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万千光华》染le瞳孔

2、001

　　风很轻地卷起门帘，一边的小男孩歪着头看他，“大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被叫大叔的某人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的声音低哑，“这里的人呢？”
　　小男孩望向这栋小型餐馆，几根纤细的布条遮着木门，已经落了锁，锁上沉淀了几点薄灰。
　　“喔，你说那个姐姐吗？她是忍者，当然是去做任务了啊。”他笑了笑。
　　他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男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他糊弄着说，“不知道欸。”
　　蝎看了他一会，男孩也毫不畏惧地望着他，过了一会，男孩笑了笑。和很多普通的孩子一样，干净又单纯。

　　“白川姐，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白川原才刚刚打开门，顿了顿，回头笑了笑，“有任务。”
　　“喔——”小男孩吮着手指，“今天有个人来找你。”
　　“嗯？”白川原愣住了，电光火石之间开始头脑风暴，她一时想不起是哪个仇人会挑着这个点来找她。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脚踝窜到了头顶，她摸了摸自己发毛的手臂，僵硬地笑了笑，“是什么样的人啊。”
　　“哈，是个大叔，长得好丑！是你男朋友吗？”
　　“哈哈，不是啦。”白川原走进房子里，从门缝里露出眼睛，笑笑，“我怎么嫁的出去嘛。”
　　小男孩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关系，我娶你好了。”
　　可惜她没听见。

　　一路走过来，原本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卷着风沙的黄风吹干了，白川原脱下衣服，轻轻一抖，掉了一地的泥沙。她叹了口气。
　　白川原把碎成好几块的傀儡装进盒子里，郑重地放进抽屉。
　　“对不起啦。”她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自言自语着，像是一个丑角在唱着滑稽的独角戏。她低声笑了声，算是在嘲笑自己。
　　远方的天空露出一点点缠绵的橘黄色，沙鸥展着翅膀游荡在天空和沙漠的交际，已然黄昏。
　　她把衣服洗干净，挂到窗户边。

　　夜晚，遮着阳台的布门帘被风卷起一角。白川原翻了个身，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块薄薄的布料，她缓慢地掀起被子，赤着脚走到门边，“谁？”
　　没有人回应，她隐约听到楼下不听话的狗正低声叫着，在巷子中传来低低的回音，像是远方传来的、虚无缥缈的声音。
　　她低声咒骂一声，回到床上，依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可不行啊，白川原。她想，这种症状出现在三年之前，第二天她就被带走——然后她没再想下去了，那是更加恶心的回忆，她不想回忆。那时她就是个傻逼——非常天真的傻逼。
　　她阖上眼睛。

　　蝎回去的时候，大蛇丸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没回来。也好，他可不像看见这个长得巨恶心并且毫无艺术感的家伙。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大蛇丸正好推门进来，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比平时更甚。
　　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假寐。
　　“我发现有意思的东西，你要不要看？”大蛇丸在他后面很低地笑了声。
　　向来他们两不合拍，平日里极少对话，蝎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搭理他。
　　“这个是你的标记吧。”他把一块东西丢过来。
　　蝎看了一眼，拈起那一小块碎片，这的确是他平时习惯画的标记——他习惯在自己制作的傀儡上标上记号。
　　蝎看了一会。
　　“从哪里拿到的？”蝎说。
　　大蛇丸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没兴趣。”
　　蝎有些不耐，他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最讨厌等别人。”
　　“好吧。”大蛇丸耸耸肩，他坐在另一张床床沿，“是一个小姑娘，她用了这个傀儡。”
　　大蛇丸没再讲下去，蝎也没催促他。
　　“然后，”大蛇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杀戮那一刻的美，“我就把她杀了。”
　　蝎没再搭理他，阳光透过小窗口投射到墙上，乳白色上印了一个暗沉的身影。蝎没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来。
　　大蛇丸盯着他的背影，揣摩他与平时不同的反应，缓慢地露出夸张的笑容——呀，似乎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