怎么不说她？”
司徒筝听到这话，慕琰身边靠了靠，脸上的嫌恶一闪而过。
凌绍东干咳一声，尴尬的笑笑，低了头，不再言语。
施酉骞自知捅到了马蜂窝，及时闭口，不再调侃。
说起来凌绍东暗恋司徒筝的事情众人皆知，阿玥只知道司徒筝不喜欢凌绍东，却没料到，司徒筝竟然还如此厌恶他，果然世间痴情人，要么成为恋人，要么成为仇人，有幸成为闺蜜的，呵呵，必然有一个舍了身取了义，要么娘娘腔，要么女汉子。
显然，以凌绍东的性格，娘娘腔行不通，以司徒筝的性子，女汉子成不了，所以他们，就成了仇人。
DG到了，作为B市最豪华的的KTV，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里，不管是装潢还是设计，都透着独具匠心，别具一格。当然，好的地方都是钱堆起来的，地方越好钱越多，阿玥越往里走就越咋舌，越替慕琰捏把汗，尽管知道慕琰并不穷，可她更知道这里消费绝对不低，他们一行人在这里玩上一天，花费更是不菲。
慕琰走过去要包间，司徒珣也跟了过去，慕琰掏钱时，司徒珣也掏钱，慕琰说：“要不你请？”
司徒珣掏钱的手顿住了，：“你这个月的生活费……。”
“要不我也改姓司徒吧，要不你对我这么好，我多过意不去。”
司徒珣略显僵硬的将钱包收回。转身，离开了这里。
慕琰掏出一张VIP金卡扔到柜台上，服务员领他们来到包间，甫一进门，凌绍东便大呼：“腐败啊腐败，真他娘的腐败，资本主义已然腐蚀到这种程度，让老子这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小豆芽可怎么活？”
慕琰把话筒拍到凌绍东脸上：“唱你的歌，废话这么多！”
凌绍东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辛酸来买醉，道：“慕琰，不带你这么不给老子面子让老子三番五次下不来台的，老子要唱太委屈！太委屈！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不哭泣！不哭泣！”边唱边往司徒筝身边挤，边挤边大把大把的眼泪唾沫飚着，一张风霜遍布饱经爱情的伤的老脸几乎贴到司徒筝的裙摆，又被她毫不留情的推到了施酉骞的怀里。
施酉骞奸笑：“要不，哥们点个《别怕我伤心》来应应景？咳咳，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来吧~啧啧，怎么样？”
凌绍东作呕吐状：“靠，赛西施老子今天可是吃了饭才出来的，你能不能不让老子这么恶心？”
司徒筝跻身上前，话筒递给慕琰：“我要和你合唱。”
慕琰轻笑，话筒推到一边，摇了摇头。
司徒筝有些急了。
慕琰依旧笑，这次，接过了话筒，然后，站起，空气当吉他，沙发当舞台，左跳跳右扭扭，前拱拱后翘翘，一副摇滚浪人，我为歌狂的放荡不羁样，甩头，提臀，手指向天：“前面的朋友们，后面的朋友们，左面的朋友们，右面的朋友们，嘿嘿，你，别看了，就是你，我亲爱的同桌，阿玥，你好吗？”
人群里，只有凌绍东配合的给予高呼：“好！”
慕琰满足的拍拍空气，哦不，是吉他，假想吉他。继续吼道：“今天啦，偶不远万里从曼彻斯特赶来，就系为累们唱一首歌啦，come on baby come on 一首《喂鸡》送给大家！”
众人齐倒地。
司徒筝一张脸白里带紫，紫中泛绿，显然气得不轻。人家姑娘要的是合唱，喂鸡这种歌，怎么合怎么合，慕琰你倒是说说怎么合？！
“奶奶喂了两只鸡啊！”慕琰作公鸡刨食状，“什么鸡，什么鸡？”凌绍东扮小鸡啄米。
“大母鸡和大公鸡啊！”
“大母鸡，大公鸡”
…………
…………
呵呵，呵呵，真是两只患了鸡癫疯的疯鸡！
慕琰和凌绍东闹得不可开交时，门突然响了，服务员应声而入。
慕言吼道：“凌绍东，你要的尿来了！”语毕，扬手，举杯，仰脖子，一大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继续：“一只白天忙下蛋啊，一只清早呜呜啼！”
凌绍东也站到沙发上，手舞足蹈：“忙下蛋！忙下蛋！呜呜啼！呜呜啼！come on baby，come on ，yo yo， come on，干！”
施酉骞坐在一旁，摇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晦涩的光。
司徒珣端坐在沙发上，众人皆疯他独醒，讳莫如深的样子，让本就僵硬的五官更显冷清。
阿玥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从那个女服务员进来后，尽管仍旧有人在极力的热场子，但显然，这场子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她不禁多看了女服务员一眼，不是很漂亮，却很清秀，长得，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女服务员把酒端到慕琰身边时，脸色有些白，倒酒的手一个不稳，溅到了慕琰身上。
