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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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英雄？
英雄就是他救了不止你一个人，但是救了你的却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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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只会杀人的双胞胎是巴兹老头最成功也是唯一成功的研究产物——巴兹鸟1号是这么向阿金解释的。
关在地牢里面的人都在被迫接受着这样的实验。他们被老巴兹喂下药品，然后老巴兹对他们的反应做下记录——反应“良好”的，就会被带进实验室里面做进一步的改造。
“如果你吃下了巴兹给你混在食物里的药品，最终也是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阿金沉默地摸了摸小鸟的头。
“我……有可能救他们吗？”
话一说出口阿金就后悔了——如今她已经不在口袋妖怪的世界了，身份也不再是联盟首领或者特派搜查官，那些被关着的人更不是什么被邪恶组织抓捕虐待的可怜精灵，自顾不暇的她完全没有为了别人而拼命的必要……
可是还是不忍心。
特别是当自己的精灵们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该死的，这种好像自己比别人强，就一定要像个英雄一样去帮助那些所谓的“可怜人”的糟糕优越感……
可是就是不忍心。
离开的时候，最后那一眼，那个男孩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在说……
你明明可以帮我的。
很惭愧。
想帮他们。
……太虚伪了。
“有可能。”小鸟却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有人逃出去过——逃出去了，并且像是正常人一样地活下去了。”
——虽然它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但至少是有这种可能的。
老巴兹的实验室藏在囚牢的底层，所以阿金不得不又带着一大群小鸟钻了一次囚牢。
——一路上牢房里各种人对着她各种大吼大叫，可惜阿金完全听不懂。
……幸好她听不懂。巴兹鸟1号蹲在阿金的肩头默默感叹着。
直到进入实验室的内部之前，巴兹鸟1号还指挥着阿金输了一大串密码。
“……所以说Birds’ Birds’ Birds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奇怪的样子……”
阿金一边输着密码一边嘀咕着，然后被1号傲娇地拍了一翅膀。
“认真地！别走神！”
老巴兹的实验室内部，看起来比外面的牢房还要——残忍。
看着身边经过的一个又一个玻璃质的容器里面……各式各样的人类，阿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就像是曾经，在攻破了火箭队的实验室之后，她看到的那些场景一样。
——多长出了一个头的精灵、多长出了一条手臂的精灵，只剩下了半个身子的精灵……
残忍到令人作呕。
就算它们真的能比正常模样的精灵要更为强大……又会有谁敢使用它们啊。
那样的精灵——或者眼前这些模样古怪、失去了自我意识的人类，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救赎难道不应该是……死亡吗。
老巴兹的研究资料在阿金的面前摆得像一座小山。
阿金正坐在桌前认真地翻阅着这些资料。
越是翻阅，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
最后放下了一份一指厚的笔记本，阿金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完全看不懂啊。
……
不过这不妨碍只能看图猜字的阿金感觉出眼前的事情是多么的棘手。
巴兹鸟1号说过，那对杀人双胞胎是老巴兹唯一成功的研究产物——换句话说，现在阿金所能见到的，都是实验失败残存的产物。
——包括关在地牢里面的人一样，全都被喂食甚至注射过奇怪的实验药品。实验室里面能见到的这些人类，更是更加残忍的实验的产物。
老巴兹的研究资料里面有十几个本子外表长得差不多——而且里面的内容格式似乎也有点相似。只看图的话，倒是可以看出实验的方向并不一样。
十几个本子都没有记录完，而在每一个本子记录结束的地方，只有一个本子用潦草的字迹写了一些什么东西……还贴上了那对杀人双胞胎的照片。
——所以说这个本子大概是这保留下来的十多次实验成果中唯一的成功案例。
换句话说，老巴兹至少更换了十多种实验方式，而对于阿金来说，她可能需要想办法解决掉十多种完全不同的麻烦……
想想就觉得好糟心_(:зゝ∠)_
阿金苦着脸拿着本子翻来翻去。
——然后，在转身取另一个本子的时候，一直蹲在她头顶的绿毛团一个不慎滑落，弹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一个什么遥控器上面。
阿金完全没发现不妥——直到再转过身子顺便把绿毛团拎起来搁回头顶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似乎亮起了一面大屏幕。
