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春天》善水楼主

18、古代不好混

　　汤圆确定方案后，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给自己打气。直把旁边的杨梅吓了一跳，瞧了瞧汤圆坚毅的眼神，心里头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汤圆看着呆头呆脑的，竟然不知不觉中入了大人和姨娘的眼，如今吃饭也将这心思露了出来，真是不可小看了。我自忖不如草莓，可到底也是姨娘带进来的唯一的人，难不成连汤圆也不如了？
　　于是各怀各的心思，吃完了早餐。
　　直到中午，汤圆也没有迎来焦姨娘，闲着也没事，就干脆呆在一旁因焦姨娘想了一会儿古代小妾的悲哀，又想了一会儿自己的任务，觉得自己光呆在屋里头也不是事儿。决心去各院走一走，特别是二姑娘的得馨阁得好好的攻关一下。
　　话说着，因为二老爷的取妾，淡了不少二老爷对大房的心思，于是，二姑娘甚为满意现在的局面。正在跟丫头们玩老鹰抓小鸡呢。汤圆进来后，便十分自然的加入了进来。大汗淋漓的玩了一场后，二姑娘这般大咧咧的性子就跟汤圆迷糊的性子一拍即合了。
　　“你是焦姨娘屋子里头的丫鬟？”
　　“嗯嗯，原先是归四姑娘院子里头，后来二太太将我换置到姨娘屋里头呢”
　　满枝在旁听了噗哧一笑，二姑娘转头疑惑道：“我问汤圆话呢，你笑什么”
　　满枝不紧不慢的道：姑娘莫怪，奴婢只是想起了一些笑话来“
　　二姑娘一听立马起劲了：哦，说出来让你姑娘我也乐上一乐
　　“这汤圆在四姑娘屋子里头有好些子趣闻呢。比如去年十月，咱们府里头每个姑娘都更换了一套梳洗物品来。这个汤圆伤着了，没有大好。挪着腿儿走着瞧见了一个新痰盂。竟然想都没有想就往头上戴了一下，一边带还一边问大家：你们瞧我戴这个帽子威风否“
　　一番话说得大家大笑了起来。提起那个痰盂，汤圆甚为憎恨。你说一个痰盂做得那么花里胡哨的干嘛，在现代的电视剧中，好多女主角都带着类似的头饰，汤圆一见，自然就往头上套了去。如今都被大伙笑的抬不起头了。
　　“还有上次，大姑娘送各院子一盅桂花酒，竟然被她闻见了，直接拿到屋子里偷吃光了。四姑娘某日想起这个酒，竟然找了半天都找不着。后来才发现汤圆醉在净房里。”说起这事儿真是倒霉，闻着特别香，偷偷尝了尝特别美味，于是就多喝了两口，没想到竟然给喝完了。后果是十分严重的，私拿主子物件，原本是死罪。要不是蜜饯狠狠责罚了她，她也不至于伤到了近日才好。想起这个汤圆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这是自己不会做事，偷懒所致。可外头居然拿着笑话起来，真真是没有面子极了。
　　“还有，那一次，咱们赏菊花，汤圆竟然问汤汁喜欢什么花。汤汁说喜欢牡丹最为雍荣华贵。汤汁接着反问汤圆喜欢什么花。汤圆道平生只爱两种花，有钱花随便花。”听到这个，汤圆不禁嘿嘿笑了起来，一个小笑话而已，值得大伙笑的这么开心。
　　“还有还有……”