阿玥看见慕琰拿起纸巾，递给了她，说：“可以了，你可以，离开了。”
然后，继续抱着凌绍东拼酒：“一只□□两条腿儿啊，扑通一声跳下水啊！两只□□四条腿儿啊，扑通扑通跳下水啊！哈哈，喝！喝！”
凌绍东已然喝得东倒西歪，神志不清，却抱着瓶子不撒手，含混不清继续喊：“八条腿儿，八条腿儿，靠！喝喝！慕琰，喝！”
慕琰却突然停了，扫视着众人，迷离的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
凌绍东颤巍巍的站起来，眼睛俨然已经对不了焦，举着瓶子冲施酉骞喊着：“慕琰，你~别~别耍赖！干！”
施酉骞趁势夺过他的酒瓶，一饮而尽，瓶口朝下，道：“喝完了，一滴不剩！我们该走了”
“赛西施的酒量果然不是盖的！”慕琰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施酉骞身边，搂着他不住的调侃。伸手又是一瓶，眼看又要灌下去。
“慕琰，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阿玥走过来，征询他的意见。
慕琰侧头，微眯着眼睛，没有表情。
突然彻底静下来的场面有些尴尬。
司徒筝又往司徒珣身边靠了靠。
施酉骞紧紧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凌绍东。
慕琰说：“好。”
阿玥要扶着他，被他拒绝了：“我生龙活虎的很，你以为都像凌绍东一样，一点马尿就能灌倒！”
阿玥不再强求，安静的走在他身后。
施酉骞和凌绍东，提前告别。
司徒珣在后面照管着司徒筝。
慕琰突然顿住脚步，骂道：“靠！老子钱包落在DG了！”
然后，不待众人反应，撒腿便朝DG跑去。
司徒筝冷笑：“慕琰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看重钱了？”
阿玥回：“钱要是多的话，谁丢了不心疼。”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珣突然道：“你了解你刚刚去的地方吗？”
阿玥点头，D&G大厦，位于市中心的B市最大，最繁华的商业大厦，是B市最引以为傲，最值得炫耀的商业中心。出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达官显贵们。宴请外宾，重要会议亦或是重大活动，人们首先想到的，都是DG。
司徒珣又道：“DG于林家的产业而言，只是冰山一角，没有人能够估量出林氏每年究竟可以创造多少产值。”
“所以呢，与慕琰有什么关系？”阿玥反问。
“你只知道慕远山是慕琰的外公，却不知慕琰还有一个称号——三少，林家三少。”司徒珣望着慕琰消失的方向，“所以说，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钱包而兴师动众的。”
司徒珣还说：“刚刚那个女孩儿，是慕琰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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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B市下了一场雪，慕琰本来还念叨着要去海南看海景，被这场雪一闹，那惊天地、泣鬼神，浩浩汤汤的出游计划，便就此搁浅了。
这些日子，慕琰足不出户的，窝在屋子里和起了泥。嚷嚷着要做什么天青瓷。
阿玥觉得，这种东西果然只有每天闲着的人才会有兴趣。
司徒珣也一改往日冷冷清清的性子，每每回家，都拿着围棋去慕琰屋子里杀上个来回。
阿玥每次经过慕琰的房间，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又没子了？哎你怎么又赢了？！”
阿玥刚好路过，听见里面的争吵声，笑了。
然后，司徒筝突然鬼魅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晃荡到阿玥眼前，阿玥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妹最近也不知怎的，总是一副哀哀怨怨的凄苦模样，有意无意的，含露的双眸，总往慕琰房间暼。
难道说，是慕琰整日和司徒珣混迹在一起，冷落了司徒大小姐，大小姐性子孤傲，一个承受不住，便悲戚了起来。
司徒筝定定瞅着阿玥，然后嘴角上扬，笑了，她说：“司徒玥，不如我们讲和吧。”
阿玥的脑回路一时没跟上司徒筝的节奏，这个整日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给她使坏，让她吃瘪的少女，竟然主动要求讲和。
