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86、最后的幻想

　　所谓的‘月缺时间’指的就是在不对的时间出现空间因果扭曲，它的在外表像就是黑之月。月缺出现的同时，大地不会迎来黑夜也不会有充足的阳光更不会有黄昏。在这个状态下，人类想要前进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很难评估……
　　“在上空的不明人士，希望你们能够听从我们新人类联盟的指挥。”基地最高的指挥官透过广播冲着三人喊道，“请降落在指定的地点等待我们的安全审核！”
　　巡逻机在三人周围巡游，操纵者都将戒备的看着三人。殊不知月缺已经开始……
　　突然突显的‘黑洞’瞬间将一架巡航机吸收进去，在还没闭合的超次元空间依稀听见爆炸声。
　　一定是他们做的！这是所有人的猜测。
　　“射击！！”太可怕了！如果那三人将目标瞄准基地的话……最高指挥官的老人手心都是汗。
　　“那个人是总士！”一直没说话的一骑看到影像之后，对坐在主位老人说道，“请让我和他见面，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你说你认识那个怪物？”老人用用手指敲敲桌面，接着说，“那你是他们的同伙吧。”
　　“唉？”阅历尚浅的一骑不解的看着老人。
　　“那么……”老人转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向那三个怪物传话，如果不投降他们的友人会受到怎样的‘待遇’，请他们好好考虑。”
　　“你怎么可以？”这是威胁！一骑以为他们会同意自己与总士见面，结果……
　　“陛下，那些人类太嚣张了，我们……”
　　拦住有些冲动的达拿都斯，哈迪斯告诫他在这个世界尽量不要使用小宇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因果扭曲。
　　“达拿都斯，这个世界连普通人都会被卷入因果消失，更何况拥有超乎寻常力量的我们？如果可以，我们潜藏在普通人中等待那个‘家伙’。”哈迪斯的话让死神冷静下来。
　　“看来那三人根本就没拿你当友人呢。”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老人在主动消灭对方亦或是与对方谈判，很难选择。
　　对于这种情况，一骑早有心理准备。他继续恳请老人让他与总士对话，可惜老人无法认可不是他们‘同伴’的一骑。
　　就在僵持不下的这段时间，整个世界出现了异变。
　　“报告！！树……”
　　他们都感觉到地面明显的晃动，然后一个神色慌张的士兵狼狈的推门而入。
　　“啧！外面又怎么了？”老人话没说完，就看见那像活着的树根翘起地板，将士兵席卷了进去。
　　“快！快！”就算习惯应对那突如其来的Fstum的他也无法对这种突发的状况做出准确有效的指令。
　　“啊——”只是片刻，原本完好的基地变得一片狼藉。很多人都从坍塌的建筑往外逃跑，只是外面似乎更加危险！一颗颗草疯狂成长然后将带血肉的人类卷进它们的叶子里……
　　“这……这是因果扭曲吗？”达拿都斯震惊的不是眼前扭曲的事物而是拥有瞬间将整个世界都牵扯进来的那个谜一样的‘家伙’。
　　“这个世界将会失去现有的高度发达的文明。”哈迪斯肯定的说。
　　危险的不只是地面，就算是天空也会有扭曲将所有生命席卷进去。
　　如果自己不是神，如果自没有这种力量，他也会被卷入次元失去生命吧。哈迪斯带着两人来到一块相对稳定的空间继续观察。
　　“大家不要出去！Festum会随时出现！！”算得上高官的女性指挥着避难的群众前往底下避难所。
　　“Festum……是指这个？”其中一个年龄小点的孩子拎着一条‘金黄色’的‘小鱿鱼’。
　　“那是……”女指挥官能从那个渺小东西发出的声音听到‘你在那里吗’的断断续续的话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应该是人类威胁的Festum变成了这种袖珍的毫无威胁的东西，相反那些植物却疯狂成长吸收人类血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总指挥室的一骑抱着婴儿发现，那些植物似乎没打算伤害他手中的孩子。
　　“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一直沉着冷静的老人终于现出自己的真实面目，那是一张因为渴望生存而扭曲的脸。他想要从少年手中拿到那张保护符。
