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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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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杨家父子的处决日期。八贤王带着几个朝廷重臣在金銮殿内已经跪了一夜,求皇上收回成命。
赵祯胸中十分憋闷。并不是他想处死杨家父子,可是杨家遗失了如此重要的军事要密,若是不杀他们,岂能服众?赵祯叹着气走到庞妃寝宫来想要纾解郁结,却不想一个抬着水果点心走进来的一个宫女却突然腿软,撞碎了一个大花瓶。从花瓶里滚出来一卷旧图纸,赵祯觉得有点眼熟,打开来一看,竟然就是众人忙得团团转想要寻回的大宋军事部署图!
赵祯大怒,立刻责问庞妃图纸怎会在此。庞妃对此一无所知,连连喊冤。
赵祯拿着图纸回到金銮殿,询问八贤王等对此事有何看法。八贤王说,遗失的图纸竟然从庞妃寝宫找出,此事就很有可能同庞太师扯上关系。八贤王猜测,庞太师一向与天波府不合,于是盗图嫁祸想要害死杨家父子。他将图纸藏在庞妃寝宫的大花瓶中,很有可能是怕东窗事发,太师府被查搜出赃物,所以才借进宫探女的时候将图纸藏入不会有人搬动的巨形花瓶中,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花瓶在杨家父子被斩当日被撞破,正是上天对杨家的庇护、对皇上的提醒。
赵祯觉得八贤王所说有理,即刻下令暂缓行刑,宣太师和杨家父子入宫,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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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本来已经在得意洋洋地监斩了,却突然听到特赦的命令,心下就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覆命入宫,听闻从庞妃寝宫滚出军事图以及八贤王对他的指控,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庞吉是朝廷的老油条。不管皇上和八贤王问他什么,他通通一概不知。除了莫名其妙地在庞妃寝宫搜出来的军事图以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可以直接证明他庞吉与图纸丢失一案有关。庞吉在殿上大呼冤枉,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将图纸故意放在女儿寝宫蓄意嫁祸,又说他对大宋的忠心如同日月永存,还威胁着若是皇上不信他就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皇上被庞太师搅得头疼,又确实拿不出什么对太师父女不利的证据,便罚了杨家父子一年的俸禄当做警告,将图纸遗失一案交给了八贤王去继续调查。杨延昭带着宗保谢过皇上不杀之恩之后就离开了皇宫,没有注意到庞吉瞪着父子俩那盛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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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吉当然知道此事是刘皓南在捣鬼。当时皓南执意要留宗保的性命之时,庞吉就觉得有点奇怪。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皓南为了救杨宗保性命,竟然愿意放弃攻陷大宋的这个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此时,杨家父子没事,大辽若是兴兵,以杨家将的威望,大宋还是很难攻破。庞吉知道皓南绝不会蠢到不临摹一幅军事图就将真图放到庞妃寝宫,但就算是现在快马加鞭地送到大辽京城,再部署兵力,杨延昭恐怕早已做好了防备。如此一来,皓南可以说是完全浪费了他和庞太师这几个月的辛苦部署。他接近宗保、盗取军事图以及嫁祸杨家父子,可以说完全是徒劳无功!
庞吉越想越气。他不明白刘皓南为何会做这样的蠢事。虽然确实是他想取杨延昭性命,失约在先,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皓南竟然会将图纸摆在自己女儿寝宫,让皇上生疑,甚至给女儿带来失宠的可能性。那宫女会失手打破花瓶,恐怕也是不知藏在何处的刘皓南暗中射出的暗器所致。
庞吉回到太师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思索着刘皓南与杨宗保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会让刘皓南冒着被自己向大辽告发背叛的危险,舍命相救。
庞吉想了好久都百思而不得其解,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杨宗保对于刘皓南,绝对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如此一来,他便打消了向萧皇后告发刘皓南的所作所为的想法。刘皓南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在行动之前,恐怕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开脱之词。刘皓南深得萧皇后信任,庞吉觉得自己就算是告到大辽大王、皇后那儿去,刘皓南恐怕都会使计反咬他一口。
庞太师思忖了一会儿,嘴角露出邪笑——刘皓南,你不好对付,但杨宗保却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单纯小子。刘皓南,你跟我作对?我这就让你后悔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