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25、第二十五章 已定未定

　　后来，再回想那几天，我个人是彻底晕厥的。当顾二童鞋单刀直入，把他那些军事上的弯弯绕绕都用在明兰小姑娘身上的时候。盛老太太盛怒，然后却是表示赞同。所以，没错，真的！顾二童鞋直接找了盛老太太出门子的机会……
　　其实就是从贺老太太那里回来的路上，拦下马车，几乎是用绑架的方式，要盛老太太看一些东西……东西！

　　后来的很多年后，只有我们几个在盛老太太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打趣明兰。基本意思就是，明兰小姑娘聪明一世，可是在拦下余嫣然婚事的时候，注定是要把她自己赔进去的。据明兰自己后来坦白交代，她见过顾二童鞋三次。第一次就是在襄阳侯府，他就是想要知道嫣然为什么退亲。第二次其实是也是在她自己受邀去贺老夫人那里回来的路上，基本上就是在我定亲后没几天。第三次就是水贼那次，是顾二救了她。

　　且说如兰亲事已定，我这里又要开始筹备嫁娶。王氏期期艾艾的好了。因为盛老爹说，既然太太这般不适，墨儿到底是林姨娘肚子里出来，不然让林姨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王氏的病彻底好了。
　　其实，盛宏老爹怎么样都不会让林姨娘来当家做主。只是王氏是病糊涂了。于是乎，皆大欢喜。

　　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海氏提过贺弘文姨母到了京城，还是有房子可以租给她们。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来当太快。可是如今如兰婚事已定，好像很多细节已经脱离轨迹。盛老夫人得知弘文哥哥表妹事情很详尽，只是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些跟贺老夫人没关系。当然这是后话，是后来盛老太太应了顾二童鞋求娶之后才告诉我们的。

　　当下，却是另一方样子。

　　我如今是不好出门的，因为婚期就在眼前。定在九月初二，黄道吉时，宜嫁娶。可是，当有人拜访的时候，还是可以见见。当然不是出去见客，而是招待招待小姑娘们。
　　曹锦秀敢来盛府做客，着实让人吃惊。可是，人是贺三夫人，就是贺弘文的娘带来。她坐在我的半冉居，一双眼睛到处打量。我又不是第二天就出阁，屋子里依然如旧。小小的半冉居也是有招待女客的正堂的。当然这个是招待不熟的。曹锦秀，我很不熟。至于那些已婚的，当然是没资格来瞧。因为没有邀约。又不是刘姥姥，要参观大观园，也不管是不是女孩子闺房，闯了再说。

　　我拿眼去瞧明兰。她脸上笑容微微有些僵硬。想来她们不是第一次见。我瞧着曹锦绣，她像是下定决心，抬起头，笑，
　　“妹妹真是好福气，家里昔日里也是有庶出姐妹的。哪个像妹妹这般好排场。”

　　我笑，淡淡道，“原来曹姐姐父亲之前也是官居五品。且不知是什么职位？姐姐这次回来，你那些姐姐妹妹们呢？姐姐瞧着年岁也不是很大，不知道家中妹妹可都及笄了？”

　　曹锦绣对着我，脸上是惊疑不定。我不觉好笑，她这是来我们家逞威风的？怕不是疯了吧！

　　也就那么几刻，她拿眼去看明兰，笑容立即换成卑微的。没过一会，贺三夫人却是笑吟吟的有人扶着走了进来。长辈来了，虽然是野路子的，可是既然是认了，我也不敢拿娇立刻站起。那贺三夫人笑容和煦，却是久病未愈的模样。她推辞了一会，便在主位坐下。刚刚坐下，那里陪着来的媳妇子，便递上了一个荷包。荷包做工精细，绣着并蒂莲。
　　“我托大，叫你一声墨丫头。你出阁在即，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这便是我一点点心意。”

　　说着，那媳妇子打开荷包，里面一对成色水头极好的玉佩。是一双锦鲤，合在一起凑成一个圆。锦鲤上系这漂亮的络子，也是好意成双的花样。我心中暗暗叹息，明兰选了这婆母本是不错。只是……
　　我客客气气接过，那里已经有人上茶。贺三夫人笑着抱歉，身子弱的确实不适饮茶。说了一会子话，气氛见见融洽。因这是盛家，明兰跟贺弘文到底没有到了下定那步，明兰自然也不好太主动亲近。

