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SS 灰烬》薄荷兔子

69、友谊

　　莉莉究竟快乐不快乐并不在西弗勒斯关心的范围内，在他迟钝的脑袋里除了voldemort的喜怒哀乐需要时时盯紧、老普林斯夫妇要定期关心、卢修斯和德国的卡恩偶尔瞄一眼以外，其它人都不怎么重要。再说海尔波传授过它的千年经验：恋爱中的小女巫都是一会难过一会开心，情绪比英国的天气变得还快。所以西弗勒斯认为没有必要关注莉莉的小情绪。

　　（海尔波：人家的意思是以西弗你的低情商就不要找娇滴滴的小女巫做伴侣了，还是Voldemort这样稳重的男巫更合适你哦。）

　　不过波特没有出现，让西弗勒斯刚开发出一些政治敏感性的大脑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据他所知近期没有任何魁地奇比赛——身为院长他尽管毫无兴趣也不得不出席某些野蛮的运动以示支持——波特应该利用各种机会缠着莉莉，就算是逃课也会准时回来接莉莉下课的，之周到热情足以成为所有魔法界男巫的楷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万年罕见的好男友波特错过了女友下课呢？

　　眨了眨眼睛，小蛇王放弃去喷邓不利多一点毒液的美好愿望，改去休息室打听消息。

　　四个学院的休息室永远都是八卦集散地，学生们或许个性上有差别，但在好奇心方面都差不多，自诩贵族风范的斯莱特林小蛇们也不例外。十点多的地窖里人不多，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只有五年级学生没课，三三两两的在休息室里写作业，见到西弗勒斯进来都起立问好：

　　“院长。”

　　西弗勒斯径直走向他唯一比较熟的雷古勒斯，把他拉到角落里，问：“劫道者最近……”

　　雷古勒斯立刻会意：“院长指得是哪方面？”

　　西弗勒斯歪歪头，觉得“院长”这个称呼好别扭啊：“只是觉得他们最近有点奇怪，波特居然不缠着莉莉了。”

　　“这个我倒知道，因为我的哥哥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难道发生了西里斯、波特和莉莉的三角关系，西弗勒斯不由得想到了阿布拉克萨斯最新出版的小说中那作死的三角恋情节，只是，究竟是西里斯和波特抢莉莉，还是西里斯跟莉莉抢波特呢？——不对，西弗勒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果然跟马尔福家混久了人都不正常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蠢狗做了什么？”

　　“问题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不做什么。”

　　“说英语。”

　　“轻易形成的友谊总是经不住打击，基础太薄弱了啊。一切不过是建立在共同的爱好上，当彼此无法再分享同一种欢乐时，再紧密的联系也要烟消云散了。”

　　“？”雷古勒斯这番高深莫测的话让西弗勒斯有点糊涂，不过他跟圣徒中最没有道德的赫伯特学了一招来应付这种情况，那就是板着脸冷冷的盯着对方，那双voldemort最爱的黑眼睛还是挺犀利的，明明白白的传递出一个信号：“再不痛快点我就关你禁闭，让你跟粘粘的蟾蜍共度美好时光。”

　　果然雷古勒斯很快的投降了。

　　“是这样的，院长，”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的哥哥西里斯你也了解，十分心高气傲，喜欢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被众人追捧。以前他的确有这个资本，纯血世家的继承人，英俊高大，学习成绩好，魁地奇天才，我父母很看重他，教授们也十分欣赏他，我还听说有人把他和波特并称为格兰芬多王子。可是现在……”他摊开手，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样子。

　　“唔——。”西弗勒斯托着下巴思考。从人人爱慕的格兰芬多王子到没有魔力的管理员助理，拿着一个月几个加隆的工资，再也骑不了扫帚——西弗勒斯认为西里斯挺坚强的，如果换成他失去了魔药的能力他肯定一头撞死。

