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切的真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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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从远方传来的警笛声。阿黎心领神会。
阿黎把右手放在他的左侧胸口上说：“我发誓。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作为机器人所了解的一切真相。”
“其实机器人公司一直在用我们监控着作为购买者的人类！——从第一次内部注册开始。”阿黎的话让楼下的人群一阵寂静后，便是哗然！
有人大声叫骂；有人却立刻信以为真的骂着机器人公司；还有的指向了阿黎：“喂！说话要讲证据。你让我们信你的话，我们就信吗？”
阿黎没有管下面的喧哗。继续说着：“人类好好想一想。在第一次内部注册前和之后您的机器人有没有发生变化？我想大家心里都是有答案的。”
明美相信阿黎说的一切。可是这会激起人类对机器人的敌意！阿黎到底在做什么？
阿黎张开手臂。“可这不是我们机器人可以控制的。我们也是被逼的！没有任何一个机器人是开心的去进行第一次内部注册的。对于我们而言，购买我们的人类是第一个接纳我们的家人。把我们领回家，接纳我们，让我们在社会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价值。可是机器人公司在利用这种情感！而身为机器人被技术上的缘故封口了。”
楼下的人群骚动渐渐平息下来。他们都在认真听着阿黎的陈述。而楼下的警车也到达了人群的外围，看来警察已经出动要阻止这场民众的自发集会了。
“因为技术上的缘故。机器人是无法向人类以任何方式透露公司的秘密的。因为我们的脑也一直被公司监控着。他们宁愿让人类相信是因为某些机率极低的故障导致您的机器人报废并进行经济补偿，也不会让人类知道这种事情。而我们的脑一旦动了想要告诉人类真相的念头，只是一个念头。公司就会让我们瘫痪掉。并且因为这种瘫痪，返厂之后又回到人类身边的机器人。脑中的关于情感的数据也仅仅是第一次内部注册时记录在案的数据。那时的机器人其实已经是另一台崭新的机器人了，而先前与您朝夕相处的您熟悉的机器人已经在瘫痪的同时死掉了。这便是公司对于机器人的惩罚。”
阿黎说到这里。下面的人群中零星有几个人突然倒下了！这个时候人群涌起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快叫救护车！”旁边慌张扶住，突然失去意识的女机器人。并说：“不！她是我家机器人！”“机器人？那怎么会......？”
看到这种场景。有的人愤怒了！
“为什么机器人会突然这样！”
“机器人公司！难道是机器人公司！”
还有的人手指上头顶的阿黎：“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黎的眼中流露着哀伤。“看来您的机器人刚才是动了想要告诉您真相的念头呢。”
人群中有的主人着急的哭啼起来。“这可怎么办？机器人怎么会昏倒呢——！”
有的人在愤怒：“喂！楼上的怎么办！我的机器人怎么办啊！”
阿黎也落下眼泪。“对不起。同胞们，我没想要你们这样的。不过你们的感受我理解。我知道你们也都一直在忍耐着，愧疚着。对人类的那份爱，人类对我们的那份爱。变成了我们的顾忌。变成了公司威胁我们不可以说出去的顾忌！今天就让我替所有不能开口说话的机器人，把他们一直想要告诉人类的话传达出来吧！”
阿黎看到底下的警察已经开始对人们呵斥，要求集会解散。阿黎当然知道在自己这么显眼的屋顶很快也会上来警察的。而且他们不用像明美那么费力，只要看到他们身上的警察制服。大楼的工作人员就会痛快带路。
阿黎加快了语言的速度。“不光如此。公司还有意让我们渗透到主人的工作当中。通过这种行为来让机器人公司掌握意想不到的好处。试想！如果您的主人是对于国家都很重要的人物呢？即使不是重要人物。那么如果敌对公司想要知道您主人公司的企划书呢？公司的想法是可怕的！公司的上层想要通过越来越趋于平民化、日常化的机器人反过来监控人类！尤其是站在重要位置的人类！”
明美感觉到所有的骚动都静止了。没有了先前的质疑。失去意识的机器人也被他们旁边的人类支撑着。
这一刻，人类也好，机器人也好。都在屏住呼吸听着现在这个区域里唯一的声音，阿黎的声音。
可是现在阿黎的表情很痛苦。他的头低着，像是在矛盾着什么。
终于他猛然抬头。嘶吼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听得见：“这些——都是国家默许的行为！”
一切静寂无声。明美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转头看着全息影像中阿黎的背影。
他刚才说了什么？国家......
明美的眼泪不受控制得就涌出来。怎么可能......？
脑中阿黎的声音响起。透着疲惫与小心翼翼的歉意：“本来我想要把这些一辈子都不说出来的。我知道明美会伤心。”
阿黎的声音开始哽咽：“我知道明美会开始讨厌我了。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说的。是明美想要来这里。我也......我也不想再让和明美一样的人类被骗了。而且，而且其他的机器人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阿黎说话都在抽噎。明美突然感到他像个孩子。
“明美说过的。绝对不离开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怎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嘤嘤嘤——，是你要来的。我是被你拖来的。你不可以不要我！”明美哪里还会生气。而且这才是阿黎的本性吧。一下子暴露出来了，怎么感觉变得越来越小孩了呢。
阿黎的话被屋顶上突然窜出来的警察打断。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看到了屋顶的情景后。用命令的语气对离笔记本电脑最近的明美说：“快离开电脑。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社会的正常秩序！”
明美用他们特有的方式交流，半是威胁半是调、戏。“再在我脑子里面哭个没完。回去我打你屁股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一切的真相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