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女王之路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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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纳森尼尔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总而言之，只要安妮能够振作起来，只要她可以成为女王，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分别之后，安妮找到了纳森尼尔留下的那个女仆，安娜贝拉，并且让她打开了她反锁上了的门。一进去，她就有些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面转圈。一方面，玛丽的一切症状都开始有了解释，另外一方面……威廉姆斯是怎么知道面粉有铅的？！这个时候对铅的了解，应该没有那么多才对……
包括罗马，几乎都是因为铅中毒而导致的衰弱。可依旧是多年以后才会被发现的事情……
而且最关键的是，玛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毒的？
哦，是了，在英国这边，普通的面粉似乎还没有到中毒的地步……对！纳森尼尔就专门提过，威廉姆斯是特地给玛丽买的面粉，那么这个含铅量这么高的面粉是从哪儿来的？
太多的问题让安妮脑袋有点儿疼，她不得不坐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一个一个推断结果。
威廉姆斯跟玛丽结婚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异常，一直到詹姆斯成为国王之后，她的信件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有中毒迹象……不……等一等……是有的！自从詹姆斯成为国王以后，玛丽的信中一步一步对威廉姆斯越来越听话，到了有时候安妮都觉得奇怪的地步。所以说，威廉姆斯是利用了玛丽这种中毒的现象然后把她……
安妮上齿咬着下唇，心中的伤痛和愤怒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一会儿将她灼烧得想直接一刀子砍死威廉姆斯，一会儿又让她沉浸在愧疚和痛苦之中不能自抑。
她早该发现了，不是吗？
如果……如果她能够再仔细一点！如果她能够再多疑一点……如果她能够留在玛丽身边……如果她能早一点想起来铅中毒的表现，如果她能……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
尽管她无法弥补她造成的所有痛苦，但还是可以以此复仇的。威廉姆斯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如果没有威廉姆斯，玛丽也不会这么早就逝去……
安妮闭上双眼，压下了涌上来的所有情绪，睁眼后，她便开始专注地计划起如何将威廉姆斯彻底推下王座。
纳森尼尔已经开始去散步谣言，整个谣言的扩散需要几天。几天之后，她就可以去找大主教，先把大主教说服。这个比较简单，她只要说自己想要为玛丽祷告，总归威廉姆斯是不能把她强留下来的。而贵族方面才是让她比较头疼的……她要见的，不止一个贵族，但是如何才能让这些贵族聚集在一起？又如何能让威廉姆斯放下防备让她去参加这个聚会呢？
如果面对面，安妮基本可以确认，她的情绪一定会爆发出来。一旦爆发出来，那么整个计划就没有了任何可行性，毕竟当威廉姆斯开始怀疑她的时候，就是她真的再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了。
然而这种考验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快一些。
就在晚餐的时候，威廉姆斯又来到了安妮这边，当然是打着安慰的名头来的。在见到威廉姆斯脸的那一瞬间，安妮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一巴掌让威廉姆斯感受到她正在体验的疼痛。不过……必须忍下来……必须……
安妮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明显看上去不那么真诚，好在这是玛丽葬礼，威廉姆斯顶多认为她是在被玛丽的逝去影响着：“陛下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威廉姆斯看了安妮一眼，对安妮的那句“陛下”有些奇怪，毕竟安妮几乎从未称呼过他这个尊称，更多的就是“威廉姆斯”而已。
“我知道今天对你来说很难，所以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威廉姆斯无害的样子，让安妮发自内心地作呕。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
“而且……我前几天提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话一出口，安妮简直可以听见自己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炸裂的声音。她将自己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挥，所有没有收拾到抽屉里的首饰，叮叮当当地掉落到了地上。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好一阵子，安妮才终于能够没有颤抖地开口说话：“玛丽的葬礼才刚刚结束，你怎么敢现在就提这件事情……你怎么敢！”
安妮的眼睛里有些许血丝，她并没有完完全全地瞪着威廉姆斯，但是那微微抬起头恶狠狠盯着威廉姆斯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起过去那个安妮，究竟有多么怯弱。
威廉姆斯叹了一口气：“也许你还没做好准备，但是其他人已经准备好了……”
安妮背过身，让威廉姆斯看不清她的表情。在威廉姆斯这样逼迫的同时，她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她能够见到那些贵族的方法了：“好。我答应了。但是我跟你没有关系，你明白吗？我们各玩儿各的。到时候，我生下继承人，我对你的义务就结束了。明白吗？！”
威廉姆斯在安妮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唇角：“当然安妮，我明白的。我们可以再等等，你我都还年轻。”
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威廉姆斯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对了安妮，我想你或许会喜欢这个东西。玛丽曾经就很喜欢……”
安妮没有理会威廉姆斯的话，挥挥手在窗边坐下：“你走吧威廉姆斯，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威廉姆斯静悄悄地离开，一如他来时一样。安妮在他离开之后，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个精巧的盒子，看上去竟是亚洲的手艺，而且这种花纹……别说她还真能看出来……这是日本的东西……毕竟上面那个正在会客的艺伎十分具有标志性。
就在那一刻，她明白了含铅量如此高的粉面是从哪儿来的了……
从日本弄到的，还真是跋山涉水啊……安妮讽刺地笑笑，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了一点点白色的粉末，来回搓动了好几下，心中满是玛丽疯狂的样子，玛丽重病在身还要遮掩的样子，让玛丽躺在棺木之中平静的样子……
真想让威廉姆斯自己尝一尝这个感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女王之路04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