　　“还不止这些呢。西弗勒斯院长，如果马尔福学长失去了魔力，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样，想办法帮他把魔力找回来呗。”

　　“找回来之前呢？你会每天挥着魔杖在他面前施魔法吗？会给他讲你又学会了什么新把戏吗？”

　　“当然不。”

　　“你会向他炫耀魔药又取得了什么新成就吗？”

　　“不会。”

　　“难道你要同情怜悯他？用泪水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你究竟想说什么？”西弗勒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打量着雷古勒斯：“泪水？抚慰？卢修斯会折磨死我的。”傲慢的马尔福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就算没有魔力不得不退出魔法界，他们也会以最华丽的方式退场，给所有人留下一个灿烂的背影。马尔福永远是强者，就算低到尘埃中也始终扬着头，俯视着所有人。无论是喜欢偷偷嚼零食的阿布拉克萨斯还是说话唠唠叨叨的卢修斯，都不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失去与生俱来的骄傲。

　　雷古勒斯耸了耸肩膀：“波特和伊万斯小姐就是这么做的啊。我们布莱克家是没有马尔福那样张扬的骄傲，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西里斯现在不得不忍受他们在自己面前不经意的提到魔法，听波特兴奋的讲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是如何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赢了跟赫奇帕奇的比赛，偶尔还要安慰因为同情而泪水涟涟的伊万斯小姐——我承认波特和伊万斯并不是故意让西里斯难过的，但我同样认为西里斯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情有可原。格兰芬多的粗心大意让他非常不好过，他和波特吵了好几架，今天你之所以没见到波特，大概是两人又吵起来了吧。”

　　“莉莉只是……”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快乐的人永远无法真正理解苦难，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充分体会。西弗勒斯曾经卑微过，那种感觉就像赤着身体被埋在一堆荆棘中，别人一句无意的话都能让他痛很久。后来Voldemort来了，用自己的身体包住了西弗勒斯，隔绝了所有的伤害——小院长装出来的严肃突然就融解了，一丝幸福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像一朵开在阳光下的花，如此的美好以至于西弗勒斯脱口而出：“蠢狗这样挺可怜的。”

　　“还不止这些呢。学生们总是捉弄哑炮费尔奇，现在又有了被剥夺了魔力的西里斯满足他们的好胜心，尤其是一年级学生，他们入学时西里斯已经去德国了，根本就不认识也无意尊重这位曾经的好学生和天才追球手。海格试图赶走他们，但什么能挡住一群恶作剧的小巫师呢？况且海格本身也不是个强大的巫师，波特和卢平去帮忙，结果也不太美妙，六年级课程很重，他们不得不在图书馆花上大量时间，小巫师们总能找到机会，就像当年波特和西里斯捉弄别人一样。”雷古勒斯继续说，似乎没听见西弗勒斯那句同情：“现在我才知道，小孩子的天真才是最残忍的，一切伤害对他们来说都是玩闹而已。”

　　西弗勒斯想了一下：“约束好斯莱特林的低年级学生不许让他们去找蠢狗的麻烦，这是命令，任何违背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院长，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布莱克家族是世代的斯莱特林，我们斯莱特林不能欺负自己人——即使你的哥哥不愿意承认他的出身，但他仍然要享受身为布莱克的优待。”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变小的海尔波从口袋里爬了出来，一边在西弗勒斯的胳膊上蹭痒痒一边说：“布莱克家的那只幼崽看起来并不感激你的安排，他对他哥哥没感情。”

　　“你怎么知道？”

　　“听就听出来了，布莱克家都是这种黑暗性格，太极端，兄弟之间的竞争尤其激烈。”

　　“我并不需要他感激我。”西弗勒斯低声说。斯莱特林学生不再欺负西里斯，相比之下如果波特摆不平格兰芬多低年级的学生，只会更加失去威信。西里斯是根废柴，但利用好了，也可以给邓不利多放把火。