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便也迟迟没有回答。司徒筝脸上竟然浮现一丝惶恐，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司徒小姐再开口时，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乞求：“我们讲和，不吵架了，司徒玥，你说好不好，你说啊。”
好，当然好，少一个整日让自己难过的敌人，她当然觉得好，只是，此刻她更大的感触是——莫名其妙，司徒筝实在是莫名其妙，就在昨天还把她新买的衣服偷偷剪了个窟窿出来的司徒姑娘，今天，竟然放下所有的高姿态，主动求和，这真是，想不让她怀疑其中有诈都难。
见阿玥还是没有回答，司徒筝默然转过身去，阿玥清楚的看见，司徒小姐哭了。
她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却还是上前一步抓住司徒筝的手：“好，我们讲和。”
阿玥后来感慨，她二十岁之前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有过很多错误的判断，其中一个，便是轻易地相信别人，尤其是那时候，相信了视她如死敌的司徒筝。
尽管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有一个情非得已在作祟，可情非得已只是缘由，后果，却是要被施加伤害的一方来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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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晚上，司徒修迎着风霜，踏着满地积雪，风尘仆仆的回了家。
慕琰一早便拾掇好行李，说了声再见，便起身回了家，尽管阿玥并不知，他是要回慕家，还是陆家。
司徒修为所有的孩子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没有阿玥的，司徒筝拿着刚刚从父亲手中接过的精致玉坠，来到阿玥面前，笑着，放到阿玥手里：“这个，给姐姐。”
阿玥有些手足无措，尽管那天过后，她与司徒筝再没发生过口角，可毕竟也没有好到让司徒小妹舍弃心爱之物成全自己的地步。
顾蕴晖刚刚还挂着温柔笑靥的脸，再看见司徒筝的举动后，慢慢浮上一抹愁云。眼睛里的淡淡忧伤，很快的，又被她掩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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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司徒修叫阿玥来到书房，司徒修告诉她，他这许多年孜孜不倦，梦寐以求的《怀安笔谈》终于有了眉目。
而他为她准备的礼物，便是这本书。
他说，很多时候人们追求一样东西，早已经超脱了这件东西本身的价值，或许以他现在掌握的资料和知识，有没有那本书，于他的研究，早已是无关痛痒。
可是找到它，依然是他锲而不舍，也必须完成的事情。
阿玥自是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提到那本书，又为何说了这么多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她站在原地，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聆听着。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找到这本书。”司徒修说。
阿玥看见，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黯淡的神采，突然，明媚了起来。
“爸爸会争取在你出嫁之前，找到那本书，然后，送给你，作为嫁妆。”
阿玥想，她还小，出嫁是个太遥远的事情，况且那本书，既是让父亲如此珍视，她又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所以她本能的，摇了摇头。
司徒修见她拒绝，苦笑一声：“阿玥，我能为你们做的，怕是只有这些了。”
“而且，这不仅是为你，还为一个我曾经亏欠了的女人。”
阿玥问：“和我有关系，是吗？”
司徒修笑了：“家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阿玥，关于你的身世，以后你不要多想，只需要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阿玥苦笑一声，她说，爸爸，一般这么说的人，潜台词都是：其实你不是我的女儿。
司徒修叹口气，“你真是，越来越像她。”
“谁？我的妈妈吗？”