　　当老人的手接近婴儿时，婴儿用他水色眼眸看着对方。
　　【别用你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碰我。】
　　出乎意料的婴儿似乎有着成人的心智，【一骑是我认可的守护者，其他人不准碰我！】
　　“怪……怪物！！”老人第一次见到会在别人思想里说话的婴儿，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管不了那么多迅速向后退去，结果却被身后早就准备好的‘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一骑想要提醒，不过很显然没来得及。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很明显不能再待下去，他抱着孩子出了房间。
　　“等等我！”叫做卡农的女孩跟在一骑的身后，“我不想死，请让我跟着你。”
　　“好。”一骑带着卡农跑出了新人类联盟的建筑，走到一个没有任何植物的空地坐下来休息。
　　“这个孩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些植物不会攻击他？”坐在一骑身边的卡农问。
　　“我不知道，是总士交给我的。”打从总士自称哈迪斯后，一切都变了。他感伤的望着天空像是要寻找那个一直见不到的身影。
　　“那个总士，就是那个黑发碧眼的男人吧？”卡农问。
　　“别看他那样，他其实和我一样都只有14岁。”如他预料那样卡农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知道在说什么好的卡农只能保持沉默看着不远处火堆的火苗……
　　就在他们休息的时间，陆续产生了很大的伤亡。
　　“哈迪斯大人，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吗？”修普诺斯虽然不认为哈迪斯大人还在留恋做人类的那段时间，他也许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关注那个叫一骑的家伙这么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不了，我们该脱离这个没有希望存在的世界。”哈迪斯清楚就算这个世界得救也会元气大伤，对他来说这种随时会处于崩盘的世界既没有雅柏菲卡留下来的东西也没有那个躲在暗地里主谋，那就什么价值也没有了。
　　那个价值到底是通过什么衡量的呢？
　　给愚蠢的你一个提示好了，如果这个世界无法得救你和你的部下就会‘死亡’。
　　信与不信随便你。
　　“哈迪斯大人！”这次连双子神都听见了。
　　“信与不信随便朕么……”哈迪斯思考片刻决定按照‘那个家伙’的游戏规则来，因为在他的规则内打败他不是更有趣？“走吧，修普诺斯，达拿都斯。随同朕去‘拯救’这个世界。”
　　“不过，陛下。拯救这个词很广，我们是拯救人类还是停止月缺现象？”达拿都斯一向喜欢直截了当的办事，如果哈迪斯回答拯救人类，他会毫不犹豫的用死亡之力消灭那些Festum以及疯狂的植物，如果停止月缺就需要和自己的兄弟修普诺斯一起……
　　“达拿都斯哟，侍奉哈迪斯大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对哈迪斯大人来说拯救那些他最讨厌的人类他宁愿选择死亡。”修普诺斯不得不提醒喜欢粗暴做事的达拿都斯，“我想哈迪斯大人会跟着那个掌控世界命运的少年，防止某些‘意外’发生。”
　　“没错。只要让一骑在预定范围内完成拯救世界任务，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幕后黑手就无法对我们做什么。”
　　哈迪斯思考片刻就明白那个幕后黑手的用意。
　　他会告诉他们怎么活命不是因为大发善心，只是出于看戏的心态观察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也许对那家伙来说他们的命和人类没有不同，只要伸手就可以索取。
　　以为会如他预料的那样会有很多‘意外’的家伙介入，结果并没有发生。
　　他们一路跟随一骑前往龙宫岛，再从毁灭的岛屿前往中土。
　　这一路上，排除那个因‘患病’死去的卡农就再也没有意外发生。
　　哈迪斯认为这一路过于顺畅，以至于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他很不解。