　　“你还挺有心计的。”海尔波酸酸的说。

　　“Voldy说我本来就很有头脑。”

　　“是啊，只有在跟你的Voldy相关时你才会加倍的用心，其它时候你就是个小傻瓜。”

　　晚上，在从Voldemort嘴里勉强逃生的西弗勒斯却睡不着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被Voldemort扫进怀里揉来揉走，欣赏着白皙皮肤上绽放的朵朵艳红：“既然你还有精力，不如我们继续。一次总是不够的。”

　　“不要了，Voldy，我明天还有课。”男孩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可是眼珠却动来动去。

　　“那就直说吧，你在烦恼什么？不会是课堂搞砸了吧。”

　　“才没有，是那些学生太笨了——唔——”

　　嘴唇被狠狠的吻住了，Voldemort的热情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西弗勒斯晕乎乎的感受着覆盖着自己的那具身体炽热的温度，一双手不由得抱了上去，感受着手掌下那坚实的身体，像丝绸一样细腻，又像钢铁一样坚硬，藏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在热情达到顶点时那样轻易的摆弄着男孩尚有些单薄的身体，让他做出各种羞耻的动作。西弗勒斯永远不会承认他也从中得到了无上的乐趣，但显然Voldemort知道。

　　“跟我一起，西弗，我的西弗。”Voldemort喃喃的说。激情将他的身体染上了淡淡的红，烛火在皮肤上反射着柔和的微光，并不明亮，却晃花了西弗勒斯的眼睛。

　　多么完美的男人，是我的。他得意洋洋的想。管它呢，先啃了再说。

　　再被卷入新一波激情的前一刻，西弗勒斯张嘴一口咬住Voldemort肩膀，恶狠狠的留下一个牙印。

　　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西弗勒斯在欢娱中忘记了自己的疑问，Voldemort却没忽略，这是他的珍宝，任何变化都要在他能够掌握的范围内，Voldemort坚决不允许任何岔子出现。于是当西弗勒斯欲望满足后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一样开始打瞌睡时，身边那个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男人轻轻拍了拍他额头。

　　“西弗今天你在想什么？”

　　“Voldy……呼，让我睡，好困啊……”

　　“乖说出来就让你睡。”

　　“嗯，友谊……格兰芬多式的友谊，还有斯莱特林……我们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我和卢修斯，你和马尔福先生，好朋友……爱你，Voldy。”

　　“睡吧。”Voldemort微笑着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抱着暖乎乎的男孩睡着了。

　　在霍格沃兹地下那不为人知的密室里，海尔波溜了进来，打断了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每日一次的例行争吵。

　　“戈迪，讲点道理吧，一千年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你突然要改变？”

　　“一千年的规矩就不能改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管，今天无论如何我要在上面，臭萨拉——海尔波你来干嘛？”

　　“无聊，Voldemort在跟小西弗卿卿我我，你和萨拉在打情骂俏，都没人陪我。”

　　“谁跟他打情骂俏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戈德里克怒气冲冲的嚷：“我们明明在打架，而且我马上就要赢了。”

　　海尔波恹恹的趴在地上，懒得指出声称马上就要赢了的某人正被另一位压倒在地，一只手还被绑在旁边的桌脚上。

　　萨拉查慢条斯里的把戈德里克的另一只手也绑住，说：“海尔波，大人们有事要做，你先出去自己玩。别插嘴，我知道你的过敏症好了，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一个伴都没有，好孤单。”老蛇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怨起来：“我总是自己玩，你们都有伴，就我没有。”

　　“我记得Voldemort那孩子有条蛇，叫什么来着？纳吉妮，去找她吧。”画像中的萨拉查打了个响指，海尔波只觉得身子一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禁林里了。

　　“真是的，又把我扔出来，”它嘟囔道：“缠在一起一千年不烦吗？不管了，我要去找纳吉妮了，听名字是条温柔的蛇姑娘。哼哼，谁说老蛇就没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