“……咦？您好？”——完全不明状况的阿金。
屏幕上显示出的是一个绿色头发、正襟危坐、穿着白大褂的……小婴儿。
并且似乎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惊奇的。
小婴儿的表情原本十分阴沉。但是看到坐在书桌后面、高度只够露出半个肩膀的阿金，他的脸上很明显地现出了片刻的呆滞。
阿金很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斜过了目光去看巴兹鸟1号。
——我该说什么？我还没尝试过怎么和小婴儿交流……
然后便听到对方开了口，声音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
“……？”
——虽然大概能听出来你好像是特意改成了日语，但是日语我也一样……听不懂啊_(:зゝ∠)_
阿金继续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屏幕，直到听到对方嘴里换成了自己熟悉的中文。
“这样能听懂吗？”
切断了通讯之后，阿金很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恍然有种之前还身为联盟首领的时候好说歹说劝自己手下那帮个性过于鲜明的天王出去干活的感觉。
一样的费劲啊……
不，应该说是更加费劲。
最初两个人之间本毫无信任可言，所以自然是各自心怀鬼胎。
虽然通过前后小婴儿态度的转变以及巴兹鸟1号的提醒，阿金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相信对方跟老巴兹绝对有些不合……
但是对方会怎么对待一个可能和老巴兹是同一阵线的人的自己，依然是个未知数。
不过好在——看起来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对一个呆萌的小姑娘起什么奇怪的杀心的。
而对于威尔帝——突然在老巴兹的实验室里面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看起来还有点像老巴兹最近抓到的那个准备拿来当试验品的女孩子的时候，他的震惊也是不小。
威尔帝和巴兹早有过联系。
两人同样是在研究方面有狂热追求的人，按理来说只要相识就应该有几分交情——没有交情也有交易，但是很可惜的，以巴兹扭曲的性格，面对威尔帝这个“小婴儿”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欺骗并且图谋不轨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小婴儿居然能手握如此重要的情报，但是这样送上嘴的肥肉，没有理由不咬一口。
于是巴兹咬了，然后被威尔帝反咬了一口。
——换句话说，阿金之所以能逮到机会逃出来，其实完全是威尔帝的功劳。多亏了威尔帝做的手脚，让双胞胎偶然地“没有被关住”；不过也幸好阿金自己勾搭到了巴兹鸟1号，让小鸟没有选择将它发现的情况告诉自己的主人。
……所以说这俩人明明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啊，为何还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_(:зゝ∠)_
之前根据他的情报，老巴兹应该是已经被他自己的试验品杀掉了——但这只是他目前所能得到的情报。
如果真的死掉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后来的时候，自己对于这座地牢实验室的监控居然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干扰。
这样看来，以那个家伙的性子，这次死亡很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所以他才应下了这次的通讯。他需要确认老巴兹现在的状态，更重要的，他需要根据对方的态度来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只是事实情况似乎真的有点过于出乎他的意料。
“拿人类做人体改造实验的家伙都是疯子。”
……这么说好像没有错。
“以为长出三个脑袋六只胳臂八条腿就能变得更快更高更强的都是白痴。”
……这么说好像也对。
“指甲可以随便长长再缩回去的简直就是怪物。”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拿别人搞了半天实验居然还不敢把实验做到自己身上去，简直就是懦夫。”
……
“……那么，拿自己做实验的就是勇士吗？”听小女孩碎碎念了半天，威尔帝终于忍不住插了嘴。
结果女孩的回答更加干脆利索：“不——那是神经病。”
“——反正，不满足于人类千百万年进化得到的完美的身体并且试图改造它的人类，全都不是正常人啦。”
女孩这样做出了结论。
——你这，好像是，地图炮啊……
深感自己被一个小丫头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抨击成了“疯子”“不是正常人”“神经病”连中三枪的威尔帝深深地郁卒了。
“我相信你。”小女孩这么说着。
然后威尔帝就看到她抬起头，露出了单纯无害的笑脸。
“——所以，你会帮助我吧？”
鬼使神差地，威尔帝点了头。
然后他便看到女孩眨了眨眼，笑容带了点狡黠。
“我想帮助其他被抓住的人，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