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春天》善水楼主

7、养伤中的八卦趣事

　　汤圆没了两大法宝，也就彻底安静下来了，倒也老老实实的养着伤。虽然在三等丫鬟住处，因着几个人年龄都还不大，心思也不复杂，跟汤圆平时处的好，所以汤圆真正是安静养着伤。又加上那六个人原本也做惯了活计，倒是将汤圆当作小姐般伺候了一番，换药擦身一应不落，于是汤圆养伤进度就快了几分。
　　汤圆原本以为这样养伤生活铁定是无趣得要命，谁知，因人多嘴杂。倒是听到了不少八卦。
　　比如说最近府里的太太们上香一事，就被说了七八个版本。有的说是因四姑娘落水，所以三太太李夫人想上香祈祷。——汤圆闻之内心大为触动，这根本就是跟剧本相背离的节奏，幸亏自己回头是岸，不再依赖剧本和空间了。
　　有的说是因大姑娘霍文玉及笄在即，老太太秦夫人想进香为大姑娘讨个好姻缘。——汤圆闻之内心不屑道，一个伪小姐有什么值得这么隆重的。可因着大姑奶奶霍知春极为待见大房母女二人，老太太又多有怜惜，故而大房虽然没了一家之主，倒也没受冷待。汤圆因着剧本知晓了原委，可是其他人不知。所以也不怪汤圆不屑，而其他人都隆重之了。
　　有的说是因为林将军府邀约，一起前往进香。——汤圆闻之马上八卦心起了，这个林将军府是个什么的存在呢？原来，林将军乃是世代武将出身。当年太祖皇帝攻打锦城这个京城咽喉之处时，锦城守城将军就是林将军祖上林青。林青不愧为前朝倚重的武将，太祖皇帝硬是打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将锦城拿下来。眼看着攻城无望。还是霍七三，也就是霍家老祖宗了，跟林家有一定渊源自告奋勇去劝说林青归降。说来，这霍七三原本是林家一个看马奴才霍老七的三娃子，大家明白了霍七三的名字由来了吧。他老爸排行老七，他自个排行老三，所以叫霍七三。当然，太祖改朝换代后，霍七三怎么说也是开国元勋呀，那可是要全国上下知晓的名人，一个堂堂的威远侯哇，再这么霍七三霍七三的叫下去可不行，于是就改名为霍镇远不提。且来说，这个霍七三当时只是太祖皇帝的贴身侍卫，他拜见林青将军后，也不提劝降二字，只提林将军的厚恩，乱世之中，收留他们霍氏一家上下，他老爹霍老七去世，也是林将军厚葬的。接着就问林将军，他们霍家因有林将军照顾才有今日，尽管这样他自个为了能活命，能让全家吃饱饭，还跑去跟着太祖玩着命打仗了。其他老百姓日子该如何过？当今圣上是否为明君。一番言辞，将天下苍生摆在林将军面前，结果就是林将军归降了。当然这是汤圆听到的版本。真正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天下人皆知的版本，而是……林青见到霍七三大吃一惊，询问道：七三？你不在将军府里好好呆着，怎么跑到锦城了？七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因二皇子阴谋篡位，京城大乱。将军府里不敌，被贼人所闯，好在皇城御林军神威，贼人被拿下。但动乱中，林将军的娇妻袁氏被御林军头领潘乔所瞧见，一时惊为天人，就被抢走送给了当今圣上。这段故事霍七三是不知的，只知被抢咯。但是林将军是什么人哪，在京城也有相互攀缘的关系户。于是几天功夫便知真相，于是倒戈了。这是活生生的吴三桂与陈圆圆的翻版呀。于是有了乾元朝，有了威远侯府，和大将军府。因着这个关系，林将军府跟威远侯府关系一直不错，两家互相来往频繁。当年威远侯府获罪，大将军府也为之上下打点。霍知连上阵杀敌也是有林将军府在里头相帮。不然你道霍知连年纪轻轻，年方十几就建立如此赫赫战功？当然这也得霍知连敢拼，有点胆识和真功夫啦。所以汤圆听闻道的猜测就是林府正好有个跟大姑娘年纪一般的公子哥林肃之，估计林府有意结亲。这么一说，汤圆就省得了，原来是剧本里霍大姑娘的夫婿呀，这是梅花烙的剧情了。汤圆心里想道，这剧本编的也太差劲了吧？咋都是炒来炒去的。连带丫鬟取的名字都是差劲得要命：什么花茎花托，汤圆汤包啥的，不是花的部位，就是吃食。其实汤圆还真猜对了，编剧就是嫌麻烦，所以就利索的按个序列名字，反正看电视，大家看的主要还是主角嘛，配角也只要一两个名字上口的就得了。而按照这个剧本发展来看，四姑娘是女主角，第一二号女配那也是得小姐夫人的，所以丫鬟就省功夫了。汤圆对此表示无声的抗议。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且说落水后第二天霍老太太处，各房人员齐聚。三太太顶着个黑眼圈进来拜了拜婆婆。霍老太太不耐的摆摆手，“罢了罢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又是没休息好。你是正房太太，明媒正娶过来的。镇日就被那些字幺蛾子搞得浑浑噩噩的。看着就让人老火。“
　　王嬷嬷忙上前道：”知道老太太是心疼我们家太太，可是我们家太太也是无法呀。“