司徒修沉默许久，最后，温声开口：“是，你的，亲生母亲。”
阿玥听到父亲这么说，心里反倒澄明许多，她不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也再不会奢望顾蕴晖的疼爱，想想，世界对她还不是太差，她的母亲，即便是抛弃，也为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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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早上，父母和司徒珣早早的便起了床，出门给世家好友，亲戚长辈拜年去了。
街上很多门面都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阿玥走在有些空荡的街上，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早已不兴什么女孩子不宜拜年的旧传统，本来，她和司徒筝也是要陪同的，无奈司徒筝突然肚子痛，看着她痛的额头冒汗，顾蕴晖急得左右为难的样子，阿玥自告奋勇要求留下来，照顾人的事情她虽然没做过，但她自小便是个极细心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家人都走后，司徒筝支支吾吾的，小声对她说：“好姐姐，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买包卫生巾，我想我，怕是要来那个了，每次肚子痛成这样，都是要来那个了。”
阿玥看着她气色渐渐好转，又为她泡了杯红糖水，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紧出门了。
出了门才发现，附近的便利店、小超市，几乎全都关门休假了。
无奈，她只得越走越远。
像今天这样全民欢庆的日子，实在不能称之为阿玥的倒霉日，可她就是被迎面而来、急速行驶的身影，撞了个人仰马翻。
然后两个人，双双，滚到了一起。
阿玥听见那人骂道：“操，走路长不长眼？！”
这一生气势如虹，狮子听了抖三抖的骂声有些熟悉，阿玥边揉着被撞疼的额头，边抬眼望去，果然，撞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许久以来易结不易解的冤家——凌绍东。
凌绍东也不准备道歉，地上爬起来又要往前冲。
阿玥看了看日光，算了算时光，觉得就算是投胎也得过完年再去投不是，凌绍东这样心急火燎的，怕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她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却毋庸置疑是个容易惹祸上身的人。
抬脚要走之际，凌绍东认出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那力道，让阿玥痛的好一阵牙齿打颤。
凌绍东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走！”
阿玥心里万分的不情愿、万分的不明所以，走去哪儿？做什么？他以为，她像他一样，是个没事儿点炮芯，闲来数数钱的大闲人吗？她可是，还有司徒小妹尚在病中，需要照顾。
凌绍东要是能听她解释，让她拒绝，那他就不是凌绍东，直接改叫东绍凌了。所以，纤弱的司徒玥，碰上身强力壮的凌绍东，是懒洋洋遇上灰太狼，只能哭了。
目的地并没有太出乎阿玥的意料，能让凌绍东欣然前往，热血沸腾的，除了操场，就是战场了。
这里，果然，正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争霸战。
准确来说，是群殴。
以一敌五六七八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小混混。
看见这群人无所不用其极夸张的造型后，阿玥觉得，昔日黄毛和他们比起来，果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然后，让她再次大跌眼镜，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直接提到嗓子眼的事情发生了，她终于看清，那个力挫众混混的“一”，不是别人，正是回了家，多日不见人影的，慕琰，慕同学。
显然，慕琰虽不是习武之人，也能顶半个练家子，和这么多人过招，从容不迫，丝毫也不见慌乱。
反观凌绍东，就没有他这份从容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知道的太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