　　一番番的笑话说得汤圆直抬不起头来，如今才知道自个儿竟然如此可笑，但瞅着大伙儿都是发自内心的欢笑，并无恶意，于是也释怀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正经古人，有这么多一知半解，也是常有的事儿。于是也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二姑娘他们看着汤圆这样，更觉得汤圆可爱异常，便道：今后你也常来咱们院子里头玩玩，我如今十分的喜欢你呢。
　　汤圆一听，觉得今日自己没有白来，连忙应了。转眼便要黄昏，汤圆跟二姑娘道了别，匆匆赶回芭蕉院子。
　　刚踏进院子，便听到焦姨娘对草莓吼：“我道你是好心，如今看来你竟然是要我死了”
　　草莓冷冷的声音显得与这场景一点都不吻合：“姨娘说的话真真是诛心。我作为一个奴才，不盼着自己的主子好，难不成弄死了，我就升天了？姨娘不好了，咱们这些子奴才才真真是被人下作了吧”
　　焦姨娘显然是愣住了，半响没有言语，只在屋子里头痛苦，声音甚为悲戚。汤圆自来不习惯别人如此悲伤，心里头直嘣嘣乱跳起来，仿佛焦姨娘说的不是草莓，而是自己来。
　　小心翼翼朝屋子里头探了探，只见杨梅在焦姨娘身后，用手抚着姨娘的后背，轻声的对焦姨娘说着什么，焦姨娘只一味的摇头。
　　草莓静静的跪在姨娘跟前，也不出声，更没有一丝神情。仿佛自己只是跟焦姨娘汇报什么来。
　　场面如此诡异，让汤圆眼皮跳了一跳，想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屋子。
　　刚刚踏进来，便听到杨梅高声骂道：一下午跑哪里去厮混了？姨娘回来了也不见你来伺候。还不去打盆水来伺候姨娘净面？
　　汤圆听了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竟呆在那里了，也不争辩。
　　倒是草莓嘴角冷笑了一下，也没有言语，只拿眼看着杨梅。杨梅看着草莓的神情也有点退缩，但看着姨娘还在痛苦也没有责怪于她的鲁莽，便壮了胆子，对汤圆说：说了没听见么？待会子侯爷回来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草莓忍不住出言道：我今日方知一个二等丫头也能指使一等丫头了？
　　直说得杨梅跳了起来，“汤圆是一等丫头？”
　　草莓冷笑道：你原不过是外地逃难的下贱人家，如今随着姨娘鸡犬升天，入了咱们侯府。合该多看多听多做，免得一个言语不当，得罪了侯爷、太太什么的，可没有什么好活的。不说你一个下作的婢子，就是咱们姨娘如今刚如侯府，眼见着咱们侯爷也甚为中意，可一个不慎，太太可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好的下场不过是责骂几声，打几下，不好的，打发卖到外头子勾栏里在其他官家里头也是有先例的。“
　　一番话说得焦姨娘立马抬头睁大双眼看着草莓，竟是哭也不敢哭了。
　　杨梅更是哆嗦了起来，她本就身份低微，在这个院子里也没个人可以说话的。本想壮着胆子立个威风，却被草莓一番话打消到了云霄之外了。
　　半响，焦姨娘方开口道：按照你这番说词，我竟是奴婢不如了？”
　　草莓闻言笑了起来：“焦姨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期瞒。在老爷太太眼里，姨娘的确为奴才。姨娘生的孩子也将会称太太为母，姨娘终究还只是姨娘而已。”
　　焦姨娘一听愣在那里了，草莓见状，心知焦姨娘心里已经不着恼她了，便立马添了把柴火：“姨娘看我今日没敢多说半句来，但平心而论，姨娘今日端的物什比奴婢的多还是少？但凡重的多的，奴婢都上赶着端和顶，如今姨娘不问奴婢遭了和罪，竟质问奴婢的心来了。姨娘真真是好狠的心呀？”
　　焦姨娘闻言思索片刻，竟是满脸愧色来，只拉着草莓的手说：好姐姐，你赶紧起来，地上凉得很呢。接着二人又开始互相倾诉衷肠了一番。
　　这一出，看得汤圆是眼花缭乱，愣是省不过来。不是草莓吆喝着自己去做事，估计汤圆早就成了化石了。一番事情做了起来，汤圆这呆头鹅早就将刚刚发生的一曲忘得干干净净的。
　　到了夜里，二老爷又来了。这次竟是吃过了晚餐方才过来的。进来后，瞅了瞅焦姨娘，看着焦姨娘泫然若泣的样子，甚为不满，言语甚为严厉：“如今刚刚入府来，竟然不守妇道，不立规矩了？你若不愿为我妾，就不该应了这门亲来“
　　焦姨娘一听愣了一下，知道是有人先告状了，立马慌了起来，推了推草莓，却见草莓低头害怕得很，焦姨娘更是大为不安。焦灼万分的说道：妾身怎敢如此？实是太太要求甚为严苛。早上，妾空腹前往请安。谁知太太竟然要妾伺候进食。眼见着那些美味，腹中更为饥饿。方才忍不住请太太示下，可否允妾饭否？那个卫嬷嬷不等太太发话就斥责妾。妾本是侯爷的妾，怎可任由一老货来骂。便顶了两句。太太就罚妾跪了半时辰，眼见快中午了，方才赏了妾两个冷馒头。食完后又是伺候太太吃饭午休，光是举着洗漱用具就是半个多时辰，妾委实吃不消了，这才打翻了脸盆的。妾一时委屈，口不择言，说了悔不当初的话来，却不是妾的本心。侯爷万勿责怪。”
　　一番话说得那真真是可怜异常，但汤圆听后，眉头也跳了一跳。今日听了自己的那么多笑话，心知自己犯了不知多少的死罪，如今这个姨娘也是个不清醒的。虽然自己呆笨，但是到底知道古代尊卑尤甚。可这姨娘竟然是不知深浅，一味冲到太太面前讨打了。
　　不料侯爷听了此话却大为受用，原来侯爷在朝中多为官话来往，最烦心思过重之人，焦姨娘此番言语虽然浅陋甚至有很多不当之处，但是却道尽了实情。侯爷连忙扶了一把，搂在怀里道：今后当用心侍奉主母，不可违逆
　　焦姨娘哪里还敢嫌自己委屈，只一味点头讨好侯爷了。
　　看着这幕，汤圆直喊古代真真不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