　　霍老太太瞥了一眼王嬷嬷，摇着头对三太太李夫人道：你好歹也拿出个正房太太的架势来，别让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给拿捏住了。你一贯是个懂事的，最是温柔善良。但应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来。万不可给她们脸，她们可心理没什么秤砣，知晓什么是好歹来？只一味的往你脸上爬。须知，他们不过是咱们的奴才，兴趣来了，自是可以逗趣逗趣，兴趣没了，就打发他们一边去。没得跟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的。“
　　王嬷嬷忙道，“老太太说的是。只是我们太太最是心软。这次四姑娘落水，把咱们家太太心急的不行，忙碌到了半夜，差点都累晕了。”
　　霍老太太哼了一声，“四姑娘倒是个好的，可惜了她不是从你家太太肚子里出来的，到底不入流。”闻言，二太太卫夫人面上一惊，但转瞬消失了，端坐那里也不言语。三太太李夫人倒一直微微笑的样子。倒是大太太梅夫人讶然看着老太太，嘴巴吧砸了两下，到底也没话出来。
　　王嬷嬷忙笑道：“四姑娘身子弱，又遇到这次事故，难免更娇弱了，我们家太太说想把她份例里的燕窝拿给四姑娘。……”
　　霍老太太摇手，“不用了，让老二家的临时开这么一两个月的燕窝给四丫头就是了。没得让偏房拿了正房份例的道理的。”
　　二太太卫夫人忙站起来“是，一早就给备上了。时间紧没跟弟妹说呢”接着又转头问王嬷嬷，“昨儿个半夜又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听得了一阵子哭闹声。”
　　王嬷嬷笑意不改的答道，“还不是那个害的四姑娘落水的汤圆，半夜痛醒了在那里干嚎着。本来是要将她打发掉的。不想四姑娘边上的大丫头蜜饯前来告知已经处理好了，且告诫惩处了一番。外加汤圆这次着实打狠了，发烧不下来。如果现在赶走她，定会让外头子说咱们侯府虐待下人。直求着太太交给她处理。太太也是心慈的，就嘱咐说孩子还小，能好好调养得用的，就留下来吧。”
　　二太太卫夫人点点头，“这个蜜饯倒是会做事的。”
　　三太太李夫人也笑道：“四姑娘这一屋子的人也好了有她管束，否则真叫不成样子了。原本这次也一应惩罚的，可怜这起子丫鬟都还年纪小，不太懂事，没得调教了让她们心生怨恨来，倒让四姑娘今后难处了。慢慢来吧”
　　霍老太太连连摇头，“唉，就你心善，一味纵容着他们。对了，听说这次老三又要抬个姨娘？”
　　三太太敛了笑容道：“是，是城郊西水村王秀才家的嫡女王茵儿。也算是家门清白。虽是小户人家，但是历来娇养着。如果不是这次家道不幸，王秀才突然去世，无人帮衬，又遭族里人的拿抢，硬生生的逼着一家子没法过下去了，这王茵儿是百般不愿意为人妾侍的。那天，正好咱们家老爷路过西水村，听闻了此事，便有意求取为妾。不想那头立马答应了。儿媳也不好拦住，今日就已经打发王嬷嬷家的拿着二十两银子前去下聘了。”
　　老太太问二太太道，”妾侍不是十两的份例吗？”
　　二太太笑着答道，“那是对家生子抬姨娘的份子，外头是双倍”
　　老太太点点头，又对三太太说“你只一味的贤惠，原本我是不乐意老三再来抬人。不过这次家世也算清白，嫁人为妾侍，也算委屈了这王茵儿了。我也就不拦着了。但今后万不可再弄个像龙姨娘和华姨娘的来。”
　　三太太忙点头称是。
　　不怪这个老太太生气，这个龙姨娘原是青楼红人，因这三老爷霍知珏一眼见后惊为天人，便偷偷将之赎身了。这个三老爷虽然荒诞，但也明理。只求着老太太允许，硬生生的抬进来做了姨娘。老太太到底是不高兴了，三太太李夫人也不高兴了，不高兴了，于是龙氏就穿小鞋子受委屈立规矩了。但是老太太和三太太还没有平复好失落的心情呢，这个三老爷霍知珏就又要抬华姨娘了。华姨娘乃是家生子，是门房华老汉的二女儿，原是服侍老太太的，老太太看着她一贯也算是老实的，就点头了。没料到，霍知珏宠爱无度。原本好好的一个老老实实的丫头就被娇惯成了骄阳跋扈的姨娘，一味的不靠谱起来。三太太生气也是无法，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因此三房就更热闹起来。先是龙氏抬了个通房，接着华氏就抬了两个通房出来。三太太心里憋屈呀，我还没有抬呢，你们就开始贤惠起来了，于是也加把劲寻通房，谁知手里头一直没得好的人选，一直憋到现在。
　　霍老太太因崔姨娘的事情，一向看不惯娇宠偏房的情形。于是原本从她这里出去的华姨娘就渐渐变得碍眼起来。再到后来，华姨娘变得愈发不靠谱起来，老太太直接就叫人传话：今后别在我眼皮底下生幺蛾子。连带着四姑娘也不受待见了。好在四姑娘是个懂事的，自来不生事端，又模样长得俊俏，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因为主角，编剧大笔一挥，技能那是多多呀）所以慢慢也就是冷淡一点而已。如今落水了，霍老太太直接当着面训斥为不入流，这是摆明了四姑娘今后前途渺茫呀。
　　因着这个事由，所以老太太提到这里心理不太痛快起来。三太太又一贯是不会言语之人，外加又是他们房的事情，更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大太太梅夫人站起来，福了福身，道“前日里，我收到林府的函，说是开个什么花会来，叫我们几个姑娘都去。不巧四姑娘生病了，只能让老太太带三个姑娘去了。”
　　一番话就引得老太太关注到花会事情上头来，“花会？现在已经快入夏，哪里还有什么好花不成？”
　　大太太点头“正是，那个林小将军林肃之在边关得了几株奇花来，本来上贡的。武帝允他留下一株来，故而来请”
　　老太太点点头，“当今圣上尚武，将军府也是热闹的。”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扯起将军府的风光以及第二天的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