　　【哈迪斯，你懂得爱吗？】雅典娜在某个时间说的话忽然传达到他的心里，那个时候他没有正面的回答雅典娜的问题。原因很简单，他认为那种无形不可见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这个契机，他发现了一骑的异状。那不仅是对未来无望的悲伤还有渴求无法得到满足的内心产生灰暗的思绪。
　　难道说少年自身所产生的情绪会是决定这个世界未来的钥匙吗？
　　来到中土的一骑坐在一处遗迹的下面，他流着泪将身上携带的匕首对准那个一直处于沉睡的婴儿……
　　“大家都死了，我会去的场所已经没有了……为什么我要活下去？我到底好有什么存在意义？结果，到最后就会只剩下我一个人……”他的泪滴在婴儿的脸上，弄醒了那个孩子。
　　【一骑，你不是想要见到总士吗？】通过心灵感应，婴儿问他。
　　“我已经累了……就算追逐，对方也成了一个幻影般的存在……”自己就像走入沼泽无助旅人，只能静静等待泥浆把自己完全覆盖，没有生的希望……
　　【他明明就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啊。】虽然还是婴儿形态，精灵就是精灵，对空间异动很敏感。
　　“真的吗？他在那里？我好想他！我只有他了啊！！”一骑迅速打起精神寻找总士的身影。
　　这就是所谓的爱？哈迪斯不明白，已经步入绝望深渊的一骑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转变，那摸不到看不到的东西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就算是我也只能察觉对方存在，无法准确的感知他所在的地方。】
　　“既然他在这里，为什么不见我呢？”如果讨厌我是不会一直跟着我的吧……
　　【不知道。我想他也许有什么难处吧？】
　　难处……一骑再度陷入消沉，不过只是片刻他重新振作起来，“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既然他不想见到我，就不见我吧。我希望拯救这个世界，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感受到他存在的每一个地方……”
　　一骑因此第一次和婴儿产生了共鸣，婴儿的力量传达到了一骑的心中。他成为了名为‘守护者’的存在。
　　如他所立的誓言般，他终于将步入毁灭的世界拯救了。而支撑他前进的动力就是那名为‘爱’的力量。
　　我会守护你存在的每一片土地，我会守护你呼吸的天空。所以哪怕无法见面，我依然会感受你的存在……
　　这只是少年的无知与冲动罢了！爱要是存在的话，人类又岂会有如此多的灾难？哈迪斯不相信一骑会坚持自己的誓言，直到已经上了年纪的一骑被幸存者成为英雄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望着天空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这不是爱，只是无聊的执着。哈迪斯再度否定一骑的行为。
　　为等一个人倾尽一生能够称之为爱吗？
　　“我有个喜欢的人，尽管他不想见我我依然会等待下去。”说这句话的一骑当时还是个青年，他表情没有一丝阴霾，仿佛等待一个见不到的人是他终生的幸福般。
　　现在他已经生命走到了尽头依然无法忘记那个让他打从心底爱慕的人。
　　“你还真的是无药可救。”黑发依旧碧眼的青年出现在他的病床前。
　　“总士……是你么？”一骑伸出苍老的手，然后发现自己满是皱纹的皮肤与对方毫无变化散发青春气息的皮肤的对照，他有些自卑的收回手，“你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化……”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朕说过，朕是哈迪斯。”哈迪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握住那个年迈一骑的手。
　　他身边的双子神也都震惊的看着自己行为‘异常’的主人。
　　“好暖和……果然我的等待是有价值的……我终于抓到你了！！”一骑看起来很高兴。
　　有一种爱不求占有只求与对方相伴，一骑在去世前如愿的见到了自己所爱之人，带着幸福的笑脸他安静的走了。
　　放下已经无力的手，哈迪斯第一次对名为‘爱’这种摸不到看不着的东西产生了疑惑……
　　大概是因为达到了那个‘家伙’的要求，三人被异次元的空间拉入了另一个世界……