　　“我这外甥女收了父母牵连，可谓吃尽苦头。如今回来了，我也放心了。我如今也只有那一个姐姐了。”贺三太太慈祥的看着曹锦绣。

　　我微愣，所以这个贺三太太是因为我出阁在即，所以是为了她外甥女找婆家？不是我想的，带人来认门，以后要跟明兰二女一夫？

　　“姨母，锦绣不苦。如今回来了，有弘文表哥照拂。锦绣一点不觉得委屈。”曹锦绣先前的脸色尽收，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

　　“有你表哥照顾你，你还委屈什么呀！”如兰的声音忽的响起，“难不成你是要去你表哥家当个妾？那你表哥未来娘子挺委屈的。”

　　我惊，拿眼去看明兰，明兰却是看怪物一样看如兰。贺三夫人神色尴尬，也是拿着帕子捂嘴轻咳。曹锦绣立即上去服侍，这般没多久，便有人来请两人。说是贺老夫人派人来接了。
　　再然后，贺盛两家亲事搁置。似乎是贺弘文回来再议。

　　话说那日，如兰忽然出言不逊，倒是因为他那敬哥哥透了话。家中老母因他定了亲，居然开始蠢蠢欲动，要他提携幼弟。如兰的敬哥哥如今已有二十。是读书考学耽误了婚事。他那弟弟在他来京之前依然是与他两清。家中田宅大部分归了弟弟。他则是拿了路费跟束脩。还说若说明年春闱不中，他就要寄居寺庙了。
　　明兰吐槽，“他着急忙慌的勾引小丫头，原来是为了让小丫头做工供他读书呀。”

　　如兰送明兰白眼若干，又说，“敬哥哥也是玩笑。其实他也是留了财帛傍身。他不是那愚忠愚孝之人，说是既然这次弟弟要分家，他也是情愿。若是待他高中，弟弟侵占的那些，还不是要吐出来。”

　　明兰上前忍不住摸了摸如兰额头，“五姐姐，你莫不是疯了！这般男子，你居然敢嫁？”

　　如兰这次也不跟明兰嬉闹，无奈而笑，“若是你们见过敬哥哥便知父亲喜他原因。我有娘家，有亲哥，还有你们。你先不论，我亲姐姐是嫁入忠勤伯府，姐夫又长进。四姐姐即将入永平伯府，也是嫁给嫡子。我怕什么。可是，细细算来，那些个纨绔，哪个可以依靠。我那王家表哥，我从小就是不喜。外祖母偏心康姨妈也不是一天两天。如今他们一家和气，不是很好。敬哥哥纵有万般不是，我也是他亲自求的。他见过，求过，以后说起来我腰板子也是硬硬的。如今我就是要学那粗鄙妇孺的精髓。力求一击即中，省得以后麻烦。”

　　明兰瞧瞧如兰，又瞧瞧我，“四姐姐，五姐姐学你呢！”

　　我忍不住笑，淡道，“确实，跟那些无知妇孺拽文，她们自然是不懂的。弯弯绕绕的话，也只有在外人面前装装斯文。私下里，若不是泼辣些，定然当你好欺负。只是你拿那哥哥靠得住吗？历来，这婆婆整治儿媳除了病恹恹求伺候，便是给你塞人。”

　　如兰嫣然而笑，“那就到时候看看他是否言而有信了。”

　　明兰瞧着我们，深深吐出一口气。如兰拿手指戳她脑袋，“贺家你还是算了。你看那贺夫人，哪里像是一个脑袋清楚的。病恹恹不碍事儿，可那是她唯一亲人的唯一女儿。你何必去凑热闹。”

　　明兰挡开如兰的手，轻道，“世上的事儿如此变幻莫测。真叫人感叹古人诚不欺我啊！”
　　“什么？”如兰一头雾水。
　　却听那明兰幽幽吐出一句，“这投胎的活计要是学不好，是怎么都不行的。”

　　如兰语塞，她瞧了我一眼，对于明兰也只有深深感慨。

　　然后，九月初二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